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帶土(宇智波專場之一)
「你還要逞什麼強?」帶土擋住鳴人的攻擊,「她已經不存在了,無論你多麼絕望、多麼痛苦、多麼悔恨、多麼不甘,這都是你沒辦法改變的。」
「你這個自說自話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我最煩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傢伙了!」
「聽著,總有一天同伴會背叛你,而且在這世間,愛會變成恨,你應該也很清楚才對,你和我一樣,日積月累的痛苦總有一天會改變你。」說話間,帶土狠狠地把鳴人和佐助從半空中摔下去。
然而他們兩個並沒有摔到地上,兩人在半空中憑空消失,下一秒,同時出現在四代印有飛雷神印記的苦無上。所有人都不由望向水門,水門臉上帶著驚異的神色,並不是他用的飛雷神,他看向身邊的扉間,他臉上也帶著驚訝的表情,時間太短,他們倆都來不及使用飛雷神。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出現在鳴人身邊。
鳴人看著面前的人,陌生的查克拉,陌生的感覺,然而他卻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他用蔚藍的眼睛看著她,道:「你是誰?」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把兜帽拉高一點,露出眼睛,深色的方巾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她整個人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在看到那雙眼睛的一瞬間,鳴人的瞳孔立刻放大,他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大滴大滴的淚水從他眼眶裡落下來。
她背對著眾人,只有面前的鳴人和前面的帶土看見了她的正面。
鳴人渾身顫抖起來,他是不是已經中了無限月讀,所以才出現了幻覺。
「鳴人。」淡盪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一聽見這個聲音,鳴人頓時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用哭腔極重的聲音說道:「楹醬,原來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哇——我好高興……嗚嗚嗚……楹醬,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又哭又笑,眼淚鼻涕都流出來了,對面的帶土內心簡直毫無波動,他居然跟這樣孩子氣的一個人在這裡嘴炮了很久,居然還沒嘴炮過他,真是辣雞的忍者,負心的世界。
後面的忍者你望我我望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紅楹從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鳴人,鳴人接過去,手帕很快就黏糊糊的了,紅楹又給他一塊。一連換了四塊手帕,鳴人才漸漸止住眼淚鼻涕,哽咽著說道:「楹醬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回木葉?剛剛那傢伙說、說……」
鳴人用手指著帶土,一看見帶土冷漠的目光,他頓時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他立刻轉過頭大聲說道:「不妙,楹醬,你快點離開這裡,這傢伙非常危險!」
說到這裡,鳴人回過頭去叫水門:「爸爸,你快點把楹醬帶過去,這裡太危險。」
紅楹反拉住拽著她的鳴人,伸手輕輕戳了一下鳴人的額頭,一股清涼的氣息從指間滲入鳴人的身體,大悲大喜、焦躁不安的鳴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幾乎同一時間,她出現在了鳴人的意識中。
沒等鳴人說話,紅楹先開口道:「鳴人,你先聽我說。」
……
鳴人一邊聽,一邊點頭。
「鳴人,你記住了嗎?」
「當然,絕對不會忘記的!」
「那麼,等一下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激動。」
「好。」
「說好了。」
「說好了。」
瞬間,兩人回到現實世界。
帶土看著兩人,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不安,還是先下手為妙,正準備操縱神樹的帶土忽然發現,無論自己怎樣加大查克拉量,神樹都紋絲不動,他好像喪失了對神樹的控制。
與此同時,對面傳來一句話:「放心吧,那朵花不會再開了,永遠不會了。」
帶土的臉色很難看,他盯著紅楹道:「你做了什麼?」
紅楹並沒有回答他,她從袋子里拿出一個捲軸,展開來。
帶土一看,臉上的顏色頓時變了。
「您敢,把自己做過的所有事一字不漏地告訴那位野原小姐嗎?」紅楹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
「只要您說敢,我就敢保證,立刻還您一個活生生的野原琳。」
「……你到底想怎樣?」
「如果您不敢的話,就請聽我講一講關於十八年前的一件事。」
「……」
「如果您不說話,那我就默認您同意了。」
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一向咋咋呼呼的鳴人在紅楹點了他額頭一下后,就罕見地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幾人身上,全場陷入寂靜之中。
「首先,需要證明一件事。」見帶土沉默下去,紅楹從袋子里拿出那捲黃櫨染捲軸,展開來,「這個捲軸名叫誓言之書,任何把誓言寫在這上面的人違背了誓言,都會受到誓言的懲罰。」
