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第 1294 章

第1294章 第 1294 章

蕭遙給王予初打電話,讓她去蕭姑姑墳前將老鬼收在符咒中養著,再同蕭長生一起北上,然後來她剛買的四合院做監工。

王予初對第一件事沒有異議,當即就應了,但是卻好奇第二件事:「為什麼要監工?很大嗎?」

蕭遙道:「不算很大,大概一千二百多平米,唔,三個籃球場加起來大小吧。」

「那麼大?」王予初大吃一驚,「師父,你怎麼有錢買那麼大的房子啊?」

蕭遙笑道:「你不必管,總之你師父我不會缺錢啦。」又叮囑她趕緊辦妥事情便和蕭長生北上。

她剛上大學那年便改|革|開放了,但由於市場管控還是比較嚴,所以沒做什麼,只在寒暑假跑到山姆國和歐洲參觀和學習工廠工業管理。

隨著對各國企業的深入了解,她只恨手上錢不夠,沒法投資賺錢——倒不是她貪錢,而是有錢投資便等於撿錢,白白錯過著實可惜。

也是這股子想法,讓她想起傳說中二戰時德軍的寶藏,用心去找,果然發現了寶藏。

是真寶藏,各色寶石、珍珠、黃金、翡翠足足十幾箱,她當場便全都收入囊中。

隨後她拿黃金投資了不少企業,地域囊括了歐美和東亞,收益非常可觀,等國內政策鬆動了,馬上在南方鵬城開服裝廠和鞋廠,再自己做模特穿著到處跑,生意非常好,又賺了不少。

所以單是京城的房子就有幾套了,還是帶上地皮的,至於歐美等地的,也不止一套,在腐國還有個城堡,在高盧國則有個葡萄酒酒庄。

但是到時要安置老鬼,那還是大一些的四合院比較好。

原本,蕭遙還打算捐贈的,但法律法規還沒完善,她擔心錢到不了需要幫助的人手裡,才一直沒動。

最後,蕭遙直奔潘家園。

她是潘家園的常客,因為是鬼魂和白骨精的緣故,她對哪件是真古董哪件是假古董一清二楚,這些年來,買了不知多少好東西回去。

在潘家園逛了一圈,蕭遙沒找著喜歡的,正打算走,就被日常跟她做生意的潘大師給拉住了:「小姑娘,有好貨,你要不要?」

蕭遙來了興趣:「是什麼東西?」

「不是好東西我怎麼敢介紹給您?」潘大師說道,隨後湊近蕭遙,低聲道,「是前朝宮裡皇帝的紫檀木座椅,還有黃花梨頂箱櫃,您說是不是好東西?最近好多外國人和港島的人打聽這方面的傢具,我都沒告訴,特地給您留著。」

蕭遙想自己的四合院正好需要老傢具撐著,當即點頭:「如果是真的,那的確是好東西,走,我們去看看。」

潘大師自詡火眼金睛,在潘家園號稱第一高手,初次見蕭遙一小年輕來玩古玩,料定是個有錢沒閱歷的菜鳥,就想狠狠地宰她一頓,聽蕭遙說他的貨貴,當即就說,若蕭遙能要20件以上,他便宜賣,10塊錢一件。

結果就是,蕭遙扔下20張大團結,直接挑走他店中最值錢的20件。

潘大師干這行賺的以及老本全帖進去還不夠這次虧的,更不要說當中有一件是他祖上流傳下來的,可是偌大個潘家園,規矩就是你情我願,他把話說出去了,反悔是萬萬不行的。

可是不反悔他得喝西北風去,因此潘大師哭喪著臉,幾乎沒給蕭遙跪下了。

蕭遙見他一把年紀了哭唧唧的可憐,身上又不見殺孽,便手下留情,只拿走心儀的兩件,其餘的全部還給潘大師。

自此,潘大師便記下蕭遙這份恩情了,有好東西,都優先考慮蕭遙。

蕭遙跟潘大師去見出售古董傢具的客人,卻不想傢具不是客人自己的,而是他給傢具廠兜售的,因此一行人直奔傢具廠。

到了傢具廠,蕭遙看到明清時期的好些傢具,紫檀木的、梨花木的都有,柜子、桌子、椅子、屏風、供案應有盡有,甚至還有床,她當即一一點了,全都買下來。

傢具廠老闆和帶她來的客人還有潘大師見蕭遙眼也不眨,挨個點,點了一長串,全都呆住了。

這麼多,得多少錢啊?

