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學校霸王:從你眼中
能從你眼中看到繽紛,從來未遇過是我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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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3年的某一處守衛森嚴的電網監獄里,穿著軍裝披著披風的將軍正在用筆描繪著一副畫。
畫中,一隻老邁的狐狸被困在鐵籠里,一群小狐狸被困在外頭,兩邊都是一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鐵雄這個老狐狸膽敢帶著飛龍特警那群小狐狸來對付他,等他出來之後,必然要親手將其碎屍萬段,方可泄他心頭之恨!
察覺到天空中隱約的嗡鳴,將軍抬起頭,果然就看到了兩個手下正在駕駛著個人飛行器往這邊飛速趕來。
不止是將軍看到了來人,守衛在周邊的警察也看見了,立即舉起武器齊齊瞄準。
不過這一次劫獄的將軍手下有備而來,火力極猛,兼且又配置了防彈裝備和個人飛行器自動規避攻擊系統,一時之間,守衛警察的攻擊全數被壓了下去。
「將軍,我們偷到電子鎖密碼了!」兩個將軍手下拿出密碼卡劃過,禁錮著將軍的電網瞬間消失無蹤。
將軍這個被改造得戰力極高的特異能力者一出,守衛和增援的警察便再無反抗之力。
漫天的火光里,將軍緩步走出,仿似煞神降世:「余鐵雄,我要親手來取你性命!」
「把通信器拿出來,我要知道阿健他們幾個……現在在1993年,做到哪一步了。」
1993年的某個遊戲機室的暗處,阿健靜靜地坐在一邊,聆聽著通信器里泰王和Toyota訴說著將軍已經成功越獄,並且還會搭乘時光機過來,想要親手殺死余鐵雄的消息。
「我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主要是被掃把頭埋在地下的暗雷暗算了……」通信器那邊詢問他這次行動為什麼會失敗時,阿健垂下了眼,平靜地回答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把呂竹也是未來特警這件事說出來。
也許是因為在聽到將軍越獄的那一刻,也許是因為許多從前與將軍的意見相左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和這個曾經憧憬崇拜著的大佬離了心。
自己當初毅然追隨將軍的原因,是為了什麼呢?
時間過得太久,不是很記得了——但那時感覺世界不公天理不公的委屈憤懣心理促使著他遠離了從小到大一直居住的武館,走到了無人的街外。
五彩斑斕的燈光形成了一個奇幻迷離的世界,穿著軍裝披著披風的將軍以尋求世間正義之道來招攬他,他答應了下來。
他曾經為了正義而離開,但跟隨將軍尋求正義之道的道路里,得到了所求的結果嗎?
並沒有。
而是逐漸染黑了雙手,與全世界的正義公理為敵。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了,可是那個隱藏了身份的未來特警,說給他一次機會。
如今想來,之前她就一直在試探著他。
在確認了他的心思之後,她就勸說著,讓他回頭。
當初在未來世界,師弟阿龍在與自己見面時也如是勸說過讓他投降自首;但他在阿龍面前丟不起這個臉,斷然拒絕。
如果阿龍當時能像呂竹那樣好聲好氣地勸他的話——阿健忍不住就聯想了一下,阿龍這個師弟像呂竹那樣溫柔地和他說話,勸他回頭……
算了,差點沒刺激得自己這個被改造過的強健身體都有點反胃的衝動。
難怪阿龍這廝進了警隊也是個主攻手型的武夫,看看人家呂竹,人長得漂亮眼睛也光彩繽紛,說話還溫柔又好聽得多。
他何等僥倖才能在交錯的時空里遇到一個心動的人,倘若走回頭路真的能回頭,是不是那個人就會在原地,靜立著用那雙溫柔多情的眼睛等著他?
