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5）

發現楊曦不在的謝笑笑趕緊詢問莫嬌嬌：「怎麼……這麼多位置空了？」

「不清楚，可能是有事吧。」正在想其他事情的莫嬌嬌隨意的回道。

瞧著好像枯萎掉的莫嬌嬌，謝笑笑問她：「你怎麼了？」

過了好半晌，莫嬌嬌才聲音微弱的告訴謝笑笑：「我回後勤部了。」

不太懂這件事有什麼不好的謝笑笑：「挺好的啊。」

「好什麼好啊？我都快煩死了。」莫嬌嬌說話的語氣帶著怨憤與厭惡：「憑什麼？對方一回來我就要讓開，明明……」

一想到今天早上那人和她打招呼的眼神，莫嬌嬌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早上，以舞台劇為借口的莫嬌嬌興高采烈地去文科班找肖明軒，沒想到，竟然好巧不巧地遇見了回來的韓思——對方行動明顯還有些不方便，卻堅持回學校了。

站在肖明軒身側的韓思一看到莫嬌嬌來了，忙不迭地柔聲道歉：「謝謝你最近的幫忙。」

真討人厭的話語……

笑意僵硬在臉上的莫嬌嬌看著韓思微笑的臉，想。

「以後就不麻煩你了。」貌似趕人一般的語氣，以及……

「再見。」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被這麼說的莫嬌嬌嘴角揚起完美的假笑，和韓思一樣的微笑。

「沒事，我也本來就是暫時幫忙而已。」要是你不回來就好了。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先走了。」為什麼你沒有直接骨折到休學？

「嗯，再見。」誰想見你。

吵吵鬧鬧的教室，聚眾聊天的學生一團，湊在一起寫作業的一團。

「其實……」聽著莫嬌嬌說的那些事情，瞧著對方明顯不太高興的模樣，謝笑笑把想說的話吞掉了——雖然她覺得韓思沒錯，可莫嬌嬌應該不想聽到那樣的話。

扭頭看向謝笑笑的莫嬌嬌盯著對方的眼睛，發問：「其實什麼？」

「其實我覺得是老師沒有眼光……」謝笑笑快速地轉動腦筋，為了友情的延續，為了不吵架，她違背了自己真實的想法：「要是當初她有眼光，女主角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被讚美的莫嬌嬌示意謝笑笑：「繼續。」

「額……」對方這麼一說，現編現說的謝笑笑立馬有些卡殼。

因為謝笑笑說不出后話，莫嬌嬌的眼神帶上了逼人的冷冽。

在視線壓迫下的謝笑笑靈機一動，告訴對方：「你不是說，這幾天老師都誇你表演的好嗎？要不你去問問老師，看可不可以增加一個角色？……對了，最好先想好那個角色是什麼比較好，這樣你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讓老師同意……」

仔細想想謝笑笑說的話，趴在桌上的莫嬌嬌起身，用手托著下巴：「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隨後，接著說，「我試試看。」

「嗯嗯。」謝笑笑趕緊點頭。

看著莫嬌嬌開始認真思考如何實現她提出的建議，謝笑笑立刻起身去交作業，順便打聽一下怎麼少了這麼多人。隨意的問了兩個女生，她們都告訴謝笑笑說不知道。

「……藍婉昨天中午有事請假，而邱雲澤不知道為什麼沒來。楊曦的話，貌似你請假后，他就請假了，一直都沒回來。」其中一個說。

點了點頭，謝笑笑：「哦，好吧，謝謝。」

雖然她知道的不多，可女生給謝笑笑提供了另一個方法：「要不你去問問顧從楊？我覺得她可能知道原因。」說著，指了指坐在位置上的顧從楊

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到顧從楊的謝笑笑：「嗯，好。」

上午體育課的時候，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謝笑笑找到落單的顧從楊——對方正坐在操場邊上看著天空發獃。

瞅了瞅周圍，腳步加快的謝笑笑一屁股坐在顧從楊身側，詢問：「在看什麼？」

聞聲轉頭的顧從楊發現是謝笑笑，笑著回答：「在看天空。」

「很好看嗎？」瞧著白花花的一片，謝笑笑沒發現一點好看的影子。

坐在花壇附近的顧從楊搖頭：「不好看，但想東西的時候，總會習慣性地看向某個東西。」

「哦——」

風從樹蔭下拂過，帶著不知何處的花香，從兩名女生身旁走過，悄悄地撩了撩她們的頭髮。

穿著校服的顧從楊瞧了瞧獨自一人的謝笑笑，問：「怎麼就你一個人？莫嬌嬌呢？」

「啊，她去找老師了。」從天空中收回視線的謝笑笑看向顧從楊白皙的臉龐，忍不住說了原因：「她……想進入舞台劇組。」

雖然不知道謝笑笑怎麼突然這麼說，顧從楊臉色未變的溫和說道：「那，需要努力才行。」

「嗯。」

沒問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想著進舞台劇組，也沒說什麼不好的話……

看著長相漂亮無害的顧從楊，謝笑笑想不明白，為什麼莫嬌嬌會不喜歡她……

趕緊將想岔的思緒收回來，謝笑笑問出原本的目的：「對了，你呢，怎麼一個人？」

「啊，宣言出國玩，而藍婉和邱雲澤因為私事請假了。」將視線落在腳邊的顧從楊回答。

原來是這樣，謝笑笑心想，而後問：「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下周就回來了吧。」顧從楊思考了一會，說：「你呢，怎麼請假了？」

