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結為安達

第五章結為安達

百夫長走後,秦燁把登山鞋的鞋帶解下來給哈爾巴拉捆在大腿上防止他流血過多。又把哈爾巴拉的馬找了回來,扶他上馬。看著哈爾巴拉吃力的樣子,秦燁想這傷估計沒有兩三個月是別想好了。

秦燁讓百夫長留下的騎兵幫忙把被俘虜的扎克雷斥候腰帶解下來捆在了手上,又把他們的戰馬聚在一起。彎刀都撿了起來,掛在了馬背上。

看見被自己和哈爾巴拉殺死的兩個扎克雷斥候,秦燁問哈爾巴拉該怎麼辦。哈爾巴拉讓秦燁去割他們耳朵,然後留下屍體給草原當肥料。可是想著割死人的耳朵,秦燁心裡有點害怕,站在原地不動了。

哈爾巴拉看見秦燁站著不動哈哈大笑說:「剛才見你砍倒那人沒害怕,現在怎麼到害怕了?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秦燁看著哈爾巴拉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一個小毛孩兒竟然說自己小。不過秦燁依然沒有動手,而是請求那兩個留下的騎兵幫忙。

倆個騎兵可能覺得秦燁被割死人耳朵嚇著了,樣子很可憐,所以一個騎兵從腰裡拿出了小刀,在死人衣襟上撕了塊布,割下了耳朵包好給秦燁。秦燁拿手捏著布包遞給哈爾巴拉,哈爾巴拉也沒說什麼,哈哈的笑著把布包放到了懷裡。

為了感謝騎兵的幫忙,哈爾巴拉就把死去的扎克雷斥候身上的物件當做禮物送給了兩個騎兵,兩個騎兵聽到后,馬上把死去斥候的皮甲,頭盔,彎刀,和長矛拿了起來,放到了自己的馬上。

看一切都辦好了,秦燁和哈爾巴拉就騎著馬慢慢的往營地走。後面跟著倆個騎兵和五匹馬,最後是三個扎克雷的俘虜。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哈爾巴拉和秦燁一樣也是第一次打仗,雖然是小規模的,但是還抑制不住興奮,要和秦燁商量著分戰利品。秦燁也很高興,多多少少是受到了打勝仗的影響,但最主要的是秦燁沒有死,那麼就可以繼續尋找怎樣回到自己世界的辦法,所以點頭同意了。

哈爾巴拉見秦燁同意了就和秦燁說出了他的打算,那匹被他砍到前蹄的馬已經上不了戰場了,所以他打算回到營地里低價賣掉。一同打算賣掉的還有被秦燁扔彎刀砍傷了的馬,那匹馬是哈爾巴拉借給秦燁的,兩匹馬加在一起勉強夠他之前那匹好馬的價值,所以賣的錢歸他。而他倆還有三匹馬和三個俘虜,哈爾巴拉打算給秦燁兩匹馬,這樣秦燁就可以不用借馬,而且還可以換著騎了。而剩下的那匹馬歸他,他還在要一個俘虜。秦燁覺得俘虜對於自己來說沒什麼用,所以秦燁說都要給哈爾巴拉。可哈爾巴拉聽了后,說什麼也不肯,最後秦燁拗不過他只好把那些原本屬於秦燁的彎刀之類的武器送給了他,他也不推遲接受了。

由於秦燁和哈爾巴拉都受了傷,所以馬騎的很慢,當倆人回到營地時,早有百夫長派來的騎兵把事情報告給了博爾術。博爾術很高興,早早的就在他的大帳外等待倆人的歸來。

剛來到博爾術的大帳前,沒等秦燁倆人把馬拉住,博爾術就一把把哈爾巴拉拽下馬,摟進了懷裡,直到哈爾巴拉受傷的腿疼的再也忍不住,吃牙咧嘴時才放開。

博爾術放開了哈爾巴拉,對秦燁表示感謝,感謝在碰到敵人時和他兒子並肩作戰。對於博爾術的感謝,秦燁也學著塔林呼人的樣子大方的接受了。

之後,博爾術返回了自己的大帳,秦燁跟著哈爾巴拉來到了營地邊緣他的帳房歇息。在巫醫給秦燁倆治完腿傷走了之後,秦燁和哈爾巴拉躺在羊氈子上聊天。

「黑虎。」經過這一仗后,秦燁覺得自己和哈爾巴拉關係變得非常親密了,所以直接叫他黑虎。「你說為什麼剛才那些扎克雷人不密集衝鋒,那樣的話我們最多也就是射殺他們一兩個人就會被他們殺死。」這是秦燁一直想不通的地方,憑藉著人數的優勢,扎克雷人完全可以在一個回合內至秦燁二人於死地。

「哈哈,這全是托你的福,他們見你穿的這麼好,以為你是貴族的子弟呢,所以想把咱倆抓住要贖金。」哈爾巴拉解釋到。

聽著哈爾巴拉的話,秦燁低下頭看著被長矛刺穿的蒙古袍,再看看哈爾巴拉身上袍子明白了。自己世界的紡織技術比現在秦燁所在的這個世界的紡織技術不知高出了多少倍,估計就是塔林呼帝國的幕鐵大汗穿的也不一定比秦燁強出多少。

