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好喜歡你哦
「肖獎,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
「你說什麼?」
在莊園入口樹蔭底下等著笮銘他們買票回來的時候,高思瀅突然雷了肖獎一句。
「我說——你是不是不打算給老肖家留後了。」
高思瀅向上吊吊著眼角,用她慣用的上層人視線自以為睿智地盯著他的眼睛看。
肖獎點了兩下頭,瞥著她笑了一聲:「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高思瀅看了隊伍里夾在彭陽和笮銘中間十分活分的女兒一眼,視線又重新回到了肖獎身上。
「肖獎,你捫心自問,我真是個不合格的媽媽嗎?我有關節炎,蕭白非要來,我就陪著她來了。而且,我們家剛損失了那麼多錢,我現在人卻在這,你知道我又會損失多大的單子嗎?還有你——」
「你還別跟我說我不管你,這幾年,我都有寄錢給你吧?是你自己都他媽捐出去了,我有中途關心過你生活吧?是你不三不四瞎混,根本不讓我有想要來見證你成長的心思!」
「你說說,你就做的好嗎?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
肖獎提了提嘴角:「我哪樣?」
高思瀅瞪了他一眼:「是,你救了蕭白,是好樣的,可我昨天查了你的資料,一宿沒睡著!」
「你閑的?」肖獎嗤笑了一聲,「你憑什麼查我資料,有錢很了不起嗎?」
「對!我有錢我就是了不起!有本事,你沒錢也有沒錢的骨氣啊!以前對門張楓,家裡窮的叮噹響,人家就比你大那麼幾歲,你看看人家現在——大學畢業到高企工作,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你呢?啊?你呢——」
「不務正業,荒廢學習,小時候拿獎狀拿到手抽筋,這會就全變了!不求上進,天天跟社會那群人攪和在一起。而且你成啊——」
高思瀅抱著胳膊眯著眼睛哂笑著:「聽說,從小到大追求你的女生都得拿卡車拉,你躲她們我還以為你是老實,為了學習,那你現在呢?跟若干女生不清不楚,其中就包括那什麼萌——」
「你嘴巴乾淨點,那是我姐。」
肖獎眼睛里透了寒,高思瀅偏著臉哼了一聲。
「社會習氣真重啊!啊?肖獎,你沖你媽挺橫啊?我其實沒想著跟你說那麼些話,就是想起來你這個人不正常心裡邊就跟吃了什麼一樣,我就想慰問慰問你,看看我到底生了個什麼種。」
肖獎兩排牙齒間發出聲響,隨即錯開了,仰著臉一笑:「我怎麼不正常,讓您噁心成這樣?」
「呵,你什麼樣你自己不清楚?」
「你不光跟女的整不明白,還他么敢跟男的傳緋聞,整個學校都在傳你跟那個誰——」
「哪個誰啊?捕風捉影,我自個兒沒說什麼你擱這——」
高思瀅氣的用手指著他:
「誒我說肖獎,敢做不敢承認是嗎?你那麼鬧感覺挺光彩?你是不嫌地球太小,裝不下你啊?是不想全球聞名,讓所有人知道你混的挺得啊?」
「是!」肖獎這心突突的,咬著牙拚命壓著火氣才沒掄拳頭,「是啊,不過你管不著——」
留下這句話,肖獎直奔廁所。
嘭!
「哎呦喂……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路。」
剛進廁所就跟一個傢伙撞在了一起,肖獎知道,主要責任在他,不過這人還挺爽快,當先道了歉。
「對不起,是我沒看路。」說完他就要往裡走。
「肖獎。」
嗯?
本來都已經從他身邊過去了,這位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肖獎這才抬眼仔細看他。
「你認識我?」
「認識,我就是來找你的。」
這人穿著一身白色休閑裝,留的平頭,長相特別俊朗,眼睛長,眼皮雙,像兩個水晶的方塊格子。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除了笑容,還有期許?
「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兒。」肖獎根本也不是來上廁所的,他就是想緩緩,在哪都一樣。
這個人愣了愣,接著一笑:「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個人。」
「誰?」肖獎並不意外,因為,他已經猜到了。
「昨天你畫過的人。」
呵,果然啊。
多事之秋,又是找他的,又是想讓他畫人的,那就是跟昨天發生的事兒有關了。
「你是誰啊,我憑什麼給你畫?」肖獎手往褲兜里一插,轉身出了衛生間。
這人跟了出來。
「我叫平江霄。」
他跟肖獎並排走著,才又開了口:「我是個大學生,但也是個私家偵探。我需要你幫助。」
他真誠地看向肖獎。
……
「吹啊吹啊,我的驕傲放縱——」
「哈哈哈哈哈——」
肖獎站在山腰的陰影里,對著山谷拉著風的吆喝,笑聲傳的老遠,整得環壁台階上的男男女女都頻頻往這看。
漫花莊園是個爬山兼娛樂的好去處,就是暴露在太陽底下,太他么熱了!
好不容易有那麼幾片陰涼,又都是人,於是乎,這傢伙跑的賊格拉快,就為了搶佔「高地」!
