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3

所幸貝拉沒有在博克夫人面前提起那位女人的事情，只是貝拉真的很可憐被鄧布利多『逼迫』接受哈利的博克夫人。這才聚餐結束的不算很愉快，吃完飯後，大人們湊在了一起，德拉科和瑪德琳去了德拉科的房間。

瑪德琳沒有什麼表情，維持著這個表情已經好幾分鐘了，而德拉科來回的在房間里走動著，看起來很焦慮。

「德拉科，你還好么？」瑪德琳忍不住問了一句，德拉科愣了一下，看向了瑪德琳，他糾結的看了眼瑪德琳，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瑪德琳微微垂眸：「德拉科的姨媽是個好看的人。」

瑪德琳勉強誇讚道。

她也只能這麼誇獎了，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別的。

「你在開玩笑么？」德拉科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會，看了眼外面，瑪德琳已經施展了無聲無息，德拉科便接著說道：「雖然你可能看不出，但我看出來了——我母親對那個女人有距離感！」

「我是沒看出來。」瑪德琳誠實地說道，德拉科這麼一說，瑪德琳才反應過來，馬爾福夫人擁抱她是為了擋在她和那個女人中間：「但你這麼一提，我才發現，納茜莎夫人和那個女人是有點距離……」

「我想，我們家人不一定能夠接受她。」德拉科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又頓了一下：「……我覺得她對斯內普教授的不友好也是錯誤的，斯內普教授是斯萊特林的院長，這是有理由的……」

德拉科焦慮的把自己塞進自己房間那張的扶手椅里，瑪德琳沉默了一會，站起身，走到了他的旁邊：「她是你姨媽。」

「是啊……是啊……」德拉科喃喃道，閉上了眼：「我知道。」

瑪德琳看德拉科這樣，感覺心裡之前被德拉科填滿的地方有一點點的抽痛。她覺得德拉科煩惱過頭了，伸出手扶住了椅子的扶手，支撐自己的體重，椅子發出一聲吱呀的聲音。瑪德琳低下了腦袋，抵住了德拉科的腦袋：「她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

「是啊。」德拉科微微抬眼，對上了瑪德琳的眼：「她很喜歡我。」

他有些無力的接著說：「她只是有點瘋了，但是她很喜歡我。」

「沒人從阿茲卡班出來后能夠正常。」瑪德琳接著道，她還記得西里斯當時的模樣，他油頭垢面的，說話也有些瘋癲。但是他很快就好了，現在依舊英俊瀟洒，但瑪德琳不忘補充道：「不過她和我生母認識，還是朋友……也就是說，她可能本來就是那樣。」

「……」

德拉科徹底泄了氣，他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我討厭這樣，世界天翻地覆的。」

「可德拉科永遠都是馬爾福家的大少爺。」瑪德琳努力的讓自己聽起來開心一點，親吻了一下德拉科的眉間：「而她是你的姨媽……她不會對你出手的。」

「她幾乎都在談論黑魔王。」德拉科啞著嗓子說：「我倒希望她不要因為黑魔王的命令對我們做什麼。」

「家人……」

「瑪德琳，不是所有人都會覺得家人很重要的。」

德拉科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瑪德琳沉默了一會，覺得德拉科也說的沒錯。她抿著嘴，又低下頭：「如果要我實話實說的話，我沒辦法把她當成家人。」

「為什麼你要把她當成家人？」德拉科迷惑的瞥了眼瑪德琳：「你沒有這個必要。你是馬爾福家的人，又不是她那邊的人——還有，我不可能一輩子做馬爾福少爺的。」

這時候，德拉科才想起來糾正瑪德琳這個：「我要成為馬爾福家的家主，娶你為妻。」

瑪德琳眨了眨眼，捧起德拉科的臉：「德拉科，我希望假期里還能見到你……」

「我會去找你的。」德拉科小小的笑了一下，瑪德琳感覺心裡還是不太舒服——最近的事讓德拉科太累了，想到回學校，德拉科還要面對O.W.L.，瑪德琳就有些不愉快。

她又想起了海倫娜，在離校前，她偶然瞥到了她。那個女孩依舊是那副模樣，陰沉，一言不發。瑪德琳不是沒有對她發過火。甚至有一次，瑪德琳把她撞入了禁林，讓蜘蛛追著她跑，但是就算這樣，海倫娜也沒有抱怨。

