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9

鄧布利多軍的人是在瑪德琳之後到達的，看到在有求必應屋的瑪德琳，他們第一時間是想逃開，但是被雙胞胎拉了回來。瑪德琳環視了一圈裡面的人，不同年級，不同學院的人正站在這裡——然而，沒有一位斯萊特林。

除了瑪德琳。

「你是，瑪德琳·博克。」一位穿著赫奇帕奇服裝的高年級男生站在了學生們的最前面，和哈利站在一條線上：「為什麼……」

「哦，塞德里克，瑪德琳是來找我們幫忙的！」弗雷德先一個說話了，他笑著攬著馬德林的肩膀，喬治接著說：「準確說，她要趕走烏姆里奇！」

「趕走烏姆里奇！？」哈利驚訝的看向了瑪德琳，他一時間忘記了要和瑪德琳保持距離：「怎麼可以——你要怎麼做！？她會傷害你的！！」

赫敏立刻拉了拉哈利的手，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而且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來暴露我們的？」

……

瑪德琳微微垂眸，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她，這讓她不是很習慣。喬治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才讓瑪德琳下定決行，她交叉著手指，翹著二郎腿，冷冷的：「鄧布利多軍，很愚蠢的名字。」

所有人，除了雙胞胎和赫敏，都皺起了眉。

「我討厭鄧布利多。」瑪德琳接著說：「實話說，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立場——我和馬爾福家是一個立場的，我想，不用明說，你們明白我的意思。」

瑪德琳這句話是說給哈利聽得，更準確的說，是說給隨時可能通過哈利，看到她這邊的情況的伏地魔說的。

塞德里克和哈利護住了身後的人，而納威，他發出一聲憤怒的吼聲，如果不是有羅恩拉著他，他可能要衝過去詢問瑪德琳一些關於他自己的問題了。

「但是，我更討厭烏姆里奇。」瑪德琳伸著腦袋，看了一圈他們：「我討厭她對課本的限制，我討厭她對我的禁賽，我討厭她限制我們讀書的自由（盧娜鼓了一下掌，只有她一個人在鼓掌）。她會檢查信件，會監視我們的飛路網，但我認為，這一切是錯的。在這個寒假，我通過飛路網，給我的教父，也就是我們偉大的斯內普教授（所有人的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寄了一個聖誕禮物，但奇怪的是，禮物並沒有到達教父的手裡，而是在烏姆里奇的手中——再將娃娃交還給我的時候，我發現，那個根據我教父原型製作的娃娃上被下了魔法，不得已，我將娃娃給燒掉了。而且，不僅如此，她還對教父的課指指點點！討厭死了！」

瑪德琳惡狠狠地皺著眉，這可能是大部分人眼中，瑪德琳情緒最激動的一次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最討厭有人對我的教父指指點點。所以我討厭烏姆里奇。」

瑪德琳不再做那奇怪的姿勢，站起身：「我之所以找你們，是因為你們是最有可能幫我的人，斯萊特林那邊會有人和我一起做，但是因為立場的問題，我不會把他們帶來。我相信你們也不希望斯萊特林的人知道這個地方，並且知道你們的存在。」

「沒錯，你知道就好。」哈利惡狠狠地說道：「你們斯萊特利所有人都不可信——包括斯內普！」

「哈利·波特，如果你那麼希望死，我可以成全你。」瑪德琳臉色立刻冷下——這下，所有人都相信，斯內普被侮辱這件事會讓瑪德琳爆發。

「哦，瑪德琳，他只是舉個例子！」弗雷德立刻伸出手，安撫了一下瑪德琳，瑪德琳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況且她可以懲罰我一個。但是，如果半個學校的人都反抗他呢？我相信，她不可能把半個學校的人都開除。」

「我覺得瑪德琳說的沒錯。」喬治伸長了腦袋，看了一圈大家，弗雷德接著說道：「瑪德琳還說，明天大家在韋斯萊笑話店購買的一切她都會報銷！」

「賣出去多少她就給我們多少錢！」

「完全免費！」

「沒錯。」

瑪德琳點了點頭：「我的想法很簡單，讓她不開心，讓她焦慮，讓她知道，霍格沃茨根本——根本，沒有人會歡迎她！」

「皮皮鬼都不會歡迎她。」盧娜眨了眨眼，說道。

大家視線一時間從瑪德琳身上，轉移到盧娜身上。

「沒錯！皮皮鬼都不會歡迎她！」韋斯萊雙胞胎笑道。

塞德里克看回了瑪德琳，沉默了一會，問：「你準備怎麼做？」

瑪德琳沒有回答他。

「瑪德琳，他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是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隊長和找球手。」喬治小聲提醒道，瑪德琳恍然大悟：「我就說怎麼面熟。」

