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8」上邪
肖獎:「第二問:笮銘做題的時候愛幹什麼?」
「走神啊!」
黃浩楠「呼」的搶到了,整個人往沙發上一砸,心裡這個舒坦就甭提了。
要都是這個難度,可以啊!來者不拒!
「不對不對……」
池健心說這麼簡單的題,那是肖獎能出出來的?
這倆一對壞得很~~~
「應該是,劃線。」
蒙的。平時看笮銘的卷子上老多紅筆勾的線了。
肖獎:「回答正確。」
黃浩楠:「……!」
森氣。
池健:「……」
嘿今兒個開掛。
「哎為什麼啊?」
黃浩楠也坐不住了,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手機在池健手裡,他離得遠聽不清題,於是站起來去搶池健的手機。
「嘖,別鬧。」
池健小聲推阻了起來。
「喂,你們倆到底什麼情況啊?」
笮銘問得突然,黃浩楠看準了池健一呆的時機猛然一個進攻,沒成想對方居然沒站穩,讓他直接給撲倒摔坐在了沙發前面的地毯上。
而他自己為了不砸著池健,腳下一搓「咔」的一下直接擰了腳脖子。
「嘶……啊……」
用霧蒙蒙的眼縫看世界的黃浩楠很想知道,傷號有沒有優待。
「不玩了不玩了……」
聲音都憋屈得讓他很想抽自己。
「我看看。」
池健皺著眉,伸手去碰黃浩楠的小腿。
黃浩楠沒穿襪子,右腳外側的腫脹十分明顯,讓人看了都夠替他疼的。
「你……骨頭不會崴斷了吧?」
池健輕輕摸著,黃浩楠「啊」的叫了一聲,能讓樓上樓下都找上門的那種程度。
「……去醫院吧。」
池健也不敢碰他了,問:
「能站起來嗎?」
「不行……」
黃香嬌眼淚汪汪的,池健一下就心酸加心疼的不行,頭一次心裡邊「砰砰砰」撞了起來。
「池健,他腳腫了嗎?」
墊子上趴著的手機里傳來肖獎的聲音,池健這才想起來他們還通著電話,於是手一撈把手機夠了過來。
「腫了,我看……骨頭像錯位了。」
「沒有——」
黃浩楠摸著眼角咬牙說:
「錯你妹啊,別說了……」
聽著就疼,疼得受不了。
「嬌氣包。」
池健嘚嘚了一句。
「把腳抬高,促進血液循環。」
肖獎說:
「你去冰箱里取點冰,搗碎了裝塑料袋裡,外邊用毛巾包好了,給他敷一下。」
「嗯好。」
池健應著,去攙黃浩楠的右臂。
「最好是去醫院拍個片子。」
肖獎又補充說。
「看看是韌帶拉傷還是真骨折了。」
「嗯行,先掛了吧,謝謝啊。」
池健說著,直接按了掛斷。
回過頭瞅著黃浩楠,本能地抽了抽嘴角。
你說,怪誰?
怪他非要推他吧,是他出的餿主意。
怪他出這餿主意吧,那腳崴了歸根結底還不是黃浩楠非要搶他手機鬧的?這叫惱羞成怒。
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你就坐沙發上吧,腳搭扶手上,我去給你弄冰。」
池健扶著連蹦都不太敢的黃浩楠緩緩靠在了沙發上。
「哎…」
黃浩楠的胳膊從池健肩膀上滑下來的時候,順勢抓住了他的手臂。
「幹什麼?」
池健本能地以為黃浩楠拉他是因為他沒給黃浩楠架腿,於是就要俯身去搬。
「能親一口嗎?」
「虛弱」的人聲音顫顫巍巍地問了出來,「心虛」的人身體顫顫巍巍地定了起來。
「你有病吧。」
池健站直了身,就那麼看著他。
「回頭再說吧,沒疼死你啊。」
「就一下。」
黃浩楠揪著池健的衣服,從表情里能看出痛苦來。
「……」
怎麼跟要死了一樣。
池健默默吐槽了一句,試著往前湊了一下。
「黃浩楠,你……不是直男嗎?」
「……」
黃浩楠上手一摟池健的腰,又攬著池健的后脖領,讓他把身子壓得更低了些。
本來是想說話的,但事實證明,人在精力有所分散的時候,真的做不到專心致志。
如是,黃浩楠直接湊了上去。
「……你躲什麼?」
黃浩楠直覺腳上更疼了,並著委屈的衝動一拉池健,迫使對方腿著了地,胳膊按在了他的大腿和沙發上才保持了重心。
「……」
池健讓他拽的心虛,本來想等他氣消了再好好解釋解釋:我覺得現在還太早了,畢竟你以前是直男,不能心急。
哪知道,這TM就是個神經病!
