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奇石門

我傻傻笑了笑說：「好啊！不過我也希望可以幫上忙，幫不上忙也不能成為絆腳石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過，不要太勉強自己。」雲翳酷酷的表情，也許多少明白為什麼與軒宇在一起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奇怪，但又說不出來的不違和感。

想起譚俊和幻影的話，自己知道該保持距離。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孫子兵法我可是熟記於心的」

「看不出來，你還看過孫子兵法」雲翳差異的表情我忍不住笑道「遇到危險溜之大吉」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一說」

「三十六計中的壓軸大計不就是走為上策嗎？這與溜之大吉一樣的意思！」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理解」雲翳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要小瞧人類的智慧，雖然人類有時候很自私，有的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不惜傷害其他的人，還有大自然。但是這些人畢竟是少部分，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我這是在懺悔檢討嗎？心裡沉沉的。

「我知道，這並非你一人之力可以改變的。」

聽了雲翳的這麼說，如果什麼都不知道我會和大多數人那樣，傻傻的過著每一天，自欺欺人的活著。可是現在的自己卻不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發獃了，你好好休息，我快去快回。」雲翳說完帶著幻影走了。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明知道自己已經做出選擇，可還是存在一絲僥倖，對未來抱著憧憬。我的未來？還有未來嗎？

「明明就是一個膽小鬼，為什麼要充英雄，明明害怕，卻要裝著鎮定。」軒宇站在我面前說，軒宇不可能，他已經走了，飛灰湮滅。他只是我潛意識裡的一個幻像。「也許你說的對，這應該叫做虛偽吧！沒人會喜歡一個膽小懦弱的人。小時候我常常被欺負，也曾希望有一位可以守護我保護我的天使出現，等了很久很久依然沒有等到，有一天我終於醒悟了，能保護自己的只有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守護天使，我要變強，變得更強。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軒宇摸摸我的頭說：「辛苦你了！」

這句話像解開多年來石化的心，眼淚刷刷流出來。因為知道這是夢，所以可以暫時放下堅硬的外殼，可以當一回小女人。

睜開眼睛，臉上冰冰的，難道自己哭了，趕緊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趁現在雲翳他們還沒回來，洗洗臉。一起床有個人坐在房間里的嚇了我一跳，仔細看，原來是雲翳。

「你不聲不響的想要嚇死人嗎？」我大聲道

「這是我的寢宮，我該去哪裡？」雲翳慢條斯理的感覺，我的臉瞬間變得很燙。嘀咕著說：「我哪知道你去哪裡，愛去哪裡去哪裡？」

雲翳起身離開說「待會兒再來看你，還有幻影說摘到不錯的水果，一會兒到竹園來。」

「生氣了？這麼小氣，其實走的人是我，對不起？」我一臉懊惱的說

「你沒有錯，你應該為自己多想一點。」雲翳出門，竹園？竹園在哪裡？我趕緊追出去。跑得太急差點撞到了雲翳。

「你這是....」我笑笑氣喘吁吁的說：「我找不到路啊？再說我也餓了！」

雲翳微微笑了笑說：「韻兒，她交給你了，一會帶她過來。」

「諾！主人」一位身著翠綠色雲翳的女子突然憑空出現。一雙丹鳳眼細長眉毛，鵝蛋臉，典型中國古典美女。深刻詮釋了女性柔美。

這個叫韻兒的手上拿把竹扇向我煽了煽，周圍起了一圈雲霧。啥情況，不會要時空移動吧。沒一會霧散去，再看周圍景色什麼也沒變。只聽韻兒說：「可以去見主子了」

「剛才的是什麼？」我還愣在那裡

「給您換了件合身衣服，打扮一下。」

「就好了！」

「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韻兒手裡多了個銅鏡照著我，鏡中自己有點傻眼。這是我嗎？這麼可愛的髮髻，兩根水藍色的髮帶飄逸到腰間。一身淺藍色的衣衫，第一次嘗試這樣的顏色，不過還不耐。

「主人，恩...這幾天見他笑了！」韻兒支支吾吾的聲音，帶著一些羞澀與膽怯。

「他平時是不是板個臉，像個沒表情的木頭。」

「姑娘差已，主人雖然不善言辭，卻有一顆包容萬物的心，韻兒能追隨主人已經心滿意足，三生有幸。」這一臉幸福陶醉的神情，就是一副戀愛中少女情懷嘛

「你喜歡他」

韻兒慌忙解釋說：「韻兒從未有過非分之想。也從未奢望過什麼，現在已經足夠了。」

「不要這麼緊張。我又不是他。」

「姑娘是故意折煞韻兒嗎？主人心裡一直以來喜歡的人只有一個，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他那一天我就知道，韻兒沒有這份情愫之緣。」

「為什麼不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喜歡就得努力啊！我挺您」我拍拍她的肩膀說

沒想到韻兒梨花帶雨的哭容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忙問：「怎麼？我，我說錯了嗎？」

「我替主人心痛，為他而感到悲傷，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無人取代，為了你他拋棄一切，你這般待他，韻兒悲傷。」

這罪惡感，我不是個壞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姑娘若對我主人無情，就不要再搖擺不定，接受主人的好，玩弄主人痴情一片。」韻兒的話深深刺痛自己。

