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 夏聽昕
「娘親,為什麼昕兒的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了,你有點燈嗎?」自從能夠吐字清楚以後,我不止一次的問娘親這個問題。關於爹爹的話題,在我懂事以後我就再也絕口不提。
娘親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哀傷,為我請來了很多大夫,她們說我這是天生的。意思是:我將永遠不能再看到太陽!不過,還好我能感受到陽光的普照。
「娘親,先生今天教了昕兒新的曲子哦!娘親有時間碼?昕兒彈給你聽。」興奮的聲音。坐在琴後面,我聽到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是娘親的聲音。
「昕兒,娘親都聽說了,先生說你很有天賦,琴聽過一次,就能夠把它完整的彈奏出來。我們家的昕兒真是太聰明!」夏雨哲甚是寬慰的說道。可憐昕兒還小,不然長大后一定是個很出色的才子。原本想將自己畢生所學都教與昕兒,可惜他失明的雙眼,讓他失去了最佳的學習機會。
「娘親要聽嗎?」我撒著嬌。
「好!」夏雨哲忽的閉眼,隨即睜開。自己這麼乖巧的兒子,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幫他找一個好歸宿的。
隨即,悠揚的琴聲響起。歡快的曲風,讓人為之一振,心情不自然的就好起來了。
八歲生日的那天,娘親送了我一架通體翠綠的琴。琴音清脆,無一絲雜質,讓我甚是喜歡。
「娘親啊!我今天又有很乖哦!」感受到娘親的到來,我微笑著說道。
「昕兒,娘親今天在朝堂上看到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哦!女皇不但下旨將她的愛子賜婚於她,還讓她當了一個閑散王爺哦!」一回家,夏雨哲就將在朝堂上所見之事告訴了自己的兒子。只是自己沒有說的是,那女子有著絕色的容貌、有著不俗的才華。不然以嫣柔皇子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下嫁呢?
「娘親,你跟我說這些幹嘛?」我奇怪的問道。有時候,自己真的很期待看到這個世界,哪怕是只有一小束光。
「昕兒,娘親會讓你嫁個好人家的。」夏雨哲信誓旦旦的說道。
「恩!昕兒相信娘親!」我微笑著回道。娘親真好,一直都為自己考慮。只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是娘親的負擔呢?
「少爺,這是將軍讓奴拿來的小點心,說是讓你嘗嘗的。」管家微笑著說道。眼前的小少爺永遠都不會看見別人對他的心疼,這麼貼心的人,上天對他真不公平啊!
「唔!好好吃哦!管家,我想見見那人,可以嗎?」小心翼翼的問道,帶著一絲迫切。
「恩!我跟將軍說去!」管家微笑著說道。將軍樂意見著的事情,果然是實現了它的第一步。
「姐姐?」初次聽到那聲音時,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沒有想到做點心的人,是個女子。
之後的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的突然,卻似乎在情理之中。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這是為何?
「昕君,在想什麼呢?」少寒悄然走過來,含笑問道。
「寒君,我只是想起來曾經的點點滴滴而已。有辛酸的、有苦澀的,更多的是幸福的,認識你們真好!」我感嘆的說道。
「是啊!這一切都因為蝶兒。幾億年前,我們同時愛上了同一個女子。那個時候,什麼交集都沒有了。幾億年的生死輪迴,在人間歷練了那麼久。在這一世,我們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少寒含笑著說道。
「我先走了,蝶兒那裡正在找你呢!」少寒含笑著補充道。
「蝶兒,你找我有什麼事?」我興奮的問道。
「我已經好久沒有跟你單獨在一起了,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亦蝶微笑著說道。
「好!」心愛之人主動邀請我,豈有不去之理?
