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隊友)的正確用法
「小哥,我們現在怎麼走?」
張起靈沒有直接回答吳邪問題,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徑直看向了順子。
明明沒什麼動作和表情,可莫名就讓人充滿了壓迫感,甚至讓原本就冰冰涼涼的墓道都變得更冷嗖嗖了,反正順子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吳邪見狀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有心想開口介紹一下順子情況,但又懷疑悶油瓶本身就知道,他開口就是添亂。
這時張言和胖子勾肩搭背的過來了:「天真,法印給我,我把它關了。」
吳邪看向張言,這才想起來腰間還掛著一個問題物品呢,趕緊取下來遞給張言。
死寂的氛圍被對話聲打破,
原本彷彿被什麼大型獵食動物盯上,身體都緊繃起來的順子一臉尷尬,忍不住開口問道:「張老闆,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真不是你們敵人。」
他抱怨道「要不是看那個吳老闆實在大方,我才不會跟著趟你們這渾水。」
張起靈無視了順子的話,平靜收回目光看向四周觀察起來,似乎剛才只是隨便看看。
腦子裡不停縈繞之前對方闖進墓室時那幅殺神模樣的順子立刻鬆了口氣,權當無事發生。
他目的還沒達到呢,可不能被弄死在這。
張言這時也再次弄好了法印,
獸鈕口中,某隻可憐到快要窒息的碧蠱終於重獲自由,焉不拉搭的摔進了張言手裡。
吳邪看張言居然把之前一直不見蹤影的綠色蟲子從獸鈕口裡倒了出來,還有點驚訝,之前一直沒看見,他都以為這東西已經陣亡或者飛走了。
不過現在看來狀態好像也不太好,原本通體玉中透碧,彷彿一個精緻的微型玉質小擺件的小蟲跟快死了一樣仰癱在手上,連原本碧玉一樣的軀體都明顯的晦暗無光。
張言平攤著的手掌晃了晃,那蟲子就跟著晃動輕飄飄的滾了滾,彷彿成了個沒有靈魂的蟲殼。
吳邪看著這東西現在情況這麼糟糕,心下難免有點過意不去,這東西好歹救過他,還是張言放他身上的,現在這樣子也看著太慘了,這蠱蟲是也中毒了還是憋著了?
他剛想問問張言這蟲子是什麼問題能不能治時就聽對方冷淡而嫌棄的聲音響起:
「嘖,撐得跟個綠頭蒼蠅一樣丑,做不了裝飾又保護不好人,還好意思賣慘?」
袖子里一陣無形鈴音緊接著傳至小蟲:[下次再出漏子我就讓你成死蒼蠅扔垃圾桶]
原本還焉唧唧的通體碧色的小蟲立刻如同受到什麼刺激,瞬間張牙舞爪起來,一陣嘹亮得如蛐蛐叫一樣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墓道,要仔細看,還能看見它前足不停對著張言揮動,彷彿正抗議著自家主人的惡語警告,看著精神百倍,毫無剛才要死的樣子。
反應過來的吳邪:這年頭蟲子也這麼套路了嗎?
「自己滾回去,三,二,…」
張言一字沒說完,那小蟲就頓時化身為一道綠色的殘影,瞬間消失進吳邪脖頸掛著的玉筒口。
對著吳邪著實驚異的目光,張言不著痕迹的望了眼對方右肩處,那破破爛爛的衣服根本遮不住下麵包著的染著寫的繃帶。
他重新靠回胖子「這東西送你了,隨便處理,它活的太長,又沒人管,散漫到會偷懶耍滑了,要用的話需要你再訓訓,訓好還是有點用的,書胖子給你看過嗎?」
吳邪點點頭,忍不住問道「那書是不是你寫的?」
張言無所謂(破罐子破摔)的點點頭,最狼狽的時候和不想說的東西都在他們面前了,還有什麼不能開口的?