「……」
唇是軟的,就是撞得疼。加上,剛才勒他勒得太狠,現在他背上脖子上都好像讓杠子打了似的。
「行了吧。」
池健出伸左手,本意是攔一下對方的唇。
不過,黃浩楠也沒有再深入的意思,就那麼近距離看著他,貌似是在等著他發話。
池健下意識就用拇指的指腹碰上了黃浩楠的唇,還左右上下地輕輕蹭了蹭。
「你唇色怎麼這麼深啊,塗口紅了?」
「沒有,就這樣。」
「誒……」
「嘖…」
「滾,我沒洗手……」
……
向海旗下,古風部:豈知
新建的復古走廊里紅燈旖旎。各處讓紅綾襯著,夜空的深藍色也並著月光琳琅生輝。
落地的花瓣隨著風輕輕翻動著,數目多的,時常吻著來人的腳踝。
白色的布襪,紅色的喜鞋,實則只有雙腿交替前行時自己能夠看得到。
人們都說,鳳冠霞帔是新娘的標配。那麼兩個男人,又應該怎麼穿這其中一身衣服。
那場驚艷又完美的「同聲自相應,同心自相知,長命無絕衰」,又能不能在沒有鳳冠的情況下被重演一遍……
「一願郎君千歲。」
二更的鐘聲響了。像是踩著鼓點,那道滿是磁性的聲音深沉而又帶著無盡的熱望,打斷了肖獎的思路。
肖獎抬起了臉,長發隨風飛舞。有些觸了眉的劉海上乖順地躺著一顆玉石,晶白瑩潤,是他唯一的裝飾品。
此外,便是那件在兩年前已然穿過的,聽見過他的心跳聲的莊重的嫁衣。
「平安喜樂。」
肖獎眼中,此刻,滿是那個一襲朱紅喜服,長發高挽,飄飄臨近揮袖似仙的身影。
讓長發襯得更為標誌的美人尖,如畫一樣的含了星辰雲河的眸子,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清晰的臉龐,還有那兩瓣貌似薄涼,實則氤氳了醉人的溫柔與甘甜的,來自花間的丹唇。
就是在你寫的書里,其實也難遇。
你是我的絕美。
「二願妾身長健。」
笮銘的睫毛微動,目光安靜地定了下來,挽住了這次只屬於他自己的,已經放在心尖上甚久的,日暮不忘。
「長伴君側。」
肖獎棲身上前,只用那兩瓣柔軟跟笮銘親近著。
像是從古代修行過後懂得了風雅為何物似的,只有靦腆的輕觸,少了很多狂熱,但多的,卻是無盡的纏綿繾綣。
「三願執手相攜。」
笮銘繼續開了頭,雙手跟肖獎在身前握著,舉著。
肖獎:「同聲若鼓瑟,合韻似鳴琴,長命無絕衰。」
「同聲自相應,同心自相知,長命無絕衰。」
兩年前的一幕幕恍如昨日,笮銘再次擁著肖獎吻到了唇邊,輕輕說著和當初一樣的話:
「肖獎,長命無絕衰。」
這句話,從來不是台詞。
如果人生如戲,那麼,我更要抓緊每分每秒對你演出,對你這樣那樣的,告白。
……
「什麼時候,你穿一回給我看。」
豈知特製的能供人蹲坐觀景的房檐上,肖獎跟笮銘互相靠著,時時還互相玩著對方的衣服和頭髮——
買下來了,打算珍藏一輩子。
「其實現在也行。」
笮銘「呼」的吹了一下肖獎肩側浮動的髮絲,左臂從肖獎身後攬過去,又由下巴處自上而下扣住了他的臉,輕輕一扳。
肖獎的唇讓他擠的嘟了起來,笮銘沒忍住,又想笑又想親,最終讓對象往胸口揍了一拳頭什麼都沒幹成。
「呵……真狠心。」
「內是瞅你墨跡。」
肖獎說著,單臂一拖笮銘的后腰,另一隻手抓著笮銘的手腕,乾脆利落地把人壓在了房檐上。
「服不服?」
「我剛才又沒反抗。」
當然不服。
肖獎:「肖獎最愛吃什麼?」
這還用問?
當然是——
「雞翅。」
笮銘的整張臉被月色籠著,笑容像水一樣在肖獎心窩裡攢動。
仍舊是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肖獎在流連於他的唇齒之間前簡單粗暴地糾正他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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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這兩天忙的不行,卻也吃了不少糖,咳
回頭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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