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鐵英佔據東陽山
朱柳葉在這三個男人中周旋不亞於在刀尖上跳舞,不是說嘛,財富險中求,她這樣在這三個男人中左進右出、朝九晚五、陽光雨露。
不過,朱柳葉她也有她的目的,王世棟的商貿行雖說是王二狗在負責,背後還是王世棟說了算,所有的一切仍然是王世棟作主,既然是王世棟作主,前擺上檯面上的活當然是由朱柳葉操作,擺不上檯面的只能是由王二狗去擺平。
隔三差五的王二狗去朱柳葉那隻能算是插科打諢,撈不到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弄點吃吃喝喝或者要點小錢花花是有的。因僅憑王二狗那點本事是揩不到她的油的,想要揩朱柳葉的油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不就給我滾。但朱柳葉要靠他傳遞情報或者跑跑腿、搞點打砸搶之類的活,王二狗倒是一個不二的人選。
再說,王世棟的商貿行可不是一般的商貿行,大到槍支彈藥、小到老百姓的鍋碗瓢盆,什麼都有、什麼都賣,而且什麼賺錢賣什麼、什麼緊俏賣什麼。除了周邊七鄉八鎮都到她這來進貿外,她還涉及軍用物資的調配和倒賣。
這次打制四百把大刀的材料全部由她負責配送,這還不說,縣保安司令在城外修築的軍事工事材料也是朱柳葉的商貿行在運作。這些年,她錢沒少賺,可賺多賺少,別人不清楚,王世棟最清楚,東陽山的土匪鐵英也清楚,要不,前年鐵英的那幫土匪兄弟來王莊村,別的店鋪全部被洗劫,而她的商貿行卻毫髮未損,憑什麼呢,就憑鐵英罩著,而朱柳葉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隔段時間總會主動去看望一下鐵英,去的時候不僅送錢,而且還把自己送給鐵英過個夜。
鐵英是二聖橋大財主王世林家的長工兼保鏢,他把王世林的五姨太給睡了。敢睡王世林的女人,那可真是刀尖上舔血啊。這還不算並且還搞大了肚子。這下可惹惱了王世林,王世林放出話來,要把鐵英給打殘,然後拖到東陽山扔下山崖喂狼。
鐵英心裏面當然明白,此事暴露后,王世林肯定不會放過他。自打跟五姨太好上之後,鐵英就準備離開王世林的王家大院了,可沒想到這麼早就被發現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鐵英聽到這一消息后,不容多想,立馬帶幾個好兄弟,連夜狂奔到東陽山一個舊軍隊留下的一個廢棄的兵營,算是臨時安下身。
安下身的鐵英和跟他一起出來的幾個弟兄,總不能坐以待斃吧,總得想辦法維持生計,再說,出來時帶的財物很快就吃光花光了,接下來怎麼辦。他還惦記著王世林的五姨太呢,因他肚子里懷了自己的種,總得要想辦法給解救出來,可眼下先要解決生存的問題,他看看眼前的這座軍營雖然是破敗了點,但修理一下還是不錯一個院落。
東陽山屬於茅山山脈、與金陵山脈交匯處,整個兵營處于山的半山腰位置,山勢不高但位置險要,易守難攻,前面是下山的唯一通道,通道綿延數公里,一直到山的腳底,哪怕有一條狗從那經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兩邊均是深達數十米的山溝,後面有一道天然屏障,高達數十米的懸崖絕壁。而在絕壁中間有一個天然洞穴,洞穴深達數百米或數公里,到底通往那裡,到目前也沒有探究與考證過,從兵營後門要進入洞穴必須要爬臨時搭建的木梯方可進入洞穴,一旦進入洞穴那就像進入一座迷宮。兵營的左邊是一片原始森林,右邊往下走不多遠就是一方圓數百畝的水庫。
如此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和條件優越的兵營,對於鐵英來說那真是求之不得啊。經過一番修整與建設。這座本來破爛不堪的舊兵營給鐵英給打理的整潔、威嚴。
為了生存,他們在山腳下開荒種地,修船打漁;為了自保鐵英及幾個弟兄經常在一起切磋、練習武藝。鐵英的鐵家拳和飛鏢也非常了得,在王世林家當保鏢的那會兒,王世林的幾次遇險都是鐵英挺身而出,方得使王世林數次有驚無險,王世林也許就是念在這份上才沒有立馬滅了鐵英,故意放出風聲讓他出逃,要不然任憑他鐵英有多大本事,也逃不出王世林的手掌心。
說起鐵英的鐵家拳,那可是遠近聞名,可民間也有一說,打死的會拳的、淹死的會水的。鐵英的爹爹就是愛打抱不平、愛管閑事被一名會拳的拳師給打死了。就是因為開打之前有生死約定,鐵英爹爹的死也就是白死了,對方只出了幾塊大洋用於安葬。
自打爹爹死了之後,鐵英就繼承了鐵家拳,鐵英的母親說什麼也不讓兒子練拳了,可鐵英血脈里流淌著鐵家的基因,不讓學,他就偷著學。
鐵英二十歲那年,二十歲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正是意氣風發、血氣方剛的年齡。這天中午時分,他推著一輛獨輪車去集市上賣黃豆,剛出村不久,剛翻過一道山樑就聽到後面有人喊:「抓住他,他們是搶劫的,搶了我家老爺的錢財了。」
鐵英回頭一看,只見兩個蒙面人每人手裡一把刀,其中有一個人提了個黑色的包袱,跑得飛快,跑在最前面。另外一個人一腳將那個緊跟在後面追趕的老人踹倒在地。
「估計就是這個人就是搶東西的。」鐵英不由得怒火中燒。
鐵英趕緊把獨輪車往路中間一停,人往路中間一站,用手指著那個跑在前面的蒙面人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開搶人錢財,敢快還給人家,否則別想從我身邊過去。」
「年輕人,別擋道,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否則,別怪我手上這把刀沒長眼睛。趕緊讓開!」那名蒙面匪徒一把扯下面罩惡狠狠地說道。
「你搶人錢財還有理了,那我今天就偏不讓開,你趕快把包袱還給那老人家,否則,我不會讓你通過的。」說完鐵英雙手抱臂,兩眼怒視著兩名匪徒。
「你他媽的臭小子活的不耐煩了。」
還沒等鐵英站定,那兩名匪徒同時揮刀朝鐵英砍去!鐵英見那刀就要快落在自己的肩膀之際,突然一個快速躲閃,就在躲閃的瞬間鐵英一隻手緊緊抓住那個蒙面人的手腕,說是遲那時快,另外一隻手迅速出拳,直搗蒙面人的胳膊肘。
啊呀!只聽那個營蒙面人一聲慘叫,刀應聲落地,丟下包袱就跑。後面那個人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接著舉刀就朝鐵英砍了過來,鐵英一個後仰動作,讓開直奔而來的刀鋒,順手一把抓住第二個蒙面人的手腕使勁一捏,只聽到「咯吱」一聲,骨頭可能碎了,同時隨著那個蒙面人往前沖的慣性抓往胳膊往後一擰,當時疼的那個人臉都快變形了,連喊的力氣都沒有。剛才被踹倒的那位老人剛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到這個年輕人把兩個土匪給打跑了。
壯士啊,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老朽給你跪下了。
不、不、不,老人家,請起,請起!就這兩個小土匪不在話下。再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應該的。
鐵英一邊說一邊把正欲給他下跪的老人給扶了起來。
說完鐵英推起獨輪車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