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越獄

第19章 越獄

水悅逸不信,質疑道:「以你們的能耐,即使是被封閉道行、被關押在此,童子尿並非什麼百草丹之類的神葯,用得著如此費力地搜尋?」

「況且,由於功法道術的關係,你們當中就應該有修純陽道法的人,還擠不出幾滴童子尿?糊弄誰呢。」

小掌柜只得耐心解釋:

「這裡是樂天教的內堂甲字牢,關押的都是死囚重犯,沒有人能夠隨意進出,內外勾連是想得到、卻是做不到。」

「關押在這裡的人,差不多都是老仙以上的道行,哪裡還有童子?據我所知,源陸是有兩位大佬修的是純陽仙法,他們就是仙帝龍陽老仙、護國都統領霹靂老仙,仙后函仙子只是擺設而已。」

水悅逸心裡一動,此人連仙朝的秘事都如數家珍,應該是從仙朝來的人,或許是仙朝派來的細作,亦或是仙朝通緝的要犯,反正不是普通人物!

只不過,少年也只是借他的力到新地去,他是誰?無所謂。

小掌柜是喜歡嘮叨的人,話匣子打開后,就關不住!他接著道:

「前些日子也關進來五個童男童女,我們怕是樂天教安排的陷阱,就派人去摸底,原來是才化形不久的野獸精怪,因不懂規矩吃了六十多個凡民,才被判的候決!」

「按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大夥也各自取水服下,可是呢,大夥度過了暗無天日的痛若日子,足足三天啊!」

「直到五個精怪被處決后,大夥才明白,這伙精怪是沒問題,可是他們沒化形之前卻是野獸,什麼該做、不該做的事全做了!我們還傻傻地當純凈水來飲用,真是的。」

水悅逸趕緊地打住,再讓小掌柜發揮下去?怕是三天三夜他都還有故事沒說完!他只是吩咐小掌柜:

「你們自已想辦法弄個鐵盆子,放在牢房外的過道里,我只是把它當成小解的地方,至於你們怎麼用?與我是沒有任何的關係。」

「另外呢,如果你們逃走,我還在牢里呆著?那麼策劃越獄的主謀肯定是你,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神通廣大,但是,如果是三地聯動追緝的話,就算是鴻毛老祖?想要輕鬆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事。」

小掌柜的臉色明顯一滯,他還真的是想等事成后,就趕緊地逃走!至於少年?他還真沒有想過,把他一起帶走。

他在心裡琢磨,若是自已被舉報成主謀的話?真有可能被弄成三地聯動追緝的對象,樂地、新地、拓地的範圍極廣,自已再有能耐?還真是不容易脫身!

而且只要再被逮住,肯定是無活路。

小掌柜陰著臉點頭,算是答應!然後,再沒興緻說故事,轉身匆匆離去!只三柱香的功夫,就聽門外輕輕的鐵器碰地的聲音,然後,一切寂靜,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水悅逸躡手躡腳地開門看去,只見過道轉彎處,放了一個大鐵盆,小掌柜是把飯堂里裝菜用的大號鐵盆偷來,也不知他是怎樣做到的?

少年很是無語呢,若是要裝滿一盆,也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不一會,躺在床上的水悅逸聽見小海牛有動靜,睜眼一看,小海牛鬼鬼祟祟地摸出門去,很快就聽到門外的噓噓聲音,不久,小海牛若無其事地回到角落,自已翻出一木桶水,慢慢地喝著。

水悅逸睡得昏昏沉沉,聽見門外有動靜,還有驚呼聲!能不驚嗎?小海牛的純凈水肯定是沒問題的,而且還管夠!

很快一天過去,角落的鐵盆也被人搬走!

到了飯點時間,水悅逸根本沒食慾,他無法肯定,這伙無良的大豪,是否又將鐵盆還回飯堂?

此次越獄,人少了不頂用,根本就弄不開大獄,人多了也是麻煩事,各種意外都有可能發生,當這些大豪恢復道行后,最弱的都是普通老仙,憑著少年的小身板,隨便被「碰」一下,就會身死道消。

少年苦著臉,招喚出兩扇大板刀,就在牢房裡操縱起來,可是呢,越弄越是不上路,小海牛茫然地瞧著大板刀,這可是魂寶呢!你把它當法寶來用?肯定是不成的。

水悅逸突然醒悟,聽傳說中,狗爺也有兩扇大板刀,他的武技是很遜的,可能還不如少年!

但是,他還聽娘親說過,狗爺的大板刀是很厲害的,那麼,少年只需在關鍵時候,把魂寶放出來,它們就能自主戰鬥,你只需將要對付誰,明確了就成!像死牢里的解不弱。

水悅逸便不再去操控大板刀,兩粒幻珠也自已飄出來,再然後,其它的雜物都自已出來了!只有虛月還定在魂兒里。

它們很快組成一座拳大的花園,順著牆洞溜出去,小海牛羨慕地瞧著,有魂寶就是好呢!還不用人去操心,自已就能活動。

不久,大獄響起刺聲的號聲、並伴隨著急促的鐘聲,水悅逸一振,這就開始發動啦?

他把牢門打開一條縫,小海牛忙不迭地變成飾物,飄在少年的腰帶上,整座大牢響起喧嘩聲,局面亂鬨哄的。

突然,牢門被推開,小掌柜臉色發白,趕緊地將情況說清楚。

原來,是死囚區出事,解不弱被人潛入,並斬下頭顱,但是,經牢里管事查驗,卻是不得要領!

