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危
跑了很久后,鬼鮫放下紅楹,舒了一口氣,道:「終於甩掉了。」
鼬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要大意。」
「這個小姑娘怎麼辦?」鬼鮫看了看面色蒼白的紅楹。
鼬剛要開口,只見紅楹突然眉頭緊蹙,用手捂住心口,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紅楹死死地捂著心口,她實在是疼得站不住,雙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鬼鮫詫異道。
鼬蹲下去,發現她面色慘淡,雙目緊閉,嘴唇發白,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顯然是痛得不行了。
鼬從懷裡掏出許多藥瓶,翻找了一會,找出幾粒淡黃色的藥片,遞到她嘴邊。
紅楹已經痛得沒有力氣了,鼬掰開她的嘴,把葯塞了進去,強行讓她咽下去。
雖然鼬只是在喂紅楹吃藥,然而從旁觀者的角度看過去:紅楹靠在鼬的懷裡,鼬把她抱在懷中,用黑色的眼眸凝視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關心和憐惜。
她的美貌悄無聲息地模糊了兩人之間挾持者和被挾持者的關係,讓人不禁產生了許多旖旎的遐想,也許他和她之間從前曾經有過動人的故事。
此情此景讓鬼鮫想起了數十年如一日的單身生涯,他看了看鼬那張出色的宇智波臉,又看了看美得讓人不忍傷害的紅楹,不由得悲憤起來,她和鼬看著就像愛情故事,她和自己就是警匪片,這年頭連劫匪也要看臉了嗎?宇智波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人均的美貌值大大超過常人,他鬼鮫大爺好歹也是名震忍界的S級叛忍啊!
吃過鼬給的葯后,紅楹的呼吸漸漸平穩,臉上的表情變得不那麼痛苦了。
「鼬桑,現在要怎麼辦?」看著好轉起來的紅楹,鬼鮫問道。
鼬看著紅楹,並未回答,像是沒有聽見鬼鮫的問話似的。
「要不,我們把她帶回去?」鬼鮫試探道。
鼬這才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她。」
「我還以為……」話說了一半,鬼鮫就住了口,然後就對著鼬嘿嘿一笑。
「人是你劫持的。」鼬不動聲色地說道。
「……」鼬說得很有道理,鬼鮫無言以對。
噎了好一會兒,鬼鮫又道:「可是鼬桑啊,你現在才17歲,正是慕少艾的年紀,對女孩子一見鍾情什麼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更何況她生得這般模樣。在丸子店裡的時候,這個小姑娘回頭時,我可看見你是呆了好一會兒的。」
鼬瞥了他一眼,道:「我那個時候剛好眼暈。」
「……」早不暈晚不暈,偏偏那個時候暈,呵呵。
「有什麼問題嗎?」鼬眼睛里的勾玉轉得飛快。
「……沒有。」鬼鮫見鼬的眼睛里的圖案有變化的趨勢,識相地閉嘴了,宇智波的寫輪眼可是很麻煩的,更何況是萬花筒寫輪眼,要是鼬一個月讀讓他吃一月的鹹魚就不妙了。
「等下到了離木葉不遠的小鎮,把她留在那裡,自然會有人去找她,」鼬看了看雙目緊閉的紅楹,「九尾人柱力非常關心她,也許也會跟著追上來,我們先在這裡留下幾處假行跡,把追兵分散,再去抓九尾人柱力。」
「好主意,不愧是鼬桑。」
「在我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一個聲音突然出現。
兩人一驚,看向聲音來源處,一個一頭白色長發的打扮得有些滑稽的看起來十分放浪不羈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倆面前。
「自來也!」鬼鮫大驚。
「你們兩個也算是名震忍界的S級叛忍了,居然會挾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身患重病的小姑娘,這也太有損忍者的形象了。」
鬼鮫:「……」是他先動的手。
鼬:「……」他是幫凶。
「忍法·蛤蟆口束縛之術!」畢竟是兩個實力超強的叛忍,再加上紅楹在他們手上,即使是自來也只好先發制人,召喚出妙木山岩宿大蛤蟆的食道,把幾人都困在它的食道中,同時出其不意地將紅楹包裹在肉壁中。
「今天我就要在這裡把你們兩個都解決掉。」自來也說道。
然而鼬並不接茬,他對鬼鮫道:「鬼鮫,跟我來!」
周圍的肉壁迅速地縮小,在完全聚合起來之前,肉壁就被鼬燒了一個大洞,兩人就逃脫了。自來也看著破口處燃燒著的黑色的火焰,面色凝重,他把黑色火焰封印后,就解除了召喚。他把紅楹抱起來,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了,就馬上帶著她往回趕。
一進木葉大門,自來也讓子鐵趕緊派人去找絢香並通知結紫夫人,自己帶著紅楹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后,綱手的手術還沒有做完,醫院的其他醫生完全摸不清紅楹的癥狀,只能眼看著紅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沒過多久,結紫夫人聞訊趕來,一見昏迷不醒的紅楹,頓時臉色大變,她大步向前,走到紅楹身旁,俯下|身去聽紅楹的心跳。
聽著聽著,她面色越來越難看。
「快、快點搶救!殿下、殿下的心跳已經沒了!」結紫夫人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病房裡的人頓時慌做一團,眾人手忙腳亂地把紅楹推進集中治療室5。