蕭遙點完,看向老闆,發現老闆以及潘大師幾個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便笑了笑,對老闆道:「老闆,你算一下多少錢吧,幫我運過去,記住,運輸過程中不能有任何破損。」

她雖然有個儲物場,但委實裝不下這麼多了,而且也不適合當眾將這些大傢具裝進儲物場內。

老闆獃獃的,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喜笑顏開地跟蕭遙算錢,又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完好無損地送過去。

蕭遙跟老闆去銀行轉賬,末了交代老闆:「以後再有這些,可以聯繫我。」又跟潘大師道,「我還需要一些擺件,你平時幫我留意著,有的話記得通知我。」

最後,還大方地給了引她過來的中介一筆錢。

因四合院還沒重新拾掇,蕭遙之後兩天便跟老闆一起,將這批傢具搬到她另一處宅子。

在蕭遙忙著購買古董傢具和古玩時,陸擎因為風濕,不得不躺在床上。

雖然是五月末的天氣,但空氣中還帶著涼意,陸擎從水裡起來時,又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換下濕衣服,因此燒了一夜,又加重了風濕。

陸太太見兒子還是壯年,卻被風濕弄得不良於行,不得不躺在床上,擔心得很,顧不得別的,馬上去請孫國手。

陸擎阻止:「媽,過兩天我過去就是,何必請孫國手過來?他年紀大了,實在不方便行走。」

陸太太說道:「我派車過去就是,你不要再說。」又招呼遲香君出來休息。

遲香君說有事要跟陸擎說,沒有跟著出去。

陸太太笑道:「那你說完便出來,好好休息。」出去后,她有些擔心,因為她覺得遲香君這兩天有些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累著了。

房中,遲香君看著陸擎蒼白的俊臉,抿了抿唇,忽然開口問道:「陸擎,如果我向你求婚,你願意答應嗎?」

陸擎吃了一驚,書也不看了,馬上看向遲香君,見她俏臉已然紅了,一雙明亮的眸子卻倔強地看著自己,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忙放下書就想翻身坐起來,可他渾身發軟,這動作變得異常艱難。

遲香君見陸擎這動作,心下先灰了,她的身體微微抖了抖,但還是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幫陸擎坐起來。

陸擎坐好了,扭頭看向始終認真地等自己回答的遲香君:「香君,我覺得我們做朋友比較合適。」

遲香君縱然早知道不成,可是聽到這回答,臉上的紅暈還是瞬間褪去,變成一片慘白,她抿著唇站著,彷彿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顯然難過到了極點。

陸擎見狀,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便又道:「香君,對不起。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

遲香君還是沒有說話,房中靜到了極點,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到。

風從窗外闖進來,吹得陸擎扔在枕邊的書翻起來嘩啦啦的響,和著窗外樹葉沙沙沙的聲音,襯得房中更顯寂靜。

過了不知多久,遲香君自嘲的聲音響起:「你甚至都不願意多安慰我。」儘管她已經控制住自己了,可是聲音里還是難掩難過。

陸擎怔了一下,忙道:「並非如此,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讓你難過了,我很抱歉。」他抬眸看向身旁的女郎,見她素來堅強的眸子帶上了一層薄薄的淚光,便更覺為難了。

可是,他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遲香君看著他,忽然問道:「你不願意娶我,是因為蕭遙嗎?」

陸擎嚇了一跳,立刻否認道:「不是。」

遲香君拉了張椅子,坐在陸擎對面,看著陸擎的眼睛:「也許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昨天見了她,眼睛有多亮。你的目光根本捨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陸擎抿了抿唇道:「我只是——」

「四年前,她的政審,按照正常的審批流程,是需要寫上的,而且很大程度通不過,可是你二話不說就批了。」遲香君打斷了陸擎的話,如是說道。

陸擎馬上反駁道:「我只是希望,她能讀書明理。」

遲香君凝視著他:「這個借口,你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吧?」她看著他的神色,滿心苦澀,「你一定不知道,你昨晚發燒,叫的是她的名字,很多次,很多次。」

她只聽見一次,便受不住了,很快離開,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叫了多少次,只是她在轉身離開時,聽到他一疊聲地叫。

陸擎聽了,腦海里閃過蕭遙身穿鵝黃裙子側頭對自己微微一笑,然後將自己扔進什剎海里的場景。

就因為那個笑容,他即使落入海子里,心裡卻生不起對她的半點怒意。

他昨夜,夢見的便是她側著頭惡作劇得逞般對自己笑。

遲香君見陸擎陷入了沉思,更難受了,心臟一抽一抽的,痛入骨髓,她輕輕地道:「你認為她膚淺,愛慕虛榮,還會使用邪術害人,可你依然放不下她。這樣不受感情控制的愛,才是最動人的愛吧。」她說完便站起身,深深地看向他:

