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餘生請指教(上)

第40章 餘生請指教(上)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履行承諾?」特羅卡還在滔滔不絕,可是貝蒂根本沒聽,她正眯著眼睛看著房間另一頭的角落。

「你說什麼?」特羅卡就像被噎住了,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掐住貝蒂的脖子,他的聲音變得又冷又尖,情緒激動的又問了一次「你再說一次?!」

「我是說,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你寫這封信?一個,黑魔王忠實的追隨者。」貝蒂流暢的回答道。

「我早就不追隨他了!」特羅卡很不禮貌地叫起來,他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盡量平靜地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貝蒂毫不客氣的插道說「是嗎?因為他倒台了?」

「我只想救我愛的人。」

「你怎麼證明?」

「不需要證明!你不守信用!」特羅卡終於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他用蒼白的手指掐著貝蒂的脖子,臉上夾雜著殘忍的愉悅,他把嘴湊上去說「小貓咪,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不想在脖子上留下什麼痕迹。」

貝蒂在身下摸索著自己的魔杖,老實說,這是特羅卡教會她最有用的一點——不要把魔杖再放在床頭柜上。

貝蒂的臉全憋紅了,胸腔里的氣喘不上來,她眼睜睜地盯著特羅卡一寸一寸的靠近自己的脖子,感到每一根神經繃緊緊的。值得慶幸的是,她還沒有喪失理智只知道掙扎,而是想到故意說點別的分散他的注意力「……這叫...智...取……」

特羅卡氣的不輕,他停頓了一下,又開始使勁。就在貝蒂趁著這一丁點停頓抓住魔杖的時候,病房被猛的打開了。

事實證明,梅林對待他忠誠的朋友總是仁慈的,至少他不會讓他們太早的去陪伴他。

「噢,特拉弗斯小姐除了她的心上人,又擁有了一位愛慕者。」

當熟悉的清冷語調帶著一如既往的嘲諷在房間里響起來,貝蒂幾乎想裝作暈倒。

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是貝蒂一段時間以來最渴望見到的人,也是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

「真是稀客——斯內普。但我和這位小姐還有事情要談。如果我是你的話——」

「哦,正巧。我和特拉弗斯小姐同樣有事要談。」斯內普乾巴巴地打斷他,理所當然地冷著臉走進來,坐在盧修斯剛才坐過的地方。

特羅卡不得不放開貝蒂,他用身子擋住貝蒂,滿臉笑容地看著斯內普。

貝蒂從手勁里掙脫出來,大口地呼吸著,她伸出頭斯內普對視了一會兒,底氣不足地躲閃了一下他的視線說「我可不情願有一個這樣的愛慕者。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放肆地打量著病床上的女孩,實際上,打從進門他就覺得不對勁了。他們靠的實在太近了,特羅卡神色陰狠,這根本不應該是接吻的反應。

他怎麼能認為他們在接吻呢?

他覺得自己愚蠢透了,要知道,他從來不會犯這樣的錯誤。斯內普惱怒地的想要開口說點什麼來掩飾,但眼前卻總是出現伊麗莎白抽泣的樣子。這讓他煩躁地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她躲著自己,他有點煩。

「甜心,讓我心痛,你真是冷漠。」特羅卡挑釁地看著斯內普,彷彿在無聲地控訴他打斷了兩個人的好事。

貝蒂氣得瞪大了眼睛,特羅卡根本不懷好意,他誠心激怒自己,就好像她剛才那樣。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當著斯內普的面這麼說話?

可是誰在意呢,斯內普根本不會在意這是怎麼回事。從他進來開始,就完完全全地在嘲諷自己。

她不無悲哀地說「您顯然沒這麼在意事情的過程。」她的眼睛盛著一汪水一般投過視線,論誰都能知道她在對斯內普說話「您總是出現的這麼恰好。」

特羅卡笑了。

他揣測的看看兩個人,把身子湊得更近了,甚至躍躍欲試地探出手來,理了理貝蒂雜亂無章的頭髮,從後面掐住她的脖子說「還是剛才的問題,你會答應我的,不是嗎?」

特羅卡是鐵了心威脅自己。

貝蒂猜測,如果她仍然堅定不移地拒絕,特羅卡極大可能會當著斯內普親她一下或者叫出什麼更難以接受的稱謂。

「套管針教授,很抱歉,你剛才問的什麼?」貝蒂同樣鐵了心裝傻,同時掙扎著縮了一下。

當然,為特羅卡寫一封信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不過,尼可爺爺幫不上他什麼,他肯定早就知道特羅卡會以此要挾,指不準會怎麼收拾這隻該死的套管針。但她可是伊麗莎白·特拉弗斯,沒有人能夠冒犯她,這必須付出代價,即便是她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特羅卡壞再次笑著攬住了貝蒂的肩膀,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湊到她耳朵旁邊警告說「如果你不想我吻你的話。」

