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路
完全不知道周圍其實還有旁觀者的吳邪等人在經過一番討論后,慢慢走上了石台,來到了剛剛裂開的樹洞前的青銅棺面前。
被拖出來的這具巨大的青銅棺槨起碼有2.5米長,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銘文。
幾人圍在青銅棺槨面前,吳三省裝模作樣的敲了敲棺槨,開始問起了他侄子棺槨上那些銘文的意思,在滿足了一番自家侄子的研究欲后,就讓吳邪後退,同時說道:「你也別研究了,把他搞開來再說!」
話音剛落,那個棺槨突然自己抖動了一下,從裡面發出一聲悶響……
「他們要開棺了。」張言看了看張起靈,
張起靈點點頭,沒出聲,只是默默的看著那邊的情況,握緊了手裡的刀,
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他目光變得有些冷厲。
看著張起靈似乎依舊還不打算出去,張言默默咽回了「我們不過去嗎?」的廢話,
他看著那邊熱火朝天的景象,一直被壓抑著的迷茫感卻突然浮了出來,
這裡的事情就快結束了,如同戲幕散場,各奔東西,這些人很快就要回到他們各自的軌跡上繼續向他們的目標前進,
那我呢?
他固然對回到原來的世界毫無興趣,可同樣也對現在的世界無甚念想,即使這個世界可能曾經對他有些特殊,可那又如何?他早已過了曾經一腔熱情為此悸動不已的最初。
對現在的他而言不過人生如戲,戲罷散場,紅塵皆如是。
張言懶得再看後面的開棺,確認張起靈還在關注那邊的情況后直接盤腿坐在地上單肘撐臉,開始思考起自己在這個世界後面的路該怎麼走,
可思考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明明天大地大,他卻依舊無處可去,這裡再精彩也跟他無關,更沒有他的去處,舉目無親的他依舊還是個過客。
沉思中,張言雖然有感覺到張起靈已經扔出刀走了出去,卻興緻缺缺的並未起身跟上。
張起靈走之前看了眼盤在地上的道士,對方正面露空茫的看著虛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起來呆到有些可憐,於是沒去叫張言,自己提著血屍頭走了出去。
「從前被那老頭以死相逼困在道觀里時覺得那是個牢籠,現在出來了卻發現,即使沒到這個世界,我在那個世界除了呆在道觀里其實也無處可去。」張言此時有些苦澀,現在想想因那次走火入魔的意外而徹底被冠上了妖道名頭四處追捕的他,被呆在那道觀清心修行反而是那實際也就見過幾面的老道士對他的保護。
張言嘆了口氣,收拾了下茫然無處去的無措和孤獨,改變了原本的主意,百無聊賴的他懶得去蹭胖子或吳邪的房子了,連掛吳邪身上的劍鞘暫時也不準備拿回了,先放他那保管著吧,像自己這樣的存在,做個過路人比較好。
就在他回頭向墓道里走去時,
張言突然想起自己帶來的蒲團還在蛇柏樹上的包裹里掛著,看了一眼那邊的情況,確認那邊關注點都不在上面后,他悄悄的繞到吳邪他們對著的樹後面,準備先上去拿回蒲團,
……
吳邪這時正在邊認邊念著帛書,張起靈則靠在玉石床邊正眼神迷離的看著那具魯殤王的屍體,突然他眼神一凝,猛然抬頭向樹上看去,
等看清楚了上面情況后,他重新垂下頭,繼續想事情來。
可是一邊本來正在念帛書的吳邪卻無意看到了張起靈猛然抬頭的那一幕,頓時有些疑惑,在他印象中這小哥可從不做無意義的動作,難道樹上還藏著什麼東西嗎?
好奇之下,吳邪走過去順著剛才張起靈看著的方向抬頭看去,卻見到樹上側後面有一個身穿著白袍的半邊身子掛在樹外的藤蔓上,另半邊身子探向樹間不知在做什麼,
看樣子好像是之前那個張道長啊,吳邪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內心裡最後一些因為一直沒見到這人的隱憂也沒有了,頓時大叫到「是張道長在上面嗎?」看到上面的人影沒反應後繼續大叫道「張道長?張道長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正在翻找自己蒲團的張道長:「……??!」
難道他已經心神恍惚到連吳邪都能發現自己的行藏了??
