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修）

卡茲被我的人格魅力征服，把我視為同伴了。

嗯，這當然是假的，卡茲的那種眼神我可太熟悉了，他對我依舊是忌憚居多，就算是卡茲，也不可能只是因為我給他看了次太陽，他就會全身心信任我的。他也有萬把歲了，就算遠古時期人心沒那麼險惡，他也不會輕易信任別人。

卡茲的願望還是得解決，可我沒有艾哲紅石，我也不是上個宇宙的那位小鬍子天才，我沒辦法在這麼原始的環境下，依舊製造出特別黑科技的發明。

但是卡茲應該可以，在沒有系統學習過的條件下，他能做出石鬼面這樣的東西，真的是沒有愧對他天才的稱號。跟天才打交道是很舒服的，因為他們能立刻明白別人的意思，啊當然前提是情商和智商同高，不然會像夏○克·福○摩斯一樣煩人。

因此我只需要給卡茲補補課，再給他指一條路就可以了，既然我決定做了，決定多管閑事了，那就善始善終好了。卡茲要實現的願望，必須是由他自己來完成，如果是別人成功了，他也不會接受。

大概天才都有自己的驕傲，這我也能理解。

卡茲捨不得離開這個能看到太陽的鏡像空間，我就乾脆在原地給他補習了，反正在鏡像空間里，我能操縱這空間里的一切。

空間變化是很令人震撼的，看著卡茲臉上隱忍激動的表情，和眼裡透露的光芒，我不由得一陣得意和竊喜。

我沒當過老師，手頭沒有教材，我也只能用口述的方法給他傳授知識。我根據自己的理解，用淺顯的易懂的例子來幫助他理解內容。我避免使用專業術語，畢竟這不是這個年代應該有的東西，反正能讓他懂個大概就可以了。卡茲確實是天才，我講的東西，他全都可以記住，省心得不得了。

其實我可以直接把我學的知識像是傳輸記憶那樣傳到他腦子裡的，比如我之前對他做的讓他能聽懂能說出能理解我的語言那樣。但我覺得，我應該給他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卡茲可以通過摸索，結合所學，會產生不同的想法，一股腦塞到他腦子裡，反而不利於他思考。

我可沒忘記他最後的結局是在太空里放棄思考了。

也許我可以給他補一下太空的知識？

話說JOJO裡面似乎好像確實有一個外星人吧……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外星人，到時候去試探試探？

「你在發什麼呆？這個講過了。」

卡茲不滿的聲音響起，我從善如流地開始下一個知識點，這時候道歉什麼的只是在說廢話罷了，卡茲根本就不在意我的道歉，他只想學習而已。

這下明白了，我就是個傳授知識工具人罷了，等他從我身上榨乾了畢生所學，他就不會再正眼看我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除非我支持他的追求，否則他才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畢竟他打不過我，放在眼裡就是眼中釘了。

唉，JOJO的反派真的難搞。

「戰勝太陽之後，你又會做什麼？」

卡茲學得很快，他也很聰明，也很會舉一反三，雖然他也不會累，但我還是選擇勞逸結合，也為了給點時間讓他好好消化知識。休息時間，我這麼問了。

「你問這個幹嘛？」

卡茲估計還沒有完全信任我，從他把我當榨取知識工具人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而我在教授時夾帶私貨想要拉進距離的玩笑話，他都一一無視，還滿眼都寫著「別說廢話」，我再說一遍，反派真難搞。

「別用問題回答問題啊，不回答我就不教了。」

這種威脅也就前期能用用，後期估計他都不需要我了，那我可得抓緊機會有問題就問多多了解才好。

卡茲抬頭看了眼鏡像空間外的太陽，又看了看旁邊的洞口，平復了心情才緩緩回答：「戰勝了太陽，能在太陽下行走，就是消滅了一樣恐怖的東西，我想支配一切，想帶著族人在陽光下生活，不用永遠都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洞穴里。」

說得挺好的，要不是你是個反派，我可能就信了。

不過也許這也是卡茲的真實想法吧，但我對那個「支配一切」非常在意，我說不上讓人類來支配一切是不是好事，但我知道讓暗之一族來支配的話，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發展了。