「蝶兒,你有心事?」安靜的走在大街上,我疑惑的問道。以前蝶兒可不是這樣的人啊!一逛街,就特別的愛說話了。
「昕兒,紅顏禍水,蝶兒可就是那紅顏禍水?」亦蝶輕聲問道。
「蝶兒,你為何這樣說?兒子們對你的追求,你可以不用理會。要不你學哥哥們的,哥哥們在抵抗女兒們這方面,可做得夠絕情的!」我微笑著說道,話語間有著挪偷。
「我該怎麼做,才能算是真正的絕情?」亦蝶淺笑著問道。
「這句話,你得你自己去參透了。」我狡黠的說道。
「哼!不說就不說!」亦蝶氣哼哼的說道。
「好了,跟你開玩笑的呢!蝶兒,你還是順其自然吧!別忘記了,你的父皇還得等你去救呢!」我無奈的說道。沒有想到蝶兒還開始耍賴了,真是不簡單啊!
「什麼意思?」亦蝶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父皇為了整個天庭,才犧牲的。可是,你也知道神仙有不死之身。尤其是父皇這麼受人尊敬之人,又怎麼可能真正的魂飛魄散呢?」我好笑的說道。洋洋得意,看來蝶兒還不知道此事呢?真有成就感!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亦蝶咂咂舌、癟癟嘴。
「呵呵!蝶兒,現在心情好點了嗎?」我含笑著說道。
「好點了!昕兒,蝶兒餓了。」亦蝶尷尬的說道。
「我們去客棧吃吧!我聽說這裡有一家客棧的飯菜不錯,我們去嘗嘗吧!」我討好的說道。家裡的食物很美味,不過,自己只想與蝶兒單獨吃一次飯,就讓自己自私這麼一回吧!
「好!」燦爛的笑容,綻放在臉上。
「吃過飯後,我們運動運動吧!放心,我會小心點的,不會傷著了霖的孩子。」我含笑著說道。現年21歲的自己,正直風華正茂的年紀。
「你這話說得!」亦蝶害羞的說道。臉上染上了一層淡紅,並有加深的趨勢。
「蝶兒,這一生,我何其有幸,能與你廝守終老啊!」我感嘆的說道。
「昕兒,有你們,我也很幸福!」亦蝶深情的說道。
「蝶兒,昕兒還是感覺自己在做夢般!」我幽幽的說道。
「傻瓜昕兒,哪有人是站著做夢的!」亦蝶好笑的說道。
「是哦!哪有人是站著做夢的!」我岔笑著說道。真笨!自己已經擁有蝶兒的心有12年了,擁有蝶兒的身體也有6年了,自己卻還在這裡說傻話!
「乖乖!」亦蝶咂舌。
「蝶兒,看來我們不能做運動了。」我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門外出現的一青衣男子,來人直往我們這裡而來。
「怎麼了?」疑惑的聲音響起。
「思焱來了。」我指著來人說道。
「呃!昕兒,我們快走!」亦蝶突然拉住我的手,快速離去。
回頭一看,只看到思焱疑惑的臉,卻沒有跟上來。一眨眼,就被蝶兒給拉著跑得好遠。
「蝶兒,你看樣子真的很怕兒子們啊!」我調侃的說道。
「越看越不像我兒子了。」亦蝶無奈的說道。話語間的落寞,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呵呵!」此時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只想要他們跟我保持著這份母子關係而已,只是,似乎真的回不到過去了。」更無奈的話語出口。
「一切會好起來的。」現在的我,也只能這樣安慰著蝶兒,因為我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
「恩!呵呵!先不管這些事情了,我們還是來坐飯後運動吧!用力點也沒有事,竣勛那閻王殿可不敢收我的寶貝女兒。」亦蝶嬌媚的說道。
「也是!那老公我就不客氣了啊!」我邪魅的笑著。滿心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之事,一定很刺激。
「無需客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某郊外頓時傳來臉紅心跳的聲音,帶著一絲**。讓聽者都能渾身酥麻,只想立即找人來野合。只是,荒原幾百里地,無一絲人影。四處遊走的動物,皆捂住紅彤彤的臉落荒而逃,雖然動物的臉其實並看不出什麼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