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搶劫海盜（中）

一

「兄弟們，前面有兇殘的海盜在殘殺無辜的百姓，你們怕不怕？」方如刀大吼道。

「不怕，船長，讓我們殺了那些狗娘養的。」吳小青扯著脖子叫道。

「好，兄弟們，你們都是好樣的，大家不用擔心，我們有天下最快的戰船，我們有天下威力最強的火藥，我們有天下最偉大的戰士，我們，是人類的精英，是世界的征服者，現在，讓我們將那些狗娘養的海盜送到海底去。」雖然只有吳小青一個人熱血回應，方如刀還是沒有退縮，方如想的很簡單，咱的船快，真要打不贏，咱不會跑嗎。

「上帝啊，密絲方是一個真正的戰士，真是太勇敢了。」邁克讚歎著，不自覺的把胸挺了起來，他在英國的海軍中是經歷過不少戰鬥的，心中並不害怕戰鬥，但旁邊的人不同，其他的人從來沒有經歷過戰鬥，包括那八位大明軍戶所出來的炮手，是以這些人除了傻大膽的吳小青之外，其他的人聽到方如刀的話后，一個個都有些驚慌。

「轉向，快轉向，對著他們火炮的死角前進，靠過去……注意，繞著他們的船尾走，別讓他們調過頭來……」方如刀大叫著，指揮著手下前進，隨著一聲氣笛長鳴，虎鯊號速度越來越快，從十幾節提高到了二十一二節的速度，整艘船象是在大海上飛一樣。

虎鯊號除了速度快之外，轉向也極為靈活，戰場上那艘掛著劉字旗的戰船發現了方如刀他們衝過來，知道來者不善，於是調轉船頭，打算將火炮進攻的方向對著虎鯊號，但虎鯊號轉向極靈活，始終將前進的方向對準對方的船尾。

這個時代大明的戰船，大多數是除了船舷兩邊裝有火炮之外，船頭一般還有一門重炮，而船尾一般是不會裝炮的，這個方向，正是他們的死角。

看到虎鯊號那驚人的速度，無論是那掛著劉字的戰船還是那兩艘快沉的船上的人，都是大吃一驚，有人不由的驚呼道：「天啊，大家快看那艘船啊，沒有風帆，跑的卻跟飛一樣，太快了，這還算是船嗎？」

「快，快，別讓它靠近，這船有些邪乎，快調頭，它過來了……」掛著劉字旗的那艘戰船上的船長有些慌張的大叫著，可無論他們怎樣調轉方向，虎鯊號卻始終處於他們船尾的方向，這時，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對方的打算了，那船長怎能不慌張，越是擺不脫這種境地，就越讓那位船長的擔心擴大起來，三千步，二千步，一千五百步，一千步，八百步，六百步，四百步，三百步，二百五十步，二百步，看到虎鯊號靠的越來近，那位船長的臉色也發白了。

虎鯊號的速度之快，讓戰場上那些戰鬥的雙方都難以想象，只不過在極短的時間內，就靠近到對方的一百五十米之內，這時方如刀才大叫道：「大家準備了，準備開炮，陳洋，陳海，將船的角度調整好，讓炮口對著那些海盜……好，開炮，開炮，轟他狗娘養的……」

轟，虎鯊號一側的四門火炮開炮了，只不過一百多米的距離，對方那艘千料戰船（大約三百多噸的樣子），在實心彈的直射之下，這麼大的目標，第一輪便有一顆實心彈轟在對方的船尾上，將那船尾砸了一個不大的洞，方如刀看到那個洞在水平線上，不由暗叫一聲可惜：「兄弟們，不用慌，對準了打，將那些狗娘養的海盜砸到海底去……」

「快，快，用火槍還擊。」劉字船上的船長大叫著，對方始終處於他們的船尾方向，無奈之下，只得讓手下用火槍還擊，可不等他們還擊，虎鯊號上第二輪炮彈轟到。

轟的一聲，劉字船身微微的震動了一下，這一次，他們很倒霉，有兩顆實彈都射在了他們的船尾，而且還都是在水面以下開了洞，海水迅速的往裡灌去。

「兄弟們，換葡萄彈，給我往船尾上轟……」方如刀看到對方大量的人員往船尾集中，便讓炮手們換上葡萄彈，虎鯊號上裝備的佛朗機炮是子銃炮，更換的速度極快，隨著方如刀一聲令下，第三輪的炮彈便是葡萄彈，在四門火炮的轟鳴聲中，大量的葡萄彈子如雨點一般轟在了對方船尾聚集的人群中。

