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贏了一匹赤兔馬
「董破虜，這個距離有點遠，潘鳳恐怕射不到，破虜箭術聞名遐邇，潘鳳自嘆弗如，我看還是不要比試了吧？」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潘鳳頓時心生警惕，他並沒有伸手去接大弓，向著董卓抱拳推辭。
董卓聽了還是一如從前那樣笑眯眯地，只見他側首指了指華雄：
「我聽華雄說潘司馬可以輕易射中一百八十步之外的野兔，怎麼會射不中一百五十步的活人？難道潘司馬是看不起我董卓，認為董卓不配和潘司馬比試嗎？」
瑪德！華雄真特么多嘴！
「潘鳳豈敢，只是我從來不去射殺手無寸鐵的百姓，還請破虜恕罪。」
潘鳳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射這些人，反正你特么老董不是老子的直屬上級，我就是不答應你也不會輕易對我下手。
「我聽說潘司馬在秦亭之戰中單人斷後，轉眼之間便連發五箭，箭箭都射在敵軍的臉上，這種箭術董卓聞所未聞，至少當世之人中董卓不知道誰能做到如此的出神入化，要說董卓也是一個喜歡射箭的人，潘司馬難道就不願賜教一二嗎？」
董卓卻是笑容依舊，但是笑容已經有些陰冷，看看董卓身旁的胡軫、李傕、郭汜、牛輔、李儒等人，又看看自己身邊只有黃忠和徐晃，潘鳳心中一陣凜然，而不知其故的華雄卻點了點頭：
「破虜，我和潘鳳自幼一起長大，他是有名的俠義之士，從來不去欺辱弱小，讓他射殺這些百姓真是有些難為他，不如換個比法怎麼樣。」
董卓的眼神猶疑不定，但是那種陰鷙卻明顯減少了許多，這讓潘鳳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潘司馬真的從來不去射殺手寸鐵的人嗎？」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他沒有了還手的能力，那我潘鳳從來不殺，潘鳳只殺值得殺的勇士。」
潘鳳說的大義凜然，華雄在旁邊也連連點頭，董卓直直地看了有潘鳳一陣之後，忽然開口哈哈哈大笑：
「潘鳳，要是你今天能夠射死10個人，讓我看到潘司馬的驚天神技，這匹赤兔馬就是你的了。」
麻淡的，董卓這是鐵了心的想看看自己射箭，竟然把赤兔馬都拋了出來。
華雄、牛輔、李儒等人聽了都是面露驚訝之色，顯然沒有料到董卓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手筆，這更讓潘鳳心中暗凜，他現在對董卓的心思已經心知肚明，看來今天不設上幾箭，董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不就是想看看箭術嗎？那老子給你射上箭就是。
但是，老子絕對不會去射150步以外的那些人！
「這赤兔馬乃是馬中翹楚，不過即使是破虜以此馬做賭注，潘鳳也絕不會壞了自己不殺無辜的規矩，既然破虜捨得割愛，那潘鳳獻醜就是了，不過射人實在太簡單了，不如咱們比點兒新花樣，這馬給與不給全在破虜將軍！」
「哈哈哈哈，只要潘司馬的箭術能夠贏了我董卓，不就是一匹戰馬嗎？你先射上幾箭再說，不過要是不射人……」
還沒等董卓把話說完，潘鳳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向空中連射了五箭，這五箭射得毫無章法，除了手法極快之外，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眾人全都有些驚訝地看著潘鳳，董卓說了一半的話也停了下來，就在這些人不知道潘鳳想幹什麼的時候，那五根根羽箭已經到達了最高點，失去勢頭的羽箭頓了一頓，眼看著就要向下飄落。
「全都看好了！」
潘鳳先是一聲大喝，隨即以令人驚訝的速度將剩下的五根羽箭接連射出，手法之快讓看得眾人眼花繚亂，只見五根羽箭一根接著一根飛了出去，排成一串飛向了天空，在眾人的眼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首尾相連的視覺效果。
就在眾人看得驚訝的時候，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五根羽箭急速地飛向天空，直接分別射在了先前那五根羽箭之上，十根羽箭在空中紛紛彈開了出去。然後又一起落了下來，白色的箭翎看上去宛如天女散花一般。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小夥伴華雄都沒有想到潘鳳竟然還有這麼牛比的箭術，大家都張大嘴巴看著天空，連去叫好都忘了。
