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帥甜心

約會的流程是什麼？燭光晚餐，美酒，煙火，電影，然後美好的春宵時刻？如果是普通美人，托尼甚至都不會花時間在這些上，如果是特別的，他會多經過幾個流程，但如果是這樣特立獨行的火辣寶貝，他不會做這種落於俗套的事情，他花花公子，大眾情人的名號不只是營銷。

「這樣足夠特別嗎小鳥？我希望沒有讓你的心跳變得太過劇烈。」托尼打開面甲，對她眨了眨焦糖色的大眼睛。雲層之上，穿著戰衣的男人手臂中懷抱著他今晚最特別的女孩，穩穩地懸浮在空中。

哇哦，這可真的是上天了！安娜摟緊他的脖子，興奮地彎起了嘴角，她從沒有這樣停留在空中過，周圍雲霧繚繞，夜間的高空寒氣肆意，但她只是相當愉快地對他說：「你剛剛把今晚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字面意義上的新高度，不是每個夜晚都能在這樣的高空感受心跳的。

「我能說什麼呢？我就是這樣一個總能帶來驚喜的人。」托尼相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讚美，她帶自己飛了一次，他又怎麼能屈居人後。

要不是這樣會顯得太幼稚，她一定會拿手機拍照留念的！這是什麼，這就是頂級炮王的實力嗎？她突然明白自己跟夜翼現在的差距就像中心城跟哥譚的差距一樣大，不過她從不因此就放棄什麼，甚至於，她燃起了相當強烈的，學習的慾望。

不過有個問題，她沒辦法穿個戰衣啊...這個恐怕不太現實，只針對鋼鐵俠這樣的人生贏家超級天才有用。

他帶著不恐高也不畏懼寒冷的女孩破開虛無縹緲的雲層，如同紅色的流星一般高速地落在被他們遺忘了許久的斯塔克大樓里。

好刺激...她到現在還能感受到指尖和臉頰的冰冷，安娜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來，看著他往透明的杯子里倒了點白蘭地。

她其實現在挺慌的，因為她...她沒到飲酒年齡，倒不是說她不想，但她真的不想讓托尼因此犯法，教唆未成年人飲酒什麼的，那她就罪過大了，飛快地想出借口的安娜伸出手指將酒杯推遠一點，「酒精會麻痹神經，影響行動。」

「一脈相承的壞毛病？哈，太可惜了，這可是我珍藏好久的，」因為某隻不喝酒的蝙蝠，托尼對她的話沒有起疑，那傢伙看著是喝香檳，其實裡面裝的是薑汁，只是他沒想到蝙蝠俠的壞毛病也傳染給了其他人，他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清澈醇厚的美酒，然後愉快地倚在沙發上看著她，「那你們怎麼慶祝？我猜你們沒有派對。」

「當然有...比如，冰鎮我的指關節。」安娜低垂下眼眸，不經意地挑起一個輕鬆的笑容，她看著托尼胸口的藍色弧反應堆走了會神，又重新抬眼看他，她在想，下一步應該是怎麼樣的？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約會過，更別說現在這樣了，怕自己露出馬腳的少女表面淡定，實則心慌。

陰暗冷酷又帶感，托尼得承認自己對這個沒有抵抗力，但他終究不是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富二代草包，他說：「我遇到過很多有超能力的人，他們通常不會像你一樣精通格鬥，還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道具。」

「太過依賴超能力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當我的超能力最適合用在自保和逃跑上的時候。」不過她也並沒有那麼得不依賴超能力，很多時候她也會有些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但有一點她可以確定，即使沒有超能力，她也不會變得哭哭啼啼抱怨自己失去了能力什麼都不是。

托尼抿了一口酒精，饒有興趣地盯著她，「我一直有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無冷卻多次瞬移的？量子糾纏的超距作用，空間扭曲理論還是異空間？如果是連續空間跳躍可以解釋成為光速的連續路線，但如果看成間隔運動的話，有沒有速度和時間停頓？」

對於一個技術宅來說，這真的是很誘人的一個命題，現在不知道有多少的科學家，多少的實驗室在試圖攻破空間跳躍的難題，這將會對人類的航行技術還有方方面面都造成極大的影響。

嗯...安娜沉默了兩秒，其實她不是很了解，以前那些研究人員似乎也沒有很確定的說法，女孩聳聳肩，將自己原本聽到的話複述了一遍，「用四維以上的空間扭曲來實現三維世界的空間移動，」看到托尼突然亮起的興奮的眼神，安娜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對他搖了搖頭，「別問我是怎麼解決三維層面時間軸上的準確定點問題的，我真的不了解四維層面的位移和空間技術，也無法製造蟲洞。」

她不太懂，這本該就變成一場科學研討會嗎？她確實對空間技術挺有興趣的，但真的不是那種狂熱的科學愛好者，會把大量時間泡在實驗室的那種。

托尼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凱夫拉材質的觸感，然後笑了一下，「你比你想象的可以做到更多，蝙蝠甜心，或許你只是需要一個正確的公式。」

