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
濃稠的血水猶如流水一般緩緩從斷頸處流了出來,令人窒息的腥臭味更是染滿了整個凌尚殿。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雪神娘娘看著面前染血的頭顱瘋了一般的開始掙扎,眼裡頭布滿了震驚,口中的血水更是隨著她的喊叫一同吐了出來。
微涼見狀笑著伸手將那兩顆頭顱給提了起來,看著他們緊閉的眼眸時,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難過嗎?痛苦嗎?無助嗎?你害我的時候就該想到你會有怎樣的下場,你的父母便是因你而死!」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早已經崩潰的雪神娘娘痛苦的喊出了聲,眼裡頭布滿了淚水,她看著自己只剩下頭顱的父親與母親心裡頭懊悔不已。
可是如今懊悔也已經沒有用了,因為他們已經死了,身軀還被餵了魚。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為什麼不是!」她哭喊著再次出了聲,話音裡頭全部都是指責,指責著死的人為何不是微涼,又道:「明明都已經魂飛魄散了,明明已經將你的魂都給燒沒了,為什麼你還活著!」
從微涼出現開始她便在自問,問著這個明明已經被燒的魂飛魄散的人為何還活著,為何會重新飛升。
明明只是個地仙,明明就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地仙,一個蠢到被自己騙的去死的地仙。
不過就是得了神君的寵愛,憑什麼飛升上仙,憑什麼!!
意識到這兒,她只覺得喉嚨裡頭有血水涌了出來,下一刻直接便、吐在了地面,染紅了她的眼。
微涼看著怒極吐血的人心口的鬱氣漸漸地散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笑著又低了身用著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娘娘,其實你是有機會殺我的,可是你那時候忙著炫耀所以什麼都沒有發現,那日小宅我就藏在離你幾步之遠的衣櫃中,你若多警惕一分都能發現我,悔嗎?」
「不可能......不可能!!」雪神娘娘聽著微涼的話眼裡頭的震驚越發的深了。
她突然憶起了那一日察覺到的氣息,當時只以為是殘留在屋中的一些家物氣息罷了,可如今聽微涼一說,她才知那並不是什麼家物就是微涼。
意識到這兒,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快要瘋掉了,以至於連腹部都跟著痛了起來。
「我的孩子!」這時她突然便注意到微涼那一腳可是下了力道,又直接摔在地上哪有沒事的道理,疼痛佔據了她的思緒,令她連喊叫聲都帶上了痛苦。
「住手!」厲喝聲從殿外傳來,就見西王母匆匆忙忙的從外頭趕來,在瞧見被微涼踩在身下的人時眼裡頭染滿了怒意,道:「一個小仙家也敢在凌尚殿內動手,當真是膽大妄為,還不快鬆開!」
微涼看著行來的西王母皺了眉,片刻后才收了動作對著她行了禮:「小仙見過娘娘。」
「哼!」西王母看著微涼收了動作這才去扶地上的雪神,看著雪神捂著肚子疼痛難耐的模樣慌了神,厲喝著道:「還不快去請醫仙!」
雪神娘娘拉著西王母的手不斷地顫抖著,嘴裡頭卻是一直喚著孩子二字,當真是一幕慈母的模樣。
「你一個小仙家怎得如此心狠手辣,對著懷了孩子的仙家都能動手!」西王母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微涼傷了雪神,出了聲便開始指責,這也使得微涼有那麼一絲委屈。
他現在雖是上仙,與雪神的仙位輩分可以說是平起平坐更甚至還要高她一位,可這西王母卻不一樣。
怎麼說都是長輩,就連天帝都要讓她一分,微涼有些無奈的抬眸看向了站在門邊看戲的雲殊,嘴角一瞥委屈了。
還不過快過來!
晚上還要不要睡了!
