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新人的矯情勁兒

准新人的矯情勁兒

梅瑰隨李文知回家放行李的時候,完全沒預想過會發生什麼事情。

兩個人匆匆忙忙驅車到家,李文知分兩趟把四個箱子推進客廳,梅瑰站在院子里嬉笑著看他折返跑來跑去,大汗淋漓。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梅瑰問。

「四個箱子,又沒啥其它東西,再說我也已經放好了呀。」李文知趕著歸置東西好儘快返回餐廳,所以講話時頭也沒轉。

「噢,好吧。」梅瑰百無聊賴的在前院和客廳間穿梭,捧著好奇心走來走去。

見李文知沒聲音,梅瑰才想著靠近一探究竟。

梅瑰走到李文知身側,見他蹲在箱子附近,也不曉得究竟是在做什麼事情,卻始終不見任何動靜:「文知?」

李文知還是默默蹲在箱子旁邊,不發一語。

梅瑰覺得詭異極了,但眼下更多的自然是擔心,所以未曾多想便也湊在他身旁蹲了下去,誰知還沒等她徹底蹲下,李文知反而火速站起,攔腰一把將人橫|抱起來,雙手呈公主抱的姿勢,霸氣把人禁錮在懷裡,朝著某個方向堅定走去。

「你……你這是幹嘛,快~快放我下來!」梅瑰被李文知的舉動嚇壞了。

「別說話。」李文知語調輕輕的,明明像平日那般溫柔,可梅瑰卻慌極了,但具體哪兒不同,一時半會兒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你快放我下來啊,我們還得去吃飯呢~~~」梅瑰哪肯乖乖就這麼任他抱在懷裡,見他不願撒手,唯有拚命掙扎著想下去。

「別亂動。」李文知輕笑著,手臂向內側扣得更緊了些,「怕了?為什麼?」

「……你不吃飯了?別鬧了~」以李文知的人品,梅瑰不相信他會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否則兩人交往幾年期間,他也不會始終克制有禮,可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錯愕舉動,叫梅瑰繼續保持平常心,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當然要吃。」李文知明知梅瑰急得要命,但好似仍執念於故弄玄虛。

「快放我下來啦~~~咱們快些過去吧,不然大家該打電話催了。」梅瑰的借口找的不太高明,李文知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卻不急於拆穿,只是繼續抱著懷裡的可人兒大刀闊斧堅定前行。

「你別開玩笑了……放我下來說話好不好~~~」雖然只來過一回,可梅瑰敏銳地辨識出李文知這是打算帶自己去他的房間里,「你,你放我下來,不然我要生氣了!」

「去我房間幹嘛要生氣?你在想什麼呢?呵呵~」

李文知笑得梅瑰六神無主,既怕自己小人之心,也怕這小人之心萬一成了真,總之左右橫豎難受的都是自己。

「你就不能有話直說嗎……這麼嚇唬我幹嘛啦~」梅瑰還是示弱了,無論李文知到底打何主意,眼下自己還是認慫保平安比較要緊。

「說了你就能同意?」李文知反問道。

「咳咳……那當然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事情~」梅瑰清了清嗓子,心虛回應。

「噢,那還是不說了吧,省得你待會跑得更快更麻利~」李文知誓把玄虛故意賣弄到底。

「……學長~你~」梅瑰正打算勸導李文知不要再繼續戲|弄自己,兩人卻已經成功抵達目的地。

李文知走到床|邊徐徐將人放下來,輕輕按著梅瑰的肩膀幫她在陪伴自己多年的床|上躺平。

梅瑰哪裡肯乖乖就範,掙扎著就要起身,可奈何兩人力量懸殊較大,她又哪裡能贏。

「你別亂動啊。」李文知語氣稀鬆平常,但臉上卻掛著不尋常的壞笑。

「你瞧瞧你的表情,你的臉……我敢信你才是有鬼。」梅瑰繼續掙扎著分辯。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呢?」李文知咧著嘴,痞笑地更明顯。

「反正我不要待在你房間里,你趕緊讓我起來就成。」梅瑰雙手握拳微微用力錘向李文知的胸前。

「為什麼不要待在我房裡?」

「你再不起來我就真的生氣了,玩笑不要開過了~」

「那~如果我這樣呢?」李文知雙手把梅瑰摁在床邊,俯視凝望對方的雙眼,「總歸是要習慣,不是嗎?」

梅瑰自覺多說無益,遂即加大了拳頭力度,當真用力砸下去。

「好疼啊!」李文知皺眉憋屈著嘟囔,「真下得去手哈你。」

「誰讓你這麼招人煩!還不起來?再不起來我就真下重手了!」梅瑰毫不客氣地企圖嚇唬對方。

李文知哪裡會怕一個姑娘,無視著拉近和女友的距離,眼都不眨。

梅瑰見形勢不對,立刻將砸胸的手快速挪到李文知的雙頰上,預備竭盡全力推開他,可,很顯然,她再次輸給對方。

李文知在梅瑰的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動作間不帶任何欲|望。

「你的嘴唇好涼,怎麼,是因為緊張嗎?」得逞后,李文知用食指在梅瑰的下唇上快速劃過。

「好了唄,可以放開我了吧……」梅瑰氣鼓鼓地埋怨道。

「我不要。」李文知溜到梅瑰身側與她並排躺下,左手緊緊握住她的右手,哪裡捨得鬆開,「咱倆早點一起生活吧,好不好?我不是想那檔子事兒,就是,單純想跟你一起生活,你,明白嗎?」