說到請假，謝笑笑立馬露出鬱悶的神色：「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請假的，就是那個……每個月的那個……前幾天疼到不行……其實也不是前幾天而是每個月那幾天都不太好……」

扭頭看向謝笑笑，顧從楊認真的聽著對方的抱怨。

等到謝笑笑說完，顧從楊才開口：「我懂，我那裡剛好有幾瓶沒開封的飲品，是我小姨從國外給我買的，對那個有幫助，你要不要試試？」

聽到顧從楊這麼說，謝笑笑連忙詢問：「有效果嗎？」

「有……」

坐在花壇邊的顧從楊低聲說了說用過人的經歷，聽得謝笑笑連連點頭。

聽完所有后，謝笑笑告訴顧從楊：「我也不白拿，你告訴我多少錢，我明天把錢給你。」

注視著謝笑笑認真的眉眼，本想說沒事的顧從楊只得答應：「好。」

從顧從楊那了解到徐宣言他們的動向後，就差楊曦了。可就是一個楊曦卻讓謝笑笑無比發愁，因為她並不知道誰和楊曦關係好。

想到上次兩個人在夢中對於交朋友話題的討論，謝笑笑想：看吧，沒有朋友就是這點不好，出了什麼事情都找不到人問問情況。

放學后，仍舊沒發現楊曦消息的謝笑笑繼續自己的後勤工作，在各個教室幫忙。這天，她又瞧見了出現在芭蕾舞排演室的肖明軒……

明明舞台劇組那邊還在忙碌，男主角怎麼在這裡？

謝笑笑想，難道說……

回憶起夢中見到的遊戲，謝笑笑立馬順著肖明軒的視線看了過去。可是表演台上有好幾個女生，謝笑笑完全不清楚肖明軒到底在看誰。

張望了一番，謝笑笑就徹底放棄了，她想：算了，去忙事情吧。

不料，一轉身，謝笑笑便瞧見站在她身後一聲不吭瞪大眼睛的薄蘭。

「你嚇到我了。」拍了拍胸口，謝笑笑小聲抱怨著突然出現在那裡的薄蘭。

視線仍舊盯著某處，薄蘭不太有誠意的道歉：「對不起。」

順著對方視線瞅了瞅，連忙拉著薄蘭離開原地的謝笑笑在只有她們的角落，詢問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

臉龐上布滿八卦神色的薄蘭：「比你晚一點，你剛才是不是在看肖明軒？」

「……沒有。」頓了頓，謝笑笑才否定。

不太相信的薄蘭直直盯著謝笑笑，問：「真的？」

瞧著眼底滿是探究的薄蘭，謝笑笑承認：「好吧，有，不過我那是好奇……」

抱著手臂的薄蘭接著問：「好奇什麼？」

仔細看了看四周，謝笑笑壓低聲音：「不是說肖明軒的女朋友是本校的嗎？」

手中拿著奶茶的薄蘭對於謝笑笑知道這件事有些驚訝：「你也知道這個？我還以為你當時喝醉了一點都不知道呢……」

說著，想到什麼的薄蘭緊接著說：「不過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你知道也不奇怪，畢竟是本人親口承認的……」將手中奶茶喝了一口，「那你猜到是誰了嗎？我記得本校這次進入芭蕾舞表演的有六個女生。」

聞言，謝笑笑搖了搖頭：「沒猜到。」

「其實。」薄蘭瞧了瞧周遭，壓低聲音，湊到謝笑笑耳邊：「有人說肖明軒的女朋友是藝術班的舞蹈生。」

聽到對方這麼說的謝笑笑八卦又驚訝：「誒？？」

可轉念一想，謝笑笑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薄蘭，他承認他女朋友學跳舞和她是我們學校藝術班的舞蹈生有什麼關係啊？」而後，她困惑的繼續問，「難道有人親眼看到他們約會了嗎？」

穿著校服的薄蘭略微思索一番，搖頭：「沒有，但有人瞧見過肖明軒去藝術班給人送東西，對方就是舞蹈生。」

「送個東西就……」謝笑笑覺得這個證據有點太……

看著謝笑笑的薄蘭自然知道這點證據不能代表什麼，可……：「當然不止，據說是那個女生自己承認的。」

「誒？？！！」一臉詫異的謝笑笑隨即追問：「什麼情況？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