第六百五十八章 事情真相
沈玉芳很久沒有說話,半晌才嗯了一聲,但聲音還是小小的,弱弱的,讓人聽了就心疼。
良久,沈玉芳才靠著陳志國睡著了。
陳志國小心的抱著沈玉芳去醫務室蹭了張床,陪著沈玉芳一直在旁邊坐到了晚上,沈玉芳才醒過來。
沈玉芳睡醒的時候,看到床邊的陳志國,心裡就很清楚,陳志國一定是陪了她這麼久。
沈玉芳握著陳志國的手說道,「沒事,我都好了,你快去忙吧,離開這麼久,大家心裡一定都在抱怨你。」
陳志國搖頭,「所有的計劃我早就做好了,我在和不在沒什麼區別,而且,明天就回去了,我現在去也沒什麼用,在這裡陪你就好,你要吃飯嗎?現在正好開飯了,不然我們過去?」
沈玉芳摸了摸肚子,笑著點了點頭。
睡了一覺,沈玉芳看起來好像是一切都好了一般,陳志國知道,沈玉芳已經迅速渡過了自己的痛苦和迷茫期。
也沒有時間讓沈玉芳去發泄她的不滿,今夜過了,明天還有她該做的事情,陳志國倒是希望沈玉芳可以任性一些,放下一切,但是沈玉芳不是這樣的人。
沈玉芳後來倒是慢慢恢復了過來,是不是被拋棄的又怎麼樣,她便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就好,總歸還有陳志國在她的身邊,給了她莫大的力量和鼓勵。
陳志國本以為現在飯點才剛剛開始,大傢伙都還沒來,也不會讓沈玉芳尷尬,誰知道,這一次有好幾個部隊演練的很成功,隊長便也算是獎勵大家,特批大家可以早早回去吃飯,早早休息。
然後,沈玉芳就和大部隊撞上了。
一群人嫂子嫂子的叫的特別開心,大家都知道陳志國有女朋友,不過有的人說陳志國結婚了,有的說還沒有,大家也不管了,就當做這兩個人是結婚了。
沈玉芳臉色微紅,很是不好意思。
陳志國本想阻止大家,但是看沈玉芳似乎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似乎注意力被轉移了,陳志國便也默認了,只不過時不時會讓這群人別太過分了,他未婚妻的面子薄著呢,又不是他。
這頓飯於是吃了很長時間,大家也不休息了,乾脆就在食堂開了個晚會。
中途,還有人過來了,謝林松。
當然,表面上,謝林松是來找營地的頭頭的,那頭頭也納悶的不得了,他和謝林松是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沒錯,可是謝林松這個驕奢淫逸的傢伙,一向喜歡享受,他這種窮鄉僻壤,謝林松絕對不肯來。
他以前邀請過無數次謝林松,謝林松可是相當不客氣就拒絕了,今天到底為什麼會來?
謝林松來的也低調,雖然是在和自己的好友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看向沈玉芳的,陳志國有些反感,陳志國早上聽說是謝林柏讓人將沈玉芳送來的部隊。
估計,謝林松也就是通過這一渠道知道沈玉芳出事了,但是謝林松並不知道沈玉芳怎麼了。
果然,等找到了單獨的時間,謝林松就問起了沈玉芳,「我聽我哥說你早上狀態不太好,出事了嗎?」
沈玉芳倒是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慢吞吞的問道,「你和謝林柏和解了?」
謝林松嗯了一聲,拖長聲音,半晌才道,「他也道歉了,說是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兩人才說了幾句話,陳志國就走了過來,陳志國擔心謝林松再說出一些刺激沈玉芳的話語來。
謝林松知道沈玉芳肯定不會說她心情低落的緣由,再加上陳志國現在警惕他,有陳志國在,他也套不出什麼話,謝林松稍微想了想,決定回去褚興盛家裡探探情況,褚興盛那老頭應該還是願意同他有一些交流的。
謝林松讓沈玉芳好好照顧身體,就徑直回去了。
而後,謝林松便直接去了褚興盛家裡,謝林松很小心,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謝林松便也在沈玉梅的嘴裡聽說了沈玉芳的事。
沈玉梅心裡惴惴不安,她是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她也並不知道自己說的對與否。
沈玉梅很少一個人決定什麼事情,她每次有主意都會有人在她的一旁參謀,這次的事情,她原本就很猶豫說不說。
再加上,沈玉芳出門的時候情緒實在是說不上好,謝林松又是沈玉梅信任的人,謝林松一來,沈玉梅就把能說的全都說了。
沈玉梅糾結,「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假裝不知道是不是更好?」
「你也憋不住,別想那麼多。」謝林松隨口安慰了一句,撐著頭,表情有些複雜。
沈玉芳居然是從別人的嘴裡得知這件事情,他本以為,他才是那個開口通知沈玉芳的人,他本來還設計了不少的話語和詞句,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謝林松說著,也行色匆匆的離開了。
沈玉梅啊了一聲,她到底做的對不對啊……有沒有人給她一個主意?這種事情,也不能讓她到處去問人,到處聲張啊,叔祖父怎麼還不回來啊?
除非大事,謝林松一般為了避嫌,絕對不會去部隊找謝林柏。
謝林柏也一整天都在牽挂著沈玉芳那邊的情況,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又不能像謝林松一樣,說走就走。
謝林松來了,謝林柏的心高高的被提起來,等到謝林松將自己知道事情全都說出來,謝林柏面無表情的聽完,才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你見沈玉芳的時候,她有什麼異樣嗎?」
謝林松搖了搖頭。
「看來是恢復了啊。」謝林柏雖然和沈玉芳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憑藉敏銳的洞察力,也差不多摸清楚了沈玉芳的性格。
「儘快說出來把,」謝林松垂下腦袋,「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哥,一早說出來多好,拖到現在,說出來的目的還是為了聯合陳志國的兩個哥哥,我聽著都覺得混蛋。」
謝林松抿著唇,紅著眼,看著窗外,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們怎麼是這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