說著,她從地上撿起一把苦無,劃破手指,將血滴在捲軸上:「如果我在三句話內提到『忍者』兩字的話,就可以得到宇智波族長的團扇,否則天降無聲驚雷劈斷我左手腕。」
「《誓言之書》上的誓言一旦確立,就永遠不會消失,訂立誓言時必須有明確的履約和違約條件。」
「誓言越重,約束力越強,可以規定的履約的條件分量就越重,同樣違約的處罰就越重,一旦違約,違約者一定會受到約定的懲罰,但是只要完成誓言的約定,懲罰就會消除。」
「自古以來,《誓言之書》就是我洢之國的不傳之寶。」
這句話說完后,紅楹便不再說話,她抬起左手,捲起袖子,露出一截柔若無骨的手臂,黯淡的星光下,那片瑩然如玉的肌膚異常的顯眼。
忽然,憑空出現一道迅疾而耀眼的雷電,分毫不差地劈在了紅楹的左手上,她的左手齊腕而斷,斷口處焦黑一片,十分恐怖。
「楹醬!你在做什麼啊!」鳴人立跳了起來。
「並且,《誓言之書》上從來沒有出現過關於忍者的誓言。」紅楹沒有理會他,以一個轉折詞將上一句完整的話變成了待續的半句。
話音剛落,她的左手頓時完好無損,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瑕疵。
與此同時,一把大扇子憑空出現在她手上,正是之前帶土還給斑的。
所有人都愣在原處,這一連串的事出現得既猝不及防又駭人聽聞,他們完全沒反應過來。
紅楹放下手裡的扇子,接著劃破手指,滴在捲軸上,然後她舉起左手,豎起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拇指和小指交疊在一起,道:「以我洢之國紅楹宮未尋內親王的名義發誓,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必須絕對真實,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本人受五雷轟頂之刑,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鳴人定定地看著紅楹,連烏合之眾都聽不懂的他只聽懂了紅楹一小部分誓言,但是他隱約能感覺到紅楹剛剛說的誓言後果非常非常嚴重。
發完誓后,紅楹收起《誓言之書》。
「既然前提已經確定了,那麼就進入正題吧。」
「十八年前,霧隱村曾經發生過一件事,五十幾個忍者在同一天失蹤了,霧隱村曾經派出很多對忍者尋找他們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找到。後來,霧隱村的忍者在火之國的邊境發現了那群忍者的屍體,他們屍體上都插著或多或少的樹枝,那是他們的死因,那些忍者就是白絕口中的被派去執行所謂的『三尾計劃』的霧隱的暗部。」
「在處理那些忍者屍體的時候,霧隱村忍者發現一件非常怪異的事,那些忍者都帶著暗部的面具,那些忍者失蹤前本來是普通的忍者,其中只有幾個是失蹤前不久才被任命為上忍的,其他的都是中忍,根本就沒有一個屬於暗部。那些忍者根本沒有看管、封印、轉移、控制尾獸的能力,更不可能能夠在某一時刻操縱尾獸,使人柱力體內的尾獸暴走。因此,從可行性的角度來看,他們不具備執行這樣的計劃的能力。」
「眾所周知,暗部是直屬各個村子的影的特別忍者,主要是保護影和抵禦外敵侵入,偶爾還負責偵察敵情和暗殺等,能進暗部的忍者必然是實力出眾、為數有限,因此在調動暗部的時候就會相當謹慎,就算是影級別的忍者,身邊隨身保護的暗部也不會超過個位數。即使霧隱村真的有這樣的計劃,一次性抽調五十幾個暗部去執行所謂『三尾計劃』的任務,等於置霧隱村的安全於不顧,在組織安排上這樣的計劃的現實可能性也相當小。」
「我曾經翻遍了當年的任務記錄書,包括當年所有的絕密文件在內,在當年的記錄中,並沒有任何關於所謂『三尾計劃』的任務記錄。並且,那五十幾個忍者的檔案記錄上,清楚地寫著失蹤四十七日後,於火之國邊界發現其屍體,而他們正是在那個事件發生前失蹤的。也就是說他們失蹤后就與霧隱村失去聯繫,根本不可能隔空接受所謂『三尾計劃』的任務。」
「再者,水之國因為地理位置遠離大陸,自古以來就很少捲入忍界大戰中,即使所謂的『三尾計劃』成功,木葉村受到襲擊實力大減,那麼只會惠及與火之國只間隔幾個小國的風之國和土之國,與火之國有一海之隔的水之國並不會有什麼益處。並且,一旦風之國和土之國坐大,水之國的實力自然就會相對變弱,霧隱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動機去安排那樣的計劃。」
「況且,作為一個村子的最終武器的尾獸,向來都會受到最為嚴密的監視,讓別的個村子的忍者成為本村尾獸的人柱力從而去襲擊那個村子,這樣的做法很可能出現計劃失敗、尾獸被敵方村子所擒的結局,這一點,您比任何人都清楚吧。並且,當時的霧隱村正準備讓四代水影成為三尾人柱力,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節外生枝,冒著那麼大的風險去打擊木葉,讓砂隱村和土隱村坐收漁利?」
「神秘失蹤后又神秘出現的所謂霧隱村的五十幾個暗部突然去執行的所謂『三尾計劃』,無論從動機、可行性、風險、收益中哪一個角度去看,都是無法成立的。」
聽到這裡,帶土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
「能操縱尾獸、操縱人柱力、操縱霧隱村的忍者、又中獲利的人……」紅楹看著帶土,「剩下的話,我想,我不用再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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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畫605話里,琳死的那部分情節里有一張全場俯視圖,我數了一下,霧隱村的忍者大概有五十幾個,而且漫畫畫出來的每個都帶著面具,五六十個暗部圍堵卡卡西和琳,我還能說什麼呢。
漫畫611話裡面斑說忍者聯軍是烏合之眾,鳴人居然聽不懂烏合之眾是什麼意思,帶土居然還一本正經地給他解釋,我還能說什麼呢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