這可是JOJO的奇妙冒險，不是卡茲的奇妙冒險。

雖然憑我三言兩語也是無法改變他的想法的，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的：「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我覺得你的族人不是這麼想的。」我停頓了一下，卡茲沒有說話，他的感情一向不怎麼外露，「你的族人對站在陽光下的慾望並不強烈，而你們的死亡率又低，因此也沒有增殖的必要。你的族人反對你的實驗，是怕你破壞了地球的生態平衡，你看現在大白天的，你們領地附近都沒什麼生物在活動，你的實驗需要的生命能量太多了。」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卡茲冷哼一聲，「你倒是很了解我們種族啊？我不記得以前有見過你。」

那當然，你們的設定可是被荒木老師寫得明明白白的，能不了解嗎。

我當然不可能這麼說出來，於是故作高深，含含糊糊地說了一句：「還好吧。」

「需要大量生命能量，只是因為現在的石鬼面不夠完善而已，等成功了，就不需要了。」

驚了，卡茲居然在解釋。

我感到意外，但保持著不動聲色的表情。仔細想想，卡茲在正劇里也有向族人解釋過自己的動機，不過後來沒人理解他才大開殺戒了，那這是不是說明，現在的卡茲還沒那麼激進？如果我找到了折中的辦法，那是不是可以阻止這個慘劇發生？

有想法是好的，問題是該怎麼實現，普通紅石對暗之一族來說力量太小了，而艾哲紅石，就是利用能量增幅來實現的，那如果直接用本身就自帶強大能量的東西呢？

我不由得想到了反應堆，但我確信我做不出來。

活了那麼久沒點長進說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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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茲和Z小姐做了約定，她答應讓卡茲待在鏡像空間里看太陽，順便學習知識。

是的，我們的主角還是有了個代號，卡茲大人也終於知道主角的性別了。

被稱作Z是卡茲的想法，我們的主角在卡茲問她名字時，說了一句：「隨便你怎麼稱呼吧，反正不過是個代號。」於是剛從主角那邊得到了英文二十六個字母記憶的卡茲大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後一個字母Z。

「Z？我能問問理由嗎？」

「你不是說隨便稱呼嗎？我隨便取的。」

「那您可真隨便。」

雖然卡茲大人是這麼回答的，但他的真實想法是，Z小姐作為一個來歷不明，並且擁有詭異且強大能力的人，在他心中的信任值並不算高，他需要時刻警示自己，對方是一個隨時可以弄死自己的存在。卡茲覺得自己才是排在A的，但把她排在B又覺得膈應，於是乾脆用倒數第一的Z來替代了。只有一頭一尾，才最容易被記住。

Z小姐對此沒什麼意見，她也是很隨便地就接受了這個名字，但不管怎樣，就算兩人各懷心思，心懷鬼胎，在教學的時候也還是相處得比較融洽。這是兩人心思最單純的時候，一個教一個學，單純地進行學術交流，其他的都不去理會，待在大太陽下的鏡像空間里，也不會有人來打擾。

唯一能理解卡茲的艾西迪西發現他最近總是在天快亮時跑出去，直到天黑才回來，而且有的時候還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像是會瞬移一樣。同時他也發現，卡茲的實驗變得有目的性了，看起來是找到了一個方向，並樂此不疲地嘗試著。

而且有一點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情況，那就是卡茲不再去找生物來做實驗了，這對族人來說當然是好事，在他們看來，卡茲這是不再執迷不悟破壞生態了。但是艾西迪西無意間看到，卡茲是在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就算他們一族恢復力很強也不是這麼造的吧。

艾西迪西有點擔心，卡茲莫不是瘋魔了。

「卡茲，你最近很忙啊？」

「嗯，找到了理論上能成功的辦法了，現在正在實驗。」

對於艾西迪西這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卡茲還是會很耐心地跟他分享自己的研究進展的。

