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誤入大陣二
在剛出地下通道口的對面的村子里的第一間房子里,一個打坐中的中年人輕輕的睜開了眼睛,伸手在身上那件應該屬於清朝時期穿的衣服里拿出來一個木牌子,只見這個木牌子的中間底部帶有一個裂痕,直直的裂痕彷彿要直通頂端。木牌子被中年人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不斷大量著,忽然,木牌子發出一聲脆響,裂痕如同會走路一樣的往上漲了一截。
眉毛一緊,中年人右手一掐指,低頭默默的算了算,然後徑直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師傅?」一個老人打開房門,正要往裡走,一抬頭,忽然見到已經打坐好多年了的師傅竟然收功了,不覺詫異的喊了一聲。
「跟我來,」中年人沒有多言,輕輕的在老人不增發覺時就繞過了他,來到門外。
「好,」老人答應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李東,李東,你怎麼了?你怎麼不理我?你在幹什麼?」劉詩詩跟在李東的身邊,不斷的詢問著正在原地不時蹲身不時又跳起的李東,她不知道,現在的李東可是看不見她的,李東的眼裡現在只有這個大陣幻化出來的幻境。
「任松晨,你願意宋詩詩成為你的妻子,作為朋友和伴侶生活在一起嗎?你愛她、尊重她嗎?你願意與她平等、共同分享快樂,無論痛苦、勝利還是在困惑中,你願意這樣做嗎?」婚禮上,牧師莊嚴的對著左邊的新郎問道。
「我願意,」任松晨快速的答道,下面的好朋友們也都為他鼓掌加油。
「宋詩詩,你願意任松晨成為你的丈夫,作為朋友和伴侶生活在一起嗎?你會愛他、尊重他嗎?你願意與他平等、共同分享快樂,無論痛苦、勝利還是在困惑中,你願意這樣做嗎?」牧師把同樣的話又對著右邊的新娘重複著問了一遍。
「我願意,」宋詩詩答道,親人們也都是帶著欣慰與歡快的鼓起掌來。
「交換戒指,」牧師也是帶著快樂的神情說道。
「禮成,」在把所有的繁瑣的禮節全部做完之後,牧師大聲宣佈道。
在結婚三個月之後的一天里,任松晨接到了一個電話。
「任先生,我們家族已經認輸了,求您手下留情吧,」一個男人的哭訴聲傳了出來。
「手下留情?還記得去年嗎?當時我也是這麼和你說的,可是當時你是怎麼做的?宋家的三十多口人因為那些債務自殺了多少?我告訴你,整個宋家現在就只剩下我老婆和她弟弟,所以,這種感覺我想讓你也嘗試一番,」任松晨激動的對著電話說道。
「任松晨,當初不是我們不給你們寬限時間,而是金家不準,他們才是你們宋家最大的債主,他們不準寬限,那我們給或者不給都沒有什麼決定性的性質,所以你們最大的仇人是他們金家,而不是我們啊,」那人怒吼道。
「我知道啊,」任松晨輕輕的把整個身體都躺在了沙發上,悠閑的對著電話說道:「所以金家整個上下因為破產和債務關係,已經全部都跳樓了,他們去陪那些死去的宋家人了,你們也快些過去吧,在下面有個伴挺好的。」
「任松晨,我詛咒你,當你人生到達最輝煌的時候,所有的光芒都要為你讓路,所有的光輝都要為你折服,但是,當你的光輝出現了一點點黑暗時,你所最珍惜的都會離你遠去,讓你永遠都追不回來,任松晨,我會在下面等到那一時刻的,我會等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的聲音透著瘋狂的意味,等他瘋笑完之後任松晨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老公?剛才是誰打的電話?」宋詩詩用浴巾圍著身體,然後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髮,一邊對著任松晨說道。
任松晨把電話隨手丟在了地毯上,然後悠閑的用右手支起腦袋,輕鬆的對著宋詩詩說道:「沒什麼,繼金家之後,又有一個家族被我們搞垮了,詩詩,你放心,下一家很快也會被...」
宋詩詩急走幾步來到任松晨的面前,用手蓋在任松晨的嘴上,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看著任松晨輕聲說道:「老公,夠了,真的夠了,當金家的人為了當初的那些事情而垮塌之後,我心裡的那些恨已經消失了,所以,收手吧,如果真的鬧到所有人都以咱們為敵的話。」
