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心魔起誓
蘇清看向指認的那群弟子再問了一次,「你們確定是親眼看見的?」
語氣在親眼看見上加重了幾分。
那群本來就是被拉下水的弟子,一時間更加支支吾吾了,「可能是……看錯了吧,我們也不太確定」
那個一開始跳出來指認的清瘦弟子見狀皺眉,「蘇師姐助紂為虐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仗勢欺人嗎?」
七長老站旁邊多看了幾眼這名弟子,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
在靈劍派敢跟蘇清淺懟的人可真找不出來幾個,就連各峰峰主都會給蘇清淺幾分禮遇,畢竟掌門愛女和護短是出了名的。
蘇清淺看見他們的反應眸光微閃,輕笑,「如果我能證明大師兄的清白你又當如何?」
「那我自當向大師兄賠禮道歉」
「只是賠禮道歉?若我不來,他都要被廢掉修為逐出師門了,而你只不過是賠禮道歉,你覺得公平嗎?」
「這……」,那名清瘦弟子語塞了,「大師兄他殘害同門,自然不能同事而論」
「我如果能證明他清白,他自然就沒有殘害同門,反而是你誣陷同門」
清瘦弟子怒了,「蘇師姐執意要助紂為虐嗎!?」
「如若我證明了大師兄的清白,我也要求你被逐出師門什麼的,就去思過崖呆一月如何?」
清瘦弟子還想說什麼,但被七長老打斷了,他揮了揮衣袖示意他閉嘴,「如果是冤枉了君師侄,理應如此!」
說完他轉向了蘇清淺,「只是蘇師侄可有證據能證明君師侄的清白?」
蘇清淺雙眼微眯,淺笑著舉起右手,風淡雲輕道,「我以心魔起誓!如果男……大師兄真的殘害同門,我將永無飛升的可能!」
七長老:「!!!」
其他弟子:「!!!」
系統驚了,在她腦海里出聲提醒,[……人確實是他推下懸崖的]
蘇清淺在腦海里回應,[沒事,我知道,我也不是來飛升的,你和天道說一聲,讓它別劈我就行]
只要那幾名弟子咬死看見了男主推人,這事就不好洗,她畢竟不在現場,也沒什麼物證,想保下男主只能走極端,她在賭,賭那群指認的弟子沒有親眼看見。
系統:[……好的]
雖然發心魔誓是可能會遭雷劈的,但是她是天道搬來的救兵,背後自然站著天道,所以完全沒必要擔心這一點。
至於飛升,她又不需要飛升,完成任務后就回她的現代,現代可比這舒服多了。
這樣一想著,頓時四周靈氣湧入體中,丹田瘋狂吸收靈力,開始隱隱有擴大之意。
這正是晉級金丹的前兆。
蘇清淺:「……」
七長老:「……」
眾弟子:「……」
系統:[……可能是原主本來靈力就夠晉級金丹,她失敗只是因為自卑徒生心魔,你剛剛把靈力耗盡,然後又沒有心魔所擾,所以就]
蘇清淺:「……」要你說!她能不清楚這具身體的問題嗎?
問題是她現在還在保男主呢,她要是回去閉關晉級,誰知道她離開了會發生什麼不可控制的事情!
七長老見人還獃獃的站著,也不管之前什麼殘害同門發心魔誓之類的了,趕緊出聲提醒,生怕她在他地盤上出事,「蘇師侄,你且回府衝擊金丹」
蘇清淺:「……」不,不是很想修鍊。
但是眼看丹田快要裝不下靈力,再不衝擊金丹可能就要出事了,她看了一眼七長老,立馬坐下調息進入體內的靈力。
蘇清淺閉著眼瞬間入定,臉上沒有任何神色。
七長老:「!!!」求求你回去晉級!她在他這如果出了什麼事,掌門不得劈了他才怪!
但是蘇清淺已經入定,他也不敢貿然打擾,堂中弟子無一敢出聲打擾,生怕影響到她晉級。
蘇清淺這具身體才築基期,經脈不夠寬廣,聚集的靈力在她體內四處流竄,朝丹田所在的地方大量聚集,霸道又充滿了壓迫力。
她努力將靈力控制壓縮,體內的靈力被快速壓縮到了極致,然後在無法壓縮的瞬間,在丹田處凝結出了一顆金丹。
成功了。
金丹凝結后,溫和的靈力流竄全身,修復之前被靈力霸道擴展的經脈。
系統從她快要結丹開始就懵了,原主都結不了,她過來隨隨便便就結了?問題是還真成功?而且花費時間就這麼點?
系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就算是原主那個天之驕子在沒有心魔的情況下也沒有這麼快吧?
不過既然是被天道從其他世界選來救場的,可能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吧,這樣一想又正常了。
七長老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感嘆一聲妖孽,金丹說結就結,多少人終其一生都無法踏入金丹期。
蘇師侄怕是近千年來最有希望問鼎仙途之人。
蘇清淺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般站起身,「七長老,剛剛是個意外,我們繼續說大師兄的事吧?」
七長老被她妖孽的天賦驚的半天才反應過來,「哦,好的」
他面上不顯,內心卻叫苦,蘇師侄在他這發下心魔誓,還好反而突破了,不然他長老之位估計都不一定能保住。
蘇清淺看向指認的幾名弟子,特別是那名跳出來的,「我已發下心魔誓言,你可以也發下心魔誓言證明一下你真的看見了嗎?」
「請」,蘇清淺擺了下手,請開始你的表演。
那名清瘦弟子臉色慘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我……我……」
他確實沒有親眼看見,他當時看過去只看見大師兄伸著手,而四師兄掉落懸崖那一幕,他本來以為就是他推的。
但是蘇清淺發了心魔誓沒有被雷劈,反而修為突破金丹,這已經表明了大師兄是清白的,否則不可能修為反而更進一步。
所以這誓言他自是不敢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