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程橙，這句我真的有點唱不上去。」程橙和傅玉玲剛進練習室，擅長街舞的陳予希就拿著歌詞單來找程橙了。

有點奇怪，個人的歌Part是程橙和何成鳳聽完每個人音的高度和廣度之後一起定的，這裡有一個前提必須說明，何成鳳的原型是程橙以前在的那個女團，被粉絲稱為年團，的一代風雲人物，初代不動C——甄甜杏，對方能成為不動C位的理由，除了當初做童星積攢下來的人氣以外，還有個一個非常重要的技能，絕對音感。

而何成鳳繼承了這個技能。

當然這個能力並沒有網上吹的那麼神奇，國人因為平時說話就有好幾個音調的原因，擁有絕對音感的人比歐美等國要多得多，一般的Vocal擔都有，當然，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也不會都從事音樂相關的工作。

在女團中，擁有絕對音感是非常好的開局，這就意味著你比周圍這些唱口水歌都會跑調破音的同伴們高了不只一點，甚至舞台上敢全開麥，雖然唱的是口水歌，但是全開麥粉絲就可以吹了。

程橙也同樣有絕對音感，兩個有絕對音感的人給定下的Part，陳予希唱不上來的可能性很小，而且這首歌中有大量的和聲部分，程橙不知道選手們歌唱的如何，挑人的時候也只能挑的出來舞跳得好的，為了不拉垮，當時她特意選的這首歌。

「能唱一下我聽聽嗎？」程橙問。

「好的，『是不是認真過頭了呢？自己偶爾也會這麼想』」

「你開頭就高了，」程橙對陳予希說，「你開頭起低一點就能唱上去。」

陳予希有點奇怪，「我是在李盈瑩後面唱的，剛才練習的時候也是，沒感覺高啊。」她不是狡辯，就是真的奇怪。

程橙好像有點明白了，就問她，「隊長怎麼說？」

程橙組的C位和隊長是分開的，提議的是程橙，程橙表示自己沒有舞台經驗，算是個完全的新手，很多事情難以服眾，也不能給大家專業的建議，希望大家投票選出一個大家信賴的隊長。

於是何成鳳高票當選，因為她是組內唯一的名人，都知道花絮中，剪輯排練的時候肯定會給隊長多一些鏡頭，讓何成鳳多點鏡頭大家都服氣。

沒有全票當選的原因是何成鳳選了程橙，這就不重要了。

「隊長說讓你也聽聽。」陳予希這麼說。

程橙和何成鳳對視，隨後她好像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李盈瑩，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那咱們先一起練習一下，看看情況？」程橙徵求大家的意見。

反正也是要練習，而且剛吃完飯也就只能練歌，大家圍成一個圈坐著練歌，當然這個有各種問題，比如不能坐著練，但是程橙在演音樂劇以前也是坐著練歌的，就不糾正了，會討人厭。

唱了一遍，程橙發現了，果然是李盈瑩的問題，李盈瑩那句就開始升調，陳予希唱的就得更高，但是李盈瑩唱下來了，陳予希沒唱下來，顯得好像是陳予希的問題。

程橙和何成鳳商量了幾句，隨後何成鳳開口，徵求李盈瑩的意見，「李盈瑩你能唱的比陳予希高，你願意和她換嗎？」

也只能找李盈瑩換，愛麗絲的歌詞都是比較簡單的中文然後加英文，何成鳳的音更高，兩段高光，程橙和何成鳳一人一段，傅玉玲和叢愛的音比陳予希還低，她倆更唱不上去。

李盈瑩早就盯准了陳予希那一句了，她覺得那句的舞蹈比自己的那句好，所以之前特意升調。陳予希音準音感音高都不行，根本就沒聽出來為什麼昨天晚上自己還能唱，早上就唱不好了。

李盈瑩笑得很溫柔，「沒問題，為了節目嘛，整體出彩，大家一起留下來。」

何成鳳又陪陳予希唱了幾遍。

唱下來之後陳予希嘆氣，「昨晚也是，跟著你唱下來了，結果今天發現唱不上去了。」

何成鳳只好安慰她，順便含糊過去她為什麼今早唱不上來的原因，「沒事兒的，這句比之前要低，你肯定沒問題。」

這次在陳予希之前唱的是何成鳳，肯定不會有問題了。

歌練了幾遍，然後開始練舞，練著練著突然有人敲門，工作人員進來說，「打擾一下，叢愛和李盈瑩有人找。」

「不好意思。」兩人說完急忙跑出去。

等兩人回來之後，叢愛還好說，李盈瑩看程橙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了。

接下來的練習過程中，叢愛和李盈瑩兩人的態度變得非常配合，原來還稍稍有些懶散，現在非常積極，休息的時候，李盈瑩還悄悄過來問程橙，「程橙，你覺得我是唱現在這句好，還是唱原來那句好？」

