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山甲的回報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中午，美琳從鎮上回來，看到張一手掌纏著的紗布透著血。
「張你受傷了嗎？」
紗布透著血，看上去血量有點大，美琳慌忙將頭髮掛在耳朵上，在次從柜子里找出醫藥箱。
「快點坐下來，我先幫你清潔傷口，然後去醫院。」
張一沒拒絕，如果滲血多，也是要換紗布了。兩人分別坐在餐桌兩邊，張一把手伸過去，美琳專心致至處理傷口，認真、專註，迎著窗外陽光，或者是金髮原因，一層金色光輝散在美琳身上。
「好美！」張一滴估一聲。
「什麼？」美琳聽到張一聲音，抬頭看了眼張一，又繼續處理傷口。
「沒...沒什麼！」方亂撇過頭不看她。
片刻后，用掉些碘酒和紗布，手掌在次被清理乾淨。
「還好還好，雖然看著恐怖但傷口不到二厘米，你可以選擇去醫院或是纏上紗布，它自己也會癒合。」
美琳拍著挺拔一副心有餘恐道。
「去醫院太麻煩了，這點傷不算什麼。」
張一記得傷口怎麼著也有三四厘米，難到出現在借覺？
初來美國人生地熟張一不想太麻煩。於是把關於處理地窖里藏酒的想法說了出來。
「美琳我剛才去了地下酒窖，那裡有一些藏酒，我有沒有處置權？」
張一最擔心美國法律不允許，要知道土地和房產就不可以在交稅前處理變賣。
美琳思索片刻說，「嚴格來說它也屬於遺產一部分，但之前沒有審報，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操作一下就可以。」
律師高材生就是不一樣，歷害！
「那你有沒有銷路也幫我聯繫一下。」張一厚實在沒其它辦法，只能拜託她。
美琳翻了下白眼，張一感覺這眼神有毒，還帶電。
「我有個同學家是開酒店的，我拍幾張相片傳給她看看。」
把小七交給美琳照顧，張一在廚房找到一個無紡布袋，再次來到地窖。地窖一處角落，因木箱腐爛至六紅酒散落在地上。
張一就把這六瓶紅酒裝進了袋子里，拿出地窖給美琳拍照。
「已經傳過去了，如果她喜歡會直接和你聯繫，另外你需要幫我簽一些你和小七的移民審請資料。」
「移民！NO，我從來沒想過移民。」張一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美琳翻了個美麗的白眼，「張，如果不審請移民，外國公民的繼承稅是百分之五十！」
「我@#%@」中文連爆粗口。
好吧，在國內只是個普通人，移民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不是不能接受。冷靜過後張一簽了一疊文件。
「另外你在國內駕駛證在美國只能用一個月，可以直接審請變更，還有你需要辦理一張電話卡。」
「好~」
什麼都不懂，陌生環境，自然一切聽律師的。
午餐是冰箱里的麵包、火腿、牛奶。
院子里有一個雨棚，裡面停著一輛太爺爺留下的道奇皮卡，飯後張一和小七就開著它跟隨美琳來到達百羅鎮上。
達百羅，一個建在州際公路旁邊的小鎮，有加油站、超市便利店、醫院、學校、政府、警局，各種商店、學校、公共市場，做為一個小鎮它的設施還算齊全
接下下，無論是換駕駛證還是辦理電話卡都是美琳在操作，張一英語還是差了，加上他們說話語速很快就會聽不懂。
這其間，當美琳說張一是張武孫子時，人們都會眼前一亮，然後是開心，對張一和小七也很客氣。
這時張一就會趁機向每個和他聊天的人，介紹自己是個獸醫，可以替動物看病，並把剛剛辦好的電話號碼留給他們。
回程時只有一輛道奇，美琳返回學校，康涅狄格州的紐黑文市，她要過一段時間再過來。
道奇保養較好，開起來很流暢，加上路上車量少，張一也體驗了把秋名山車神。
「吱...」到達小院大門，張一提前剎車，一團黑呼呼的東西擋在院門前。
原來是穿山甲。
「哥哥我害怕...」小七躲在張一身後。
穿山甲兩隻小眼睛看向張一。
『可以幫幫我嗎？』
看著它的睛表，它想表達的意思反饋到腦子裡，張一被嚇到，抱著小七後退二步。
穿山甲本來是縮成一團，見張一後退，穿山甲上前一步。
「幫幫我吧。」
聲音再次傳來，穿山甲轉身沿著圍牆向後走，一步一回頭看向張一有了昨天在地窖經歷，張一神經粗了點，猶豫片刻，背著小七跟上了穿山甲。
原來穿山甲家在農場糧庫后牆根角下，這裡有一排空著的蜂箱，它的家就在其中一個裡面，到是遮風避雨的好地方。
很快一個和小七巴掌大小、嘴巴粉嘟嘟小穿山甲被穿山甲媽媽推到木箱外面。