#某道士瞬間生無可戀#
大受打擊的張言默默背起剛找到的蒲團跳了下來,無視了聽到吳邪叫喊后表情莫名,笑容中暗藏警惕的望向自己的吳三省,幽怨的望向了一臉興奮的吳邪「你怎麼發現我的?」
吳邪看著莫名變得異常頹廢的張言用一種難盡的眼神幽幽盯著自己,不禁渾身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就把張起靈賣了出去:「我就是見小哥突然抬頭向上看,所以想跟著看看情況…」說著突然想起來問到「道長你怎麼會突然跑上面去了?」
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的張言終於恢復了點精神,涼涼望了一眼依舊在發獃的罪魁禍首后答到:「貧道說是因為蒲團不小心被風吹上去了你信嗎?」
吳邪抽了抽嘴角,心說敷衍也給個好點的借口行不,這種地方你說風給吹跑了也太假了吧?簡直比那小哥的回答更不走心,這一個兩個的,都當他傻子啊?
張言此時卻看到吳邪的身上已經沒了他的劍鞘,疑惑問道:「我給你的劍鞘呢?」
吳邪剛想回答卻被一直瞄著這邊的胖子搶了先:「被胖爺我扔去喂狐屍了,小道士想知道在哪也可以,把你胖爺的精神損失費付了先。」說完特嘚瑟的望著張言,一副你有種就再來揍我呀的滾刀肉樣子,一旁吳邪頓時有些急:「不是……」
張言看著胖子那撇著嘴看好戲的樣子,和吳邪趕緊想解釋的緊張表情,心裡頓時有了些數,上下揮了揮手掌止住吳邪的話頭,「我知道在哪了,你安心翻譯帛書,我去拿了劍鞘再來。」說完提劍向廊道另一邊的平台那走去。
……
吳三省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看著張言離開去拿劍鞘的背影,眼底深沉一片明晦不定,…這道士,會是哪方派來的人呢?
張言走到原本應該放著兩具屍體玉台前,卻發現台上只剩了一具乾屍,本來應該存在的青眼狐屍卻不見了蹤影,而他的劍鞘則倒在台下一個角落裡,
張言皺著眉頭撿起劍鞘,踱步繞著玉台轉了一圈,又仔細的感知了一翻周圍的情況后,向著石洞方向望去「看情況,跑了有一段時間了啊…奇怪…」
他又看了看台上的乾屍,確認已經只是普通乾屍后,將路上已經拿出的青銅鈴鐺和化屍水又收了回去,最後看了眼那乾屍,搖搖頭,避開還在念帛書的吳邪,悄悄的返回到了樹下,既然都被發現了,他準備等過會出問題的時候再走,順便看看能不能將大奎救下。
想到大奎,張言抬眸向大奎那望去,看了一會後突然覺得對方神情似乎有些異樣,
正在皺眉思索時,一旁張起靈投過來一道詢問的視線,
張言下意識沖著張起靈搖搖頭:「沒事,只是青眼狐屍跑了。」
剛一答完,某道士就一愣,他為什麼會明白這面癱什麼意思?
甚至對方一問他就下意識老實回了,要知道他可不是個會安分答問題的人,這情況簡直奇怪……
張言萬分疑惑的看了眼張起靈,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人身上的某些特質有些熟,有種莫名的似曾相識感,好像見過類似的人一樣,
可他以前並不認識這類人啊?
張起靈沒在意張言的奇怪視線,聞言只自然的微點了下頭,就把頭重新扭了回去。
這邊張言只是思索了一會,還是沒結果后就放棄了對熟悉來源的探究,而是繼續盯著大奎瞧,越瞧越覺得對方略微神思恍惚的樣子頗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走到其旁邊仔細觀察起來。
一直悄悄關注著張言這邊的吳三省見狀心裡一跳,悄悄走近了幾步,「張道長在看什麼?」
張言聽到聲音,轉頭去看吳三省的目光變得有些冷,他有些生氣了「吳三省,你給大奎下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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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強調:
本文感情是循序漸進式的!
感情特指兄弟情
張道長一開始的確只是抱著一種看戲旁觀的心態,但他對所有事物都是如此,
其實實際上鐵三角已經是在他那好感值最高的人了,
就是這樣他開始對鐵三角他們的不同也最多是在看戲的同時會幫忙,不向對其他事情一樣看完就甩袖走人。
要經歷一些事情之後他才會有主觀能動性的主動幫助吳邪他們解決一些事情。
所以如果你們對相關部分感覺不舒服請見諒,
想看掏心掏肺的得從六七十章(秦嶺結束)往後走
(攤爪)
另外:海底墓卷開頭道士會女裝,對此感覺不舒服的請自動避雷(可跳到17章之後)
最後,本文真的無cp,也不嫖小哥,
關於對感覺張起靈熟悉甚至配合默契那些的情況另有原因,是後文他另外一個身份的伏筆,跟小哥這個人是無關的。
還有歪想法的自己去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