就像是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可是如果沒有她的阻止，德拉科現在肯定不會是這樣操心的樣子。

瑪德琳感覺眼角酸酸的，她抱住了德拉科，強迫自己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和他們說你在魁地奇上贏了波特的事，如果和盧修斯先生說，他說不準會給你新掃帚呢——比火□□更好地掃帚。」

「我有新掃帚了。」德拉科含糊地回答到：「只是廠商他們還需要測試什麼的……總之今年是肯定拿不到了，可能要明年開學前……」

「那也好，你的安全重要。」瑪德琳含糊到，鬆開了德拉科：「雖然我很在意父親和母親和他們說什麼，但我想，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是的。」德拉科閉上了眼，撐著下巴：「做好自己的事……」

「所以，聖誕節，果然還是來博克家過吧。」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跳躍的，但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

儘管哈利清楚要和瑪德琳保持距離，瑪德琳也要和他保持距離，但在聖誕節的時候，他看到雙胞胎與赫敏收到了來自瑪德琳的聖誕禮物的時候，心頭還是泛酸了一點。

克利切和西里斯的關係似乎在這個上學期，大家都不在的時候被改善了一點，儘管西里斯有些時候還會很不耐煩，但他已經不會對克利切大喊大叫了。盧平和唐克斯似乎有了點什麼感情，而穆迪似乎也在鄧布利多那邊得到了什麼指示。

而韋斯萊先生，雖然被蛇咬了，但似乎從斯內普那裡得到了能夠有效癒合那條蛇造成的毒液的傷口的魔葯，因此提前出院了。聖誕節里，韋斯萊一家聚集在了鳳凰社內。

似乎所有人都有進步不，除了他。

上半學期，他和斯內普在進行大腦封閉術的練習。可能是因為西里斯之前的教導齊了作用（亦或者是斯內普的教導真的很嚴厲），哈利覺得自己有了一點進步——然而這很快的就因為他的好奇心被打破了，趁斯內普去和德拉科在外面吩咐事情的時候，哈利將腦袋伸進了在他辦公室的冥想盆里，想看看斯內普不想讓自己看到的回憶是什麼。

然後他後悔了。

他看到自己父親是如何對待斯內普的，就像是最開始的德拉科對待他自己一般的惡毒，不僅自己的父親，西里斯他們也有參與。

然後斯內普就發現了他的行為，並且將他趕了出去，強調自己再也不會教導他大腦封閉術。

……

這也是哈利躲著瑪德琳的另一個原因，如果瑪德琳知道了西里斯他們對她教父的所作所為，瑪德琳一定當場就爆發了。

哈利在心裡念叨了幾句，最後抱住自己的腦袋，有些嫌煩。

這感覺就像是所有人都在進步，除了自己。

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

韋斯萊雙胞胎悄咪咪的告訴他，如果下學期烏姆里奇依舊那麼橫蠻，那瑪德琳已經提前給他們預定好了在對角巷的店面，等他們搬過去了。

哈利乾笑了兩聲，雙胞胎又坐在了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發誓，瑪德琳一定在心裡想念他。哈利眨了眨眼，反問：「真的么？她心裡不是只有她親愛的教父和馬爾福那個混賬么？」

沒錯，想到這裡，哈利又難過了起來——瑪德琳幫助德拉科那個混蛋從他的手裡拿走了那個本該屬於他的金色飛賊，雖然知道瑪德琳心裡德拉科的地位比他高，但是還是不是滋味。

……

而且，他總有一種。

全世界都能見到鄧布利多還有他的表姐，就他一個不可以見他們的感覺。

正如哈利所想，瑪德琳此時正在給斯內普通過壁爐寄禮物。她傻傻的等了一會，終於等到壁爐有了點反應——

然後德拉科從裡面走了出來。

……

面對瑪德琳毫不掩蓋的失望的表情，德拉科的眼角也抽動了一下：「不是你說聖誕節讓那個我來的么？」

「教父……禮物……」瑪德琳喃喃道，德拉科明白了瑪德琳在等斯內普的回信，翻了個白眼，往一旁的沙發上坐去。茶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鋪滿了茶點，德拉科拿起茶杯，喝了口，又接著看了眼壁爐：「你要知道，現在霍格沃茨的壁爐都在烏姆里奇的看守下……」