「需要用你自己來實驗？」

「你看到了啊。」卡茲沒有被發現的窘迫，反正這遲早都要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寶石玉石所激發的能量太小了，骨針的力量不足以擠壓我們的大腦，激發我們這族的潛能。」言外之意就是對他的身體造不成什麼傷害，不用擔心。

艾西迪西自然也聽出了其中隱藏的意思，於是他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是嗎，那你需要怎樣的？我幫你留意一下。」

「光線能在寶石裡面的結晶反射增幅的都可以，或者本身具有能量的也行。」

艾西迪西點點頭，表示記住了，他在地上撿起一塊剔透的寶石，對著火焰觀察起來，卡茲遞過去一個石鬼面，艾西迪西裝上寶石后把石鬼面蓋在臉上，他只能感到骨針伸了出來，卻沒能穿透頭上的皮膚。

「確實能量不夠。」

艾西迪西加入了卡茲的行動，他沒有卡茲那麼高的智商，所以Z小姐的高速教學對他來說也不適用，不過Z小姐倒是允許他跟過來湊熱鬧（指待在鏡像空間里看太陽）。艾西迪西能做的就是去幫卡茲找寶石，這兩人像是惡龍一樣囤積著財寶，他們的房間里都堆滿了閃閃發亮的寶貝。但不管是這兩人還是其他族人，對寶石都沒什麼追求，卡茲實驗失敗后的寶石直接就扔到房門口，族人如果想要拿來做裝飾品，直接拿走就可以了。

實在是有夠奢侈。

也許是卡茲最近表現得像是浪子回頭，回心轉意了一樣，族人對他的不滿和排擠也減輕了不少，卡茲和族人降至冰點的關係漸漸有回暖的跡象。然而卡茲沒心思去體驗這個事實，他全副身心地撲在他的研究上，Z小姐總覺得這樣的情況怎麼看怎麼眼熟，她在上一個宇宙也有個朋友，也是沉迷科研無法自拔的。

親切感怎麼來的，就是從相似的點上而來的。

總之，Z小姐對卡茲還算友好，但是除了授課，她也沒再多做什麼，連去找寶石都不去做，不上課的時候就在森林裡亂逛，還想著把還沒滅絕的生物帶回她上一個宇宙去。

僅憑卡茲和艾西迪西兩人，是沒辦法在短時間沒達到目的的，但是他們也不著急，卡茲研究了那麼多年都沒有眉目，如今總算有進展了，他也不會急功近利。

要實現偉大的願望，往往沒那麼簡單。

卡茲不急，艾西迪西也就不急，Z小姐就更加不急了。當卡茲感受到她講課時的閑聊變多了之後，他也逐漸不去找她了，現在的知識已經足夠他研究石鬼面，其他的可以以後再學。卡茲隱隱約約察覺出來Z小姐和自己的不同，她在上課時跳過的知識點總會用「這個你以後會接觸的」這個借口，說得多了，卡茲便有想過一個問題——為什麼她那麼確信他以後會接觸？

卡茲是天才，天才思考問題會大膽假設，他仔細觀察過Z小姐有時候摘下來的帽子和脫下的外套，那上面的材質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那細膩整齊的做工是族裡手藝最精巧的族人都做不出來的。而且如果是人工做出來的話，那不可能不出現一點點偏差，再結合她腦子裡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體系的知識來想，那麼再怎麼不可能的答案就是真相。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當卡茲問她是不是不屬於這裡時，Z小姐坦坦蕩蕩地回答了，「我確實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至於我是什麼人從哪兒來，這你就不用想那麼多，反正我目前不會對你怎麼樣就對了。」

「目前。」

「對，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要是我和你立場衝突了，說不定我會搞死你，反正你打不過我。」

「等我卡茲成為究極生物，誰打得過誰還不一定呢。」

「你那麼有自信？」

「我不會失敗。」

Z小姐露出了禮貌的微笑，呵呵兩聲不再回答，卡茲大人卻莫名覺得受到了嘲諷。

卡茲：不爽，但打不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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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流卡茲，性格會弱化一點，後面出現的角色應該都會弱化很多，至少在女主面前會弱，畢竟沒人打得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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