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序幕拉開

……

最後齊木是在偉大的洛山監督的解救下從葉山三人那裡解脫的。

「今天開始訓練之前，先給一軍的諸位介紹一個人，他會是未來三年內洛山籃球部一軍的專屬教練，我若不在，籃球部的一切事物都有他負責。」白金永治拍拍手，將眾人集合到球場邊靠近大門的位置。

教練？他記得剛來的那日是有教練負責一軍的，雖然不是專屬教練，是叫中谷達哉吧。齊木楠雄暗道，不過興緻缺缺。

「監督，我們之前的中谷教練呢？」實渕對於突然更換教練的事情有些意外。

「嘛，中谷教練因為一些私人事情無法兼顧所有的部員訓練，所以在中谷本人的意見下，他日後會負責相對輕鬆些的二軍，至於一軍的教練，我選中的這位，他會更加優秀，更加可以帶領洛山，在球場上拿下未來的無數場比賽的勝利。」

【在球場上？】齊木楠雄目光跳了跳，這話怎麼感覺話里話有的意思。

比起齊木的疑惑，葉山更直接，「監督這麼看好新來的教練，啊，好奇。」

「希望好相處一點。」懶得動腦子的根武谷只有這一個要求。

只是這話確實沒有問題，實渕也很贊同，畢竟教練可是需要經常和他們溝通，並且有關於他們的訓練可以說都需要經過教練的手，並且，比起監督，教練會更加常在訓練場停留，對於他們的不足之處也需要教練去多加留意，指點。

「訓練不會比以前還要艱難吧。」一軍A君。

「我真是太難了。」一軍B君。

『之前的訓練就已經到自己的極限了，要不要退部算了。』來自於三年級學長，腹黑黛千尋的自我評價。

對於新教練一事在白金眼中已經是定局，對於眾人升起的好奇和對未來訓練難度提升所產生稍許的焦躁他都沒有在意。

一來，這種浮躁的狀況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去調節，二來，他覺得雖然前期可能需要他來煩惱，但是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有人替他解決這件事情。

想起那位的性格，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茬。

場內議論的聲音逐漸變小，最後安靜下來，眾人都看向門外，就等著白金監督所說的那人出現。

『拿下未來的無數場比賽的勝利』看看這話，多囂張，一貫嚴謹的白金監督可從不說大話，那麼，這位讓白金監督如此信任的人，到底有什麼能耐。

況且想想如果真的可能如白金監督所說的一路贏下去，想想真的是激動人心，以至於對於這位教練的好奇和期許更是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好了，你進來吧。」對於眼前的情況，可以說完全就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幕，白金永治滿意的微微側身，看向門外招呼了一聲。

白金監督故意的舉動只換來門外的人毫不在意的一聲輕笑，眾人期盼已久的身影逆著光一步一步出現在眾人眼前。

意外的年輕。

以外的眼熟。

以及……

看樣子也是剛從班級過來的，帆布包還斜跨在身側，臉上掛起了平日示人時輕淡平和的淺笑，明明是很平常的態度在他身上看到卻給人一股詭秘的邪氣，又好似挑釁一般。

走進籃球部的步伐緩慢，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淡然自若，沉穩，卻能讓看到的人充滿壓迫感。

以及，意外的人。

「怎麼會是他。」一軍的替補秋原如今是二年級，但是自從新生入學后，他就已經無數次從首發和一軍其他人口中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這人也是曾經讓所有人憧憬的存在。

但是自從他不在上場后，質疑聲越來越多。

是不是才能用盡？是不是天賦止步？是不是只是徒有其表？

到最後這個名字已經完全被其他四人所掩蓋，他也就不再去關注。

人不是常說嗎，希望越大，則失望越大，本已對此事充滿期許的眾人在看到所謂的希望和主角，不似心中所想的那般，失落才尤其的巨大。

「竟然是他，白金監督沒搞錯吧！」有著同樣想法的不在少數。

或者說也並不是不如自己心中所想的期待，而是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弱小和對手的強大。