結紫夫人看著一直亮著的手術中的燈,不住地在走廊里走來走去,去追鼬和鬼鮫的人此時也站在走廊上,所有人像約好了一樣,都沉默不語。
紅楹進去不久后,綱手就從隔壁的集中治療室7出來了。她看見滿走廊的人,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快步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結紫夫人自顧自在那裡轉圈,根本沒有聽見綱手的話。
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自來也只好上前來幾句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鼬給殿下吃了葯?」綱手皺眉,「他給殿下吃了什麼葯?」
「不知道,」自來也面色凝重,「我趕到的時候,葯已經喂進去了。」
「我去看看!」綱手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進到集中治療室5里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才聽見開門的聲音,綱手從裡面走出來,她長舒了一口氣,道:「已經沒事了,殿下的心率已經恢復正常了。」
聽見這話,結紫夫人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去,整個人立刻癱軟在地上,周圍的人趕緊把她扶起來。
綱手嘆了一口氣,道:「現在,殿下必須住院了,這次的病發引起了一系列不良反應,導致殿下的病情糟糕了許多,也變得更不穩定了。再者,殿下現在必須在重症監護室里監護一段時間,不然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恐怕就……」
結紫夫人定了的心神,道:「妾身明白了,就按照綱手大人說的辦吧。」
安排好了紅楹后,結紫夫人把絢香、蒔蘿和若夏叫到一邊,還沒等她開口,三人就齊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見她們這樣,結紫夫人一連嘆了許多口氣,方才開口道:「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是我錯誤地評估了你們的能力,想著同為女孩子,你們幾個陪著殿下去醫院更方便一些。我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絢香和蒔蘿的本事雖高,然而未免不夠老成,做事總有顧東不顧西的時候,若夏手無縛雞之力,又缺乏觀察力和判斷力,遇事更是沒有決斷。你們是保護殿下的屏障,你們一旦行差踏錯,就會危及殿下。這次的事情,我們大家都有責任,等殿下好轉之後,我會向殿下請罪的,你們現在先收起自責,好好地保護殿下。之後,我會再把阿升和阿和也派過來,我也會過來,要是再出現這樣的事,我們只能以死謝罪了。」
在醫院忙了一天後,綱手就和自來也一起去了居酒屋,兩人坐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聊著。
「你說鼬的目標是鳴人?」綱手驚訝地問道。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恐怕是的,」自來也喝了一口酒,「我剛才問過鳴人,鼬說過要他跟他們走,在加上我之前掌握的情報,他們十有八九是沖著人柱力來的。」
「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曉這個極神秘的組織里都是些十分危險的叛忍,他們要抓人柱力,肯定不是為了做慈善。綱手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老頭子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顧問們有意要你接任火影,你要早點為以後做打算,曉這個隱患遲早有一點會危及木葉的。」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兩人就低頭喝酒,等到酒瓶變得空空如也之後,綱手才放下杯子,說道:「自來也,我恐怕治不了紅楹殿下啊。」
「怎麼說?」自來也問。
「她的體檢報告我看了,按理說她的病可以通過把細胞中的病變細胞逐步抽出來加以抑制甚至是治癒。但是今天在集中治療室里,我本想用查克拉把她身體里引發心率衰竭的救心丸——鼬給她喂的救心丸——取出來,然而我發現我的醫療忍術對她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我的查克拉在她的身體里取不出任何東西,我的查克拉也不能治癒她的傷口。如果治療沒有效果的話,有再多的醫治方案也沒用啊。」
「……如果連你也治不好紅楹,那她就……」自來也放下酒杯,「真的不能再想想辦法了嗎?」
「唉,只能等她出了重症監護室后,再擬定不同的治療方案,一個個試,也許會有一個有效吧。」綱手垂下眼睛,看著面前的酒杯。
自來也抬頭看看她,想到正躺在重症監護室里的紅楹,也低頭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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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鮫是一個熱衷八卦的人。
作者是個話嘮話不出來的人。
由於為部分民眾所周知的原因,蛤蟆成了和諧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