「好可愛，哥哥它好可愛。」小七拍著小手喊。
穿山甲媽媽示意張一看看它的寶寶，雖然它沒有說，只是看它的眼睛，張一腦海里立即生成它的想法。
緩緩將小穿山甲捧在手裡，張一觀察到小穿山甲左前肢不規則輕微扭曲，意識到這是骨折了，輕輕撫摸小穿山甲，它痛苦至身體顫抖，小眼神靈動寫滿委曲。
「跟我來吧。」
穿山甲媽媽輕輕點下頭，張一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穿山甲如此聰明，看的張一簡直神了。
回到客廳后，經過幾次撫摸判斷骨位，張一輕輕用力一捏，錯位回歸，小穿山甲痛的眼淚往下掉。
小七也跟著掉眼淚。張一摸了摸小七的腦袋。
「可以幫我拿著它嗎，讓它不要動，我去找幾根樹枝回來幫它固定。」
聽到哥哥讓自己幫忙，小七很開心，小手小心翼翼接過穿山甲就像捧著心愛玩具。
張一在院子里找來幾根細樹枝，經過兄妹兩人努力，小穿山甲被固定好前肢，恢復還要幾天時間，所以這幾天它需要呆在屋子裡。
張一在壁爐傍邊給它放了件舊衣服，成了小穿山甲和穿山甲媽媽的臨時新家。
這時穿山甲媽媽走到張一腳下『吱吱』叫，並用嘴巴哄著張一的褲腳。
「你是讓我跟你走是嗎？」對於自己現在能讀懂它眼神，張一已經不奇怪了。
把妹妹一個人留在家裡是不可能的，於是背上小七，小七拿著穿山甲寶寶。穿山甲媽媽走在前面引路，出了院門，又繞過院牆，向著房屋北面的山走過去。
沒多久，離院子三四百米的樣子，一條五米多米寬、平緩流動的小河橫在前面，上面一條木橋溝通兩岸。
橋對對面就是山，山很平緩，雖有雜草樹木，其間也有小路，走起來並不算困難。
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終於見到不同景色，翻過平坦山，到達一個湖泊，三四平方方公里大小，湖泊碧水如玉，清沏見底，四周被山圍，山水倒印，非常漂亮。難怪有這麼一條山間小路，看來之前是太爺爺張武走出來的。
穿山甲沒有停留，沿著湖邊向東繼續走，雖然可以溝通，但穿山甲對距離沒有概念，低著頭在前面引路，行走和狗速度差不多。
沿著湖邊走一段距離，到達平緩山的盡頭，接著進入另一座險山，這上面根本沒路可能，山上攀行半小時，走出約二三百米，終於在一處的隱避的山洞前停下來。
山洞入口約一米寬高，得把腰彎的和低才能進去。穿山甲回頭看了看張一，示意他跟上。
張一身子一矮拉著小七跟上，山洞不深，進去三四米就是底部，這裡是處圓型空間，可以直立起身。
手機電筒打開照亮山洞空間，第一眼就看到角落的一座石像。
小七驚叫一聲，被石像嚇到了，張一按撫后平靜。
石像上布有珠網，張一沒有直接用手觸碰，而是先觀察了。
這座雕像約八十公分高，底座是戰船船頭，女石像上身略向前傾，碩大的羽翼高高飛揚。海風似乎正從她正面吹過來，薄薄衣衫隱隱顯露出女性身軀。
張一是學獸醫的，對雕像沒有愛好，但這座雕像看上去很漂亮、健美、充滿神蘊。張一這個沒有藝術細胞的獸醫也被它吸引了。
看來這就是穿山甲媽媽送自己的禮物了。「剛好客廳沒有擺件。張一想好了雕像的用處。
清理掉蛛網，張一試了下重量，超過一百斤，沒的辦法，只能用時間和蠻力一步一步搬回去，來時用了二小時，返程用了六小時，終於把石像搬過了木橋，張於返回小院，把道奇開了過來。
當再次回到青石別墅時，太陽西落，雕像被張一放在壁爐傍邊。
頓時，一座石像讓整個客廳變的更舒心、美觀。
晚餐老三樣，麵包、火腿、牛奶。
「哥...我想吃米飯、青菜、蒸雞蛋。」小七可憐巴巴道。
「好，哥明天就去超市買，明天不吃這些了。」
張一也吃夠了，打心裡喜歡炒菜。
「哥哥，要不要給小二和小二媽媽喂飯飯？」小七撇著腦袋又問。
反應了一會，張一才明白，穿山甲寶寶名字叫小二，穿山甲媽媽自然就叫小二媽媽了。
「不用，它們喜昆蟲和螞蟻，不吃...」
這時電話聲響起，是陌生號碼。
「你好張一先生，我叫米麗，是美琳高中同學，我現在在西雅圖市區，明天早上來參觀你收藏的紅酒。」電話里傳來女聲。
「好的，明天見。」
張一很開心，目前看來，遺產稅得靠紅酒了。畢竟農場運轉起來也需要啟動資金，種子、化肥、人工可都不便宜。
晚餐后張一把別墅樓上、樓下衛生清理了一遍，同時也熟悉了這個新家。樓上是三間大卧室。樓下是客廳、餐廳、廚房、衛生間、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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