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風行

第20章 風行

呼。

幾人鬆口氣。

敢情剛才的動靜是耗子鬧出來的。

喵~

一隻貓在黑暗中慘叫,頃刻間消失了聲音。

接著,他們聽見有什麼東西在大口,大口的喘氣。

啪!

一聲巨響。

房樑上掉下什麼東西,砸在一傾斜放置的棺材上。

安靜片刻后。

棺材板慢悠悠滑到地上,繼而上面翻開,掉在地上。

啪!

脆響。

哇!

五個人的心弦崩斷了,他們大叫著,逃出義莊。

義莊外,幾人驚魂安定之後,互看對方,「剛才棺材開了。」

「會不會鬧鬼?」

「義莊以前詐過屍。」

幾個人為自己開脫,他們這不是膽小逃走,而是趨利避害。

「會不會是義莊年久失修,瓦片砸在棺材板上,弄巧成拙了?」一實誠的人問。

五個人安靜下來。

片刻后,提劍少年開口道:「在義莊呆著,根本不能鍛煉人的膽量。」

另一少年點頭,「嗯,這些東西根本不是我們能招架的,有膽量也沒用。」

「對,要我說,真正膽子大的人是在見過血以後。」

「不錯,敢殺人,那才叫刺激,有膽識。」

他們決定去見見血。

在走過一條巷子時,剛好看到那小娘子在巷口翹首以盼。

他們莫名的興奮起來。

五個人上去抓住小娘子,把她拖到義莊門前,拳打腳踢起來。

倆人越說越興奮,還想把棒打的經過、刺激一併向陸白述說。

啪!

陸白一鞭子,讓他們跳過了經過。

幾個人見了血,頭腦一熱,他們膽氣更足了。

他們又把小娘子拖到義莊,用他們帶來生火的柴棒打,直到把她打死,他們才得意離開義莊。

他們覺得自己勇氣過人,是真正的男人了。

陸白蹲在他們身邊,「你們覺得,自己現在還勇氣過人嘛?」

倆人淚水與鼻涕夾在一起,搖了搖頭。

陸白起身。回到桌案上,左手提筆,蘸墨后在供狀上疾走,把他們的罪狀一一寫上去。

前世,陸白是個左撇子。

來到這個世界上,前身慣用右手,為了不惹人懷疑,他慢慢也勇氣了右手。

他左右手筆跡不相同。

這左手筆跡,這個世界上還沒人見過,不怕被認出來。

寫最後一筆時,陸白停下來。

「下面的那根木棒誰放的?」他忽然問。

倆人一怔。

提劍少年低下頭,「我,我做的。」

陸白點下頭,把供狀寫完,放到他們面前,「簽字畫押,我送你們去衙門。」

倆人還把陸白後悔。

現在見他這一套流程走著,心裡放下大半,爭先恐後的簽了字畫了押。

陸白待字跡幹了后,收到懷裡。

「我現在送你們去衙門,不過…」

陸白輕笑,「你們得留下點兒東西。」

「什麼?」倆人一驚。

陸白手起刀落,給了他們答案。

倆人食指被留下來。

啊!

倆人在地上翻滾,痛徹心扉的哀嚎。

「勇氣,男人,嘁!」

陸白不屑。

痛苦未完。

陸白又取出一根木棒。

「既然你喜歡玩變態的花活兒,今天我就陪你玩玩。」

他走到提劍少年身後。

「你,你要幹什麼!」提劍少年語音顫抖。

啊!

他尖叫。

他對小娘子干過什麼,陸白如出一轍。

「真你娘的臭!」

陸白站起身,拍拍手,慶幸他選的木棒長,不然還髒了手。

現在提劍少年,可以改名提肛少年了。

提劍少年亂蹬,慘叫,生不如死。

啪!

陸白一棒子上去敲暈,結束了他的痛苦;另一少年,很快也步了他的後塵。

「便宜你們了。」陸白招呼大黑牛進來。

若不是破案的提示沒出現,陸白一定為了功德值,送他們去陰間地府報道。

倆人給他們傷口上了金瘡葯,塞了嘴巴,綁了手腳,剝了衣服,在白肚皮上寫上「殺人兇手」四個字,最後趁著夜色,把他們掛在縣衙外大樹上,供狀貼在樹榦上。

一切搞定之後,倆人把他們衣服丟了,拿了銀子和寶劍。

「痛快!」大黑牛很得意。

她打過流氓地痞,揍過無賴,就沒打過作姦犯科的紈絝子弟。

今兒終於遂願了。

「咱這算不算行俠仗義,為民除害?」大黑牛問。

陸白不理他。

他把玩著長劍,「這寶劍不錯,風頭過了,可以賣幾兩銀子。」

陸白他們往回走。

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回去休息一下,再去衙門。

夜色漆黑,星光暗淡,月光發毛。

「別賣呀,留著我們自己用。」大黑牛不同意。

故事中的俠客都是劍客。

大黑牛也想當那仗劍走天涯的人。

陸白讓她趁早死了這份心,「以你的體格,一身蠻力,不用刀可惜了。」

倆人談笑。

從一丁字路口插進一巷子。

一張詭異一笑的大白臉出現在他們面前。

「啊!」

大黑牛後退一步。

陸白瞬間握住刀柄。

他的心差點從胸膛跳出來。

他和大黑牛相互依偎著,漆黑中,恍惚中看見臉的主人是一女子,長發披肩,一身灰衣,渾身濕漉漉。

嘻嘻~

女子發出詭異的笑。

她把雙手離捧著的東西往前一送,語氣陰森,「我的孩子就拜託給你們了。」

邪門!

陸白拉著大黑牛趕忙退出巷子。

女子理也不理倆人,徑直向巷子深處去,轉身進了一戶人家。

陸白和大黑牛小心探頭,

「瘋子?」大黑牛問。

陸白搖頭,他也不知道。

「你看清她懷裡東西沒有?」陸白問。

大黑牛搖頭。

光顧著害怕了,誰還來得及看她懷裡的東西。

吁。

陸白抹一把額頭的冷汗。

幸好是個瘋子,要是正常人看見他手裡的劍,不殺人滅口也得讓他永不開口。

「回去快把這劍埋起來。」陸白招呼。

他們快步離開了。

他們回去稍眯了一會兒,又往縣衙走。

天未亮。

在經過丁字巷的時候,他們還望了望那戶人家。

不見瘋子。

到了縣衙門口,幾個倒夜來香的人在樹下圍觀。

在他們頭上,兩位公子哥兒被吊著,一根棍子從屁股後面延伸出來,分外喜感。

阮雄他們也在。

想來有人見到后,直接報到了衙門。

阮雄他們不敢越級上報,不然縣太爺知道捕頭在值守日回家睡覺,要怪罪的。

「老阮,怎麼回事?」陸白遠遠的問。

阮雄跑過來。

「頭兒,義莊謀殺案的兇手被抓住了。」

他上下打量陸白和大黑牛。

「頭兒,不是你們做的吧?」

陸白一臉疑惑,「莫名其妙,我做什麼了,我就回家睡了一覺。」

他目指樹上吊著的兩個人,「誰抓住的?」

阮雄狐疑。

陸白昨天讓人打聽了他們行蹤,今天倆人就掛這兒了。

直覺告訴阮雄,這事兒跟捕頭脫不了關係。

但也只是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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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從加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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