「哈哈,那就多謝我這件袍子吧,多虧了這件袍子我們才保住了命並且還第一次就打了勝仗。那麼我就把這件袍子送給你了,當做我們第一次勝利的紀念吧。」秦燁聽說是因為這件袍子,所以拿袍子說事,逗哈爾巴拉玩。

哈爾巴拉聽見后一臉嚴肅的說:「好啊,那就讓這件袍子當做我們的第一次勝利和友誼開始的見證吧。」

秦燁沒想到哈爾巴拉有這樣的反應,把玩笑話當真了,只好脫下了袍子送給他。哈爾巴拉知道秦燁沒有別的衣服在接過袍子后仔細的疊好,放在了羊氈子上后,給秦燁拿出了他的衣服讓秦燁讓秦燁穿上。

「你裡面穿的衣服很特別,是你阿媽做的?」脫下袍子后,秦燁身上就只剩下內衣褲了,被哈爾巴拉看見了隨問道,而且又說道了阿媽,好像這個世界里人們穿的衣服都是家裡人給做的。

「呵呵,不記得了。」秦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哈爾巴拉,就假裝再次想不起事來,為了轉移哈爾巴拉的注意力秦燁轉移話題:「誒,你的朋友們呢?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總該介紹他們給我認識認識啊。」

「我沒有朋友。」果然哈爾巴拉被秦燁的問話轉移了注意力,很不情願的回答道。

「怎麼可能,你人這麼好。有是遠近聞名的少年勇士。」聽到哈爾巴拉的回答秦燁有些不相信。

「怎麼不可能,從此我的朋友滿都拉圖前年騎馬從馬上摔下來被長生天召回后,我就再也沒有朋友了。」哈爾巴拉話音有些難過。

「那再沒有其他的朋友了嗎?」秦燁也替哈爾巴拉感到難過,這麼好的少年竟然沒有朋友。

「那些想和我交朋友的,都是想靠著我阿爸往上爬的人,我對和他們交朋友沒興趣。」

看來什麼時代,什麼世界都有趨附權貴的人。不過好在秦燁來到這異世碰見的是一個正直的人,如果碰到一個小人的話,沒準秦燁還在馬圈裡躺著呢吧。

「還有件事,得問問你。為什麼剛才的那個百夫長不把俘虜帶回去,反而讓我們帶回了營地?」其實秦燁對於戰俘問題還是有一些了解的,為了不讓哈爾巴拉吧思想停留在朋友的問題上,只好再一次的岔開話題。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事情了,咱們塔林呼人有個傳統,在戰場上誰俘虜的人就是那個人的私有財產了,任何人不得強行將別人的俘虜或者是戰利品佔為己有。」聽到了秦燁又有不懂的問題,哈爾巴拉解釋到。

秦燁現在對哈爾巴拉充滿了好感,不光是因為他給秦燁講述這異世他所知道的一切,還有他熱情善良的心。

就在二人聊著正歡時,一個老奴進了哈爾巴拉的帳房,說博爾術讓他們去他的大帳參加晚宴。一聽到吃,秦燁的立刻感覺餓了,哈爾巴拉也是同感,畢竟一天沒吃東西了。所以秦燁就起身扶著哈爾巴拉,一拐一拐的跟在老奴生后朝博爾術的大帳走去。

晚宴不是在博爾術的大帳里舉行的,而是開在了大帳前的空地上。晚宴來了很多人,大都是博爾術營地里的千夫長,百夫長,和一些長者,還有就是哈爾巴拉阿爸讓他倆邀請議會的智者額爾德木圖。

參加晚宴的所有人不分長幼尊卑都圍坐在篝火旁,篝火的木架上烤著兩隻羊。見到秦燁二人的到來,額爾德木圖提議為他倆干一杯,於是大家都拿著馬奶酒暢快的喝了起來。秦燁和哈爾巴拉受了傷,不能喝酒,秦燁到無所謂,可一旁的哈爾巴拉看著別人喝酒,饞的舌頭都要吞到肚子里了。

待眾人喝完了酒,一個千夫長提議讓秦燁和哈爾巴拉講一講戰鬥的經過,哈爾巴拉就講開了。哈爾巴拉似乎天生就是個講故事的好手,故事講到精彩處惹得眾人連連喝彩,講到二人有危險時又惹得眾人連連驚呼。故事講完了,就連秦燁這個親身經歷過的人都忍不住想再去經歷一次。

聽到哈爾巴拉講完了故事,智者額爾德木圖就建議二人說:「既然你倆年紀相仿,而且談得來,又在戰場上共過生死,不如結成安達吧。」

聽到額爾德木圖的話,在場的眾人也連連叫好,於是哈爾巴拉就跪在地上說:「長生天在上,我哈爾巴拉願與烏日根達來結為安達,從此二人一心,共生死,如有異心如同此箭。」說著把一支箭折成了兩段。

看到跪在地上的哈爾巴拉,秦燁也學著他的樣子跪在地上說:「長生天在上,我烏日根達來與哈爾巴拉願結為安達,從此二人一心,共生死,如有異心如同此箭。」秦燁接過哈爾巴拉折成兩節的箭再次從中折斷。

當秦燁和哈爾巴拉拉著手一起從地上起來時,秦燁知道在這異世上,自己有了第一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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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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