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從鍾玉.卿對我第.二次說"不"的第.二天開始,我就把這個生xing靦腆、冷艷內向、安於現狀和心態平和、為人低調的漂.亮女.孩子捲入了由我一手造成的漩渦之中。
那天上午,在公.司開完早會,擠在公交車滿滿當.當的人群里出門辦事的時候給鍾玉.卿打電話,告訴她,花無缺花店從今天起因為重新裝修所以暫停營業。囑咐她馬上去買一箱康師傅速食麵、兩桶樂百氏飲用水和三條中.南.海香煙準備招待那些前來幫忙裝修的客人。
"已經有兩位先生坐在店裡了!說是什麼家裝公.司的設計師,還說是先生要他們過來看看的。"她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似乎有些緊張,還有些顫.抖:"什麼重新裝修?什麼暫停營業?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呢?"
"囡囡,。昨天你不是對我說,因為我無所不能,所以就能者多勞嗎?"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在提醒她:"不是說反正下定決心把自己和這家花店都交給我了,該怎麼辦由我就看著辦嗎?怎麼僅僅只過了一天就都忘了?"
"沒忘,人家記xing好著呢!"鍾玉.卿也會反唇相譏:"可是先生不是說我們應該開誠布公、暢所yu言嗎?不是說要有事商量著辦嗎?不是說要真誠面對、實話實說嗎?"
"可不是的。沒看見昨天晚上我忙乎了大半夜嗎?本來是想考慮周全了慢慢對你解釋的,可是誰會想到你會把我趕走呢"我在電話里壞壞的笑著:"現在是不是特後悔?是不是也和我同樣期盼著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呢?"
"才不呢!"賣花.姑.娘的嘴很ying,也會強詞奪理:"知.道了那三位一體的三位姐.姐的事情,就知.道先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知.道了那三位姐.姐的好,也知.道先生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這樣的人我從來都是避之不及的,怎麼可能會喜歡呢?"
"那就只能怪你命苦了,從來心靜如水、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囡囡怎麼第.一次心動就遇上了我這樣一個橫不講理的家.伙?是不是特後悔?"我在和她開玩笑:"不過現在還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立馬打道回府,去見你.爸爸媽媽給你找的那男朋友,然後讓他順順當.當的成為你們家裡的乘龍快婿!豈不是皆大歡喜?"
"先生,別用這來激將我,你以為我不敢嗎?再說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同意的人選,就是再壞,似乎也總比你好一些吧?"賣花.姑.娘的口氣很冷淡,可是一點也不生氣:"誰會像你這個家.伙,第.一次見面就盯住人家,第.二次見面就說是人家的男朋友,第三次見面就成了花店的老.板,現在更是隨心所yu的將人家和人家的花店進行不經說明的構想!"
我在問她:"討厭嗎?"
"男人就應該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具有憾天地、泣鬼神的威力;更要xing格豁達,xing情直率,行為cu獷,表現出男人們豪爽坦誠的xing格和品質。先生就是這樣的人!"鍾玉.卿振振有詞的說道:"男人就應該想說就說、想.做就做、gan脆利落、灑tuo豁達,充分顯出男xing的瀟洒和風度,先生就是這樣的人!"
這是我所聽見的她對我zui好的評價。
那一天我很忙,鍾玉.卿的電話每隔十分鐘就會打來一次,全都是告急電話,因為她根本沒有想到會陸陸續續來了那麼多自稱是我的朋友的男人,連我也聽得有些發暈,一個小小的花店裝修,居然會有水電安裝、土木工程、店堂裝潢、形象設計、視覺效果和廣告製作的人統統都來了,而且連銀行信貸、汽車銷.售、網路工程的朋友也跑去看看,那個賣花.姑.娘實在應付不過來,就只好向我告急:"先生,不會以為你是要對人.民大會堂進行重裝吧?"
那一天我很忙,有一筆工程款已經拖了很久,人家老總答應今天付款,我不得不去;有一個哥們手頭有一筆近百萬的工程已經基本談妥,約定今天簽合同,我也不得不去;有一個央.企負責生產的老總想和我一起喝喝茶,其實就是談談一筆工程的具體操作流程,他想從工程款中給自己的兒子撈一輛大切諾基的錢,我還是不得不去。
那一天我很忙,一直忙到快到中午11點才能tuo身趕到花無缺花店去。一到那裡就傻了眼:並不是因為到的人實在太多,有些出乎我的預料,而是幾乎所有的人都無所事事的或坐或站的在那裡曬太陽,而花店幾乎一點也沒動靜,問了一下才知.道各方對於設計風格、施工方案有分歧,各抒己見、互不讓步,形成僵局以後就全都等著我回來進行定奪。我就哭笑不得的對他們說:"和為貴行不行?和.諧一點行不行?求大同、存小異行不行?退一步海闊天空行不行?"
當然沒有人會說不行的。
我就抓.住那個即便是到了施工現場依然西服革履的區傑良,把所有的設計人員都交給他帶到不遠處的雙榆樹公園去儘快綜合一個設計方案出來;我就把那個和一幫人正在街邊圍著熱火朝天的"斗.地.主"的秦峰拉出來,讓他帶著所有參與施工的所有裝修人員到小蘭州的麵館里去吃羊雜碎,設計方案確定以後一切都交給他負責。
一轉身,看見坐在對面街邊那排木椅上閑聊的向紅英和白冰冰,做了一個手勢,兩個女子就歡天喜地的跑過來。那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女老.板負責將一些聞訊前來視察的大小頭頭帶到一家檔次高一些的餐館飯店用餐,那個文靜而多才的頭.牌花旦負責和其他小.姐將花店的所有花卉、盆栽全部轉移到心靈驛站去。
一轉身,就看見了的哥徐利民,他今天沒有開出租,不知從哪裡借了一輛長安的小型廂式貨車過來幫忙,可是一上午群龍無首,閑著無聊,這個湖南人就鑽.進心靈驛站的像鴿子籠似的小房間里和那個外號jiao無底洞的小.姐溫存了幾次。我倒是看中了那輛車,tuo下西裝、拉下領帶,和自己的手提包一起塞給鍾玉.卿,就開始和那個小鼻子小眼的湖南的哥將鍾玉.卿的一些少得可憐的私.人用品塞.進那輛車裡。
"剩下的朋友也都別都站著看熱鬧了,下點力、出點汗是不是等一會兒酒喝得更多、飯吃得更香呢?"我在對剩下的那十幾個男人說著:"建設很難很難,破環卻很容易,其實破.壞也是一種快樂,要不為什麼到處都在喊要減負呢?大家的任務就是將這家花店原來的裝修統統拆除,越快越好、越徹底越好,這其實也是清理現場!"
所有的人都會如狼似虎的gan得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