「可惜,這樣的愛不屬於我。如果你給我那麼一點兒希望,不用多,就一點兒,我也會繼續等下去,可是,我看不到一丁點。所以,我會努力忘記你。」

陸擎看向她:「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遲香君聽著這領導式的鼓勵,覺得更像譏諷,可她知道他沒有那個意思,她想擠出笑容,可是擠不出,她想流淚,可卻流不出來,最終,她沒有哭也沒有笑,而是轉身出去。

剛下了樓,便聽到陸太太正在念叨睡到如今才醒的陸秀:「一個大姑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整個大院里,就沒見過比你還懶的。」

陸秀一起床就見自家母親穿條紅裙子在自己跟前晃,覺得辣眼睛極了,但沒好意思說,被這麼一念,就沒有不好意思了,馬上道:「幸虧我晚起,不然早早起來看你穿一身紅裙子,受折磨的時間可就加長了。」

陸太太大怒,低頭打量自己一身漂亮的紅裙子,道:「紅裙子哪裡不好看了?喜慶得很。」

「是是是,喜慶。」陸秀翻了個白眼,「跟過年的紅包似的。」

遲香君怕陸太太多問,見母女倆正在吵,注意不上自己,鬆了口氣,忙進了自己住的客房裡。

孫國手今日有空,見陸家來請,馬上便提著藥箱過來了。

幫陸擎一把脈,他的眉頭便深深地皺了起來。

陸太太和陸秀見狀,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怎麼樣?我家陸擎他沒事吧?」

遲香君縱使決定忘記陸擎,可也不至於將他當仇人,不顧他的生死,所以聞言也擔心地看向孫國手。

孫國手捏著陸擎的手腕,眉頭擰得越來越緊,嘴上說道:「都先別說話……」

陸太太幾個聽了,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孫國手。

陸擎抿了抿唇,也看著孫國手。

他不怕死,可是他有許多抱負還沒實現,所以,他不想死。

半晌,孫國手鬆開手,道:「怎麼將身體拖到這個地步才找老頭子看病?」

陸太太幾個心中頓時一沉,陸太太聲音都顫抖了:「孫國手,是很嚴重了嗎?拜託您儘力幫他治。他還沒到三十,還沒結婚呢。」

孫國手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難啊。」說完看向陸擎,「你幾年前就受過重傷,幾乎救不回來那種重傷。後來又不注意,將身體耗損到這個地步。」

陸太太幾個聽到這話,眼圈瞬間紅了。

陸擎也幾乎不能呼吸,不過他從政多年,到底比陸太太幾個堅強些,強忍著難過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如果沒有辦法,我能活幾年?以後還能不能走路?」

孫國手道:「活還是能多活二三十年的,只是走路,卻是難了,幾個月後,怕是要坐輪椅了。」

陸太太、陸秀和遲香君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三人紛紛開口求孫國手想辦法救陸擎:「孫國手,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他啊,他還那麼年輕。」

「孫國手,他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而是在任上,為了老百姓才這樣艱辛,以至於弄壞了自己的身體的。」

「我哥是為了國家,是為了人民才將身體弄成這樣的,孫國手,拜託您想想辦法啊。」

孫國手沒料到瞬間弄哭了三個,嚇了一跳,馬上道:「我是說沒有辦法的後果,這還有辦法呢,別哭別哭——」

「什麼辦法?」四人頓時又驚又喜,異口同聲問道。

孫國手道:「找到當初將陸書記救回來那個大夫,他能救陸書記。」

「蔣醫生嗎?」陸太太皺眉,「可是,之前去醫院看過,醫生都說西醫目前沒什麼辦法,讓我們找老中醫。」

孫國手聽了這話一怔,旋即說道,「我說的,就是老中醫啊。」

陸太太忙道:「可是當初救陸擎的,就是西醫蔣醫生啊。沒有老中醫,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邊沒有好醫生,我帶著蔣醫生過去的。」

孫國手馬上搖頭:「不可能。那樣的傷,單憑西醫,根本救不回來。」他一邊說一邊重新給陸擎把脈,嘴上兀自說個不停,「當時陸書記是瀕死狀態,若沒有老中醫出手,根本等不及西醫救援。他的身體,他的脈象,都說明了這一點。」

陸擎母子三人見孫國手說得言之鑿鑿,便都看向遲香君,陸太太焦急地問:「香君,你當時有看到老中醫嗎?」

陸擎補充:「看起來不像老中醫的也可以說,總之,不管是什麼身份的人,你看見了都可以說。」

遲香君搖搖頭:「沒有,我沒有看到任何人。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江邊只有我一個人。」她一個人很難扛起高大的陸擎,因此一直在叫人,可惜沒有任何人應,她是費了很大勁才將陸擎帶回去的,因此記得格外清楚。