牢門是被鎖住的,而整個囚室只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透氣孔,沒有人能進得去。

本來此事與准死囚們無關,可是呢,今天的准死囚與平日不同,他們都已經恢復道行,樂天教的人只要進牢一瞧,他們就無法遁形!

無奈何,他們原本是準備在夜裡再做事,現在不成了!只得立即發動,是要趕在樂天教的大佬趕來之前,轟破牢獄,然後各自逃命。

水悅逸還真服了小掌柜,事情都到火燒眉睫的時候,他還有閑功夫在這裡仔細地敘說!

而且,就在小掌柜的頭頂,一座指頭大小的花園懸浮,若是他對少年有歹意的話?他肯定也如解不弱,頭顱會搬家!

小掌柜終於說完,才覺事態緊急,忙把少年扔在背上,一溜煙地出了牢房!小花園也化作飾物,與牛頭一起,貼在少年的腰帶上。

少年曾經威脅過小掌柜,他自然不敢怠慢,是必須保證少年的安全,即使逃不出去?他也不會死!少年的靠山很硬,沒必要對著干。

小掌柜背著少年,很快就來到正門位置,三百餘人分工明確,有轟擊大門的、有與獄卒對峙的,但是雙方都沒動手。

只要他們敢殺內堂的牢子?他們就沒有必要再越獄,直接抹脖子還來得痛快些。

獄卒也是聰明人,見事不可為,便退到死囚區,進入堡壘后,再不出來!至於准死囚的事?自有大人物會去處理。

一柱香時間后,數百大豪漸漸焦躁,他們拚盡秘術神通,卻是轟不開大門,老學究與滿臉橫肉的老太太對視,大喝一聲:「起陣!」

兩人各自招出一輪臉盆大小的烈陽,他們的身後又陸續地飄出大小不一的烈陽,共有三十餘個,它們組成一線陣形,向著大門燒去。

大豪們焦急地等待著,烈陽一輪輪地沒入大門,石頭開始融化,又是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終於融出一個臉盆大小的門洞,雖然小了些,但是,用來逃命是足夠。

三十餘人還沒有散去烈陽,而是虛立半空,輕蔑地瞧著樂天教總堂方向,他們的身後還有一百餘人環繞護衛。

大豪們有序地通過門洞,然後四散逃走!小掌柜被排在最後,他先鑽進去,卻是被大肥肚子卡在洞里,少年無奈,只得一腳一腳地把他踹出去,然後少年最後才出去。

事不宜遲,小掌柜一把掄起少年丟在背上,然後施展如影神通,快速地翻過圍牆,混入市井,再也不見人影,他可是老鳥,所謂從天上飛走?那是討死的行為,是會被樂天教的大佬盯上,與作死沒兩樣。

老學究大聲道:「樂天教的狗賊,可敢出來一戰?」

他可是要狠狠地出一口惡氣,樂天教的軍陣是厲害,可是,倉促之間,他們派得出大軍嗎?

不把風都鬧得天翻地覆,他們還真把祖巫地的周家當軟柿子來捏!像山鷹總座一般的能人,樂天教是有一些,可是他們不在一處,今天可得好好地羞辱一番,教一教樂天教如何做人?

樂天教總堂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從內堂深處飛起一頭黃牛,牛角上站著一位嬌小的捕快,黃牛在空中漫步,似慢實快地向這裡奔來。

牛角上的捕快揮手間,一條鐵鏈嘩嘩作響,落在手中!黃牛也變幻成直正的海牛,快速移動間,一千餘頭海牛向著老學究的大陣攻擊而去!而且是無差別的攻擊。

老學究是狂妄了,他雖是能招出烈陽,可是,你的烈陽只能慢吞吞地移動,用來燒物還可以,用來對敵作戰?是貽笑大方。

一個個的周家大豪被鐵鏈子鎖住,然後掉落在地,只是一柱香的時間,他們全被活捉!捕快嬌喝道:「全數斬立決!不留活口。」

小掌柜雖在快速逃命,卻也是分心天空中的捕快,當他瞧見老學究一夥只是一柱香都沒撐過時,失聲道:「是孺艮先生!命苦也!」

空中的捕快似有所覺,撥轉牛頭,竟是向小掌柜方向追來,小掌柜亡魂大冒,趕緊加快速度,在大街小巷裡穿行,以期能避過此劫!

他沒料到,此代孺艮先生,居然修過捕快,可真是要命呢!捕快的追蹤、擒拿可是一絕,鮮有人能逃得過。

小掌柜興不起作對的心思,只是低頭狂奔,只望背上的少年,能救一命!憑他的閱歷,哪裡還猜不出,捕快就是少年的娘親,能不能活?就看捕快放不放過少年。

小掌柜漸漸發現,無論他如何逃,總會在不經意間,半空出現一頭巨大的海牛,捕快卻是在怔怔地瞧著他!

沒奈何,小掌柜只得換換方向,飛快地溜走!

捕快不是在瞧小掌柜,而是在瞧他背上的少年,一切都如計劃,少年要出門了,也不知哪年才能再相見!

或許是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她不願再想下去,或許今生再無相見之日!

只要是行走在江湖,哪裡會盡如人意?像是樂祖、孺艮兩老祖一般的人物,他們可曾還有重回源陸的時候?

以後誰來給孩兒做飯、給他整理皺亂的衣裳?

她只是一遍一遍地阻住小掌柜的去向,只是想再看一看自已的小孩兒,她的淚又流下,雖是慈母淚,也不是慈母淚!

小掌柜已經崩潰,少年只得揮手與娘親道別,然後走了!喜歡相攜前行虛月篇請大家收藏:(shouda8.com)相攜前行虛月篇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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