絲毫不覺得自己簡直是特級馳名為愛雙標的阿健重新垂下頭,將思維拉回到了原本的路線。
返老還童針的毒性有多猛烈他自己清楚,除了逐漸降低一個人的智商之外,如果今晚十二點之前還拿不到解藥的話,毒素就會全面爆發,到時中毒之人將會七竅流血而死。
將軍很快就會過來這邊,如果飛龍特警里作為主攻手的鐵面不在,那麼在1993年就再也沒有人能制止得了他……
想到最後,阿健緩緩站了起來。
走出街外的時候夜還未深,在附近遊玩的年輕人歡快地打鬧著,很是平和美好的一幅現世繁華畫面。
不像未來被霧雨、霓虹燈、電光所模糊的夜晚,無論在何處都只能感覺到天大地大卻孤寂一身。
他是時候為自己準備一條「退路」了。
就在阿健剛剛離開不久,呂竹開著車追蹤了上來。
四處尋找了一下都沒有那個金毛紅衣的身影,呂竹重新回到車子里拿起了手提電話:「我追蹤過來的時候,金毛健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了。」
「這傢伙真夠狡猾的!」在遊樂場里的掃把頭差點沒氣得摔了電話。
「唔……我還想騎木馬……」孩童化的鐵面還在對著發達星撒嬌,引來旁邊圍觀人群的無數憐憫目光:鐵面要進來遊樂場玩時,掃把頭和發達星兩個是跟售票員說鐵面是小時候發燒燒傻了腦子的弟弟,因為今天他生日,所以他們兩個做哥哥就只好把他帶過來玩了。
排隊買票的時候後頭還跟著一堆人,這三個造型奇特的怪人很是引人矚目,自然就少不了關注。
聽到他們自己說出來來遊樂場的原因,大多數人趕緊將豎起的耳朵收了回來,一副我們絕對不會歧視你們的嚴肅模樣。
也是因為這點,掃把頭和發達星二人帶著鐵面混跡小學生遊戲區時,才不會被周圍的人投來鄙夷的目光。
「怎麼樣了,miss方有沒有找到金毛健?」發達星好不容易才按住扭來扭去撒潑的鐵面,湊了過來。
「你聽他的話由他去玩吧,如果……鐵面可能就這一個小時的命了。」掃把頭放下手機,彎下腰湊近鐵面,「雖然之前我和你有一番爭吵,但我由始至終都認為,你是我今生今世最好的好兄弟。」
「你看看,我在望遠鏡里看到很好玩的東西。」鐵面愣愣地舉起捲成筒狀的手,示意掃把頭湊過來看。
拗不過現在這個樣子的鐵面,掃把頭湊了過去,卻是從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金毛紅衣身影。
「阿健?!」掃把頭驚叫出聲。
「他在哪裡?他來找你們了嗎,我馬上過去!」手裡未掛掉的電話對面立刻傳來了呂竹的聲音。
這邊話音未落,那邊飛針已至。
經過改造后極佳的動態視力能剛看到這些飛針里的針筒都灌滿了紅色的詭異藥水,掃把頭和發達星絲毫不敢託大,趕緊就出了手。
發達星擁有著可以隨意調整身體四肢長短和柔韌度的特異能力,因此他急忙飛速以常人看不到的速度伸長手去接下了阿健擲過來的飛針;而掃把頭則是帶著鐵面暫避其鋒……
感覺到背後有異,摟著鐵面肩膀帶他跑路的掃把頭下意識地反手把手裡的東西往後一甩以作掩護——
「啊啊啊死仔包!還說是好兄弟,你居然拿我來擋?!」鐵面發出了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對不起,人有錯手!」掃把頭這下才反應過來手裡的是隊友而不是自己臨時製作的盾牌,連忙開口為自己剛才的賣隊友行為道起歉來。
「算了我原諒你……」知道掃把頭這下意思的一下還真不是故意的,鐵面也只得按住後背被背刺了三支飛針的傷口位置,委屈地回了一句。
說完,這兩人都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鐵面?你恢復了?」看到鐵面的神情明顯是不像之前那樣帶著小孩子的呆傻,掃把頭很是驚訝。
「他中了三支針,這是解藥。」阿健把手裡剩餘的飛針收回,「我們之間雖然有仇,但之前你沒有殺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我一定會把它還給你。」
「那還真是多謝了。」想不到古惑仔里也有這麼講道義的,掃把頭乾巴巴地拱了拱手以示感謝。
「如果我們下次再有機會交手的話,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阿健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千萬不要這麼說!」難得金毛健似乎真的如呂竹說的那樣良心未泯,那麼也許能拉攏過來做將軍上庭時的污點證人……抱著這個心思的掃把頭連忙開口道。
「小心點。」阿健回頭只說了這三個字,便再一次隱沒在夜風裡。
「怎麼樣了?」呂竹飛車來到這裡時只見到一個紅影掠過,立刻擔心地跑向了這邊。
「發生了什麼事?」恢復過來的鐵面也開口問起旁邊的發達星。
不經意眼角餘光看到呂竹在身邊,鐵面又趕緊裝病:「哎呀我有點頭暈……」
「別裝了,掃把頭剛才已經跟我說清楚了,miss方也是未來特警,不過人家是參加時空旅遊實驗過來的。」發達星簡單地給鐵面解說了一下呂竹的身份。
也是未來特警?
