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線索

交換線索

南源猛然感到心下一驚,他們兩個偷偷溜到皇帝的房間,現在這皇帝被他們搞成這副模樣,不僅身首分離,連衣服也都被扒了下來,且不說被那罪魁禍首發現,就算是一般人發現,那也是株連九族的罪名!

當即,南源拽了一把鄒景澄的身子,沉聲道,

「快!一起爬樹!」

鄒景澄卻紋絲不動,

「我保鏢這麼厲害,怕什麼?今天的戲份都結束了,大不了直接上前干啊!」

南源:「……」上前乾的難道不是自己?

鄒景澄不避不讓,南源自然也不好意思躲躲藏藏,兩人當即走到門口,迎接著開門者的到來。

很快,門被打開了,只見一襲戰袍閃過,鄒景澄瞬間向南源使了個眼色,南源會意后,徑直一個擒拿和倒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禁錮住了眼前人的身子。

然而,耳畔的女人非常不合時宜地開了口:「幫幫我,快幫幫我……」

南源思緒一打斷,那人卻是乘機掙脫開來。

兩人瞬間打了個照面,不禁相繼愣了一愣。

此時,鄒景澄在一旁開口道:「大將軍,這麼晚了,你也來參觀皇帝寢宮啊?」

進門的那個人,正是嚴將軍。

在看到了眼前兩個人的身影后,嚴將軍顯然很是吃驚,

「太子爺?你怎麼會和柳公公在這裡?」

南源不禁愣了一愣,現在他們兩人都穿著侍衛的衣服,但這嚴將軍卻依舊叫的是他們之前扮演的身份。

鄒景澄卻是直接回答他道:「我們來看看皇上啊。」

聽聞此言,嚴將軍不由沉聲開口道,「皇上他怎麼了?」

鄒景澄挑了個眉,沉聲開口道,

「你想知道?」

隨後,對著他作了個朝里的手勢,

「那你就自己進去看看吧。」

「喂你……」

南源神色霎時間變得緊張起來,然而,鄒景澄卻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沒事,自己人。」

自……自己人??

在後院看到了身首分離的皇帝后,嚴將軍顯然很是吃驚,睜大眼睛凝重望向他們道:「你們兩個對皇帝做了什麼?」

然而,鄒景澄瞥了一眼他的手腕,沉聲道,

「手環都脫了,這戲就別演了吧,練超。」

聽到這個名字后,嚴將軍瞬間蹙緊眉頭,神情看上去很是陰沉。

而一旁的南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他不禁望了眼嚴將軍,又望了眼鄒景澄,開口道,

「熟人?」

他記得,鄒景澄說過,他在這個考場里就看到了三個熟人。

「哦,忘了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

此時,只見鄒景澄指了指嚴將軍,

「我高中的學長,練超。」

說著,他又指了指南源,

「我大學的學長,南源。」

嚴將軍,也就是那個扮演者練超,瞥了一眼南源后,望向鄒景澄道,

「所以,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和這個太監在這裡?」

南源忍不住又想揮上一拳,去你的太監!

鄒景澄道:「前面是太監,現在是我的保鏢了。」

練超不由低哼了一聲:「他扮演的那是個大反派,你也敢和他套近乎?」

南源不由道:「難不成你就是好人了?前面在那屋子裡殺了這麼多人,放在現代早就槍斃一萬次了。」

練超:「演戲罷了,我只是跟隨著我角色的劇情而已,殺的那些也都是反賊。」

南源想到先前那個苦苦向他求饒的人,不由一陣嗤之以鼻,

「難不成把我捉回去后又來暗殺我,也是你的劇情?」

練超不禁微微蹙起眉頭,「你扮演的那太監的死關係到後面的劇情,為了讓劇情得以順利開展下去,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鄒景澄此時開了口道,

「看來,你已經更新下一道試題了。」

練超點了點頭,「在那小屋子殺完反賊后就更新了。」

鄒景澄低笑一聲,「既然已經拿到試題,後面為什麼還要去抓那個柳公公?」

練超不禁瞥了南源一眼,沉聲開口道:

「這小子扮演的柳公公死不了,我下一道題目也沒法答啊。」

「哦?」鄒景澄不由奇道:「所以,你下一道是什麼題目?」

練超開口問道,

「第二天,皇上要在早朝上賞勞罰罪,將柳公公屍體示眾,殺雞儆猴,我這個功臣要上台焚燒屍體,你來說說,如果這柳公公不死,這早朝還怎麼進行?還怎麼獎懲?」

南源不由蹙緊眉頭,這傢伙是演戲上頭了吧?這戲總共就三天,僅僅只是為了個獎賞,就要置人於死地?

