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知道生日，當然就無法把自己算進十二星座里了。

就在中原中也放棄挑選Choker時，山崎榮子突然說：「我想到辦法了。」

三人齊齊盯向她，只見她抓起一大把Choker揚了揚：「我們給中也買齊十二星座，都給他套上，那不就能留住幸運了嗎？」

這款星座主題的Choker，標籤上寫的關鍵詞是【幸運】。

邏輯滿分，全部買下來，中原中也橫豎是跳不出十二星座的範圍。

山崎光敲了山崎榮子一下，假裝不滿：「一整套得多少錢啊，我剪一個頭都掙不回來。為了你的中也，要累死你大哥嗎？」

中原中也想象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套了十二個Choker的場景，不止腦殘，估計還得捂出痱子，他也是拒絕的。

山崎榮子撇嘴：「可是不知道中也是什麼星座啊。」

尾崎紅葉挑揀出其中一條：「我猜中也君是雙子座。」

「為什麼？」山崎榮子問。

「因為榮子是天秤座，雙子座和天秤座同為風象星座，是最好的朋友。」

山崎榮子「哇」了一聲，對這個解釋很滿意。山崎光卻直搖頭：「根據我的直覺，這小子絕對是金牛座。」

尾崎紅葉冷他一眼：「雙子座！」

山崎光倔強：「是金牛座！」

眼看著氣氛微妙，中原中也乾脆自己拿了一條——是和山崎榮子一樣的天秤座。

他抓了抓頭髮：「也沒什麼，這玩意不是都長一樣嗎？」心裡卻在想，只要是和山崎榮子拿一樣的就好了。

但是他死活不肯像她那樣把Choker戴在脖子上，而是把它揣進了褲兜里。

買Choker的錢是尾崎紅葉付的，她阻止山崎光掏錢，堅持要給他們都買份禮物。

這家飾品店的左半邊是郵局，買一條Choker可以免費寄一張明信片。四條Choker就是四張明信片，剛好一人寄一張。

「可以寄到俄羅斯嗎？」山崎榮子問店員。

「抱歉哦，只能在日本範圍內。」

「你還想寄到國外？」山崎光嗤笑著問，「俄羅斯朋友？」

「嗯。」山崎榮子很大方地承認了，「他和我一樣大，我們倆是在網上認識的。」

山崎榮子拿起筆，在明信片上寫寫畫畫。

山崎光好奇地湊過去，讀出了聲：「親愛的費佳，見字如面——我去，還親愛的，這個費佳是你什麼人啊，你們談戀愛了？」

「走開，你不許看。」山崎榮子用手擋著明信片不讓他看，然後迅速寫完，塞進了郵筒里。

中原中也的提醒慢了一拍：「還沒貼郵票！」

「沒關係。」山崎榮子拍了拍手，「反正又寄不到俄羅斯。」

山崎光揪揪她的辮子：「寄不到俄羅斯你還寫？浪費明信片。」

山崎榮子救回自己的辮子：「你不懂，我寄出的是心意！」

中原中也提筆，卻不知道該寫給誰。

寄給最想寄的人。

——他最想寄的人，就在身邊。

中原中也糾結著山崎榮子寫信的那個俄羅斯費佳，到底是她什麼人，她不可能談戀愛的，但為什麼她會寫親愛的！

山崎光是不是看錯了？！

他恨不得把明信片從郵筒里掏出來看看，開頭是不是「親愛的費佳」，但又覺得有那樣的想法是不禮貌的。

他匆匆寫完，也沒貼郵票，就塞進了郵筒里。

「你怎麼也不貼郵票？」山崎光問。

中原中也放回筆，幽幽地說：「你不懂，我寄出的是心意。」

「嘁，你這臭小子。」

「好了，我該回去了，托榮子和中也君的福，我今晚過得很愉快。」

森溪遊樂園的後門，就是一個站台，尾崎紅葉要在這裡等開往橫濱市中心的電車。

山崎榮子好奇地問：「哥，你為什麼不開車送送紅葉小姐？我和中也可以走回去的。」

山崎光還沒回答，尾崎紅葉便笑著回答：「因為不能讓我的老闆發現，我們公司不讓員工談戀愛。」

「還有這種霸道的公司？早些辭職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吧，工作機會多的是。」山崎榮子以為是家裡不同意，沒想到是老闆。