如果是真的話,那豈不是……
在與呂竹的眼神交流里得到了確認的回答之後,鐵面頓時就傷口也不痛了頭也不覺得暈了:啊哈哈哈陳大雄那個熊孩子之前還以呂竹是五十年前的人為借口,說他們和她沒可能,狠狠地傷害了他和掃把頭一把……
結果今晚當場打臉風水輪流轉——原來呂竹其實是五十年後的人,陳大雄和她才是真的沒可能!
這可得好好記住,一會回去還擊一下陳大雄那個熊孩子。
鐵面那一番精彩的心路歷程自然是逃不過旁邊隊友的眼睛,發達星不摻和這場「四角戀」所以就明哲保身地退了幾步,而掃把頭卻是毫不客氣地拍了鐵面的後腦勺一下:「才剛剛恢復你就想什麼亂七八糟的,miss方是阿龍的女朋友!」
那理直氣壯的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為兄弟女友被人惦記所以毅然出頭打抱不平的樣子,端的是一個義正辭嚴。
彷彿完全忘記了前幾個小時就是他這個掃把頭,在呂竹面前對阿龍這個兄弟明褒暗貶,宛如一杯茶香四溢的極品GreenTea。
「大家心裡想的是什麼,心知肚明,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鐵面冷笑一聲,「再說了,阿龍現在還在東京,我們現在要對付的人是陳大雄。」
「那倒是。」心知現在他們最主要的還是對付近在眼前的陳大雄而不是遠在東京的阿龍,掃把頭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的鐵面的說法。
「你們在說什麼?」呂竹好奇地問。
「哦,我們是借住在陳大雄家裡的,他知道我們是飛龍特警的事情兼且還於暗中幫我們在學校里找余鐵雄法官,所以如果又多了一個你的話,我們在想如何跟他說明白而已。」掃把頭睜著眼睛張口就來。
「沒錯。」鐵面嚴肅地一點頭。
旁邊縮在角落裡的發達星望天翻了個白眼:這兩個心機綠茶,肖想兄弟的女朋友還不夠,還想著回去欺負超齡中學生,真是夠毒的。
不過,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這裡的兩個是隊友五十年後的那個也是隊友,他幫誰都討不了好。
於是發達星便努力將身體緊貼牆壁減少存在感,務求在這一場感情混戰里做一個誰也不幫的絕對中立人。
「這有什麼好煩惱的,直接跟他說就可以了。」呂竹淡定地笑了笑。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陳大雄對此的反應大得簡直是誇張。
「不可能,miss是我細妹的中學同學,有證有據明明白白的,怎麼可能會是五十年後的人!」陳大雄急得都快要哭了。
「大雄,你聽我說,我是因為參加了時空旅遊團的實驗,所以一切身份信息都是做得十分完美的……」呂竹好言相勸了一番,卻始終不得陳大雄的諒解。
「哎別再跟他廢話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他愛信不信!」掃把頭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我不信,我不信!」陳大雄跳腳。
「這麼說吧,你如果在這個世界還能找出一個人來同意你的看法,我就給你上訴的機會。」鐵面嘲笑道。
「我……」陳大雄看了一眼呂竹,頗為無助地低下了頭。
就在鐵面和掃把頭都覺得大仇得報的時候,陳大雄房間的門突然被一隻手打開了:「我同意我大哥的看法!」
「我全部都聽到了——所以,這所有的一切,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陳春美看向呂竹,原本漂亮的眼睛紅了一片,淚水泫然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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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快到結局篇了又逢新一年所以就換了一個可可愛愛的新封面~!
各位小可愛不要認錯哦~新年換了件新衣但文還是這篇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