「傻丫頭,你的心太軟了,不過,就算是你說的我也不會答應的,你知道嗎,結婚那天的婚禮上,參加的女方親人就只有弟弟一個人,你知道當時我的心有多痛嗎,我是不會放棄報仇的,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過的消停的,直到所有的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之後,我才會收手,對了,你不是想要去東北的農村生活嗎?到時候我就帶你去吧,咱們一起在那面生活,如果不想過有錢人的生活的話,咱們可以包上一片水田和一片旱田,不用太多,只要夠咱們兩個人吃的就行,然後白天農作,晚上休息,一起起床一起休息,這樣的生活也不錯,」任松晨在那裡笑著為將來規劃著。
「好吧,一切都隨你,只要你願意,」宋詩詩的眼裡帶著的那絲擔憂沒有被任松晨發現。
一年之後,「好了,詩詩,所有的人都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公司的產業弟弟也都能夠接手了,所以,咱們是不是該去過屬於咱們兩個人的生活了?」任松晨歡快的打開家裡的門,一進門就對著屋子裡的宋詩詩高興的說道。
正坐在沙發上的宋詩詩趕緊把一張白紙疊了起來,然後裝作拿遙控器一樣的順手藏在了沙發的縫隙里,一邊調著台一邊漫不經心的答應了一聲「哦」。
足足過了一分鐘之後,宋詩詩才慢慢的轉過頭去,對著正在那裡稍微帶著一點失落的任松晨問道:「剛才你有說什麼嗎?」
「當然了,剛才我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解決掉了,弟弟也能把公司接手了,所以,咱們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隨意的去過想過的生活了,」任松晨委屈的重複了一遍。
「哇呼,太棒了,哈哈哈哈,」宋詩詩把平時的所有的一切淑女應該遵守的禮儀全部都丟到了一邊,一下就跳進了任松晨張開的懷抱里,大聲的對著任松晨歡呼著。
「好了好了,快坐下來吧,這個樣子像什麼,」任松晨笑著拍了拍宋詩詩的後背。
「我就要這樣我就要這樣,我就要,」宋詩詩撒嬌道,雙手使勁的抱著任松晨的脖子,就是不下來。
「呵呵,好好,你就這樣就行,不過,如果你再不鬆開一點胳膊的話,我可是要被你勒死了,」任松晨打趣道,心裡卻只為自己用那些心愛的公司與事業換來的宋詩詩的這些久違的撒嬌而高興。
三年之後,劉詩詩一個人在廁所里,低頭看著手上的鮮血,眼睛裡帶著無盡的悲傷。
走出廁所,劉詩詩疲憊的躺在床上,雖然當初的想法是去東北的農村過一段鄉下的普通人生活,但是,在一天之後任松晨就被她拖著去了飛機場,直接飛到了上海,在這裡一過就是三年。
「怎麼了?」拿著早點,任松晨穿著外套走了進來,「起早了?」
「沒有,只是感覺最近的生活好無聊哦,你也是,感覺這麼平凡的你真的是越看越不順眼,」宋詩詩眼神閃爍的說道。
「怎麼?才幾年啊,這就嫌我煩了?」任松晨搖著腦袋笑著說道。
「不是啦,只是感覺,恩,怎麼說呢,感覺你就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的,這麼平凡的你真的看不慣,」劉詩詩接過任松晨剛買來的早點,嘴裡酌量著措辭說道。
「那怎麼辦?」任松晨問道。
「去創業吧,當你的位置再重新回到那個高處之後,我們再回來過普通人的生活,然後當無聊的時候,我們再去拼搏,你看這樣好不好?要不總是這麼無聊的生活,我真的會瘋的,」每天都跟在任松晨屁股後面的宋詩詩總結道。
「好吧,唉,當初說要過這種生活的是你,現在煩這種生活的也是你,真是敗給你了,」任松晨心動了。
一個月之後的北京,任松晨苦笑著看著手上的錢包,裡面的是他的所有的積蓄了,足足有八百多塊。
聽了宋詩詩的話的任松晨,在當天就回到了北京,在休息了一天之後,馬上就把所有的積蓄拿了出來,然後就開始了做生意,可是,幾年前的生意好做,只要你有本錢然後開一個新穎的區域,你就能賺到錢,可是,這些年的買賣可不景氣,沒有做好提前準備的任松晨,從創業開始就一腦袋蒙,然後一直蒙到了一個月之後,直到今天,任松晨的公司破產了。
搖了搖腦袋,任松晨苦笑著買了回上海的票,心裡正為怎麼和老婆說辭而苦惱著。
趕回了家,推開家門,任松晨輕聲的喊了聲「我回來了」,忽然,他愣住了,因為,家裡的牆上掛著老婆宋詩詩的畫像,看著那種給死人所表的畫框,任松晨愣住了,不敢置信的往前挪動了幾步,任松晨一哆嗦,直接坐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