「既然如此,那你半夜三更來這裡是要幹什麼?」

南源不禁想到了剛才那個開鎖的聲音,頓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難不成,是你把皇帝鎖在裡面的?」

此時,練超不由蹙緊眉頭,瞥了他們一眼,

「這麼說,你們兩個豈不是更可疑?」

說著,他再次瞅了一眼那身首分離的皇帝,眉頭蹙的更緊了,

「莫非,你們兩個把皇帝給殺了?」

鄒景澄:「這個一會兒再說,你先說,你開鎖的鑰匙是哪兒來的?」

練超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

「是我在柳公公的房間裡面找到的。」

南源不由一愣:「柳公公?難不成,是我前面扮演的那個柳公公?」

練超道:「那是當然,我到處找不到人,就想著去他的房間里找找,後來在他枕頭下面發現了這把鑰匙,想著會不會在皇帝這裡,沒想到皇帝這屋子上還上了一把鎖,而且巧的是,這鑰匙還真的能開這把鎖。」

這也太巧了吧?劇本都寫不出這樣的劇情吧?

鄒景澄:「所以,你的意思是,把皇帝關在裡面的是柳公公?」

練超不由點了下頭,隨後一臉凝重地望向南源,

「這保鏢前面就是演的那太監啊,你直接問他豈不是更好?」

南源:「……」你可閉嘴吧你。

鄒景澄不由望了南源一眼,蹙緊了眉頭,

「但是,很奇怪……」

說著,他再次望向練超道,

「前面你把我帶回宮的時候,給皇帝來請過安,當時他的門口還沒有這把鎖,而那時,他演的柳公公一直都被關在牢里,那麼,後來又是誰把鎖掛上的呢?」

練超依舊懷疑地望向南源,

「這柳公公後來不是跑了嗎?你又沒一直跟著他,怎麼知道他有沒有中途來掛鎖?」

南源這暴脾氣馬上爆發:「你特么就是想說我是兇手唄!」

練超:「我也只是懷疑……」

而鄒景澄此時開了口:「不用懷疑,從那牢里起我們就一直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他。」

這句話,說的再明顯不過了。

練超不禁愣了一愣,再次望向南源,神色間卻是多了一絲怪異,

南源被他看得一陣發毛,不由朝他吼道,

「你看什麼看啊!」

練超不由收回了目光,再次將目光放在了身後那橫屍在地的皇帝身上,

「行吧,所以,這皇帝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難不成是殺了他?」

說著,他神情再次變得凝重,

「那明天我的試題該怎麼答?」

南源:「……」這特么是你的重點?

鄒景澄開口道:「你放心,不會影響到你明天的答題,因為這皇帝早就死了,死了至少有大半個月了。」

聽到這句話,練超顯然很是驚訝,

「死了大半個月了?」

鄒景澄點了點頭:「只是,有人給他施了巫術,把他做成了傀儡,讓他看起來還像活著一般。」

練超睜大眼睛,沉聲開口道,

「你怎麼知道?」

南源:「因為得分了啊!」

練超神色更是怪異:「得分?你們是說了關鍵詞?」

鄒景澄再次點頭:「巫術和傀儡都是關鍵詞。」

練超不禁深呼一口氣,神色間多了一絲凝重。

此時,南源不由補上了一句,

「你可不要想著再靠這個得分哦,我剛才重複了一遍還被扣了一分。」

練超不禁瞥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你!」

「嘁!」

南源不由翻了個白眼,好心沒好報!

鄒景澄此時不由再次開了口,「練超,你有得分嗎?」

南源也馬上道:「是啊,我們給了提供了這麼多線索,你也應該禮尚往來一下吧?」

練超抬起頭,想要說什麼,然而很快,他再次把頭低下,搖了搖頭道,

「沒有,我至今還沒有得分。」

南源不由捂住臉龐,竟是有些想笑。

看這傢伙這麼雞血,折騰到現在,原來還一分都沒拿啊!

鄒景澄卻是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那麼,等你有了線索,我們再分享吧。」

說著,他望向南源,開口道,

「今天有些晚了,就先回去休息吧,補充體力后,明天邊走劇情,邊收集線索吧。」

南源不禁再次瞥了一眼那橫屍在地的皇帝,沉聲道,

「那這皇帝怎麼辦?」

鄒景澄望向南源,向他努了下嘴,

「保鏢,去把那皇帝拼好,放回那龍椅上吧。」

南源驚道:「你說……我?」

鄒景澄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怎麼?害怕?」

南源:「……」拼就拼!一個死人而已,誰怕誰!

此時,他不禁深呼一口氣,朝著那皇帝走去,鼓足勇氣準備給皇上來個人體拼圖。

然而,這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還沒碰到那皇帝,卻見那皇帝的頭自己動了起來,咕溜溜的滾到了皇帝的身體上,隨後,皇帝的雙手舉了起來,將他的頭放正。

緊接著,那皇帝起了身子,緩緩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在南源一臉懵逼地望著這行動自如的皇帝屍體時,突然此時,只聽「碰——」地一聲,那扇大門猛地被關上,隨後,外面響起了鎖扣扣上的聲音。

與此同時,南源耳畔再次響起了女人的聲音:

「殺了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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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科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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