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渣男說清楚

他的語氣很溫柔，她的眼淚凝在眼圈，乖乖進去洗臉。

等到再出來時，霍啟年正在抽煙，他坐在沙發上，抬頭看了她一眼。「言小希，我們談談！」

言小希立在那裡，想著之前他的話想著他後來又安慰她，而他胸前的衣服被她哭得濕了一大片，她立在那裡，忐忑不安。

霍啟年看著她的俏臉沉默，他的眼神從開始的冷硬慢慢變得柔和，靜靜的看著她，霍啟年拍了下沙發，「坐吧，我有話說！」

言小希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正襟危坐，小聲道：「你說吧！」

霍啟年沉思了一下，道：「譚雲飛那天晚上把你送到我的房間，想用你的美色來賄/賂我，他一定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想要求我吧？」

言小希一個激靈，咬住唇，怯懦地開口：「我不知道！」

「是嗎？？」他看著她的臉，似乎不怎麼相信她的說辭。

她緊張地兩隻小手緊緊的交疊在一起，橫下心來，點頭。「我真的不知道！」

譚雲飛的事情，她已經不想管，她和他六年，六年認清了一個人，他對不起自己，不代表自己可以落井下石，她一直這樣堅持。

霍啟年也不揭穿她，只是微眯著眼睛凝視著她的表情，半天後他說：「我只能保證這件事情不予追究，但是他若是因為別的事情出事，與我無關。」

「謝謝！」她似乎鬆了口氣。

他接著又說：「你以後在檔案所好好上班，只要不犯原則錯誤，工作認真，可以保證你的飯碗一輩子！」

「是！」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交往，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見面了，我也不是糾纏不清的人，沒必要在一個不情願的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

霍啟年說著站了起來，「以後你就不要再找我，若你主動找我的話，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懂嗎？」

她怔怔地點頭，終於鬆了口氣，抬起眸子，真心地道謝：「謝謝你之前幫助我的一切，也謝謝你不追究譚雲飛，我不會再找你，永遠不會！」

他突然笑了，「話不要說得那麼絕對，或許轉角，就會再遇，那時，你求我，我也未必幫你，到時候別說我無情！」

「不會！」她堅定地道。

他再度笑笑，從皮夾里抽出一千塊錢，丟在桌上。「這是你幫我打掃的工資，還有伙食費，我們互不相欠了！」

他說的很是瀟洒，說完，打開門就走了。

門砰地一聲關上，留下言小希一個人怔在屋子裡，久久沒有回神。

霍啟年果然說話算話，再也沒來找過她。

時間飛快的劃過，如白駒過隙，轉眼到了十一月，她沒再見過霍啟年一面，一個多月了，她老老實實的在檔案所上班，兢兢業業，只希望保住自己的飯碗。

路偉找過她好幾次，偶爾一起坐坐，喝杯咖啡，她都是心不在焉，後來，路偉突然消失了，電話無人接聽，她打過幾次電話，都沒聯繫到人。

十一月的第一個周末，她一個人去逛超市，迎面遇上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高大，女孩嬌俏，只是那男人和女人讓言小希瞬間白了一張臉。

他們居然是譚雲飛和言露。

言小希突然明白了什麼，注視著言露挽著譚雲飛的胳膊的手。

言露鬆開譚雲飛的胳膊，低聲喚道：「姐！」

譚雲飛倒是很大方，也不在意，捉住言露的小手走過來，笑著打招呼：「希希，好久不見，你看起來氣色不好啊，瘦了？怎麼了？最近心情不好嗎？」

「譚雲飛，你混蛋！」言小希突然尖銳的指控。

眾人的視線一下子投了過來，言小希臉色一紅，她怎麼可以為了這種人失去理智，她只是太震驚言露跟譚雲飛在一起了，而且還那麼親密的樣子。

言小希一下子想起言露流掉的那個孩子，衝過去，拉住言露就往外走。

「姐！」言露後退著，「姐，你別拉我！」

「既然碰上了，不如去外面說清楚吧！」譚雲飛也不避諱，徑直朝超市門口走去。

三人找了個休息茶座，坐下來。

言露低垂著頭，不敢說話。

言小希望著譚雲飛，開門見山：「譚雲飛，你不覺得你很噁心嗎？」

「我為什麼要覺得噁心？」譚雲飛挑挑眉反問。

言小希真沒想到譚雲飛這麼無恥，看著他這嘴臉，她真的想吐，站起來拉著言露：「露兒，跟我回去，這個男人很無恥！」

「姐！姐，我不要！」言露搖著頭，掙脫開言小希，「你跟譚大哥已經分手了，你不要管我的事了，我想跟他在一起！」

「露兒，你——」言小希氣急，怎麼也沒想到露兒會喜歡譚雲飛。

「言小希，這是我跟露兒的事，你管的太多了，再說言露現在已經十九歲了，成年人了！」

「你真是無恥！」言小希氣的真想罵他，可是看著言露那死活不要走得樣子，更想罵言露。

「言露，你跟我回去，聽到沒有？」

「不！姐，我不要！」言露搖頭，哭著道：「我要跟譚大哥在一起，姐，你成全我吧，我愛他，愛了很久很久了！」

「你——」

「姐，我懷的那個孩子是他的。我以為你們要結婚，我打算死也不說,祝福你們的，可是你們沒有結婚，譚大哥現在要跟我在一起，求你成全我吧！」

嗡得一聲，言小希如遭驚天霹靂，一下子踉蹌著坐在椅子上，顫抖著唇指著譚雲飛問言露：「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姐，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可是愛無錯啊，我愛譚大哥！」言露唯唯諾諾的哭著喊。

「我知道了！」言小希冷冷一笑。「譚雲飛，你真的不是人！你連我妹妹這樣的小女孩都騙，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真恨自己到今天才看清楚你，譚雲飛，你畜生！」

譚雲飛卻冷笑。「言小希，你就不要破壞我和露兒的幸福了，我現在愛的是她，我要跟她在一起，無論我做了什麼，露兒都喜歡！對不對，露兒？」

正哭著的言露突然抬起頭來，掛著淚珠的臉上綻放了一個燦爛而羞澀的笑容。

「嗯！譚大哥無論做什麼我都支持，因為我愛譚大哥。姐姐，你也聽到了，譚大哥他也愛我，你們都是過去式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言小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她只覺得經歷了一場噩夢，渾身冰涼，好似墜入冰窖。

耳邊依稀飄過言露的聲音：「姐，我要跟譚大哥在一起！我不讀書了，譚大哥他喜歡家庭主婦，我要為他洗衣做飯，一輩子支持他的工作！」

擰開水，言小希洗了把臉。

當毛巾蓋住臉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眼淚滑出來，心中的委屈如江河決堤……

越哭，心裡越難受，譚雲飛他不只是毀了自己，還毀了言露啊！

周一上班的時候，言小希突然接到了言露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哭著喊：「姐，譚大哥被檢察院帶走了！你救救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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