貝蒂動彈了一下,被這句話嚇了一跳。特羅卡真的會這麼做的,她發誓。

她僵硬地一動不動,向斯內普求助似的哭喪著臉。當然,她沒能得到任何幫助。

斯內普的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冷冷地盯著特羅卡。貝蒂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惱怒,或者還帶有一點迷惑。她大膽的猜想,斯內普一定在腦子裡上演某種各樣精彩的劇情,主人公顯然是自己和特羅卡。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斯內普對這個劇情可不大滿意。

貝蒂終於能第一次在今天真正意義上的愉快地癟癟嘴,她有點兒突發奇想,但這決定不壞:如果她不做反抗呢?斯內普是在為此吃醋嗎?對,他肯定是在吃醋。貝蒂默默地放鬆了抓著魔杖的手,但還沒等她開始表演點兒什麼,卻聽見特羅卡在耳朵旁邊痒痒的吹著氣說「糟糕,我必須得離開了,我會再找你的。如果你一定要,我可以和你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見證人由你決定。」

貝蒂發現斯內普的臉色隨著這兩次耳語的動作再次變得不可捉摸,他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貝蒂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輕聲說「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貝蒂這才有點兒後知後覺感到慌亂起來。她隨意地點著頭推開特羅卡,急於把他從病房裡趕出去。

斯內普已經離開座位舉起一隻手就好像沖著門把手去的,貝蒂忍不住連聲叫起來「斯內普教授——不——不!」

特羅卡先走了出去,與此同時,斯內普卻故意停下來看著她,好像根本沒打算走只是在等她的解釋那樣。

他譏笑著說「我高估了你。」

貝蒂盯著自己放在腿上的交叉著的蒼白的手,假裝冷靜地說「我聽不懂,您指的是?」

斯內普猶豫了一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去,他的手抱在一起,玩味的看著貝蒂「我顯然高估了一個十六歲的女孩說出的話。」他停頓了一下「你的風流韻事根本沒有資格用愛來衡量。」

貝蒂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兩隻腿在褲管里空蕩蕩地晃悠著。

她臉色發白,斯內普不知道她是心虛還是生氣,但這不重要。他覺得自己很煩躁,這和平常不一樣。斯內普認為這股無名火已經把他的理智打得全軍覆沒,以至於說出剛才的話。聽上去像什麼話呢?不僅顯得他小肚雞腸,還顯得他對這丫頭的示好很上心似的。

他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他深愛莉莉·伊萬斯。如果不愛莉莉,他還是那個他嗎?

斯內普接連多日的疑問又再次盤踞了他的心頭。

「我沒有!」貝蒂激動的說「這只是一個意外!」

「又是一個意外?」斯內普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個略帶譏諷的微笑,他步步逼人地走上前「特拉弗斯小姐還有多少意外呢?」

貝蒂輕聲說「您就不是一個意外。」她一口氣說開了「也許您知道,就在這短短三年,我已經許多次和死神擦肩而過。但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您從來不缺席我人生的冒險。我剛剛...只是以為您會在乎我?——我以為,您是在乎我的!我的確是一個蠢丫頭,也只在您一個人面前犯蠢!」

貝蒂竭力想控制自己的挫敗感和那又莫名其妙湧上來的淚水,最近她變得實在軟弱。同時她也有點兒感到臉紅,她胡亂地背躺過去,把頭埋在枕頭裡「我從來都沒有奢求過您能接受我。更不想用眼淚去換您任何的愧疚感,或者替代誰…」

她不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於是硬生生地停住了話頭「您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嗎?」

她等了一段時間,在荒涼冷清的空氣里情不自禁地流出淚來「就像喝進冰涼的水然後獨自釀成熱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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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最近都變成兩天一更了,一定是因為你們不來評論,我好傷心。希望這章發出去能夠有評論,下章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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