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個世界(20)

第十五個世界(20)

「陛下去哪裡了?」溫硯溪站起身,走到時逸疏面前,細細打量他額頭上的傷,「怎麼弄的?」

時逸疏聳了聳肩,「叫朕時逸疏。」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微微探身,隨手把溫硯溪的一縷長髮夾在耳後。然後,他又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朵小花,別在了溫硯溪的頭上。

時逸疏笑了,「很好看。」

溫硯溪又問了一次,「你去哪裡了?」

時逸疏微微皺了皺眉,「叫我時逸疏。」

「時逸疏。」溫硯溪只能妥協,「你到底去哪裡了?」時逸疏又笑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塞給了溫硯溪,「這個東西,你好好收著。」

他認真地說道:「我給你求的,能夠保你一生平安的。」

溫硯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平安符,「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時逸疏不甚在意,「三步一叩上山的時候弄傷的。」

溫硯溪的臉色頓時變了,「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時逸疏下意識地低下頭,「嗯。」他的聲音很輕。

溫硯溪突然生氣了,「時逸疏,你不應該這麼任性。」

時逸疏這一次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沒有帶足夠的護衛,如果碰到了刺殺怎麼辦?

溫硯溪不知道天道,更不知道在時逸疏七天後做出選擇前,他一定是毫髮無損,平平安安回到京城的。

時逸疏定定地看著她,「就任性這麼一次,真的。」他突然又笑了,「我送你一些東西,好不好?」

不等溫硯溪拒絕,他說道:「我在自己的寢殿放了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些好東西,你七天之後可以去打開它。」

然後,時逸疏拍了拍溫硯溪的肩膀,「這些天的奏摺都交給你了!」

溫硯溪:「……」

……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溫硯溪單手支著頭,「奏摺你都不管管嗎?」

時逸疏懶懶散散地癱在一邊,「管什麼?」他的眼前突然一亮,「你是不是不想批?那和我出去玩?」

還不等溫硯溪答話時逸疏就走了出去,他很快就回來了,只是身後還跟著兩個宮女。時逸疏拿過她們手上的東西,「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時逸疏!」溫硯溪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地跳,「你到底想幹嘛?!」

時逸疏微微勾唇,「帶你出去玩啊。」他把其中的一身衣服給了溫硯溪,眉眼間都帶著溫和的笑意,「快點換好,我們一起出去。」

看到溫硯溪貌似還想要否認,他趕緊又加了一句,「這些奏摺等我回來再批。」

一邊是玩,一邊是工作,到底選哪邊呢?

……

「京城是天子腳下的城市,當然是最繁華的地方。」時逸疏笑眯眯地解釋道,他隨手從兜里掏出幾枚銅板賣了糖葫蘆,遞給溫硯溪一根,「喏,嘗嘗。」

溫硯溪本來還想維護一下自己的形象的,但是看到在自己身邊的時逸疏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她也默默把糖葫蘆放進了自己嘴裡。

時逸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味道怎麼樣?」

雖然不想承認,但味道確實很不錯。

溫硯溪默默舔了舔,順道再咬下一顆,放在嘴裡慢慢嚼著。

等把一整串糖葫蘆全部吃完她才說道:「時逸疏,你是皇帝。」

時逸疏隨意得很,「所以呢?」

溫硯溪深吸了口氣,「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你不能放著奏摺不批,而且,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必須要……」

溫硯溪話還沒說完,一根食指就輕輕抵在了她的嘴唇上。溫硯溪一愣,恰好對上了時逸疏帶著笑意的漆黑眼眸,「好了,就任性一次,而且那些東西我晚上會批的。」他笑得陽光燦爛,「相信我,不會出事的。」

溫硯溪不著痕迹地後退一步,「嗯。」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剛剛她叮囑的樣子已經和上輩子漸漸重合了。

時逸疏也不在意,一路上看到好玩的就買,看到好吃的也買,反正他不差錢。碰到這麼一個任性的人,溫硯溪也沒辦法。也不是因為他是皇帝,只是因為他每次在自己要離開的時候裝可愛,賣可憐。

雖然知道是假的,但還是莫名心軟。

「時逸疏。」看到懶懶散散靠在牆上的人,溫硯溪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時逸疏輕笑一聲,「嗯?」他低低一笑,「沒事的,不會有刺客的。」

天道肯定要看他做出決定,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傷害他。

時逸疏笑眯眯地看著溫硯溪,「還想吃糖葫蘆嗎?」

溫硯溪無奈,「時逸疏,你不能拿你的安全當做兒戲。」

時逸疏聳了聳肩,「溫硯溪,除了你,沒有人能取我性命。」他微微垂眸,「就任性一回。」

等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了好了,我們去乘畫舫?」

溫硯溪無可奈何,被拉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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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樂的寒假要結束了【生活不易,崽崽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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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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