似乎是怕程橙看出來了剛才她的小心思，來試探一番。

程橙能說什麼，只好裝傻，「之前那句不是陳予希唱不上去嘛，你倆換一下挺好的。」

程橙不是站在李盈瑩這一邊，陳予希不傻，只是音準她不明白所以顯得很好說話，但是她本人脾氣有點暴躁說話辦事的態度也很直，要是被發現是有人陰她，不會想到背後報復之類的，有仇當場就報了。

程橙沒覺得這種性格有什麼不好，但是這還有一個團呢。

接下來的練習也不順，總是有人被叫走，但是雖然被打斷了幾次，整體進度卻不慢，一直練到晚上十二點多。

「都這個時間了，」何成鳳看了一眼練習室鏡子上端掛的時鐘，「今天挺順的，也挺投入，都沒注意到這麼晚了，舞蹈已經成型了，今天就先到這兒吧，明天早上七點咱們再開始。」

程橙和傅玉玲一起回了寢室，發現室友們看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程橙心中猜到了一些，但又怕自己是太樂觀，就問大家，「怎麼了，今天，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像不認識了似的。」

傅玉玲和F班選手對視了一眼，然後傅玉玲說，「程橙，沒人告訴你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在網上火了，出圈的那種火。」

雖然號稱封閉管理，而且沒收手機，但是經紀人還是有權力探視的，會告知選手一些基本狀況，今天傅玉玲的經紀人就對她說，「抓住這個機會，你還和她是室友！」

「因為什麼啊？」程橙表現的很好奇似的問。

傅玉玲搖頭，這個她沒問，她也不關心，甭管因為什麼火了，反正她火了！

從第二次節目錄完到第三次節目錄製，中間隔了兩個星期，公演不像是主題曲，所有人動作統一，得留出來選手們根據自己的情況少量改編歌曲安排和舞蹈動作的時間，練習、綵排，準備服裝的時間，就算給了兩周也顯得緊巴巴的。

不過節目是周播的，在第二期節目放出的當天中午先放出了所有選手全部採訪，為節目預熱，各家公司也短暫的買了幾個熱搜「何成鳳改變自己」「讓大家再認識一次Shining」「方平兒希望大家認識越劇」等待，因為是預熱，所以熱搜待了沒多久就下去了。

不過於此同時程橙的個人超話里有了討論量極高的詞條「程橙大學學費」和「程橙翻蓋手機」。

一開始大家的討論還是很友善的，因為能在看完採訪視頻后立刻摸到超話來的肯定都是對程橙有好感的網友，大家的評論集中在心疼程橙太窮了身上但是越臨近正片播出，超話內的氣氛就越怪。

開始有人說程橙這個人設立的太假，練習時長零天初舞台兩支舞還換裝，家窮到高中打工上學還敢想藝考，用翻蓋手機？現在立2G人設都翻車了好嗎？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吧！2020年了！

不過因為很快正片的第二期播出了，所以大家都去守著看正片了，也沒人和他們吵。

等程橙的粉絲看完正片回來感嘆自家妹妹真是天才，四十八小時主題曲挑戰也能拿A，準備回超話彼此分享一下自己愉快的心情，抱團吹自家妹妹的時候，卻發現自家超話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佔領了。

話題最多的全是嘲程橙假，立人設給自己立成智障的。

此時程橙的粉絲中超話的主持人和小主持人都是程橙的室友，雖然程橙有點火，但說實話那對她們來說也才是一周內發生的事情，沒太放在心上。和管理好程橙的粉絲相比，對她們來說還是寫作業和應付考試更加重要，相比於程橙火了，將來可能會當明星掙大錢這種漫無邊際的想象，她們還是更嫉妒程橙不用每天寫作業。

所以此時根本就沒有人站出來組織有效的反黑，因為此時此刻，程橙超話的主持人們剛剛結束晚自習，正在一樓熱水房排隊接熱水。

程橙的粉絲們在超話內不斷艾特後援會皮下和主持人出來刪帖，但是沒有反應，因此粉絲們只好自己進行反黑。

好在是壓下去了不少，新來的粉絲雖然進入超話偶爾能看見兩三條陰陽怪氣，但是大部分還是友好的討論。

當天程橙的名字沒有登上熱搜，除了導師加申白鹿繼續穩定上熱搜以外，選手中就只有Shining的成員與何成鳳登上了熱搜。』

不過第二天，程橙的黑熱搜「程橙翻蓋手機」登上了第十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