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救一人殺一人
「你給我把嘴閉上。」梅九妹忍不住呵斥道：「你知道陌神醫是什麼人嗎？就在這裡胡說八道。」
莫神醫嘆了一口氣說：「這位小兄弟說的沒有錯，一個人若是連自己都當做自己死了，別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幫他。」
梅九妹說：「可你這是為什麼呢？」
莫神醫說：「作為一個學醫的人，若是不能夠為別人治病，那麼他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分別？」
梅九妹說：「你是說你不能給人治病的，為什麼？」
莫神醫忽然臉色一變，怒道：「你這小丫頭怎地啰里啰嗦的，我已經說了，那姓莫的早就已經死了，你偏偏還要在這裡問東問西，快點給我走這個地方，不歡迎你們。」
風天揚嘆了一口氣說：「現在想走，只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想不到你們之中居然還有這種聰明人。」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原來待在門口那個老太婆手裡，拄著一根拐杖出現在大門口，一雙猶如鷹隼般的眼睛不斷的掃視著院子里的幾個人。
莫神醫嘆了一口氣說：「我早就告訴你們姓莫的已經死了，你們偏要在這裡問東問西的，結果給自己惹禍上身。」
老太婆冷笑道：「姓莫的，今天你說的話已經夠多了。」
莫神醫說：「可是我並沒有違反咱們之間的約定，沒有出手給人看病，所以你也不能為難他們。」
「為不為難他們是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老太婆手中的拐杖在地面輕輕一點，已經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梅九妹和葉靈的面前。
梅九妹盯著那個老太婆，「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這個老太婆居然還是一個高手。」
老太婆冷冷的說道：「能夠找到姓莫的門上來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可是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今天都已經註定死定了。」
梅九妹說：「我現在活得好好的，況且還沒有活夠，怎麼可能會死，倒是你老人家已經這麼大歲數了，說不定一不小心走路摔上一跤都會摔個半死。」
「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本來我還想給你一個痛快，既然這樣的話，我會讓你慢慢死去，而且會拔光你滿嘴的牙，看你用什麼再牙尖嘴利。」老太婆面目猙獰的說道。
梅九妹絲毫也不甘示弱，「你這個是老太婆，不好好的在家裡呆著偏跑出來，在別人家礙手礙腳的，我倒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居然敢在本小姐的面前叫囂。」
老太婆那張本來醜陋不堪的臉，越發變得猙獰起來，掄起手中的拐杖，對著梅九妹當頭就砸了下來，老太婆這一拐杖打下來，竟然隱隱的夾著風雷之聲，逐漸她這一拐杖有多沉重。
梅九妹冷笑一聲，「你當本小姐真的怕你不成。」身形一擰不退反進，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搶進老太婆的懷裡，對著老太太當胸一劍就刺了下去。
老太婆沒有想到梅九妹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她這一拐杖擊出招式已經使老，根本就來不及把拐杖收回來抵擋梅九妹這一劍。
眼看著梅九妹這一劍就要刺中老太婆的胸口，老太婆忽然伸出鬼爪，一般的左手對著梅九妹的臉，惡狠狠的就抓了下去。
老太婆的手還沒有到一股腥臭的惡風，便已經撲入鼻中。
九妹嚇了一跳，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原本這一劍她可是可以刺中老太婆的。
可是老太婆這一招是對著他的臉抓來的。
愛美本來就是女人的天性，尤其是像梅九妹這樣年輕漂亮的女人，更加重視自己的這張臉，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冒這個險，被老太婆那隻鬼爪抓中自己的臉。
梅九妹這麼向後一退，立刻便已經失去了先機，老太婆趁機收回自己的拐杖，對著梅九妹一拐杖橫掃出去。
梅九妹自然不敢應接老太婆這四大曆程的拐杖，只能仗著靈巧的身法，輕巧的避過老太婆這一擊。
但是老太婆的攻勢便如同長江大河之水一般，滔滔不絕，一隻拐杖舞動起來，漫天都是拐杖影，幾乎把半個院子都籠罩在他的拐杖之下。
梅九妹雖然還能在老太婆的攻擊之下遊走，但是也難免顯得有些艱難。
梅九妹和老太婆交上手之後，風天揚就不進，連連的暗吸涼氣。
風天揚本來以為自己隨師傅在山中學藝十年，一身武功已經足夠笑傲江湖了。
而且從他離開師父之後，一路之上所遇到的那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也根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包括那個密宗高手，天龍上人雖然令自己受了一點傷，但是風天揚也不是沒有保留，若是全力而為的話，天龍上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在梅九妹的面前，自己居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在梅九妹的手裡就像一隻小雞仔兒一樣，任人揉捏。