哪怕已經有了猜測,可聽到本人的確認卻依舊感覺震撼的吳邪猶疑著低聲再次確認道:「那這裡的地宮……」
這時張起靈似乎看好了路,出聲道:「跟我來。」
他說著就向一個通道方向走去。
順子一臉莫名,但所有人立刻自覺的跟在了張起靈身後。
吳邪趕緊跟上張起靈,其次就是潘子和順子,
胖子和張言則自覺落在了最後,通道中的黑暗給他們加了一層絕好的偽裝。
自從出了剛才被炸開的那個洞口裡的甬道,後面的路除了空氣變得越發冰涼,路面卻都寬敞起來,裡面非常寬,足可以並排開兩輛解放卡車,
這是條騾道。
最後的張言看著前面的路,目光卻不由落在吳邪背後,他用只有胖子一個人聽見的聲音輕聲道「吳邪肩上那傷哪弄的?身上其他情況怎麼樣?」
「能在哪,咱救你出來的時候唄,忘了橋上那兩粽子追天真的場景啦?小哥身上那傷可還是你那泥俑乾的。」
「其實也就肩背那地方重些,其他地方都算小傷,幸虧沒傷著骨頭,但天真肉嫩,這一路大大小小加一起,就是用上你葯估摸著回去也得養上半個來月。」
張言抿著唇沒說話。
胖子瞄著一邊除了微抿了下唇其他表情管理都極為到位的張言,「怎麼,發現天真跟咱一樣也受重傷終於心疼啦?後悔啦?知道錯啦?」
「知道錯了就悠著點,要時刻牢記咱四個是一體的,別動不動亂跑,還不要命,讓咱這邊還要回頭擔心你,」
他手攬緊了點:「要學會真愛生命,保護好咱知道不?」
「輕點,我現在扛不住你擠。」
胖子頓時鬆開了點:「出去后廚子的活你全包啊!」
「好。」
胖子頓時笑了,得意下整個人都左右甩了甩,連累著張言也被迫動了動,
「你別亂晃。」
胖子恍若未聞,哼著歌又扭起了屁股,
這下張言忍不了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受傷就收拾不了你了?死胖子,你這是想挨打!」
「嘿嘿,哪能啊,這明明是奇貨可居!」
胖子精神抖擻,特意又左右搖了搖,連累著張言再次被迫搖了搖,得意提醒道:「一起跳唄,別忘了,你現在可就我這一個拐杖能使了啊!」
張言笑的有些咬牙切齒「是啊,就你一個需要當拐杖,要想解藥更難喝點,你就繼續晃!」
「?!」聽著這絕對不會是玩笑話的胖子頓時一個激靈,身體立刻識趣的老實下來,「嘿,還急了,看你是個傷員的份上,咱不跳就是。」
……
不說一路上胖子和張言的各種「小動靜」,
一行六人接下來跟著張起靈穿過了好幾條墓道,很快出現在一個十字路口前,另一條和他們所在這條甬道垂直交叉的墓道從面前穿過,
而這條交叉的墓道比他們所在的甬道寬度還要寬一半,高度更是高的多。
一群人陸續走到路口中央,發現這一條墓道不是之前路上的黑色,而是一片丹紅,上面是大量鮮艷的壁畫長卷,幾乎連成一體,一直覆蓋到手電筒照不到地方,連墓道的頂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畫。
吳邪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這條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槨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宮的中軸線,不然不會修飾的如此華麗。」
張起靈聞言看了眼吳邪,點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隨即左右看了看,朝拐角走了過去,
就在穿過這個拐角時,吳邪隱約看見墓道牆角處好像刻了一個有點奇怪的符號。
吳邪細細思索著這一路的路徑,在快走到下一個十字路口時,他越發覺得這路線可能有些不對,並不像是直接去中心靈宮區域的路。
雖然路面的確是在越來越寬闊,兩邊拱梁,盤龍柱甚至裝飾什麼的也沒問題,但就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心裡有些疑惑,看了看前方帶路的張起靈,卻沒有問出來,反正不管什麼原因,對方肯定不會是想要害他們。
大概是在抄近路?吳邪在心裡暗暗想著,會又是什麼暗道嗎?
可就在又經過一個岔路口時,原本想拐過去的張起靈突然停了下來,看向另外一個岔路口,
那邊有人快到核心處了,應該是吳三省,他必須要趕時間過去給予提醒並提前下去。
身後的人這時也紛紛跟著停了下來,離著最近的吳邪立刻就看向了張起靈,
最後面的張言見狀,輕輕推了一把旁邊的胖子,示意了一下,兩人越過潘子和順子向前走去,
張起靈這時也回頭向身後看去,卻正好對上吳邪看過來的面龐,心裡突然升起一絲幾乎是微不可察的怪異感,吳邪雖然沒說話,可那面部表情分明就帶著股呼之欲出的怨念:你他娘的是不是又想跑路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好像不太好解釋#
依舊並不准備說明自己行動及原因的張起靈微微眨了一下眼。
吳邪正疑惑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什麼都沒感覺到啊,這悶油瓶怎麼看著好像是又想離隊了時,就見前面張起靈突然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向自己身後的人遞過一本書「我過去看看,順子的事走左邊。」
果然。
吳邪連忙就要伸手拉人,並想開口問些事,卻見那悶油瓶重新看過來:「有事問張言。」
吳邪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弄得頓時一呆,
只這一下下的功夫,一向速度極快的張起靈已經往另一邊邊通道跑去很遠,一下就不見了蹤影,讓想追的吳邪只邁了半步就悻悻住了腳,
見已經追不到人了,吳邪頓時扭頭看向了張言,表情無辜(期待)。
剛本能的接過書·完全沒料到的張言:「…………」
啞巴張你居然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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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哥被大邪盯上時——
要解釋嗎?
好像不好解釋(話說我為什麼要解釋)
不想說去向和原因
可現在還在帶隊,
不說話直接走明顯不行……
所以,,,
某人眼神微微閃了閃
張言:???
一臉懵逼二臉迷茫
三臉仍舊猝不及防
相互之間的隊友愛兄弟情呢?
放心我不等於可以放心坑我!
咕:活該
悄咪咪:別看某人平時一臉淡然毛都不在意,實際上……
(被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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