尾崎紅葉柔聲答應：「好，我會儘快辭職的。」

「嗯，一時找不到工作也沒關係，慢慢來嘛。」

山崎光聽樂了，拍了拍山崎榮子的頭：「裝什麼小大人，你懂得挺多？」

「中也君，也謝謝你。」尾崎紅葉邊說邊彎腰擁抱了山崎榮子和中原中也，一邊一個。

中原中也很不好意思，稍微掙扎了一下，但心裡卻感覺不壞。

「OK了，讓這兩個寶貝陪你回去吧。」尾崎紅葉放開兩人，對山崎光說，「小光，等下次能見面時，我再打電話給你，近期是不行了。」

「下次下次，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山崎光握住了她的手，「紅葉，你別回去了吧。」

「不行，我還不能——」

這一站的電車到了，人群倉促地涌過去，尾崎紅葉想走，山崎光卻不肯鬆手。

「喂，車來了。」山崎榮子提醒道，「哥，錯過這班車要再等半小時呢。」

山崎光一言不發，低著頭把尾崎紅葉的手抓得更緊。

尾崎紅葉見狀輕聲嘆氣，順從地被他抓著，山崎榮子晃了晃山崎光的袖子，被後者一把推給了中原中也：「帶她去買果汁，大人說話，小孩不要在場。」

「我才不是小孩！」話雖如此，中原中也反駁了一句后，還是將山崎榮子拖走了，他知道山崎光和尾崎紅葉有重要的話要講。

他也知道他們之間沒有那麼順利。

先前在上廁所的時候，他無意中聽到了山崎光和尾崎紅葉之間的爭執。

尾崎紅葉不是普通的上班族，而是橫濱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那是一個臭名遠揚的地下組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尾崎紅葉離開它就意味著背叛。

……算了，別人的事他也管不了。

「榮子，你要喝玉米汁還是橘子汁？我看看，還有新品山楂汁。」

手下突然一輕，中原中也轉過頭一看，手裡只剩下了一件外套，山崎榮子人已經一溜煙躥掉了。

中原中也：「！！！」

他慌忙地跑回去，看到山崎榮子在角落裡雙手握拳，目光炯炯。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在無人的站台上，山崎光捧著尾崎紅葉臉，手指在她的眉間摩挲。

「榮子，你——」

「噓。」

山崎榮子眼睛都直了，伸長了脖子看，可惜因為離得太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山崎光微微歪過頭，將嘴唇湊過去。

山崎榮子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前突然一黑，中原中也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偷看我的明信片，我也要偷看回去——」

怕她說話聲音太大被當事人發現，中原中也連她的嘴也捂上了。

然後往回拖。

山崎榮子又蹦又拽，不斷用手扒拉著中原中也，被手掌沒捂嚴實的嘴裡發出「唔唔」聲。

兩人用肢體語言進行著較量。

山崎榮子：讓我看！

中原中也：不行，好孩子不能看這個。

他不想做出偷窺這種事，堅決不讓她看，但在阻止她掙扎的時候，他猛一抬頭，自己卻目擊到山崎光和尾崎紅葉的嘴唇貼在了一起，難捨難分。

……親、親上了。

他腦海里一片空白，從未見過不可一世的山崎光臉上，露出那麼哀傷又溫柔的表情。

根本無需擔心山崎榮子會不會驚擾到他們，因為此刻在那兩人眼中，只剩下了彼此。

周遭的一切聲音都被他們屏蔽了，有沒有明天，明天會是什麼樣，統統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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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づv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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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沒幾章太宰和森先生他們就出來啦。有時間我就日更，沒時間我就隔日更，不要養肥我鴨。

上章有小仙女猜對了宿舍床位的大致分佈。

對床下面澀澤上面陀總。不過坡是和安吾上下鋪的，因為當時多出一個上下鋪，就給浣熊獨享了。

中也最後搬進來，和浣熊上下鋪。最初他睡在下面和榮子頭對頭，但太宰說他在下鋪打呼磨牙，中也怕影響自己在榮子心裡的形象，就搬到上鋪把浣熊放到下鋪了，但是太宰經常伸腳踢他的頭，兩人在上鋪就打了起來……

最後恭喜陀總，可以打熊了，打愛倫坡的浣熊，因為浣熊拿他的帽子做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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