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笑顏道門四寶拳
戴添一雖然吃驚,但他卻並沒有失態,因為從小在老太爺的關照下,他已經見識過很多神神道道、鬼鬼怪怪的事情。所以,雁魄道人和豐僧神秀的樣子,倒也沒給他靠成壓迫神經的震憾。而且,他是學物理的,雁魄道人的一番解釋,也能合上他的認知。
「那您和這位大師是?」戴添一弄明白了事情的狀況,這也關注起眼前的兩個人來。
雖然倆人的存在體讓他很驚訝,但既然到了一個新的次元空間,肯定有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這種存在方式,倒不讓他感覺到難以接受。
「我和神秀是你的法寶的器靈……」雁魄道人開口道,聲音有些澀澀的。
「什麼?」戴添一又有了白痴化的感覺,自己的法寶的器靈?開什麼玩笑,自己那來的法寶,自己現在連道在那裡都不知道,就有了法寶了?
「你不用表現得這麼吃驚!」雁魄道人的聲音依舊很澀,而且也有些不甘道:「你在原來那一個空間里和人動手,將血噴到了戒指上,就將戒指滴血認主了。而這條打神鞭本來就依附於靈戒,也就將你認主了。
隨著雁魄的話語,一條鋼鞭就由虛變實出現在雁魄的身後。
戴添一突然間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這條鞭是自己的東西,他本能地一招手,那條鞭就一下子出現在他手中,一股水**融般的親和氣息就在鞭與人之間傳遞著,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腦門處一陣刺痛,忍不住啊地叫了一聲,片刻就清醒過來,他感覺到似乎這鞭一下子就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雁魄道人臉色一變,帶著一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神情看著他。
然後,那種神情就漸漸地消失了,隨著雁魄那股情緒的消失,戴添一分明感覺到,雁魄也好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不,又不像一部分,而是很親密的一種關係。即好像是自己的一部分,又好像獨立著。
「道友還看不開嗎?」一旁的僧人悠悠地開了口。
雁魄終於呵呵一笑道:「神秀,我們終於兩位一體了……」
那僧人也是一笑道:「確切地說,應該是三位一體了……」
隨著僧人的話語,戴添一就感覺到自己的無名指上一癢,他不由地看過去,一個戒指正在那裡逐漸成形,黑黝黝地看不清楚,可不正是老太爺送給自己的那枚戒指嗎?隨著戒指成形,他就感覺那戒指並不是戴在那裡的外物,而似乎是自己血肉所化。這種感覺的越來越強烈,連帶得,那個僧人就和自己親切起來,成了同雁魄一樣的存在。
雁魄嘿地笑了一聲道:「對,是三位一體,只要這小子得成大道,我們也就成就大道了!」
戴添一雖然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他從小是獨生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總是羨慕那些有兄弟或姐妹的人家。雖然國家實行計劃生育,但還是有許多人家裡不止一個小孩子。
但他這時,就感覺自己似乎有了兩個兄弟一般,看著青衣道和白衣僧,只感覺親。
一時,眼睛都有點發酸,一開口道:「兩位哥哥……」卻不由地停了下來,自己都奇怪自己如何會發出這樣的稱呼。
一僧一道先是一怔,片刻就笑了起來,雁魄一邊嘴角含笑一邊道:「沒想到,我修道千年,這樣的稱呼竟然能憾動我的心魂神魄!都說太上忘情,難道我的道法退步了?」
一旁的豐僧神秀卻是含笑道:「忘情不能忘我,我們本是一體,自然驚心動魄了!」
倆人相視一笑,連帶得戴添一也感覺歡喜,只不過一滴眼淚掛在那裡,卻微微有點滑稽。
「好了,小子,我們現在三位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也不說什麼見外的話了,我看你氣血旺盛,筋擰骨合,是不是練過人世間的武功?」雁魄道人開口道。
戴添一點點頭道:「小弟我練過一門外家功夫和家傳的心意拳!」
「什麼外家的功夫?你使給我看……我雁魄當初就是以武入道的,我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緣份……」
戴添一聽了雁魄的話,就一掙扎站起身來,不過,並沒有想像中的傷痛情況出現,反而身輕體靈,他不由地站在那裡,打量著自己的身體。
