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選擇
絕色女子原本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是轉眼之間就被那個神秘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神秘人呵呵一笑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先去忙你們的事兒吧，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辦就不和你們一道了。」
神秘人不和他們在一起，反倒正合了，絕色女子的意不知道為什麼和神秘人站在一起，絕色女子老是感覺有一種莫大的壓力。
看著神秘人又消失了，葉靈的心中忽然充滿了失落感。
「我叫梅九妹。」絕色女子對葉靈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度的大轉彎。
「我叫葉靈。」葉玲的態度有些冷淡，倒不是他對梅九妹仍然心存芥蒂，而是她性子始終就是那麼淡漠。
梅九妹說：「剛剛那位前輩說讓我幫你找回本體，可是我們要到哪裡去找呢？」
葉靈說：「我的事情先不著急，你把她傷成這樣，是不是先給他療傷？」葉靈指了指還趴在地上的風天揚。
梅九妹有些尷尬的說道：「剛剛我真的是不知道，所以出手有些重了。」
風天揚冷笑道：「你那是出手有些重的嗎，分明是想草菅人命。」
梅九妹哼了一聲說：「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要是不服的話就起來和我打呀。」
「你什麼時候道過歉了，我怎麼沒有聽到？」風天揚怒道：「你以為我要是還能起來和你打的話，會對你客氣嗎？」
梅九妹剛剛那幾下已經把豐天陽的骨頭都打斷了，就算是療傷的話，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好的。
風天揚的心裡對這個梅九妹自然是充滿了怨氣。
梅九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這個人簡直就是不知道好歹，葉靈姐姐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一定要護著他？」
葉靈說：「我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在內心深處有一種感覺，一定要保護好他。」
梅九妹嘆了一口氣說：「我真是拿你沒辦法，這樣吧，離這不遠的縣城裡有一位名滿天下的神醫，就他身上的這點小傷，只要到了那裡就是手到病除。」
「骨頭都斷了，還算是小傷？」風天揚又忍不住說話了。
「不就是骨頭斷了嗎？一個大男人為了這點小事至於唧唧歪歪的嗎？」
「你……」風天揚終於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梅九妹抓著風天揚的腰帶，把他提了起來，「現在就去給你治傷，給你治好的傷，然後去幫葉靈姐姐把她的本體找回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可沒有太多的時間在你們的身上浪費。」
「你就算是要去給我智商，能不能對待我溫柔一點，你這麼提著我像什麼樣子？」風天揚抗議起來。
「不用你自己走路，我這麼提著你，你還那麼多事兒，你要是再這麼唧唧歪歪的信不信我拖著你走。」
風天揚倒是覺得梅九妹絕對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倒真不敢再開口了。
如果真的被梅九妹給拖著拖到城裡去，那個臉可真的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他這副樣子被梅九妹帶進城裡也好不到哪裡去。
風天揚實在不知道梅九妹口中所說的離這裡不遠的縣城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
這個時候整個北方都已經落入吐蕃人的統治之中。
所以這一路走來，經常可以看到一隊隊吐蕃士兵從路上經過。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橫提在手裡走路，本來就是一件比較稀奇的事情，所以凡是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
幸好這些人只不過是好奇的多看幾眼，並沒有過來多生事端。
就算是這樣風天揚也已經感覺到無地自容了。
在離開濟州的路上，柳如煙始終愁眉緊鎖一句話也不說。
這一日來到黃河邊上，思慕南早已經率領一眾丐幫弟子準備了渡船等在那裡。
看到柳如煙到來，思慕南急忙迎了上來，「如煙，你沒事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柳非煙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事，但是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思慕南說：「我們現在還處於險境之中，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吧。」
柳如煙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思慕南，你休了我吧，從此之後我再做什麼事情和你都沒有半點關係了。」
「你說什麼。」思慕南嚇了一跳，「如煙，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怎麼你出了一趟門，就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一樣，不管有什麼事你都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柳如煙轉頭望了一眼來時的方向，「沒有辦法可想，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沒有辦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思慕南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世上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接受自己的女人的背叛，尤其是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更是讓事情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過了一會，思慕南沉聲說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如煙，你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是夫妻，不管有什麼困難的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以後再也不是了。」柳如煙看都沒有看思慕南一眼，「我在回來的時候一直都在想，如果這輩子註定要做出對不起別人的事情，那麼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了，我必須要回去找他。」
所有人都在風中凌亂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柳非煙肯定是有難言之隱，但是這裡都是她的親人，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和親人說的呢，非要做出這種選擇。
思慕南感到全身冰冷，獃獃的站在那裡，望著柳如煙轉身一步步的離開，想要叫住他又說不出口。
「大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柳如煙的妹妹柳非煙追了上來，忍不住抱怨道：「一個女人被夫家休了是多嚴重的事情啊，你以後還怎麼面對世人，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被氣死的。」
柳如煙的眼神有些迷離，他和思慕南的感情非常好，一直都是大家所羨慕的神仙伴侶，可是當她想起風天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再面對思慕南了。
雖然她和風天揚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她的身子已經被辛去疾看過了，那本來是只屬於思慕南一個人的，但是現在，離開思慕南她能怎麼辦，難道以後就賴上風天揚了嗎，這一切畢竟都是他的責任。
柳如煙心亂如麻，根本就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本來和風天揚之間的事，柳如煙是打死也不會說的，但是現在心亂如麻，又加上一向和妹妹的關係又十分的好，終於忍不住把和風天揚在濟州發生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說了出來。
柳非煙沉默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風天揚從天龍上人手裡救下了柳如煙，在自己已經受重傷的情況下強行催動真氣為柳非煙打通經脈導致自己傷上加傷，這對於柳非煙來說何止是救命之恩那麼簡單了。況且他們之間還…..
柳非煙也凌亂了。
「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該不會是想去找那個馮大哥吧？」
「一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翻臉要趕我走，可是現在我想明白了，當時我們都身處險地，根本就沒有脫離險境，他身上的傷很重，如果不把我趕走的話，我們兩個一起他怕會成為我的拖累，他既然可以這麼對我，我又怎麼能夠讓他一個人身處在險境之中呢？」
柳非煙嘆了一口氣說：「這位風大哥還真是一位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可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和姐夫好好商量，把事情說明白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如果姐夫能和你一起出來找風大哥的話，豈不是更快？」
「這種事情你讓我怎麼能和他開得了口？我既然已經做出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將來又怎麼還能再面對他，長痛不如短痛。」
「可是我覺得你這麼做並不算是對不起姐夫啊，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也是沒有辦法的。」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無論你找多少理由為自己辯解都會顯得蒼白無力，所以還不如不說不去辯解。」
柳非煙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一個人在面臨著生死重大的抉擇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替他選擇，人生的路上有很多事情既然選擇了就已經沒有了後悔的餘地。
對於有些人來說窩窩囊囊的活一輩子是一種恥辱，本來現在風天揚所承受的一切不應該屬於他，如果不是他強行出手解除了柳如煙身上的截脈手，那現在面臨這種命運考研的人就會是柳如煙，這一切都是柳如煙強加在風天揚身上的。
人生的季遇充滿了無常，也許風天揚和柳非煙之間就是緣吧，但是他們之間的這種緣分註定要是一段孽緣，太白樓上的相遇改變了風天揚的人生軌跡，也註定了會影響柳如煙的一生，沒有人知道，如果事情還可以重新來過的話，風天揚還會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人們經常會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是就算是江湖兒女，當有些事情突破了底線，就沒有人能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風天揚當然不會知道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如果他知道的話，當時還會那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