哼！沙比了吧？
「…………不射人，這馬我可沒法給你。」
直到這個時候，看著天空飄落的羽箭，董卓才喃喃地把自己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十根羽箭從空中落了下來，很快扎在了地上，白色的箭翎隨著箭桿微微抖動，一幫人這才算反應過來，頓時響起一片叫好之聲，連周圍的那些隨從都忍不住叫起好來。
「司馬的箭術果然厲害，我看這匹馬算是贏定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黃忠這時忽然插嘴進來，他的嗓門異常洪亮，聽得董卓那幫人直皺眉頭。
「潘鳳獻醜了，董破虜請！」
就像剛才董卓的隨從那樣，潘鳳也雙手托著大弓向董卓遞了過來，「不過潘鳳終究沒有去射殺那些人，所以赤兔馬還算不算是一個賭注，任憑董破虜自己決定。」
董卓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僵硬，他伸手這接過大弓，搭上羽箭試了兩下，然而卻終於沒有將箭射出，到了最後他乾笑著將弓扔給了隨從：
「潘司馬箭術驚人，董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還是不要再去自取其辱，這匹馬是你的了。」
潘鳳先謝過董卓，毫不客氣地扯住了赤兔馬的馬疆，隨手就扔給了守候在一旁的徐晃，並沒有對這匹馬顯現多大的興趣。
說實話潘鳳對這匹馬的印象並不是很好，演義中這破馬誰騎誰死，雖然明知道關羽騎赤兔是杜撰的，但還是有一種此物不詳的感覺。
倒不是迷信，就是一個感覺。
不過既然老董用它作賭，那就先把它拿過來在說，對那些能夠改變歷史進程的事情，潘鳳一向樂此不疲。
「潘鳳，你的箭術讓我想起一個人。」
等徐晃將赤兔馬牽往一旁的時候，看著正在走開的赤兔馬，董卓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
哈哈，這老小子為了試探自己連赤兔馬都賠進去了，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你特么要是剛才直接這麼問，哪裡能賠進去赤兔馬？
潘鳳聽了心中暗笑，但同樣也裝出一副很是無意的樣子回問了一句：
「這馬還真不錯，董破虜說什麼？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了一個箭術箭術極高之人，他從一百五十餘步的距離也能夠準確射中人身，而且是接連射出三箭，就像你方才的那五箭一樣。」
「哦？這人是誰，他現在人在哪裡？要是有機會能切磋一下倒也不錯。」
潘鳳心中一陣冷笑，在董卓剛將人靶擺在一百五十步外的時候，潘鳳就開始懷疑董卓的目的，到後來董卓甚至不惜用赤兔馬來引誘自己射箭時，潘鳳更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現在董卓自己終於忍不住了翻開了底牌，潘鳳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準備，所以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就好像在談論一個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此人我也沒有見過，本來我懷疑那人可能是你，不過現在我知道不是你了，寶馬美女人人都愛，我用赤兔馬作注你都不願去殺手無寸鐵之人，那人怎麼可能是你。」
老董這邏輯，還真是樸素。
「這人是不是和破虜有些過節？」
「算了，此事不去說它了。」
董卓已經不願意再談下去，估計也是覺得提起來有些丟人，只見他揮手叫過來胡軫，「文才，將那些人全都射死！」
從董卓的態度可以看出，胡軫現在是董卓最為信任和看重的將領，潘鳳暗暗多留意了一些。
胡軫抱拳應了一聲，隨即大手一揮叫過了其他人，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比試起來，這幫人的玩法頗有殘忍，專門瞄準胳膊大腿等非要害部位放箭，嬉笑聲和慘叫聲一同響了起來。
潘鳳看得眉頭一皺，董卓卻是微微一笑：
「潘鳳，你是一個難得的猛將，但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帥才，所謂慈不掌兵，不過我現在真的相信那個人不是你了。」
尼麻！還特么評價起來了老子！
不過，老董說的似乎還真特么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