「小子別看了,神秀除了修道有成,也有神醫之技!貧道練丹之術,不敢說天下第一,但在天下散修之中,卻也是排到前三,否則,在人界仙氣幾絕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修成紫金之身了……那點小傷,有我們二人在,還不手到擒來……」雁魄看他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戴添一訕訕一笑,他發現白衣僧不大說話,而雁魄卻不禁言。
當時就站定身體,就練了那套八極拳出來。
他一套八極打完,一旁的雁魄臉上就顯出激動之色,聲音都有些發顫,道:「你還有另一門武功,是什麼?」
戴添一當時就打了家傳心意的五行拳出來。
一套拳打完,雁魄的臉已經有些變色了,道:「你怎麼會學到這兩門東西?這兩門功夫你怎麼說一套是外家功夫,一套是家傳?」
戴添一就笑道:「先頭練的那一套,就是外家的八極拳。後面練的,是家傳的心意拳!」
雁魄脫口道:「胡說,你練的這分明是『道家四寶拳』中的兩個,頭個雖然動作多了許多,但練法分明是『心騖八荒到極遠』的土性之拳,后一個動作雖然也有差異,但鐵定是『行意守心方寸丹』的結丹拳,如果再加上『陰陽相交生意旺』的水性之拳,和『腳踩九宮轉八卦』的『丹火一爐轉天尊』的火性之拳,那三魂結金丹,七魄結玉果的結丹之境還不是手到擒來!」
戴添一給他一句話說得摸不著頭腦,自己明明是練的八極拳和心意拳,怎麼就成了結丹拳和土性之拳了。
不過,他這會卻顧不上問這個,畢竟是好武之人,不由地就先問道:「你說的水性之拳和火性之拳是什麼?」
雁魄就笑道:「呵呵,你還真是有大氣運,我當初恰好是以武入道,靠得就是這道家四寶拳法,雖然當時也走了些彎路,但總算入了道……這水性之拳和火性之拳我來使給你看,我先使水性之拳!」
說著,雁魄道人就站起身來,在那裡先使了一套拳出來。
戴添一剛看了幾招,就道:「停停停,你再使另外一套拳……」他的臉上憋著笑意,什麼水性之拳,分明就是一套太極,只不過動作和後世的有出入,但那股太極的拳味道,戴添一也算是武功高手,跟太爺和爺爺交好的幾個老傢伙都是太極好手,他見得多了,鐵定不會看錯。而且,現在流行的太極拳,楊家的和陳家的,他也都學過,就連八卦掌,八大掌他都學完了,只不過這些都是做為對自己心意拳的補充,而沒有像對心意和八極那麼下勢下苦去練罷了。
雁魄道人一面臉色不豫地批評戴添一道:「年輕人沒有一點耐心,這東西難道對你沒有一點點啟發……」話是這麼說,卻停了水性之拳,而是練火性之拳。
但火性之拳剛一出手,戴添一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停停,你這兩套拳法,我都會使……」說著,就站了起來,將一套拳接著雁魄的路子繼續走了下去。原來剛才雁魄一出手,就是八卦掌的轉圈,接著就是一個單換掌,戴添一如何還看不出來。
戴添一八卦雖然不精,但套路卻是練熟了的,一路走下來,雁魄的臉色越來越怪異,等他一套老八掌打完,雁魄就道:「雖然動作大不一樣,多了許多,但總得來說,就是這個味道,不過,火候比你剛才練的那兩套差遠了……」口中說著話,眼睛卻一下子又睜老大,因為這時,戴添一八卦掌打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直接使出了太極拳來。
他使得是陳式太極拳,他雖然沒有下苦練這一套拳法,但同老太爺和爺爺相好的,那都是得了真傳有東西的老變態們,所以戴添一的太極使出來,那一舉手一投足,一聳肩,一塌腰一拔脊柱,都將那股纏絲擰繩的勁走了出來。
「原來你也會水性之拳!」雁魄驚訝地道:「道家四寶拳,你竟然都會?」
戴添一就停了手道:「我不知道什麼道家四寶拳,我這四套拳,分別是八極拳、心意拳、八卦掌和太極拳,這是現代許多人都會的東西……」
哦?雁魄道人的臉上陰晴不定,這在遠古時,那可是道門不傳之秘,難道如今已經傳遍天下了嗎?不過,明顯得,戴添一的四套拳要長許多,雁魄知道的道家四寶拳,都比戴添一的短得多,每一套拳都只有三、五個動作,像他的土性之拳只有八個動作,分別代表八荒至極之意;水性之拳,一共是四個動作,分別有點像太極拳的金剛搗碓、閃通背、如封似閉和白鶴亮翅,代表著大海之濤、深淵之水,大河之水和大湖之水;而火性之拳,除了轉圈外,也只有兩個動作,分別像單雙換掌,代表著極陰之火和至陽之火;至於結丹拳,倒也是五個動作,發力動作都差不太多,分別是代表水土金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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