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王朝
這山坡有些高度,趙雲朵一直滾入山下的馬路旁。
本來虛弱的身體現在變得更糟糕,想爬起來已經是全身無力,眼皮有些沉重。
耳邊聽到「蹄蹄…」的聲音從遠而近,這是馬聲嗎?
趙雲朵艱難的抬起頭朝聲音方向看去,眼皮越來越沉重她也只能模糊的看清前方有兩人騎著馬向這邊奔來。
「救命…」
趙雲朵像看見救命稻草般抬起虛弱的手向前方招了招手,喊出只能自己能聽到的微弱聲音。
「吁…」
「吁…」
前方倆人止住了馬的奔跑。
「方奇前方好像有人?」
有一年輕的男子聲音響起,趙雲朵模糊的看著他指著自己這邊朝旁邊同伴說道。
「我們下去瞧瞧。」
趙雲朵虛弱的躺在地上,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腳步聲越走越近,兩人走到了趙雲朵旁邊,有一人蹲下查看。
趙雲朵努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有些模糊的雙眼打量前面的兩人,兩人穿著打扮跟剛才的幾個人有些不同,但怎麼看也都像古人穿的衣裳。
「救…我」
趙雲朵艱難的從嘴裡吐出救我二字,伸出虛弱的手抓到其中一人的腳踝處。
肩膀處被醜陋刀疤男撕掉一半的布料本來有些涼意,不知何時變得暖意。
「方奇是位姑娘,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嗯我看見了。」
「你何時這麼快速度把你的外衣披到這姑娘身上的。」
「在你蹲下之時。」
「方奇看這姑娘傷的很重,要不要把她帶回軍營?」
「隨你喜歡。」
「但軍營規定不能帶他人到軍營何況是位女子!」
「難道你要見死不救?」
「我是很想救呀!但你也知道王爺的脾氣!」
「不就打五十軍棍?」
「這麼說這五十軍棍你來承受?」
「誰先看見誰承受。」
「不公平。」
「你要不要救?不救咱們快回軍營,免得三王爺怪罪!」
「那我們不救算了,免得還要受罪不划算,我看這姑娘也快不行了,就在這等死算了。」
趙雲朵已經在心裡罵了他們倆無數次,要不是現在虛弱到說不出話來,真想敲破他們的頭。
其實這倆人是大都王朝三王爺的得力下屬方奇和高萌芽。
就在這段時間大都王朝皇宮中選太子的時候,他們家的王爺實在太過優秀招皇帝的喜歡也招其他王爺們的妒忌和恨意,甚至招來了殺心。
這不這段時間一幫一幫的殺手屢次來平王府刺殺王爺或回平王府路上遭遇刺殺。
刺殺不成,這些殺手想盡一切辦法來毒害他們家王爺,比如假扮廚師在飯中下毒,又或者假扮丫鬟來場夜中咔嚓,還有送個美人讓他們家王爺享樂等等各種手段都試了遍,俗話說的好,沒有做不到的,就怕你想不到的。
哪知他們家王爺神通廣大,什麼手藝樣樣精通。
武功就不用說了,武功精湛醫術也是了得,這些殺手對他們家王爺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牛毛中的一根草,更何況他們家王爺在武林中的朋友無數,想靠近他也是很難。
但他們王府中的人,戒備心是越來越強。
就比如現在,在這偏僻的地方,方圓百里之內無人居住,突然出現的女子又傷痕纍纍躺在剛好他們經過的路邊,這毫不讓人猜測。
倆人見地上的女子毫無反應,方奇朝高萌芽使了使眼色。
高萌芽領會到方奇的意思向他點了點頭,重新蹲下,拿下趙雲朵抓在自己腳跟不放的手。
