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世不深

涉世不深

……

隨之,少年氣沖沖地跟著迎上來的店小二上樓。

玉心耳尖聽著上樓沉重的腳步聲,可想而知,「小屁孩肯定氣瘋了!」

見她笑語盈盈,眼裡盛滿惡作劇成功后的喜樂,張良神色無奈地嘆了口氣:「來了!」

少年的臉很白,不是蒼白的那種,而是一種晶瑩玉潤的顏色,身上的衣服也是富貴之色,不染纖塵。

少年面容黑沉,上樓顯然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找某人的麻煩。

少年冷肅著臉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出手傷我?」

見偷襲之人,斜靠坐在窗前。溫暖初陽,映在玉心的身上,猶如有層融融的暈光;眉眼柔和,嘴角掛著戲謔,淺淺風華,如那三月春色,動人心弦。

少年瞳孔之中,驚艷之色經久不散,原本氣勢洶洶的神情緩和了幾分。瞧案桌另一邊的公子,著淺蔥色的衣袍,眼角眉梢含著溫笑,整個人像是一股清泉,難以懷疑對方心懷不軌,叫人心存好感。

似是察覺到少年的目光,玉心側身看去,清麗的臉龐,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瞧你可愛。」才會出手幫你。

聲音給人一種非常乾淨,很有穿透力。只是言語之間,叫人不可理解。

少年顯然不了解玉心的本意,「你你你?簡直無理取鬧!」

「說實話,你都不相信。」玉心放下茶杯,聳聳肩,「我是真的覺得你很可愛。」

一張帶著些嬰兒肥的圓臉,極為可愛.看得玉心手指蠢蠢欲動,特別想伸出自己的魔爪往他臉上捏一把.

當然,玉心也順著自己的心意

「你不僅會感謝我,今日你還會欠下我三個人情?」

「什麼?」少年一臉地莫名其妙。

見玉心又調皮,張良一把抓住玉心作弄少年的手,俊秀的臉龐掛著君子般的笑意,出面解釋:「這位仁兄,不要誤會。你摸下身上的錢袋子是否還在,你就明白了。」

少年摸了下袖袋,空蕩蕩的。他恍然明白了,整個人都耷拉著腦袋:「錢袋子不見了!」

張良:「你的錢袋子方才被扒手順手了!如果不是先生出手,你腰間的玉佩也會被他順走。」

「所以,小肉包子你現在明白了吧。」說著,玉心忍不住又伸出手,揪了一下少年潤滑的小臉蛋。

雖不及嬰兒細膩,不過,也別有一番滋味。

「謝謝這位?」少年彎腰拘禮,雖然自負見過不少貌美的人,不過,此人猶如精美絕倫的玉石雕像,令少年的目光也忍不住在玉心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不知仁兄怎麼稱呼?」

「玉心。」玉心言語漫不經心,一雙手甚至正閑得無聊的把玩著茶樽,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少年的打量,她將茶樽放在桌上,隨後開始旋轉起來。

張良拂袖,彬彬回禮:「張良,字子房。」

「在下~~」少年遲疑了一下,「趙扶。聽聞張相國之孫,儒雅謙遜,溫文如玉,今日得見,果真如此」

玉心垂眸,唇邊擒著一抹淺顯的笑意,「沒想到子房遠近聞名啊,失敬失敬。」

本還以為是哪位世家權貴離家出走的調皮孩子,沒想到~~~趙扶?趙國人?真不好意思,她曾在趙國待過,趙扶不是趙國人。不是趙國人卻姓趙的秦國世家權貴——趙~扶?

不會是扶蘇吧?秦王嬴政之子啊。有可能,額~取個假名能不能走點心,孩子你太單純了。

玉心搖搖頭:「趙扶,我看你應堂發黑~~」一般神棍後面一句就是——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她顯然是不走尋常路的,「今日霉運纏身,不宜出門。」

少年腳步微頓,「謝過玉心兄今日的相助,如果不是趙扶今日有事在身,真想跟兩位結識一番。」這個叫玉心的少年,言語之間頗為有些古怪。

玉心搖搖頭,「不聽吾言。」

少年匆忙離去,張良不甚在意的抿著茶。心中卻對玉心未卜先知之事,產生了強烈的探索之心。

「先生剛才所言,趙扶會欠你三個人情?這讓子房有些好奇,不知先生可否為良解答其中深意?」

玉心神色意味深長:「過不了多久,我們還會相見。」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趙扶應該在此處等人,至於等誰?不是顯而易見的結果。

見玉心烏黑的眼眸透著神秘莫測,張良愈發的好奇了。

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玉心好不容易地找道圍棋盤,「恩,在這呢,找了一半天。」

張良見擺著棋盤,下意識就問:「先生想要下棋?正好可以跟先生較量一番,是子房今日之幸事。」

「恩~跟要跟你下棋。不過,不是圍棋,今日教你另一種棋法,名叫五子棋。隨便給你講講遊記」

玉心不過簡單地口述一遍,張良就能舉一反三了。對方手持棋子,棋子拍落在棋盤上發出金石之音,震撼了她的心。

那一瞬間,張良整個人彷彿都在發光一般,熠熠生輝。玉心覺得小良子有點帥,她似乎也真正意識到古人下棋的風骨。

或許這就是圍棋的魅力,不過,遊玩一番,圍棋太傷腦筋,還是五子棋才能放鬆放鬆。

……

「既然,我承你一句『先生』,今日就給你上幾課。」

「剛才小二沒有詢問我們,就直接將我們帶上二樓,而不是嘈雜的一樓,為何?」

張良沒注意,被玉心這一提,這才想起來。

「何意。」

玉心,「你雖著素衣青衫,然身上佩戴著瑰寶的綠瑪瑙,彰顯著身份尊貴。店小二自然將你我二人,奉為上賓之客,小心伺候。其二,衣著清雅,喜靜,小二自然有主意到這些,將我們帶到這二樓雅間。別小看他們哦,他們每天接觸的人各式各樣,長時間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邊說,玉心邊用手比劃著眼睛,「就像方才少年蘇復,雖穿著低調,身上卻佩戴奇異的玉佩,他本人為人熱忱,又天真單純,神色純白,明眼人一看便知,對方涉世不深。遲早會吃大虧——!」

蘇復又在此處等候,她自然會遇上對方,結果雖未可知,不過,看也不會傷及性命。

「看來百姓的智慧,也不可小覷。」張良接過玉心遞過來棋盒,心中不知轉了幾圈。蘇復那樣裝扮,自然會引來不知名人的盤算。至於會發生何事?他就猜不到了,可是玉心彷彿已經知道結果了。

「看蘇復相貌衣著,也不是凡人。不過,我之前不曾見過。」

「他不是韓國人。」你自然沒有見過,玉心手持黑棋,望著棋盤,心緒不知轉了幾圈。

她方才遠遠瞧著,少年彬彬有禮,行為舉止頗為些儒家韻味,應該是一位非富即貴的郎君。誰知?對方有可能扶蘇。

「先生可知是何人?」張良心下也認同,蘇復不是韓國人,那一身氣度不可思凡人,難不成是哪國的皇子?

「恩~子房該你了。」

哼~小狐狸一隻,明明自己已經有了猜測,還想套她話。

玉心與張良連下十五局,更是九勝六負,她自然九勝,子房六敗,跟之前某人一比。

她就格外嫌棄白鳳,怎麼人與人的智商就這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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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他翻過頭,又是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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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之良從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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