陸太太忙問:「那回去之後呢?有什麼人接觸過陸擎?」

遲香君道:「加上我一共三個人,另外兩個是我的朋友,我很確定,他們不懂任何醫術。在漠河,他們凍病了,是請當地的土大夫來看病的。」

陸秀道:「說不定請大夫只是障眼法。」

遲香君有些遲疑:「不可能吧?會中醫是好事,他們沒必要隱瞞,還弄什麼障眼法啊。我其中一個朋友耳垂都凍掉了,若他們之中有凍中醫的,肯定會幫忙治的吧?」

陸太太很焦慮,道:「那一定還有別人的,你想想,你再想想。」

遲香君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因為她真的再想不出別人了。

這時聽完幾人說話的孫國手又開口了:「你們是說,陸書記是在江邊受傷的,之後被這位姑娘帶回去的?如果是這樣,那救陸書記的,絕對在江邊,不可能是回去之後再接觸的人。回去之後再接觸,人肯定沒了。」

遲香君搖搖頭,說得十分肯定:「可是我在江邊,真的沒有看到任何人。」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忙問孫國手,「會不會是因為陸書記當時含著千年人蔘片?」

「千年人蔘雖然功效好,但沒有這麼利害的功效。」

「我嘴裡當時含著千年人蔘片?」

孫國手和陸擎的聲音同時響起。

孫國手的聲音十分篤定,陸擎的聲音則十分吃驚。

遲香君聽了,也十分吃驚,看向陸擎:「不是你自己的參片么?」

陸擎搖了搖頭:「我沒有參片。」說到這裡,眸光一閃,「你仔細說說,你看到我時,我的具體情況是怎樣的。」

遲香君一邊回憶一邊道:「我當時在江邊發現你趴在江邊,對了,是我們這邊的江邊——」

「不對,我最後失去意識,是在江的對面的。我敢肯定。」陸擎馬上發現了不妥。

「你在江的另一邊嗎?」遲香君吃驚:「那應該是有人在我之前發現了你,並救了你。」

陸擎聽了,腦海里馬上浮現出冬日冰冷的陽光下,蕭遙那一瞬間變得冰冷的眼神。

難道,當日救他的,是她?

可是她那麼年輕,又怎麼會有比孫國手還厲害的中醫水平?

陸太太忙問孫國手:「那是不是說明,找到那個人,就可以救陸擎了?」

孫國手點頭:「當初那麼重的傷,還是冰天雪地的環境,他都能救,現在這風濕以及勞累,應該也能救,最多就是難一些。」

陸太太馬上看向遲香君:「香君,你仔細想想,江邊真的沒有人么?你想想有沒有腳印,有沒有你以為是什麼動物之類的黑影——」

陸擎打斷陸太太的話:「或許,我知道。」

一瞬間,所有人目光中都迸射出奪目的光輝,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知道?」隨後又異口同聲道,「是誰?」

陸擎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是蕭遙。」

蕭遙搬完傢具,剛回校,就知道陸家打電話到學校找她。

蕭遙一聽就知道是給陸擎治風濕,她想到原主所在那個市被建設得相當好,各鄉鎮生活水平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陸擎有很大功勞,當即就同意去陸家。

陸家的車已經等在門口,她坐上,便被接去了陸家。

孫國手看到蕭遙從車上下來,大吃一驚:「小姑娘竟這麼年輕么?」

遲香君看到蕭遙,神色有些複雜。

陸秀看著蕭遙一身靚麗的紅裙子,目不轉睛,喃喃地說道:「大紅色的裙子竟然也這麼好看,果然要看是什麼人穿。」

陸太太扯了扯陸秀,示意她去端茶,自己則上前打招呼:「蕭遙同學你好,我們找你是有點事想讓你幫忙。」她看到蕭遙這麼年輕,也覺得不大可信,猜測或許是蕭遙的長輩。

蕭遙問道:「是讓我幫陸書記針灸,治他的風濕嗎?」

陸太太愣了愣,忙點頭,激動地道:「沒錯,你——」她想問,是你的長輩說的嗎?但又怕施針的的確是蕭遙,自己這麼說便得罪了人,因此沒說下去。

蕭遙道:「我去看看。」

這時陸秀端茶過來:「來,先喝茶。」

蕭遙笑道:「這個不急,我先去看看。」說完問陸擎在哪裡。

孫國手比陸太太還急,一馬當先在前方引路。

蕭遙見到陸擎,也不多話,跟普通大夫似的給陸擎把脈。

陸擎看著少女修長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手控制不住動了動,見她看過來,垂下眸子,忙竭力控制住手腕的抖動。

只是這委實有些難,他便開口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蕭遙,當日在江邊,是你救了我,並給我參片的嗎?」

「你們不是因為這個才請我來的嗎?」蕭遙側著頭問,見陸擎俊臉有些訕訕的,便又說道:「我就隨口說說,別介意。」

陸擎臉上火辣辣的,搖搖頭道:「沒有。」他甚至沒有臉面對她,又怎麼會跟她介意?