「唉,你注意著點。」
笮銘讓蕭白拽著衣角跟了上來,一彈肖獎的胳膊:
「我怎麼感覺你是海綿做的,不知道疼啊?真他媽能抗!」
肖獎趴在欄杆上樂:「疼,怎麼不知道疼,這不是太熱了嗎,出汗煞得慌,我釋放釋放。」
「操。」
笮銘抓了抓頭髮,往欄杆上一靠拿出了手機。
蕭白穿了一件短袖連衣裙,腳踩著一雙彈力挺好的運動鞋,聽肖獎這麼一說,趕緊蹦躂到肖獎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
「哥哥,你哪裡受傷了,我給你吹吹吧?」
「呵……」肖獎笑了,「不用了,開玩笑的,不怎麼疼,要真疼我還健步如飛?」
蕭白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上下看了看他,小嘴一撇,不樂意了。
「我十一了,就比你小五歲,你當我弱智啊?」
呃……
肖獎噎了一下:合著這小丫頭不是傻白傻天真類型的。
「沒有。」他撫了撫蕭白的頭髮。
「是哥哥傷在這裡,」肖獎指了指左側小腹,「你是女孩子,所以不能看,知道了沒?」
「哦……懂了懂了。」
蕭白一吐舌頭,正要湊到笮銘身邊看看他在幹嘛,底下費了老鼻子勁才爬上來的彭陽喊了一嚷子:
「嘿——小公主——拉我——」這位挺著老腰氣喘吁吁,就差直接坐地上了。
「哎呦,彭叔叔你太不給力了!」
「What?」
蕭白幾步跑下去拽著彭陽的胳膊就往上拖。
「誒,你剛跟你陽哥我喊什麼?」彭陽一臉的鬱悶。
這小姑娘勁頭真挺大的,怪不得肖獎能打,遺傳的吧?
「我說——爺爺您辛苦了!」
「我靠?你可真給我長輩兒。」
「略略略,太沒用了。」蕭白真是一臉的嫌棄,「你連我哥哥一傷員都比不了!」
「我那是……」
「肖獎,再往上一點,到那坐纜車,我們回去吧。」
他本來在笑呵呵地看著蕭白彭陽的互動,身邊的人突然看著他說了一句。
「嗯?為什麼?到上面才能做滑梯啊。」
「為什麼?」笮銘皺了皺眉頭,「你不能曬太陽,而且你昨天居然吃了牛肉,太不檢點了。」
「啊?」肖獎有點蒙,「吃牛肉……不可以嗎?」
「不——可以,生薑醬油都不行,這些刺激類的東西,這幾天都別沾了。」笮銘看著他說的堅決。
肖獎「哦」了一聲,隨即據理力爭:「那為什麼下去啊?還沒玩痛快呢?我曬個太陽怎麼了,晒晒更健康啊!」
「狗屁!曬太陽容易留疤!」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
說完這句話,他倆包括後邊上來的兩個人都愣了。
「銘哥,你上網查了?」肖獎彎了彎嘴角。
笮銘一抱胳膊:「啊,怎麼了,很奇怪嗎?你個完蛋玩意兒。」
「哦,呵,沒有,就是意外,你居然還想的那麼周到,放心吧,我從小到大受傷不計其數,是不愛留疤體質。」
「切,扯淡!」
這時候,剛才還不肯往上爬,一個人在下面亭子里歇著的高思瀅也趕了上來。
肖獎突然對著笮銘一捧臉:
「哥,你這麼暖,我好喜歡你哦。」
他用傲嬌的口氣撒了個嬌?
「噗……」
笮銘沒火,反倒是樂了,左手插進褲兜里,右手的小臂往欄杆上一搭,湊近了他:
「那我娶你吖(丫)——的。」
「媽的。」肖獎樂了。
「吖的。」
「你——丫的。」
「你丫的!」笮銘笑著一側身,突然就跟站在他身後的高思瀅打了個照面。
不知道是太陽烤的還是她這會燥的七竅生煙,總結成四個字:
她要炸了!
高思瀅剜了一眼面前的兩個人,回過身拉著蕭白就往下走。
「我不走我不走——」
蕭白連蹦帶跳,周圍人都投來詫異又或者是看戲的目光。
「你不走,跟他這樣的人待在一起遲早完蛋!」
高思瀅真怒了,抓著蕭白的胳膊勁頭使得過大,結果這小丫頭「哇」的一下就哭了,沒有任何前兆。
「誒,演技實力派,我打賭她這不是真想哭。」彭陽湊近了他們倆,低聲說了一句。
本來這是個值得紀念的時刻,但咱們彭大爺就是高興不起來。
一是因為整個氛圍的低氣壓太重,蕭白也實在可憐。
二是因為,這倆貨剛才的話什麼意思?能當眾說出來,那就是沒當回事兒啊?這是兄弟間才能做的事兒吧?
不對不對,他現在腦子有點亂,他想好好捋捋。
蕭白哭了一會,高思瀅實在受不了了,扔下她就擱路邊長椅上坐了下去。
肖獎沖著笮銘一眨眼,透著些無奈跟感激。
其實也沒什麼好感激的,就算笮銘發飆了,揍他一頓,他也要把那句話說出來。
煩躁,說的時候心裡有些異樣的歡快感,讓高思瀅聽見更是得逞的不行。
我其實,是挺喜歡你,那又怎麼樣,現在的程度,我們都適應,非常好!
肖獎看著笮銘為避免尷尬極目遠眺的有些冷冰冰的側臉,像是看見了刺目陽光下那一捧特別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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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歡迎平江霄的做客!
這個人,不一般哦
咪咪:⊙⊙那,他是二班的?
作者君栽了:不是,他是大一三班的/捂臉/捂臉/
我為什麼這麼清楚???
另一本書在召喚我呢,它呀,在不久的將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