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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厲朝霰跪在地上,一個丹窯的彩瓷杯子便在他膝邊砸得稀碎,夏皇後幾步衝到厲朝霰面前,抬手便是一個狠辣的耳光刮在厲朝霰面上,怒斥道:「廢物!」
夏皇後手上戴著對金累絲八寶護甲,這一耳光下去,便在厲朝霰臉上劃開兩條血痕,鮮紅的血珠滴滴冒出,流下厲朝霰的臉頰,厲朝霰卻顧不上,伸手攙扶住夏皇后道:「主子息怒,您懷著身孕,小皇女要緊。」
「你連一個擱在坤極殿里的人都看不住,本宮怎能不怒?」夏皇後幾乎是銀牙咬碎,道,「那賤人,好端端在本宮宮裡,本宮給他鋪好了上青雲的路,他跑出去做什麼?」
「主子恕罪。」厲朝霰拜道,「是奴才的疏失,先前潘充容趕了那肖薔出來,魏修華便教人盯住了,奴才點他回來時,已被魏修華猜出了用意,早先奴才查出鶯哥是魏修華在坤極殿種下的釘子,主子曾讓奴才先放著,誰料這回他竟說動了那肖薔,肖薔害怕春恩司將他送進去后陛下看不中他,又害怕只是送進去侍寢來日得寵不能長久,這才偷溜出去,想要偶遇陛下。」
夏皇后冷笑一聲,道:「去,處置了他們。」
厲朝霰仰首道:「主子,鶯哥是魏修華的人,魏修華想必會仔細盯著他,倘若主子要取他的性命,萬一露了首尾,便被他抓住了主子自壞宮規的把柄,到時告到御前,輕則有所處罰,重則失去陛下聖心,至多,只能另立名目,交與宮正司處置。至於肖薔,陛下已點了他今夜侍寢,主子此時處置他,只怕會惹怒陛下。」
夏皇后猶要開口,忽聽得外頭華姩道:「主子,太后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