明明是救命恩人,他卻一直只記著她冷漠的眼神,之後,更是對她諸多誤會。

是的,知道蕭遙曾救過他,只是一瞬間,他便知道,蕭遙是不可能用邪術害人的。

他會這麼想,不是因為蕭遙救的是他,而是蕭遙救人這個舉動。

試問如果是壞人,又怎麼會在冰天雪地中救人?須知那樣的天氣,她只要什麼都不做,他便會被凍死在江面,零下四十多攝氏度的溫度,可以快速將一個醉倒的人凍死,更不要說像他那樣失血過多的人了。

此外,蕭遙幫忙抓間|諜,救人質,安撫受驚的小孩,去鳳凰城幫忙救災,一樁樁,都是他親眼所見,而用邪術害人,是道聽途說,可恨他對她有偏見,認定她是個愛慕虛榮,喜歡利用美色玩弄人且見死不救的冷漠之人,聽到她是因為勾|搭人不成便害人,就相信了。

想起當初的自己,陸擎恨得想給自己幾巴掌。

陸太太卻又驚又喜:「那真是太謝謝你了。」蕭遙那句話,相當於承認了她救陸擎啊!

這表示什麼?這表示蕭遙這次也能幫陸擎治好雙腿!

陸秀、遲香君和孫國手也十分高興,前兩人是因為陸擎有救了,孫國手是因為可以親眼看看蕭遙的醫術。

「不客氣。你們家也幫過我,算扯平了。」蕭遙說話間,已經把脈完畢,她皺起好看的眉頭:「有點難搞啊……」一邊說,一邊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環視一圈陸家人,問,「現在扎針,方便嗎?」

陸太太恨不得蕭遙即刻就治好陸擎,聞言馬上點頭:「方便。」

陸擎卻覺得自己穿得不夠和禮儀,馬上道:「請稍等——」

蕭遙聽到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便看看這個看看哪個:「不如你們先統一一下意見?」

孫國手忙點頭:「沒錯,你們先統一一下意見。」說完踱到蕭遙身旁,問,「小姑娘,你這次治療,只用針灸嗎?」

蕭遙笑著看向孫國手:「老爺子是中醫吧?單是針灸不夠,還要開些中藥敷、熏以及泡,我這沒有葯,平日也不方便,不如我只負責扎針和熏,其他的勞煩老爺子?」

孫國手聽了有些鬱悶,他好歹也是大家眼中的國手,怎麼這小姑娘竟讓他打下手似的,不過他轉念想到,小姑娘若針灸的確比她厲害很多,在這方面他給她打下手,也沒什麼,當下點頭答應。

另一邊,陸太太和陸擎已經分出勝負,聽陸太太的,即刻針灸治療。

蕭遙於是便讓陸擎躺好,又讓其他人離遠點,自己則快速拿出銀針往陸擎身上扎。

孫國手存了學習的心思,雙眼緊緊地盯著蕭遙的動作,卻見蕭遙雙手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到最後只能看到殘影了。

轉眼間,蕭遙將帶來的銀針都給陸擎紮上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隔一陣便捻一下,一邊捻一邊道:「第一次便不用熏,等會兒我給你們藥方,你們備齊各種藥材,我第二次來針灸時,就得熏上藥了。」

陸太太連連點頭:「好的。」她怕影響了蕭遙,根本不敢多話。

孫國手卻滿肚子問題,見蕭遙說話,知道她遊刃有餘,再也忍不住,便問:「蕭遙小師父,你方才扎針的速度,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一定得這麼快的速度嗎?」

蕭遙捻完了一次針,在一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道:「死過一次之後,不知怎麼學會的。至於速度,就得那個速度,不然其他穴位閉合或是不同步,扎針就沒用了。」

陸秀對扎針不感興趣,聽到蕭遙說死過一回,十分吃驚:「你死過一次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遲香君也關心地看向蕭遙。

陸擎聽到這問話,知道就是自己在村子里那一次,頓時心如刀割,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蕭遙又喝了口水,隨後擺擺手:「沒什麼,就是當時一時想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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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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