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真正的高手
這個小鎮的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小鎮的外面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十里坡。
十里坡顧名思義,是一座小山坡。
見了這座小山坡,前面有一處幾百米長的峽谷。
這道峽谷非常的狹窄,寬不足一米,僅能容一人一馬通過。
這裡地勢非常險要,的確是一處非常適合伏擊的地方。
現在小鎮的鎮口就能夠看到十里坡。
只要翻過這座小山坡就能夠看到那條峽谷的入口。
現在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這個小鎮的鎮口。
不知道是誰無意間向十里坡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間發現十里坡上面影影超超的全都是人。
十里坡上面究竟有多少人單憑目測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清楚,反正是很多人。
這個人的一聲驚呼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把目光全都投向了十里坡。
空難大師的臉上首先變了顏色,把目光投向的天龍上人,「上人該不會不知道十里坡上面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在這裡有能力,在十里坡上面安排這麼多人馬的,除了天龍上人根本就沒有別人。
天龍上人的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我帶的人都已經進了鎮子,根本就沒有別的人了。」
儘管天龍上人怎麼說,七大門派的人有哪裡會相信。
大家正在鎮口劍拔弩張的時候,耳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叮噹叮噹的鈴聲。
隨著這陣鈴聲,一頭小毛驢上面載著一個老頭,從山坡上面緩緩的走了下來。
這個時候無論是十里坡上面出現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絕對不會認為這個人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但是這個老頭實在是相貌太過於普通,根本就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眼看著騎毛驢的老頭距離他們越來越近,而且對他們絲毫也沒有避諱。
岳子俊忍不住問道:「這位老人家可是從山坡那面過來的。」
騎毛驢的老頭翻了一個白眼,「你這人年紀輕輕的,怎麼儘是問一些廢話,我若不是從山坡那邊過來的,難不成是從別的地方飛過來的。」
岳子俊苦笑了一聲,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是和這個老頭講道理的時候,「在下就是想問一問山坡的對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騎毛驢的老頭說:「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會發生很多事情,而且無時無刻不在發生事情,你問我山坡對面是不是發生了事情,究竟指的是什麼事情,是不是某一棵樹沒有澆水已經乾死了,某一棵草被我的毛驢給踩斷了,這些都是事情。」
程大剛忍不住怒道:「老頭,我們好言與你說話,你卻為何在這裡夾纏不清。」
騎毛驢的老頭冷笑道:「是你們說話不清不楚的,怎麼反過來倒成了我老人家的錯了,你們若是不想說話了,就把路讓開,我老人家還有事情要做。」
程大剛冷笑道:「你休要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說著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老頭的面前,伸手向老頭肩頭抓了過去。
今天一直以來程大剛的肚子里都憋了一股火,此刻把這股火全都撒在了這個騎毛驢的老頭的身上。
現在大家都已經看出來,這個騎毛驢的老頭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一時之間卻很難分辨這個騎毛驢的老頭究竟是敵還是友。
程大剛出手,不過就是為了想要試探一下這個騎毛驢的老頭。
騎毛驢兒的老頭兒冷笑一聲,「難道你家大人就沒有教過你不要和老人家動手動腳嗎。」說著輕輕的一揮手。
他只是這麼輕輕的一揮手,程大剛的手還沒有接觸到騎毛驢的老頭,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幾十米遠,轟然一聲摔在地上。
當程大剛爬起來的時候,左邊的臉頰已經腫得老高,整個人都變了樣子,如果不是他從小修鍊已經練成了一身銅皮鐵骨的話,就是這麼一摔都足夠要了他的命。
其餘的幾個人臉上全都變了顏色。
他們全都站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居然都沒有看清楚老頭是怎麼出手的。
而且老頭在出手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輕飄飄的,很隨意的揮了一下手,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手打到程大剛,居然一下子就把莫知秋的一張臉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空難大師和岳子俊自問自己的功夫,絕對不會比程大剛強多少,如果換了是自己上去的話,恐怕下場也是一樣的。
程大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惱羞成怒。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腦子裡就只有一根筋,如果那根筋的混勁兒上來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考慮後果的。
程大剛的身上就有那麼一股混勁兒。
從小到大他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拔出隨身的配劍,惡狠狠的撲向了騎毛驢的老頭。
這個時候他根本就不考慮自己,既然能夠被人家輕輕鬆鬆的就打成這樣,就算是撲上去拚命,恐怕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程大剛剛剛撲上去,還沒有來得及出手,老頭騎著的那隻毛驢忽然抬起一隻蹄子,一腳把程大剛給踢了一個鏡頭。
這一下程大剛幾乎傻了,從地上爬起來,呆愣愣的看著老頭,忽然怒吼一聲又合身撲了上去。
騎毛驢的老頭劈手奪過程大剛手中的那把劍,手腕輕輕一抖,那把劍立時斷成幾截,再次一伸手抓著程大剛的衣領把他給拎了起來,陰森森的說:「老夫我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你若是再這麼不知死活的話,老夫也不介意破了幾十年來的殺戒。」
風天揚和白衣女子忽然雙雙走上前,他們兩個和程大剛之間雖然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這個小鎮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程大剛受盡凌辱而無動於衷。
騎毛驢的老頭掃了兩個人一眼,「你們兩個也想伸量伸量我老人家不成。」