「然後用來做什麼呢？來進行宇宙旅行，或者時間穿越嗎？」安娜低聲笑道，她帶著調侃的綠眼睛好笑地盯著超級天才，「這樣的旅行就像從海面上扔下一顆核桃，不知道它會從哪裡浮出來，不管是迷失在空間還是時間裡，聽起來都糟糕透了...而且，我沒有那麼強大。」她可不能從紐約瞬移到巴黎，就連從紐約到哥譚都需要她瞬移好幾次才能到。

現在也確實不是什麼好時機，托尼可沒有什麼人體實驗的愛好，他本來就是想要一個輕鬆愉快的夜晚，所以這個花花公子很有深意地用他迷人的眼睛看著女孩，說：「你是對的，這樣的夜晚不應該被不確定的學術問題所打擾，我們有的是時間好好探討......」

下一步是什麼？你怎麼結束一個約會？深情的擁吻？火辣的性、愛？嘶...她倒不是在意貞操，性、行為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沒有人會覺得發生過性行為就是臟，享受肉、體之歡就是隨便，可她還沒滿16歲，沒到合法性同意年齡......就算是想迅速和夜翼到達一個level也還差了幾個月法律才能同意她這麼做。

裝成年人本來就是很作死的行為了，她不想托尼因為自己的私心違法然後良心不安，即使是這個熊孩子也覺得這樣太作死，要是被發現了那她肯定得被打斷腿阿卡姆終身免費居住了。安娜真的好喜歡這樣的成熟男性，雖然他沒有布魯斯這樣的強壯，沒有美隊這樣的高大，但他有別人都沒有的，超級性感的小鬍子！

這也太犯規了吧.......為什麼她不能快一點長大呢？擁有無數張□□的女孩面對托尼水汪汪的大眼睛，內心僅存的道德感和責任心隱隱作痛，女孩突然湊上去蜻蜓點水一般在他的山羊鬍上觸碰了一下，「感謝你給我的美好夜晚，」

刺刺的，痒痒的，不過爽爆了有沒有！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很想把這一刻記錄下來然後甩到迪克面前告訴她自己不是小孩了，安娜已經感受到了手機的震動，那一定是芭芭拉催她回家的信息，10點半的宵禁，嘖，針對小孩子。

「不過我得去趕下一場約會了，蜜糖。」熊破天際的安娜鎮定自若地對他如是說道，一直以來保持著某種高傲疏離若即若離態度的女孩很快消失在斯塔克大廈里。

看起來她在哥譚和自己中選擇了哥譚，該死的蝙蝠俠就不能教點正常的嗎？頭一次被這麼對待的萬人迷鬱悶地喝了口酒，突然看到拿起酒杯后露出的那張卡片，他用手指夾起卡片，上面有一串電話號碼和並且寫上兩個字：callme

特別的體驗，特別的女孩，托尼心情複雜，他也搞不到她到底是太會還是不會，這位天才發明家把自己扔進沙發里，對著空氣說了句：「老賈，剛剛她離開的時候有檢測到什麼能量波動嗎？」

哥譚鐘塔基地

「你遲到了，安娜，不過你看起來心情不錯，」芭芭拉從電腦前抬起頭看向安娜，她眼神溫柔，帶著笑意對她說，「發生了什麼？」

安娜當然不能說她去跟鋼鐵俠學習去了，她抱起自己的龍，愉快地對芭芭拉說：「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當個普通高中生。」

約會，不正是普通高中生的活動之一嗎？不知不覺誤解了蝙蝠俠意思的安娜帶著托普走到樓下，按部就班地完成自己的日常學習還有訓練，直到凌晨一點，再準時地躺到床上睡覺。

在她入睡幾個小時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裹挾著血腥和沙塵味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身邊，布魯斯看著少女略帶不安的沉睡的面容，肩膀微不可見地放鬆了下去，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不知道站立了多久，宛如雕塑的黑暗騎士終於動了一下，他伸手將因為女孩動來動去而掉落在地上的小玩偶撿了起來，輕輕地放在了她的枕頭邊上，彷彿那從未掉下來過似的。

他從沒真的想說什麼太過嚴厲和沉重的話語，布魯斯知道那會讓她很傷心，但他承諾過會好好照顧她，起碼他得保證她是安全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他總是以推開別人的方式去保護一個人，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安娜有一天因為他的疏忽，因為他的過錯而發生意外，這個世界太過危險，但他至少希望自己能給她創造出足夠的時間去長大。

他明知道安娜不可能做一個理想中的聽話乖巧的普通女孩，她會成長，會經歷很多，痛苦的或者絕望的，可他依舊不想讓她，或者他的任何一個兒子變得和自己一樣，她還這麼年輕鮮活，有無限的可能性。他一直都是一個近乎愚蠢的理想主義者，起碼給他一點機會嘗試讓她不要走上殘酷又黑暗的道路吧。

布魯斯垂下鋼藍色的眼睛，面容深沉冷峻的黑暗騎士在自己內心的嘆氣聲中，伸手捏起滑落的被角，重新蓋在她單薄的肩上。

晚安，我的小天鵝。布魯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像是從未來到過一般消失在了鐘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