而此刻這個老太婆的武功顯然還在梅九妹之上。
剛剛在猝不及防之下，老太婆險些吃了梅九妹的大虧，心中早就已經惱羞成怒，再次出手的時候，更加是毫不保留，昭昭很辣，想要把梅九妹斃於他的拐杖之下。
風天揚在心中暗暗衡量，恐怕就算是自己的師傅海老在武功修為上也未必能夠勝過梅九妹或者是這個老太婆。
看來以前的自己還真就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眼前這種情況之下，梅九妹落敗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這老太婆已經把梅九妹恨的咬牙切了吃，若是打敗了梅九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梅九妹若失敗了，風天揚和葉靈在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但是風天揚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祈禱，這梅九妹還有什麼大招沒有使出來。
別說此刻，他的兩條腿已經被梅九妹給打斷，根本就沒辦法行動，就算是他在全盛時期，恐怕連這個老太婆一招都接不了，也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
梅九妹和老太婆在那裡打的熱火朝天，葉靈似乎毫不關心，甚至都沒向那邊看一眼，只是站在那裡緊緊的皺著眉頭，好像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
風天揚忍不住說：「葉姑娘，看樣子梅九妹不是那個老太婆的對手，你還是幫幫他吧。」
葉靈的功夫對於風天揚來說也是相當恐怖的，應該和梅九妹有的一拼，她們兩個若是聯手的話，說不定真的還能打敗那個老太婆。
葉靈冷冷的說道：「這個老太婆也實在是討厭的緊。」說完一揮手就像是甩出一根鞭子一樣，對著老太婆抽了過去。
老太婆本來正揮動拐杖惡狠狠地向梅九妹砸過去，卻忽然間好像被一根鞭子抽中了一樣，慘叫一聲整個人是跳了起來。
葉靈對著老太婆又是一揮手，老太婆好像是又挨了一鞭子。
這一回老太婆跑得比兔子都快，嗖的一聲便跑出院子到了門外，兩隻眼睛咕嚕嚕直轉望著裡面的幾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她雖然挨的那兩下子，並沒有受什麼太嚴重的傷。
但是這兩下來的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她根本連攻擊來自於什麼地方都感覺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繼續打下去，她很可能會被人活活給打死。
「今天我老太婆可真是長得見識，想不到今兒來這裡的竟然全都是高人。」老太婆森然說道：「姓莫的，算你的運氣好，有高人來到你的家裡，今天我雖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我就不相信他們能一直待在你的家裡保護你，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完這一番話，老太婆早就一溜煙跑的沒影了。
她實在是被葉靈那兩下子給打怕了，根本就不敢留在這裡。
發生的這一幕完全出乎風天揚的預料，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原本他覺得葉靈對梅九妹非常的忌憚，也就是說葉靈的本事未必有梅九妹好。
但是連梅九妹都能夠打敗的老太婆居然被葉靈兩下子就給打跑了，無論如何這也說不通啊。
梅九妹說：「這一次你幫了我，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
葉靈淡淡的說道：「現在我們兩個本來就是走著一路，沒有誰幫誰之說。」
梅九妹說：「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你幫了我就是幫了我，本來幫你找回本體，這件事情我還不怎麼情願去做，但是現在我會心甘情願的去幫你找回本體。」說完轉向莫神醫說：「陌生人你不肯給人看病，是不是收到這個老太婆的威脅？現在他已經被我們打跑了，你該給我的朋友治傷了吧？」
莫神醫嘆了一口氣說：「就算是他被你們打跑了，我也不能出手替別人看病。」
梅九妹說：「你該不會是被那個老太婆給嚇破膽了吧？」
莫神醫說：「你們根本就不了解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在來這裡的時候曾經說過，我若是替一個人治病，他便在外面殺一個人，先看看究竟是我救的人多還是他殺的人多，這個人是絕對說得出做得到的，所以我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梅九妹說：「天下間怎麼有這麼奇怪的人，居然做出這麼奇怪的事情來？」
莫神醫說：「那是因為他在來的時候是和她的丈夫一起來的，她的丈夫已經身受重傷來找我治病，我不肯為她的丈夫治病，所以她的丈夫傷重不治死了，於是那個她就遷怒於我，但是又不肯出手殺我，只要是我救一人，他便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