韻兒整理好情緒和儀容，繼續代路，兩旁開滿晶瑩剔透的梅花，有白色，艷紅，粉色還有果綠色，長得蜿蜒藝術，還有一株應該很古老，因為樹榦粗大許多，有種快成樹精的感覺，粉紫色的花，花苞大，散發出濃郁幽香。竹園？難道這裡是梅園？也許還有蘭園和菊園吧？心裡反覆思量韻兒的話和幻影說的。我喜歡軒宇，但突然告訴我軒宇天翼是一個幻化出來的人，和我在一起的是誰？天翼？雲翳？每次在危機時刻救我的又是誰？為我而死的人是天翼？我不能像他們一樣把天翼看成一件物品，和我認識的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還是不能適應，如果雲翳和天翼是同一個人，其實也是同一個人。有點像克隆人和本尊的關係。我就說科技不要太複雜，都不好區分定位了。

看見雲翳一身飄逸白衣坐在一片竹海的竹子自然長出編織的竹凳上那這個翡翠琉璃杯，杯子簡單沒有什麼裝飾，但很凸顯一種雅緻，竹桌子上放著的白玉雕龍玉瓶，也許在人類古代，帝王都不見得會有這般珍品吧！與一身黑的幻影在鮮明對比黑白配，幻影見我過來主動退到一米外位置，有種感覺自己是病毒的，讓人遠離。韻兒和幻影在一旁等候。

「坐下吧！這一身蠻適合你的」

「你看都沒看，你這麼虎眼女生的嘛？」

「不用看我也知道。」雲翳對幻影和韻兒說，「你們下去吧！有事我再傳喚你們」

獨處，不行，氣氛尷尬了點「不用叫他們下去，這樣挺好的，人多熱鬧。」我忙說

「你如果在意那他們就留下吧！」雲翳低頭沒有正眼看我

「沒什麼，你覺得可以就可以，今天景色這麼好，確實很有食慾。」我笑笑坐到凳子上。好柔軟，因為有竹葉的原因。那兩人還閃得真快，真是來無影去無蹤。我給自己倒一杯喝一口。一股淡淡清香。有點甜味。「這不是酒！」我看著雲翳說

「我說過這是酒嗎？」

「沒有！」

「所以很多時候人會以主觀意識去定論一些事情」雲翳深沉的樣子有點不像他。

幾杯花蜜下肚，奇怪頭有點暈呼呼感覺。「我這是怎麼了，不是花蜜嗎？不會喝花蜜也會醉吧！呵呵呵」我自諷著說

「我也沒說這是花蜜」雲翳不慌不忙，依舊品著這花蜜般的飲料。

「那是什麼？」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說重點，不要這麼文縐縐的！」

「不要被幻想所惑，做回真實的自己就可以了。」

「你說的倒是簡單。」也許酒壯膽，什麼也不用考慮。說話都不經大腦考慮「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什麼？」我居然問了這個很蠢的問題。

「不知道！」

「我是個愛哭鬼，小氣，沒有女人味。」

「因為你沒有安全感。沒有信任過誰」

「我....」雲翳抓住我的手說「我理解你，所以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喜歡你沒有任何理由，你的豪爽，可愛，善良，正直，勇敢的，你愛哭，膽小，我都知道，喜歡你的全部。」

雲翳的告白我無言以對。我吃了一個桌子上長著菱角巴掌大的水果，像楊桃，但是有八個菱角，粉色，一口咬下去，趕緊吐出來，「這是什麼？澀的嘴巴都麻了。」

雲翳剝開一個遞給我說：「誰叫你吃皮的。」裡面是一顆顆白色芸豆大小的果肉。看看雲翳的表情，應該不想騙我的，懷著忐忑的心吃了一顆，不錯像椰奶加點芒果的味道，裡面水分多，果肉有嚼勁，沒有果核。一口氣吃了三個。

「這雲窕很難找，得感謝幻影」

「雲窕是什麼」

「仙島獨有的水果，聽說吃了會延年益壽。容光煥發。」

「可以長生不老嗎？」

「沒說有這個功效，我也是第一次見」

「真的很好吃！」我一邊吃一邊喝著花蜜

「少喝一點，這是助陽之品。」

助陽，這是啥？不會是什麼腎寶之類的吧，我趕緊摸摸自己臉。

「只是怕喝多了流鼻血，你在想什麼呢？」雲翳一臉壞笑「沒有，什麼也沒想你說什麼呢？再說我悅哥酒量杠杠的」

「喝完不要又耍賴，發脾氣。」

「你怎麼知道。」這應該是與軒宇去找蚩尤的路上發生的事。

「沒什麼！」雲翳飄忽眼神，他明明在說謊。可他那時候為什麼沒有接受我的告白。

「我酒品可好了，只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那樣的，放心今天心情可好，不會那樣。」

「明天去奇石門，你少喝點，早點休息。」

「我知道，都是石頭怎麼會有仙芝呢？我記得菌類不是都長在樹林里，並且要氣候濕潤。」

「那裡石頭有自己意識，他們保護著的是一片深林，這密林有一株千年古樹雲窕樹，是吸收靈氣最多的地方，每棵雲窕果都有極強的靈力，仙芝變成人形，這是不可多得的聖品。」

「人形，你說仙芝，那不是要吃了他？」我暈睡過去，真是花蜜也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