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吃魚臭腳腳
黃果果站在鏡子前,對自己的這身打扮很是滿意,她展開手臂,轉了幾圈,不禁沾沾自喜說:「這次大促就是划算,只花了一半的錢,卻辦了兩倍的事兒!瞅瞅這身衣服,品質真不錯!我喜歡!不像有些電影,影樓風那麼重!嗯,挺好的,沒那麼誇張,色調也柔和,穿上去仙仙的。」她用手指輕輕彈彈自己的臉蛋,開心地說:「美美噠!」
「就是這傷口什麼時候能好啊?」黃果果輕輕按壓額頭上的繃帶,滿面愁容地說:「什麼時候才能好啊?這麼丑,怎麼追呂榕哥哥?」
紅玉在一旁聽到了,便笑著安慰她說:「這事哪能急的了啊?養傷當然還得慢慢來。再說了,姑娘前天還泡了水,恐怕這傷口還要再過些時日呢!」
黃果果撅著嘴說:「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留疤……」
紅玉勸著說:「仙尊給姑娘敷的,可是仙尊自製的藥粉,肯定不會留疤!姑娘就放心好了!」
黃果果嘆了一口氣說:「希望能借你吉言吧紅玉姐姐,我可不想變成醜八怪!本來就夠普通的了,臉上要是再多一塊疤,那誰還理我啊?」
紅玉笑著說:「就算真有一塊疤,也絲毫不會影響姑娘的風采!」
黃果果用手拉著紅玉說:「紅玉姐姐,你人真好!要是哥哥喜歡的人是你就好了,你可比那什麼小蝶姐姐強多了!她看我的時候,好像總是充滿敵意。」
紅玉先是臉上一紅,隨後便讓黃果果小聲點,她緊張兮兮地說:「小心啊,咱們可得罪不起秦仙主!」
黃果果嘆了一口氣,轉回身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禁有些沮喪。
紅玉說:「姑娘以後可千萬不要亂講話,要是讓秦仙主聽到了,非要責罰奴婢不可!」
黃果果說:「好,我知道了,這不是覺得你不是外人,才跟你掏心窩子嗎?要是跟別人,我也不會亂說啊!哦,說到那個秦小蝶,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為什麼這麼凶?」
「她以前是司徒仙君的手下,後來跟了仙尊。現在可是仙尊眼前的大紅人,就連呂仙督都對她客客氣氣的呢。」
「連呂榕哥哥都怕她?真討厭!」黃果果聽了有點不高興。「誒?那你說,我哥哥到底喜歡不喜歡她?」
「仙尊的心思誰敢亂猜啊?奴婢可說不清。」
「唉!」黃果果長嘆一口氣,說:「真希望我的傷口早點好!」
「那就讓它快點好吧!」
隨著一聲輕輕的咳嗽,柳晨晚走了進來。
紅玉聞聽趕緊跪下施禮,柳晨晚擺擺手,讓她退出去了。
「哥哥,你說我臉上會不會留疤?」黃果果擔心地問。
「哥哥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柳晨晚說著走過去,輕輕摟住黃果果,然後親了她的額頭。隨後,他便拆開黃果果的繃帶,把她推到鏡子前。頓時,黃果果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那處傷口居然已經奇迹般地癒合了。
「哇!哥哥,你是怎麼辦到的?」黃果果興奮不已。
「哥哥用內力幫你治好的啊。」柳晨晚說著坐到一旁,側著臉看著她,看她笑得那麼開心,不由得也露出笑容。「餓不餓?跟哥哥去吃飯。」
「今天吃什麼?」
「哥哥只是來叫你,哥哥也不知道。」
黃果果連蹦帶跳地拉著哥哥走進正房,一看到滿桌豐盛的菜肴就立刻沖向飯桌。(仙居的正房,是個大套間,外間作飯廳,裡間便是柳晨晚的卧房。)
「是蒸的鱸魚嗎?」黃果果拉了凳子坐下,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塞進嘴裡。
「好吃嗎?」
「嗯嗯!」黃果果點點頭,說:「那句有『鱸魚』的詩怎麼說的來著?」她想了想。「對對,『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波里。』」
柳晨晚聽了沒說話,只是盯著黃果果的眼睛看。
「怎麼了?是不是沾到臉上了?」黃果果用手抹了一把嘴。
「沒有,哥哥只是覺得小元夕特別可愛。」柳晨晚說著又給黃果果夾了一塊魚肉,但隨後便感到有股酸酸的味道。他提鼻子聞聞,又低頭看看,這才知道原來黃果果居然把鞋子脫了,於是沉下臉,瞪著妹妹。
黃果果被瞪得不好意思,撇撇嘴悄悄穿上了鞋。
吃完飯,黃果果說要去摘花,就自己跑開了,而柳晨晚則把「鱸魚」的事說給呂榕聽。
「她突然提起這首詩,不知是何用意?」柳晨晚說。
呂榕說:「也許,就只是讚歎盤中的美味,並無他意。」
「本尊記得,江白魚以前可是時常以那首詩自詡,說那便是他的名字的出處。」
「可是依屬下看,果果姑娘並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啊,她應該不會說謊吧!」
「難道是本尊多慮了?」柳晨晚若有所思,而後又想起一件事,便對呂榕說:「對了,先前本尊讓你查的屍蠱人,查的怎樣了?」
呂榕回稟說:「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
柳晨晚說:「儘快查明幕後主使,本教大招在即,我可不想有人將屍蠱人之事與咱們聯繫到一起。」
「不會的,仙尊放心。」
「剛剛讓放出起死回生的消息,江湖上就出現屍蠱人,難道有人誠心要和本教作對不成?」柳晨晚說著背著手走出房間。
黃果果走進自己的房間,看到哥哥正在翻看自己的小備忘錄,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她衝上去喊道:「哥!你怎麼隨便動人家的東西?」
柳晨晚伸手擋住她,問道:「小元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怕被哥哥看?」
黃果果被哥哥擋著,怎麼也夠不到,就不高興地說:「就算沒什麼秘密,哥哥也不能亂看!這是起碼的禮貌!」
柳晨晚合上本子,還給黃果果,笑著說:「小元夕不也經常翻看哥哥的東西,進出哥哥的房間更是如入無人之境?那時,小元夕怎麼沒想到禮貌呢?」
黃果果說:「女孩子的東西就是不能隨便碰!」
柳晨晚說:「哦,原來小元夕是寬於待己,嚴於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