但是。

不論他人如何反應與猜想。

來人輕笑，無視一切的他嘴角劃過好看的弧度，眸子卻鋒銳極了。

「一年新生，赤司征十郎，一軍教練，請多指教。」

不屬於這個年紀的人應有的氣勢已經讓場內的一軍成員隱隱心臟抽搐片刻，對於赤司征十郎這個人的認知，終於從以前他人口中的傳言，轉變為了不受控制的忌憚。

先不談籃球實力如何，這種人是那種會沾別人光的人嗎？

從會面到自我介紹，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大起大落的反差。

前一秒還在被小看的人，卻在下一刻露出了獠牙，被奇迹的世代在球場上打爆的感覺再一次浮上心頭。

只是被這樣的方式所『關照』之後，在赤司收回了自己侵略性十足的氣勢后，血性十足的少年又開始羞恥於自己竟然被比自己小的『小鬼』氣勢壓迫到連回應都做不出。

更有甚至，被刺激的惱羞成怒心裡貌似只剩下了來自他人口中對於赤司的『評價』。

徒然升起一股憑什麼『這種人』也能『指揮』他們的想法。

相較於其他人的質疑和不滿，有一人是例外，那就是齊木楠雄，當然，他的心情也一樣是大起大落。

別人是由喜轉憂，他正好相反。

站在人群中不顯眼的位置，齊木的目光一直落在赤司身上，他暗嘆，自己挖的坑，總算是沒白挖。

忽視了對面小雀躍的齊木，赤司看著對面全然陌生的面孔和私下裡暴漲卻不敢發作出來的人，對於自己帶來的反響很是滿意，自然，聰明如赤司，他也知道白金永治默不作聲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這個年紀誰不是年少輕狂，立威確實必不可少，可是不代表他要遵照白金永治的規劃去做。

立威這種事情，不急。

他站的筆直，雙眼掃過其中最讓他注意的幾人。

而葉山也是被『特別關注』的其中一員，而他也如赤司所想的一樣做出回應，「今年的新生都很囂張啊。」

赤司挑眉輕笑，也不見他反駁。

囂張嗎？呵……

沒有理會葉山的挑釁，雙方會面『圓滿成功』大家也就該幹嘛幹嘛去了，赤司突然想起了自己還有件事情沒做。

他一邊拉開帆布包的拉鏈，一邊走到了齊木身邊，再齊木驚訝的目光中，無視了一干閑雜·一軍成員·人等，拿出了一個袋子。

此時齊木正坐在長椅上抱著球看著赤司，所以一貫比他矮了十公分的赤司俯身，在他耳側輕笑說道，「看你可憐，給你吃吧。」

這是？

齊木眨眨眼，早起甜品店的周年慶豪華版咖啡果凍？還是六個？

驚，驚，驚天大逆轉。

葉山小太郎瞪著齊木在心裡咆哮：你這混蛋，不是說和赤司關係不怎麼好嗎？？不怎麼好上來就送你吃的？混蛋，你給我等著。

齊木望望天，打臉來的尤其快，但是他不介意。

不理葉山的目光，齊木充滿驚喜（平靜？）的眸子注視著赤司，『阿征特意去買的嗎？』

早起沒買，晚上來籃球部又比他晚不了多少，那就只能是午休的時間特意去的。

「碰巧去辦事而已。」不過，阿征？赤司唇邊笑容變得越來越深，但是語氣比平時更冷，「我應該說過，我……」

『阿征自然不是征十郎。』齊木接過赤司遞來的袋子，『我比誰都要清楚。』

綠色的鏡片都抵擋不住他眼中的鄭重，讓赤司難得的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本佔據的上風瞬間產生了些許弱勢，赤司眸色一深，很是不滿又複雜的握了握拳。

「哼，你清楚就好。」赤司轉身背對著齊木，「還有，別叫的那麼親熱。」

——

待一切恢復平日的狀態后，本以為赤司要開始立威的眾人發現，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進展。

所謂的教練就好像是隨口的戲言。

赤司征十郎只是把一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了平日里毫無存在感的人，然後就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雙手隨意的搭在翹起的膝蓋上，神情也沒有多認真，只是那雙讓人不敢直視的異瞳淡然的在場內的球員身上略過，讓人脊背冰涼。

他就那麼坐在那，全身上下透漏著，冷漠，不屑，還掛著一絲沒什麼用意的笑。

掃過投三分的實渕。

高速運球的葉山。

力量碾壓對手的根武谷，最後卻也僅僅只是輕飄飄的一瞥，十足的讓人覺得他滿是看輕的意思，只是還不及眾人表達自己的不滿，就發現他的目光已經不在他們身上了，轉而去關注別人，並且已經帶上了一絲好奇和勢必要掌握的瘋狂之態，並且，毫不掩飾。

這真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該有的眼神嗎？

白金監督在場外默默地注視這一切，國二的赤司征十郎如要形容，那便是溫柔，冷靜，不驕不躁。

那現在呢？

暴虐？沉靜？又貌似都不是。

他每一刻都看似不驕不躁，可最後卻發現這只是在暗藏著自己真正的情緒。

狼怎麼會變成羊？

那，羊究竟因為什麼，才演化出今日的這匹蟄伏的獨狼。

洛山的未來，會如何呢。

——

與此同時，遠在各個城市的幾所學校內。

在之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籃球部都相繼，各自迎來了重要的新成員。

鑫泉高校，鑫泉雙王牌，高尾浩司，入江真吾。

桐皇高校，帝光的得分機，場內的暴君青峰大輝。

海常高校，成長速度超乎常人，完美複製黃瀨涼太。

秀德高校，全場無限制神投手，綠間真太郎。

陽泉高校，遠超常人的強悍力，超範圍防禦紫原敦。

以及，誠凜高校，奇迹世代幻之第六人，黑子哲也和從美國回來的火神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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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我幹了什麼？？

阿，好伐，下一章開始讓甜上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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