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呂榕
「誒,對了哥哥。」
黃果果和柳晨晚走進屋子,就坐下來說話,這會正繞到哥哥身後,一邊幫他揉肩,一邊說:「我聽呂榕哥哥說,你以前也救過他?」
「嗯。」柳晨晚回過頭,拍拍黃果果的手。
「給我講講唄!」
「有什麼可講的?」柳晨晚拉著黃果果,讓她坐到自己跟前。
「講講唄!」黃果果摟著哥哥的胳膊,靠著他坐下來。
「也沒什麼好講的啊,不過是哥哥十歲那年把他帶回了仙人谷,而後又請了位老師教他武功罷了。」
「啥?十歲?那呂榕哥哥當時幾歲?」黃果果一臉驚詫。
「他當時大概五六歲吧。」
黃果果不禁豎起大拇指,贊道:「哥,你真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十歲啊,我十歲的時候頂多也就扶個老太太過個馬路啥的,哥哥居然已經救死扶傷了。」
柳晨晚笑,說:「哥哥也不是刻意去救的,不過是機緣巧合,正好遇到了倒在路邊的他,於是便讓人把他抱上車,帶他回了仙人谷。」
「那也就是說,呂榕哥哥從小是在咱們仙人谷長大的?」
「是啊。」
「和哥哥住在一起嗎?」
「倒沒有住在一起,但也離得不遠。」
「那也就是說,我跟呂榕哥哥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了?」
柳晨晚瞪了一眼黃果果,說:「小元夕以前不住在仙人谷,到十幾歲才被接上山!」
「不是,為什麼我就被扔到外面一個人孤零零的?」
「因為小元夕小時候身體不好,買了許多替身兒也不中用,直到住進寺廟裡,方才好了些。」柳晨晚看著黃果果,微笑著摸摸她的臉。
「真的假的?那都是迷信吧?哪會一住到廟裡病就好了?」黃果果撇撇嘴。「那哥哥,你怎麼不像對唐景隆那樣,親自教呂榕哥哥武功?」
柳晨晚說:「我那時也才十歲,自己都還在學功夫,怎麼教別人?不過那時哥哥的恩師還在,於是哥哥便求恩師,替他找了位武功高強的師父教。」
「哦,原來如彼啊,怪不得呂榕哥哥對哥哥那麼忠心!」
柳晨晚輕輕笑了一聲,說:「其實他以前原本姓柳呢。」
「姓柳啊?」
「對,他的祖父就是老北屏王柳宗炎。」
「哇,皇親國戚啊?」
「外姓王,頂多就是個公子王孫。」
「那也是達官顯貴啊!」黃果果滿眼放光地說:「那他為什麼不好好在宮殿里養尊處優,出來跟你混江湖了?」
柳晨晚說:「自然是他在家裡呆不下去,所以才跑出的來啊。哥哥也說了,遇到他時,他正被人追殺,好像是他住的清涼寺被人縱火,他從火海中逃出,才遇到哥哥。」
「哦哦,肯定不是宮斗就是宅斗!哎,可憐我呂榕哥哥一生凄苦!如果他還是個王爺,我豈不要成小王妃了?」
「想得美!」柳晨晚朝黃果果頭上輕輕拍了一下。
黃果果揉著腦門說:「那你說他以前姓柳,為什麼要改姓呂了?」
「他說他要避開恩公的名諱,所以非要把自己的姓改了。」
「哇,那你在呂榕哥哥眼裡豈不是就跟神一樣?」
柳晨晚笑說:「他非要那樣做,我也沒有辦法,所以就隨他去了。不過改了也好,改了,就與原來的恩怨再無任何瓜葛了。」
黃果果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哥哥優雅而從容地喝茶,不禁感嘆著說:「哥哥這麼好,救過那麼多人,可為什麼還有人叫你大魔頭呢?我真想不明白!」
「那是因為他們都懼怕哥哥。」柳晨晚毫不介意地給自己續著茶水。
「還說咱們是魔教,說我是女魔頭。」黃果果撅起嘴,用手使勁擠著臉。
柳晨晚問:「誰說的?哥哥去殺了他!」
「唉,哥哥哪能說殺人就殺人啊?再說了,天下這麼大,要是大家都這麼說,難道哥哥還要把全天下人都殺了不成?」黃果果搖搖頭,並不認同柳晨晚的說法。
柳晨晚側過臉,注視著黃果果,說:「到底是天下人說的,還是小元夕這次下山遇到的人說的?」
「的確是我這次新認識的朋友說的。」黃果果坦誠地點點頭,看著柳晨晚。
「朋友?小元夕只見過一次面,就相信那些朋友了?」柳晨晚放下茶碟,又輕輕倒了些水。
「我覺得他們不會騙人的。」黃果果咬了咬嘴唇,偷偷看看哥哥的臉色。「我一說我是你的妹妹,他們就很氣憤,對我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翻轉。」
柳晨晚冷笑著說:「看來小元夕寧願相信那些所謂的朋友,也不願意相信哥哥。」
「不是,不是,我可沒這個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恨咱們。」
「哥哥行走江湖久了,自然得罪了很多人。遭人非議,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小元夕不用理會,也不用介意。」
「我就是擔心,他們是誤會了哥哥。」
「哥哥不在乎。」柳晨晚抖了抖袖子。
「為什麼不在乎?如果總是被誤解,就會被別人當成惡人。你越不辯解,別人就越把你當壞人。那些人知道反正你也不會說,於是就把所有壞事都推到你身上,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說是你乾的,然後,說不定哪一天就會集體圍攻你,讓你變成背鍋俠和替罪羊。」
「沒人能動得了哥哥。」柳晨晚笑著托著腮,滿臉寵溺地看著黃果果。
「那武林盟主呢?」
「我當是誰,原來這就是小元夕下山見到的人!」柳晨晚露出不悅,擱下茶碟,冷笑一聲,說:「哼,說我仙真教是魔教,那他那碧湖山莊便是藏污納垢之地!」
「白衣哥哥倒沒說什麼,只是他身邊的人……」
「以後不許提他!」柳晨晚站起身,把手背到後面。
「我都沒敢提他的名字好不好?」黃果果見哥哥生氣了,嚇得直眨眼皮。
「那也不許提!」柳晨晚說完便甩著袖子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