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吃點心

被罰吃點心

黃果果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裝著避子湯的小瓶子從自己的錢袋裡掉出來,然後滾到哥哥腳邊,她咧著嘴訕訕地笑了笑,說:「這是誰的小瓶子?還挺會滾的哦!」說著突然指了天花板。「看那邊!」她本想趁哥哥分神時撿回來,但哥哥根本沒上當。

柳晨晚低頭拾起那個小瓶子,先是皺起眉,而後勃然大怒,他舉起瓶子問黃果果。

「這是什麼?」

黃果果覺得理虧,撅著嘴不敢講實話,然後試圖矇混過關地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瓶子,沒什麼特別的,呵呵。」說著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並湊到哥哥近前,又想突然偷襲搶迴避子湯,但還是被哥哥擋開了。

「哥哥問你這是什麼?」柳晨晚瞪著她。

「就,就只是一個小瓶子唄。」黃果果用手比劃一下,眼神始終不敢與哥哥對視。

「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水。」

「水?」柳晨晚怒不可遏:「好,來人,去把秦仙主給本尊叫來!」

外面有人應聲,黃果果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勁吐舌頭。

沒一會,秦小蝶就趕過來,她一進屋,就看到桌上的避子湯,便知道大事不好,於是趕緊雙膝跪下。

柳晨晚喝道:「你拿這種東西給我家小元夕幹什麼?」

黃果果怕連累小蝶,忙解釋說:「哥哥,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個是用來……調理……月,月事的……」可是終究心虛,所以沒有底氣。

柳晨晚說:「哥哥沒問你!」然後轉向秦小蝶,怒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你自己心裡沒數?」說著把藥瓶摔了個粉碎。

屋子裡一下變得鴉雀無聲,黃果果屏住呼吸連眼都不敢睜。

「的確有調理之效……」秦小蝶也是懼怕仙尊,趕緊輕聲辯解起來。

「調理?調理也輪不上用這個!秦仙主,你是何等聰明,你難道就沒起過疑心?」

秦小蝶低著頭,也不敢說自己當時已經被甜言蜜語灌懵了,只得借口說:「是屬下一時疏忽。」

「疏忽?秦仙主,你是故意疏忽的吧!」

「屬下不敢!」

「還說不敢?都騙到本尊頭上了,還有什麼不敢?」

「屬下不該欺瞞仙尊,是屬下的錯!請仙尊降罪!」秦小蝶見躲不過,便以退為進,恭恭敬敬地請求懲罰。

「是自縊還是飲鴆,你自己選吧。」柳晨晚撣撣衣袖,不緊不慢地說。

黃果果嚇了一跳,忙蹲到哥哥面前,搖著哥哥的手說:「別別別,聽我說,沒有那麼嚴重!真不是哥哥想的那樣!不需要自縊,也不需要飲鴆,真的!哥哥不要怪小蝶姐姐,是我問她要的!是為了參加沐浴節!」

柳晨晚瞪了一眼黃果果,說:「她欺瞞哥哥,違反教規,哥哥當然要罰!這個責任,不在小元夕,而在她!」

「都是我不好,都是因我而起的!哥哥別生氣了!求你了!」黃果果使勁晃著哥哥的手。

柳晨晚看著果果,氣漸漸消了,於是對秦小蝶說:「秦仙主,自然我家小元夕替你求情,那本尊就饒你不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自己動!本尊,要見血。」

秦小蝶應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往自己臉上狂扇耳光,她真的是個狠角色,沒一會鼻子嘴角就往下淌血,連眼都不眨一下。

黃果果看了很不是滋味,看著看著竟癱坐在地上抽泣起來,嘴裡喃喃道:「別打了……別打了……」

柳晨晚心疼果果,便朝小蝶說道:「秦仙主,你嚇壞我家小元夕了,還不趕快滾!」

這一晚,大家都過得很不容易,黃果果幾乎一夜沒睡,而紅玉和碧蓮更是難熬。她倆受了內傷,疼痛難忍。呂榕派人照料她們,並帶去自己的丹藥給她們治傷,女孩們很感激,而他卻推說是仙尊的意思。兩個女孩心有餘悸,擔心日後會被仙尊嫌惡,呂榕安慰她們,說仙尊不會計較。女孩們不信,他便解釋說:「倘若不是顧念你二人,仙尊又怎會手下留情?」兩人想想這才安了心。