「嗯。」梅瑰靜靜哼出一聲微弱的回答。

「婚禮你希望怎麼辦?」李文知側身扶著頭,一邊把玩梅瑰的碎發,一邊問。

「額……先看看家長們怎麼想吧。」梅瑰還不太能淡定的暢想婚禮。

「你自己怎麼想的?我覺得,咱們兩家的家長肯定會尊重我們自己的想法。」李文知笑著攪動梅瑰的發梢。

「其實我不喜歡喧鬧的婚禮……但是,無所謂了,一輩子也就一次的事情,有個儀式感,等日後老了也多一份回憶。」梅瑰呢喃道。

「我也是……姑且不說籌備起來勞力勞心,好多人其實都不是特別熟悉……這點咱倆倒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李文知笑得雙眼眯起來,彎彎的,稚氣得像個小孩。

「我怎樣都行,你不需要連婚禮都遷就我的。」梅瑰偏過頭認真叮囑道,「我不怕麻煩,反正也就一回而已。」

「哈哈,嗯,我知道。」李文知端詳著梅瑰的臉,頓了頓,又突如其來湊過去親上去,還是蜻蜓點水那般,點到即止便收回熱情。

「你幹嘛又來……」梅瑰不滿地戳了戳對方肩膀,示意他應該適可而止。

「遲早該習慣的,從前我就是太克制了,才把你慣成這副模樣,你是高興了,我卻是自己坑了自己。」李文知難得抱怨幾句。

「噗~所以李文知也不過如此嘛。」梅瑰被李文知的沮喪表情逗樂了。

「什麼叫不過如此?你去街上拉人問問看,多少次水到渠成趁人之危的機會我都心甘情願斷送在自己手裡。」李文知不服氣地爭辯起來。

「哈哈哈,好嘛好嘛,你最好了。」作為受益人,梅瑰當然清楚李文知所指為何,況且人家所言句句屬實,她的確覺得萬分慶幸。

梅瑰很自然地伸出左手輕撫了兩回李文知的右臉:「S大誰不知道你是紳士,哈哈哈。」

「我才不稀罕當什麼狗|屁紳士,我也是一個健全的男人。你看看你,現在又來撩|撥我,真把我搞得心痒痒了,又開始耍賴求放過,我遲早哪天不是被你憋出問題來,就是被你氣出病來。」

「……你要不要說得這麼直接。」梅瑰果不其然羞紅了臉。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學醫的同學。」李文知義正言辭地爭取許可權,面部表情依舊憋屈可憐。

「我才不要問這麼奇怪的問題。」梅瑰陡然加大力氣將李文知一把推開。

李文知不躲反而勇往直前,拚死第三次湊上前,梅瑰知道自己眼下是瓮中之鱉,避無可避,只得閉上自己的雙眼,任對方在自己薄|唇上斯文地肆|虐。

李文知這次吻得繾|綣|纏|綿,卻也最終不得不自己認慫撤退:「我遲早被你搞瘋。」

「我可沒有推開你。」梅瑰眨巴眨巴大大的雙眼,笑得狡黠。

「……得了便宜還賣上乖了是吧?!我看你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李文知無語地差點背過氣去。

「哈哈哈,好了啦,咱們走了吧,阿姨該等久了。」

梅瑰側過身打算坐起來,不曾想李文知又一把將人拽回來:「抱一下吧,抱一下總可以吧?」

「嗯?」梅瑰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等著李文知的下一步動作,結果對方只是盯著她的瞳孔不說話,她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是在等我抱你?李文知,你這是在撒嬌嗎?哈哈哈~」

「難得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你居然過了這麼久才反應過來……」李文知無語扶額。

「那……我的經驗沒你豐富嘛~咳咳~」梅瑰一邊打趣,一邊彷彿哄小孩般笑著面對面湊上前雙手將李文知後背捧起,「這樣可以了吧?」

李文知反客為主將梅瑰用力揉|進自己懷裡:「梅瑰,我覺得自己已經到臨界點了,怎麼辦……」

「……」梅瑰嚇傻了,喉嚨里好似卡了若干根小刺,扎得她又癢又心驚。

「梅瑰~~~」李文知伏在她耳邊廝語,「如果……你會答應嗎?嗯?」

「你別問我……」梅瑰的臉紅得好似分分鐘便能滴出血來。

「為什麼不問你?不問你問誰?嗯?」李文知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梅瑰耳邊繼續低語,似有若無的熱氣隨著他的軟話一陣陣躥進梅瑰的耳朵里。

「我不知道啦!!!!!!」梅瑰把臉埋在李文知肩窩裡久久無法抬起。

「那……下次,讓我試一試……可以嗎?還是你一定要等到婚後才行?嗯?」李文知不依不饒,彷彿今天聽不到確切的答覆便誓死不願輕易放過對方。

「李文知!!!!!!你夠了!!!!」梅瑰惱羞成怒,終於再次昂起頭與之四目相對。

「我只是想要一個方向。」李文知這回竟然也異常堅定。

「……」梅瑰完全沒想到李文知今天會死死咬住不放,腦袋裡混沌一片,方寸大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行了,我知道了,走吧,吃飯去。」李文知見狀態度突然180度大轉彎,搞得梅瑰理不清思緒。

「你又知道什麼了?我明明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回應你!」梅瑰愈發忐忑起來。

「下次我自己會看著辦的,走吧。」李文知的臉上再次湧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得梅瑰膽戰心驚。

「看著辦你個大頭鬼!!!!!!!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待會就要去告訴阿姨!」梅瑰哭笑不得。

「隨你。」李文知不以為意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表情釋然而愜意,獨留梅瑰一人繼續去糾結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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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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