慘叫聲中，劉字船上聚集在船尾向虎鯊號射擊的火槍手們便倒下了十幾個人，其中還有那位倒霉的船長，他正在指揮著手下，不想一顆彈子正中他的胸前，在他胸前開了大洞。

轟，轟，方如刀這邊得理不饒人，又接著轟了兩輪了葡萄彈，幾乎將劉字船上聚集在船尾的人清掃一空，剩下還活著的人，哪裡還敢再往那兒站著，反正他們的頭目都死了，也沒人驅趕著他們上前，自然不會再往前送死。

「好，打的好，打的太好了……」那兩艘在一旁看熱鬧的船見虎鯊號幾乎是壓著劉家的船打，一個個不由的大聲叫好，本來，他們已經戰敗，等待的結果多半是被對方屠殺或者隨著戰船沉入大海，現在突然來了援兵，而且還是極厲害的援兵，怎麼不大喜過望。

遠處，那兩艘正在追趕著貨船的劉字船，發現了這裡的情況，於是紛紛放棄那些貨船，向著這邊趕來，只是距離已經太遠，一時三刻根本就趕不過來，這邊，方如刀又讓炮手重新換上實心彈，對著對方的的船尾猛轟，一幅非把對方打沉的模樣不可。

那些炮手剛開始還很慌張，可是幾輪炮下來，發現對方光挨打卻還不了手，不由的一個個信心倍增，炮打的越來越穩了，幾輪火炮下來，又在對方的船尾開了幾個洞，百米的距離，這麼大的目標，實在是太好打了，這八名炮手本來就是老炮手，打炮的經驗還是很足的。

「兄弟們，別再打了，走，我們打下一個目標去。」方如刀看到對方那艘船的船尾漸漸下沉，而船頭漸漸翹起，怕真把它轟沉了，那就什麼戰利品也沒有了，於是改變了目標。

「是，船長。」這一次，不再是。吳小青一個傻大膽的聲音了，戰鬥中的順利，讓眾人的信心倍增，這會兒幾乎沒有人再害怕了，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下最猛的人。

虎鯊號轉了個方向，向著那兩艘趕來的敵船繞去，這兩艘戰船也是一千料的戰船，一千料的戰船，在明末時代算是比較大的，雖然在鄭和時代，大明有過數千噸的寶船，但因為大明後來的禁海政策，使得大明的船隻出現退化，到明末時代，一千料的戰船變的很普遍了，兩千料的戰船很少見，在大明的水師中，很多戰船都只有數百料，不過數量到是很多，比如毀在建奴手中的大明北方水師，就曾有戰船數千艘之多，卻讓建奴一把火全燒了。

大船也就鄭芝龍集團和劉香集團手中的較多，象鄭芝龍手中就有數艘千噸級的戰船，這一次方如刀他們遇到的，正是劉香海盜集團的戰船，這種千料戰船在劉香手下到是很普通的戰船，火力配備也不強，除了船首有一門千斤的佛朗機炮之外，其他的都是小炮。

虎鯊號的速度降到十幾節的正常速度，開始繞著對方的船走，打算繞到對方的船尾去，用同樣的手段再來一次，那兩艘劉家的戰船並不知道方如刀他們的打算，見虎鯊號繞開了他們的方向，於是也開始轉向，想攔阻虎鯊號，可惜，劉家戰船平時一般的速度也就三四節，速度的快慢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風速，在鼓足了風帆，風速又足夠大時，才可以達到七節的速度，哪裡象虎鯊號這樣快慢由心。

「那船，好快的速度，怎麼沒有看見風帆，難道用輪漿的，可也不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啊？」一名劉家船上的船長看到虎鯊號跑的飛快，有些無奈而又疑惑的道。

「兄弟們，讓那些海盜們知道，我們虎鯊號的厲害。」

虎鯊號終於繞到了對方的船后，憑藉著船速的優勢，佔據了一個有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