而另一邊的正房裡,準備休息的柳晨晚站在床邊,讓丫鬟們幫他寬衣解帶,這時秦小蝶樂呵呵地走進來,雖然敷了很厚的粉,但仍然掩蓋不住臉上的淤傷。她一進來就趕緊上前幫忙,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邊替仙尊取下佩飾。然而她剛碰到仙尊的衣袖,就被仙尊一把推開。

秦小蝶跪坐到地上,依依不捨地拉著柳晨晚的衣角,滿臉柔情地說:「仙尊,您還在生我的氣嗎?」

柳晨晚冷漠地說:「本尊今天不想看到你,你到外面去睡!」說完扯出衣角。

秦小蝶不禁愕然,說:「小蝶服侍仙尊兩年了,還不曾離開過……」

柳晨晚瞪了她,說:「出去!」

秦小蝶聽了,心如刀絞,但又不敢違抗,只得行了禮,退了出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沒多久,柳晨晚便讓呂榕端著一大盤糕點走進黃果果的房間。黃果果發著癔症,還沒回過神來,看到哥哥,便獃獃地咕噥了一聲:「嗯?」

柳晨晚說:「小元夕昨天睡得好嗎?」

黃果果目光獃滯地看了一眼哥哥說:「各種悲催的劇情,神奇地湊在一起……我感覺自己都快死了……你說,我這個亞子,怎麼能睡得好?」

柳晨晚說:「哥哥擔心小元夕時,就會發脾氣,一發脾氣就想打人,但是哥哥又捨不得打小元夕,所以只能打小元夕身邊的人。」

「嗯?」黃果果只覺得頭重腳輕,身體都開始晃悠。「哥哥說什麼?我剛才沒有在聽……」

「哥哥是說,以後不可以再讓哥哥擔心。」

「哦……」

「哥哥知道小元夕喜歡吃點心,所以讓人做了一些。」柳晨晚笑著朝那個大盤子擺擺頭。

黃果果看了一眼,迷迷糊糊地問:「這一座小山堆的是什麼?」

「點心。」

「怎麼這麼多?哥哥是要改行開點心鋪子?」

柳晨晚說:「那是給小元夕吃的。」

「為什麼堆成山?」黃果果咧著嘴指了指。

「因為昨天哥哥交待廚房說,只要小元夕一刻不回來,就要做兩塊,所以就做了這麼一大盤。」說著沖黃果果擺擺頭說:「吃吧。」

黃果果把嘴張得老大,立刻清醒了許多。「你你,你是讓我都吃了?還是嘗一塊就行?」

「當然是都吃了。」

「可是人家剛把自己吃了十二分飽,現在實在吃不下啊!」

「誒,哥哥同意昨天不罰小元夕,可沒說今天不罰啊。」柳晨晚說著又沖堆成小山的點心看看。「吃啊,哥哥看著你吃,不吃完不許離開。」

「啊?哥,求求你,就饒了我這回吧。」黃果果說著跪在柳晨晚面前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

「小元夕乖,吃吧。吃不下,就又有人替你受罰了。」柳晨晚摸著黃果果的臉微笑著說。

黃果果吞了口吐沫,說:「好吧,我吃……哥,要是我被噎死了,就不用再搶救我了。」說著站起身,走去拿了塊點心放進嘴裡,光嚼卻咽不下去。

勉強吃了幾塊,黃果果實在吃不下,但柳晨晚還是不肯鬆口地要她繼續。黃果果被噎得直噴點心渣子,滿臉委屈地說:「不吃哥哥就要打人……這是道德綁架啊!天啊,我怎麼這麼慘啊?」說著扯過哥哥的衣袖使勁醒了一把鼻涕。

呂榕不禁擔心地喚了一聲:「仙尊。」而柳晨晚則輕輕擺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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