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水伏特加（5）

蝙蝠俠目光深沉，滿臉凝重，跟蝙蝠俠一個模子出來的羅賓用同款殺人眼神瞪著笑容傻兮兮的格雷森。

提姆委屈，那我身上的傷算什麼？傑森也同款委屈，憑什麼不打他？

「沒有人會不願意的，小公主，但現在是你的睡覺時間，」迪克被她的可愛逗笑了，他當然沒當真，誰會把一個喝醉了酒的女孩的胡言亂語當真呢，心大的迪克茫然地掃過神情各異的家人們，他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看起來想把他做成表，他甚至對他們無奈又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說：「那我先把她帶回家了。」

沒辦法，魅力太大，不知道招了多少仇恨的迪克抱著她跳下高樓。

向來直言不諱的達米安指著夜翼離開的方向渾身殺氣，「這你也能忍嗎父親？！」他死定了他死定了他死定了，蝙蝠俠不弄死他，他羅賓也要弄死他。

「他還有下限嗎？」傑森感到很不平衡，迪克自己二話不說把他打了一頓，又光明正大地當著他們的面說騷話，這人還能雙標到這種程度的？

「很顯然這是不存在的。」受到混合毒打的提姆冷氣抖，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

蝙蝠俠渾身黑氣，震怒的男人一手一個把兩個檸檬精扔下樓摔進戰機里，又一隻手把羅賓揪起來也扔了下去，很好，他的兒子，很好，看來還是平時對他們管教太鬆了。

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在死亡邊緣反覆彈跳的安娜到達韋恩莊園后徹底一腳把自己揣進了死亡深淵。酒品極差的女孩在短暫的休息后又活蹦亂跳到處折騰，因為喝了酒不好打麻醉劑，幾個人只能不斷地把她抓回來綁床上療傷，別說是他們了，就是給她療傷的家庭醫生都累了。

他們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把她按住治傷，她又開始抱著布魯斯不鬆手，一邊埋在蝙蝠俠結實的胸肌里一邊說：「現在幾點了爸爸？」

布魯斯還能怎麼辦，只能讓她坐腿上抱著她任由她神志不清地撒嬌，他的指尖輕輕地搭在安娜的發間，然後說：「到乖寶寶的睡覺時間了。」

安娜神志不清，但是手卻很穩，她伸手去搶提姆的手機，少年僵持了一下，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女孩將亮起的手機放到面前，絲毫沒注意她拿倒了，她對著上面的數字很認真地辨認了一下，然後很肯定地說：「這不是才八點二十嗎...」

傑森疲憊地嘆了口氣，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他面對過那麼多喪心病狂的敵人都沒今天這麼身心疲憊，靠著椅子的小傑鳥絕望地說：「你們就不能打暈她嗎？」如果換做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猶豫直接打暈的。

「這個機會給你了，陶德，去吧。」達米安也累了，誰能想得到她一個人能把他們都弄得這麼狼狽。

咕嚕咕嚕往嘴裡灌咖啡的提姆在這一次突然很贊同達米安，「去吧，你手黑，記得確保她感受不到痛。」

傑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迪克責怪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嬌弱的女孩子呢？」這群單身狗，活該單身一輩子，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在用詭異的目光盯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有意無意地打他兩下連想讓弟弟們給他倒杯水都能被手抖的達米安把滾水潑到他身上，但他怎麼能看著他的混蛋弟弟們這麼欺負安娜呢？

嬌弱？！提姆被咖啡差點嗆死，他是真的沒聽到過這麼傻逼的形容詞，摘下頭罩后髮絲凌亂的俊秀少年眼神微妙地看著他，「眼睛什麼時候瞎的？」

「你這種癥狀有多久了？」傑森滿臉冷漠，眼神鄙夷，迪克說話就說話，別膈應人好嗎，他被打的也不輕啊怎麼不見有誰說他嬌弱？

「醫生說你還有救嗎？」達米安再補上了個提問三連，從內而外的散發出嘲諷氣息。

被弟弟們死亡三連的迪克感到很受傷，他無奈地對他們搖搖頭，受了傷坐在地上哭的小姑娘確實看起來就很嬌弱很惹人心疼啊，這群又直男又不懷好意的混蛋弟弟們真是沒救了，果然他下手還是輕了。

安娜戳著手機，但怎麼戳都無法讓她撥通媽媽的電話，她撅著嘴生氣地把壞掉的手機塞進了裝著咖啡的馬克杯里。

提姆絕望又崩潰地搶救出自己被咖啡泡澡的手機，「為什麼總是我！」他的手機！這就是報應嗎？未免來的也太快了！

一個手機沒用，她又拿起布魯斯解了鎖的手機，眯著眼睛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去，總算是撥通了一個電話，欣喜若狂的女孩捧著電話上來就說：「媽媽，你為什麼還不回家？」