「……」瑪德琳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那我給教父送過去的禮物難道說？」

「可能在烏姆里奇手上。」德拉科回答道：「你送了什麼？」

「啊……」瑪德琳愣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膝蓋：「我送了自己做的教父娃娃。」

「……」德拉科想不到，前一年他們這群學生收到的娃娃只是實驗品。

瑪德琳無奈之下，只好拿出斯內普娃娃成功品一號，讓雅格給斯內普送去。

「……為什麼還分一號二號。」德拉科是在不理解自己未婚妻在這件事上面的執著，這麼說來，德拉科才想起，自己之前收到的娃娃似乎也有很多版本，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等送完禮物后，瑪德琳也坐了過去，問德拉科馬爾夫婦的所在。

德拉科回答道：「黑魔王是不會因為聖誕節就給食死徒休假的。」

……原來如此。

瑪德琳明白的點了點頭，魔法部似乎有休假，就是不知道烏姆里奇會不會把娃娃還給她——看在她沒收娃娃是休假的時候。

瑪德琳含糊的啃了兩下餅乾，她家是不管發生什麼都必須要過聖誕節的類型，因此，博克夫婦也在給大家送禮物中。

瑪德琳又順了幾顆糖，咔咔咔的吃了幾口，看著德拉科說：「你的姨媽不過聖誕么？」

「她沒反應過來是聖誕。」德拉科捂住了額頭，頭疼的說，我準備過來的時候，她還問我是幹什麼……阿茲卡班待久了，也失去了節日的概念。」

「真遺憾，我有給她準備禮物呢。」瑪德琳嘟囔道，德拉科瞥了眼瑪德琳：「我的禮物呢？」

瑪德琳嘟了嘟嘴，示意德拉科看眼聖誕樹下面那一堆禮物盒：「可以晚上再開。」

「行吧。」德拉科勉強接受了，又和瑪德琳隨便聊了聊這幾天的生活——家裡多了一個人，也不算很不方便，而且來往的食死徒也多了起來，德拉科沒辦法總是出房間，因為其實馬爾福夫婦還是不太希望他接觸那麼多食死徒的。

瑪德琳倒還好，這幾天在家裡做魔葯做的安心快樂，沒有湯姆在一旁唧唧歪歪，她感覺人生都自由了許多，她還邀請潘西來玩了幾天。德拉科聽起來有些委屈的說：「那你怎麼不邀請我？你要請我，我還可以直接過來。」

瑪德琳看了眼德拉科：「你正在和你姨媽熟悉感情，我不好叫你。」

「我才不要。」德拉科反感的說道。

等博克夫婦回來，他們熱情地迎接了德拉科，並且帶來了潘西，潘西抱住了瑪德琳，並且揚言晚上要和瑪德琳開一個閨蜜睡衣派對。

德拉科：「……我是不是應該把布雷斯叫來。」

「你隨意。」潘西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接著，愣了一下：「哦，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在幫你們呢。」德拉科不屑地發出了一聲鼻哼，正在給自家的家養小精靈發聖誕禮物的瑪德琳看想了他們：「你們在說什麼？」

「什麼都沒有。」德拉科回復道，看向瑪德琳送那群家養小精靈的博克一家三口的娃娃，接著吐槽道：「你這是在送什麼？為什麼要送家養小精靈東西。」

「啊……」瑪德琳愣了一下，回答道：「經過這個假期，我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家養小精靈也需要精神寄託。」

德拉科大概明白了瑪德琳說的是什麼，他搖了搖腦袋，又看了眼潘西：「你最好注意一點。」

「我很注意的，德拉科。」潘西回答的莫名其妙：「所以，你真的不邀請布雷斯來么？」

「不了。」德拉科伸長脖子回答道：「你自己邀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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