手向她的脈搏處探去,此女子確確實實是傷勢過重再加上山旁有滾下的痕迹,確定這女子不是裝的。
趙雲朵頭腦是清醒的,就是疲憊的睜不開眼,動了動嘴皮想說的話也沒有力氣說出口。
只能在心裡祈禱這兩傢伙能救她。
「還是算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善哉善哉。」
「那還磨蹭個啥,快把這姑娘扛起來。」
「我扛?」高萌芽指著自己。
「當然你扛了,還要我來扛嗎?」方奇說完快速的走到馬旁上了馬。
「好勒,我…扛。」高萌芽咬牙切齒恨不得剛才當沒看見。
說完抱起地上虛弱的女子,扛在肩膀上,往馬旁走去,把她像麻袋一樣放在了馬前,自己也上了馬。
「啪」
「啪」
「駕…」
「駕…」
馬在奔跑中,趙雲朵在馬的賓士中胃裡翻江倒海想吐又吐不出十分難受,一路忍受著煎熬。
在大都王朝的前一天,京都城內的一個神秘樓層內,有一男子臉的輪廓十分完美,但被一張面具遮擋了他面具下的半張俊臉,一張稜角分明的嘴唇勾現出一完美的孤度,一頭烏黑長發捆綁在身後,留了些碎發在額頭二邊,穿著一身紅衣,正休閑的斜靠在豪華的坐椅上。
此人名喚風俊弈,他是神秘殺手組織重樓的主人,這也只是他的虛名罷了,他真正的名字和身份無人知曉。
斜靠在豪華的坐椅上,風俊弈正用鳳目看著台下的女子。
台下的女子名喚趙綿綿,是重樓從小培養的殺手。
這次的任務就是去刺殺大都郝郝有名的三爺顧星辰,這任務有些棘手,她也是重樓第一次被派去刺殺這麼厲害的人物,不知為何主上要把這任務交給她。
「趙綿綿這次刺殺只許成功,不可失敗。」
頭頂處響起風俊弈那冷漠嚴肅又帶有磁性的聲音。
「可是主上,屬下只會棋琴書畫又沒有武功怎麼去刺殺。」
「你不需要什麼武功,再高的武功也是殺不了顧星辰的,我讓你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愛上你,我讓他嘗一嘗被愛人拋棄和死在自己愛人手上的滋味。」
趙綿綿見他說完后,從椅子旁的茶桌上拿了一串葡萄吃了起來。
「可是屬下就這平平無奇的相貌,怎能讓他愛上自己?」
「紅顏不是教你迷惑之術了嗎?」
「可是主上我還沒學會呢!」
只見風俊弈抽了抽嘴唇,「本座養你有何用處?就這麼說定了,完不成任務死外面去。」
「暗夜出來,把這廢物打暈,送到鳳奇山離軍營稍近的地方。」
「是主上。」不知何時屋內出現一黑衣男子。
「可是主上…」
趙綿綿后脖一疼人已暈了過去,被暗夜扛在肩膀處已出重樓。
在鳳奇山離軍營不遠隨便一丟,一身黑衣的他已消失在原地只剩下孤零零的趙綿綿。
「不要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趙綿綿耳處聽到一女子哭泣的聲音。
被哭泣聲給驚醒慢慢睜開眼,從地上爬起,想必這裡是鳳奇山了吧。
耳邊的哭泣聲越來越重,伴隨著一群男兒的大笑聲。
她隨聲音尋去,只見不遠處有一群男人圍著一女子,其中一男子正撕著她的衣服。
看到這情形,她也無能為力躲遠些比較好,哪知後退一步踩到了後面的樹枝吸引了那一群男子。
其中一人大叫道:「老大那邊還有一女人。」
「快去給我抓來。」只見滿臉鬍鬚的大胖男朝身邊幾人命令道。
「是老大。」
趙綿綿見大事不妙忙向後跑去,沒跑多久被面前的石子拌倒後腦勺重重摔在了右側方的大石頭上。
後來的事就趙雲朵剛醒遇到的事了。
「吁…」
「吁…」
賓士的馬兒停在了一軍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