突然驚醒的超人滿頭霧水：？？？

布魯斯臉色驟變，當場在安娜的後頸上捏了一下讓她直接昏睡過去，然後搶過手機對克拉克說：「什麼事都沒發生，克拉克，不用在意，就這樣。」

超人：...？

在大家被驚到反應不過來的獃滯目光中，心累至極白頭髮都多了幾根的布魯斯把總算安靜下來的女孩抱起來帶離蝙蝠洞，他明天就把自家酒庫給砸了，從現在起誰也別想喝一滴酒。

韋恩莊園下午3點

安娜皺了皺眉，迷迷茫茫地睜開眼睛，宿醉后的清醒，伴隨著難受想吐的胃和記憶有限的腦子，她第一句話就是：「天上那個巨大的火球到底是什麼？」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就跟她的腦子一樣痛。

好暈，想吐，頭疼的要炸開，她躺著想吐，坐起來更頭暈，安娜眯著乾澀刺痛的眼睛看向旁邊的重影，過了好幾秒，那影影綽綽的人像才一個個變成熟知的面貌。

「喝點蜂蜜水吧，小姐，這會讓你好受很多。」阿福拿了杯蜂蜜水放到她嘴邊，想喝水又喝不下去的安娜機械性地咬住吸管喝了幾口。

她腦子裡的碎片零散的不行，無法思考，無法回憶，安娜只記得她打開了瓶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誰趁我喝醉了打的我？」卧槽，好疼啊，不是開玩笑，她現在手指都在抖了，肌肉一用力就開始哀鳴酸痛，「我是被卡車撞了嗎？」一定是吧，不然她怎麼全身都這麼酸痛無力，這過度損耗的關節和肌肉，她是去跟什麼大卡車鬥智斗勇了嗎？

在一旁就等著現在的幾個人嘴角微微上揚，超級不懷好意地紛紛靠近她，提姆在她床邊坐下，傑森搬了張椅子抱著手臂其實很足地看著她，達米安直接盤腿坐到了她的床上，迪克和布魯斯到沒有這種來討債的氣勢，但也一直注視著她。

酒後失憶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人都幫你回憶，甚至有某個陰險的小紅鳥幫你錄下來存在你的黑歷史文檔里。

「準確來說，是你打的人，」達米安開始逼問的第一步，「你還記得自己打了誰嗎？」

安娜很想搖頭，但她頭很暈，她腦子裡閃過幾個黑影，實在沒記憶的安娜痛苦地說：「...大灰熊？我是不是去動物園單挑灰熊群了？」

「沒關係，我有阿卡姆的監控，」提姆露出了陰險的反派嘴臉，舉著平板放在了她的面前，「有印象嗎？」

監控中那個邊喝酒邊打人拳拳到肉的女瘋子是誰？安娜的本就大的眼睛再度驚恐地睜大，整個人變成卡通表情包的小姑娘滿臉抗拒，「不，這不可能...這肯定是合成的，」

「鯊魚王怎麼可能被我...他不是有超級力量和耐力嗎？」安娜是真的毫無記憶，她難受地捂住臉，逃避現實，「他們有那麼多人呢，我是喝酒了又不是嗑超能葯了。」因為她在不斷地瞬移，所以有些畫面看起來她無處不在，但搞定普通阿卡姆罪犯和這些超級反派是不一樣的。

他一定是在故意騙我，安娜打死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有這種發酒瘋的蠢樣。

「那還不是全部呢，小姑娘。」傑森就說她會很想死的。

安娜的目光越發的獃滯驚恐，醉酒搶車上演公路GTA險些車毀人亡，現在已經被當成了交管局的反面案例，風評全無已然被媒體當成了教育的經典反例甚至有人控訴蝙蝠俠管教失當，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毀滅；阿卡姆耍酒瘋見誰打誰連沒越獄的也要闖進牢房給他暴打一頓傷筋斷骨才離開，自殺小隊被派來執行任務卻被暴打一頓全員ICU躺到現在，主管阿曼達·沃勒氣到爆炸直言要找蝙蝠俠談話。

她不記得，真的，她覺得這不是自己做的事情，懷疑自己人格分裂的安娜現在只想躺著。

「你還記得刺客聯盟嗎？」迪克笑盈盈地看著她。

「他們怎麼了？」安娜很疲憊，她好累，讓她一個人待著吧，她現在是個和平主義者了，真的，她現在對打人提不起一點興趣，彷彿已經原諒了整個世界，靈魂離體進入賢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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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社會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