白衣女子冷冷的說:「紅塵之中的事情,自有紅塵之中的法則,你既然不是紅塵之中的人,為什麼要插手來管紅塵之中的事呢。」
騎毛驢的老頭似乎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白衣女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淡淡的說道:「我是什麼人,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最重要的是你應該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騎毛驢的老頭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可人,「小姑娘話中的意思似乎另有所指,你的意思我明白歸明白,可是今天這件事情我卻不能不管,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大家應該都是一脈中人,念在這個情分上,今天我不為難你了,只要你能從這裡乖乖的退走,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白衣女子冷冷的說道:「我有一種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別人不想讓我做的事情,我偏偏要去做,你不想讓我們管這件事情也可以,但是你要拿出真本事來。」
騎毛驢的老頭呵呵一笑,「原本我還不想做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我老人家如果不露一手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話音一落,騎了毛驢兒的老頭伸手向前一抓,隨這他伸手向前一抓,整片空間似乎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在騎毛驢的老頭身前竟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裡面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吸引力。
在這股強大的吸力面前,風天揚和白衣女子竟然毫無抵抗力被吸動著,不由自主的向騎毛驢的老頭身前移了過去。
距離騎毛驢的老頭比較近的,6個人也同時被吸了過去。
六個人雖然都在那裡儘力的抵抗著,但是仍然在一點一點的向騎毛驢老頭的身前移了過去。
他們六個人在這個騎毛驢的老頭面前竟然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眼看著他們就要被吸到騎毛驢的老頭面前,身上強烈的吸引力忽然間消失。
他們本來在全力的抵抗著這種強大的吸引力,吸力驟然消失,令他們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才算穩住深情,沒有跌倒出醜。
等他們站穩腳步的時候才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在他們身前已經多了一個人,正好擋在他們和騎毛驢的老頭之間。
這個人正是白衣女子
這一下騎毛驢的老頭也吃驚不小,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究竟是怎麼破掉他的這一手的,就連他也沒有察覺,而且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彷彿眼前的白衣女子一現身就破掉了他的攻擊。
騎毛驢的老頭說:「不知道姑娘是何方高人,為何一定要插手這件事情。」
白衣女子緩緩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我守護的東西,就沒有人可以碰。既然你已經先動手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騎毛驢的老頭一頭霧水,「你守護的東西,老夫何曾見過你守護的東西,又什麼時候碰過你守護的東西?」如果不是他隱隱地感覺這個白衣女子十分的強大。
白衣女子說:「剛剛在我說話的時候,如果你選擇離開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惜現在已經晚了。」在說話的時候,白衣女子身上居然散發出一股濃重的殺氣。
這一下騎毛驢的老頭暴走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敢和老夫這麼說話……」
騎毛驢的老頭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從毛驢兒的身上跌了出去。
眾人無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剛才騎毛驢的老頭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
結果在這個白衣女子面前,居然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被白衣女子一巴掌從毛驢上給抽了下去。
白衣女子一巴掌抽翻了騎毛驢的老頭,但是仍然不肯罷休,騎毛驢的老頭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又上去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這個時候騎毛驢的老頭終於知道自己遇上了一個妖怪,在他面前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老老實實的被動挨打。
但是他的心裡卻委屈到了極點,他根本不知道這個白衣女子是什麼來歷,也不知道她守護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偏偏人家一上來就認準了是自己動了他守護的東西。
這樣也就罷了,更加可悲的是白衣女子一動上手,根本就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轉眼之間,騎毛驢的老頭已經被白衣女子抽翻在地下十幾回。
騎毛驢的老頭早已被他扇得七暈八素,可是白衣女子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一次又一次,他根本就看不清白衣女子是如何出手的,結果就已經被抽翻在地上,被抽翻了十幾次之後,騎毛驢的老頭兩邊的臉頰已經高高的腫起早已經像豬頭一樣,就算是和他再熟悉的人看到他此刻的情形,恐怕也認不出他來了。
就連風天揚等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同時心中更加震驚到了極點。
剛剛那個騎毛驢的老頭出手的時候,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而這個白衣女子更加是強到了離譜,騎毛驢的老頭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泥捏的人一樣,愛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而且白衣女子在每次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能量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