他盯著雲殊便是一聲輕哼,小臉上滿是傲慢。
雲殊一見低眸笑了笑,摺扇輕點了點面容也不再繼續看戲了,自己媳婦喚了當然得入場了,起了身緩步走了過去。
待走到微涼邊上時伸著手將人摟到了懷中,伸手一點他的鼻尖,啞著聲道:「委屈了?」
「嗯。」微涼輕輕地應了,低眸倚在了雲殊的懷中,又道:「娘娘她凶我。」話音裡頭還帶著一抹害怕,只是眼中卻都是笑意,倒像是一隻告狀的小賊貓。
那告狀之聲軟綿綿的並不重,可大家都是仙家所以那一聲眾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西王母,聽著只覺得眼裡頭的怒意越發重了。
她將雪神娘娘的身子扶到了侍女的手中,這才起了身看向了雲殊,冷聲道:「雲殊,青黛她縱使有再大的錯也不該被如此對待,再者她的肚子里可是懷了你的孩子,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小仙家而不要自己的骨肉嗎?」
「骨肉?」雲殊摟著人安撫著,看向西王母的眼裡頭染著一抹嗤笑,片刻后才出了聲:「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家小龍王若是聽了可是會惱的。」說著便去哄微涼,一副不要去聽西王母胡言的模樣。
微涼乖乖地點了點頭,可那副得逞小狐狸的模樣卻是被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神君!神君,這是我們的孩子,神君你救救我們的孩子!」雪神娘娘從侍女的懷中掙脫著撲在了地上,爬著便朝著雲殊的腳下行去,隨著她的移動地面卻是留下了一道極深的血痕,竟是將她的裙擺都給染紅了。
她伸手便要去拉雲殊的衣擺,可這動作才剛出去卻被微涼一腳踢中,直接踢著摔向了一側,驚得眾人都是詫異不已。
「臟。」微涼低聲說著,然後又軟綿綿的倚在了雲殊的懷中,看著雪神狼狽的模樣笑了起來。
曾經他也是被這麼多神仙逼著跪在這兒,逼著在這兒認罪,如今卻是換做了罪魁禍首,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吶。
意識到這兒,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了。
「咳——」輕咳聲再次傳來同時還伴隨著血水湧出來的聲音,雪神娘娘捂著腹部痛苦的倒在地上,這回卻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了。
西王母見狀雖是氣的惱怒不已,可看著雲殊如此維護微涼也只得命人先將雪神給扶了起來,道:「雲殊,你喜歡誰本宮都不會阻撓,可是如今你為了一個心狠手辣之人這般欺辱自己的骨肉,你當真是瘋了!」
「娘娘,飯可以亂吃可這話卻不能亂說。」微涼一聽西王母將自己比作心狠手辣之人只覺得心口有些鬱氣,明明她手下攙扶的人才是蛇蠍心腸,怎得變作自己了,於是他又出了聲:「你還是想清楚些再說吧。」
「閉嘴!縱使你如今位列上仙之職,可也沒有資格在本宮面前胡言亂語!」西王母怒喝著出了聲,眼裡的惱意也越發深了。
本還有些氣鬱結心的微涼被這麼一聲厲喝給驚著了,睜著一雙漂亮的眼看向了身側的雲殊,指尖輕輕地攥了攥他的衣裳,委屈的便紅了眼。
低眸間直接靠在了雲殊的懷中,啞著聲道:「她欺負我。」說完后卻是將自己都藏了進去,可肩頭卻是輕輕地動了動,一副當真是在哭了的模樣。
只是他究竟有沒有哭雲殊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拂袖將人摟在了懷中,低眸貼在了他的耳畔:「乖,喚聲夫君便替你出氣。」
微涼聽著他的話抬起了頭,眼裡頭含著笑意哪裡有方才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接著吻上了他的唇角,低著聲道:「夫君,小仙已經回到自己的身子了。」
「恩?」雲殊有些疑惑地看著,但很快卻是回過了神,嘴角微仰笑了起來:「又勾、引本君,是不是?」
兩人這廂說鬧著,好一會兒后才停歇了。
雲殊抬眸就去看地上流了一攤血的雪神娘娘,微挑著鳳眸笑著出了聲:「娘娘不是想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正巧本君也很想知道。」
「什麼意思?」西王母對著微涼還能疾言厲色,可對著雲殊卻是穩下了心神,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人是她看著長大的。
說完后,她又去看雪神娘娘,見雪神娘娘面色慘白好似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皺了眉。
也在這時,雲殊再次有了動作,指尖下的摺扇輕輕一揮便見青色的雲煙散去竟是與周圍的濃霧融為了一體,消散了。
周圍也陷入了寂靜,靜的就好似落針便能聽清一般。
突得,那抹雲煙從濃霧之中涌了出來,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快速入了雪神娘娘微微隆起的腹部。
「啊!」慘叫聲伴隨著雲煙入體一同傳來,竟是響徹天際,眾人聽著便是紛紛往後退去。
原本還被侍女扶著的雪神娘娘更是被這陣疼痛給刺的快速撲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腹部不斷地掙扎著,衣衫上很快便見了血,竟是比方才的還要洶湧。
凄厲的慘叫聲源源不斷地回蕩在整個凌尚殿內,一直都躲在雲殊懷中的微涼看著她痛苦的模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被燃火焚燒的那一日。
也是如此的痛苦,也是這般的無奈,可卻是毫無辦法,更甚至滿心都是絕望。
他收回了目光低眸靠在了雲殊的懷中,攥著衣裳的指尖卻是因為那些慘叫聲泛起了森森白暈,觸目驚心。
約莫片刻之後,慘叫聲停下了,雪神想來也是疼暈過去了,這會兒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鮮紅的血水染滿了她的身子,同時還將她的髮絲也一同染上了紅暈。
有一縷青色雲煙飄了出來,這回裡頭卻是包裹著一具小小的身子,上頭還染著血水。
可當眾人看到那被雲煙環繞的嬰孩時,卻是大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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