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千金難為(3)
尤睿楓愣了片刻,咬牙切齒地說:「哪個殺千刀的敢把我妹妹打成這個樣子,都快認不出本人了!我一定給他點顏色看看!」
走在前邊的尤芊芊身形一頓。
不怪原主二哥在家裡地位最低。
活該。
等醫生給尤芊芊檢查后,龍飛鳳舞地寫了張單子讓她去開藥。
尤芊芊皺了皺眉:「給我拿最貴的葯。」
醫生手下一滑,一條黑黑的筆道劃在了單子上。瞬間,醫生臉都黑了。
比筆道還黑。
「小小年紀,打架打不過也就算了,還這麼敗家。」醫生絮絮叨叨一邊說一邊按照原來的藥方又寫了一遍。
……
等一切都辦妥,尤家一行人正要離開,卻在電梯口遇到了穆子軒。
兩人之間的矛盾原主並未和家人說過,因此尤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尤睿楓率先發難:「你小子來的也太晚了,你知不知道芊芊傷得多重?」
穆子軒嗤笑一聲,沒有搭理任何人,轉身便走。
尤父尤母臉色有些不好,難道穆子軒來醫院不是看芊芊的?那他是來幹什麼的,也沒有聽說穆家有人生病了啊,再說他那是什麼態度?
尤睿松想上前一步,卻被尤芊芊拉了回來。
他皺著眉正想問些什麼,卻看見自家小妹滿眼寒霜。
難道,是他?
連女生都打,這穆子軒未免也太不是人了吧!
尤父尤母也看出了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尤芊芊:「芊芊啊,你和子軒之間是出了什麼事嗎?有什麼事你說出來,爸爸媽媽替你出氣!」
尤睿楓由於被無視也有些氣憤:「就是,芊芊,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尤芊芊垂下了眼眸:「我們兩個絕交了。以後我們也不要再和穆家的人來往了。」
尤父尤母雖有些驚訝,但心疼自己女兒的傷,便也沒有多問,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是先讓女兒回家休息。
幾人剛出了醫院要上車的時候,穆子軒竟從醫院裡追了出來。
「尤芊芊你給我站住!」
尤芊芊沒有理會,徑直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就要上車。
穆子軒衝上來就扯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往回狠狠地一帶,還好尤睿楓恰好衝過來扶住了尤芊芊,不然她可能又要挂彩了。
「你發什麼瘋!」尤睿楓對穆子軒怒目而視。
尤睿松也從車的另一側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穆子軒,擋在尤芊芊面前。
「對柔弱的女孩子動手,你還是個男人嗎?」
穆子軒也紅了眼,他伸出手指著被擋在最後的尤芊芊:「你有本事做出那些噁心事,沒本事跟我對峙承擔後果嗎?」
尤芊芊神色冰冷。
這是第二次了。
短短一天內,差點第二次挨打,尤芊芊心底的怒意也節節攀升。
她快步走上前,而後狠狠地回給穆子軒兩巴掌。
就在穆子軒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她時,她已經迅速地閃回了自家大哥高大的身軀后。
穆子軒恨得咬牙切齒,他雙目猩紅:「尤芊芊!你找死!」
「是你找死!」
尤睿松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嚴嚴實實地護住自家的崽兒,彷彿只要穆子軒敢有一點動作,他就會立刻將他撕碎。
尤芊芊看著尤睿松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在原主記憶里,尤睿松本是軍區特派教官,可尤家破產後,他便莫名其妙地被調去做緝毒卧底,沒過一個月,就被出賣而被毒梟折磨致死。
原本,尤芊芊不想摻和原主的那些事,可是那一巴掌之仇她必須要報。況且,如果事情處理不好,花錢都花不消停啊。
穆子軒簡直氣到發笑:「呵,我真是看錯了!沒想到你們尤家竟然如此陰險歹毒!」
「尤芊芊,我告訴你,你趕緊讓人把清兒給我送回來,要是清兒少了一根汗毛,我讓你生不如死!」
清兒?
「清兒是誰?」尤睿楓問出了尤家所有人的疑問。
「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你們的好妹妹,好女兒,竟然找人去綁架一個無辜的女孩!尤芊芊,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你要是還想讓尤家好好的,就趕緊把清兒完好無損地送回來,否則別怪我無情!」
聽到這話,尤父的臉色沉了下來起來:「程家小子,先不說你還沒繼承程家呢,而你程家也沒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撼動我尤家。至於你說的什麼綁架,我家芊芊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別在這無理取鬧了。」
「我問錯了人?我無理取鬧?自從清兒轉學過來,尤芊芊天天處處跟她作對,白天剛把她從樓上推下去,晚上就敢直接把人綁架了。清兒哪裡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值得你這麼害她?」
「哦,你不就是喜歡我嗎?但請你別自作多情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們之間的娃娃親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只有你自己當真。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程子軒,從今以後與你尤芊芊再無半點瓜葛,你也不要再糾纏我了。」
尤父聽得臉色鐵青,他想說些什麼,可是氣得一個字都說不出。
尤芊芊冷冷地說:「什麼娃娃親?你臉還真不小,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訂婚了?」
「好,好!」程子軒點了點頭:「尤芊芊,既然你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情分了。」
說完,他便拿出手機撥報出了一個號碼:「陳警官,是我,子軒。剛才我報的案子進展如何了?」
「我已經知道誰是主使了,是的,就是尤家尤芊芊。現在我們就在醫院門口,您派人過來一趟吧。」
尤家眾人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程子軒當真這麼絕情且不講道理。
尤睿松神色有些異常,他撇了一眼尤芊芊,便走到尤父身邊低聲說:「軍區召我回去,可能有急事,我先走了。」
尤父瞪了他一眼:「這才回來幾天,又有事?再說你妹妹現在……」
說著,他可能也是想到了上級有命令,自家兒子也不能違抗,便只能從鼻孔里硬擠出來一個「哼」字。
尤睿松也沒說什麼,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