「……」

「你準備讓我們打她么？」羅恩的提問緩和了尷尬的氣氛，弗雷德立刻為瑪德琳說話：「她雖然那麼暴力，但是我們已經有一個更好的想法了。」

「我才不暴力。」

「沒錯，瑪德琳雖然可以一拳打翻十個烏姆里奇，但是我們討論過了，一致決定使用新的方法！」喬治接著道。

「我沒有那麼厲害。」

「瑪德琳小姐應該可以一拳打翻二十個烏姆里奇。」盧娜接話道，她的電波在這一瞬間和韋斯萊雙胞胎接上了，她似乎完全站在瑪德琳這裡，但說出的話怪怪的，瑪德琳已經不想反駁了。

「你們準備怎麼做？要我們怎麼配合？」哈利問道，他皺著眉，環這手：「你們要怎麼趕她走？」

「實話說。」弗雷德理了理領口。

「趕不走她。」喬治插著腰，接著說道。

「我們就走。」瑪德琳回答道。

「什麼？！」赫敏睜大了眼，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了兩下，接著說道：「我知道了——這個方法確實……但是如果她真的那麼做呢！？她已經很討厭瑪德琳了！！說不定真的會——」

「我不想在她的學校學習。」瑪德琳回答道：「我想學會保護自己的東西。烏姆里奇在這一件事上見識太短了，黑魔法防禦課之所以需要實戰，並不單單是為了防禦黑巫師，還是為了從別的東西手裡保護自己，類似於，和盧平不一樣的，殘暴的狼人。」

「什麼意思？」哈利看向了赫敏，赫敏回頭，知道哈利問的是瑪德琳前面的話，於是她看向鄧布利多軍：「他們三個的意思是……他們明天會作為發起者，引發全校暴動。從瑪德琳和弗雷德與喬治的影響力，還有烏姆里奇惹人厭的程度來看，至少半個學院都願意跟著他們一起暴動。」

「什麼？」塞德里克睜大了眼，他也明白了這個意思：「……烏姆里奇和魔法部確實不能夠懲罰半個學院，但是她可能會處罰這三個人。」

「我們不在乎。」弗雷德點了點頭，喬治接著道：「我們已經考過了O.W.L，剩下的考試不考也沒關係。」

「是的。」瑪德琳眨了眨眼，赫敏驚呼道：「你沒有考過O.W.L！！」

「我沒關係，只要有錢和關係，我就算退學了也能拿到證書。」瑪德琳無所謂的說道，她環這手，靠著舒服的沙發，接著道：「而且，我從這裡退學了，相信海爾曼小姐也會在德姆斯特朗給我準備好位置。她要贖罪。」

大家都驚訝與瑪德琳不掩蓋自己走後門的事實，忽略了瑪德琳後面的那句話。

「我明白了。」塞德里克深吸了一口氣：「如果是這樣，我也要加入，作為發起者和你們一起受罪。」

「塞德里克！？」一名拉文克勞的中國學生驚訝的看向了塞德里克，塞德里克對著那名好看的姑娘點了點腦袋：「沒關係的，秋，烏姆里奇不能夠掌控我們。」

「我回去也會和格蘭芬多的人說的。」哈利張了張嘴，勉強的接著道：「你和馬爾福雖然很討厭，但我相信你是為了趕出烏姆里奇做這些的。」

「不用懷疑我，哈利·波特，雖然烏姆里奇做的事確實是對那位大人有利，但遺憾的是，我討厭她，而我討厭的人……」

瑪德琳拖長了聲，那一瞬間，哈利總覺得瑪德琳的身影和一個讓人覺得陰冷的影子重疊了。

「我厭惡的人，對我教父不禮貌的人，我不會讓她在我之上的。」

-

第二天，烏姆里奇憤怒又急促的在走廊里走著，就在昨天，她將自己繼任校長的消息貼滿了整個學校，然而醒來之後，所有的通告都變成了其他的條子——

【韋斯萊笑話商店，今日免費大放送！在禮堂開店！同時！禮堂免費分發由魔葯優等生，瑪德琳·博克製作的逃課藥水！安全與信賴！你值得擁有！】

【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們是學生，我們自己選擇自己的校長。

請在早上匯聚於禮堂。

謝謝。】

【不需要《唱唱反調》，在禮堂，我親自講述我的經歷。】

同時，大大小小的簽名落在那些貼滿牆壁的羊皮紙上，烏姆里奇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張有一張的條子與上面不同人的姓名。整個走廊空蕩蕩的，然而，從一樓的禮堂傳來了各種各樣的歡鬧聲。烏姆里奇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她邁開步伐，帶著笑容——朝禮堂走去。

她推開了禮堂的門。

大家都坐在座位上，而教授們也在主賓席交頭接耳，連斯內普——這位平時不怎麼和其他教授聊天的教授也加入了話題。烏姆里奇顫抖著手，看著他們，最後朝中間的位置走去。

禮堂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烏姆里奇挺直著腰板，踩著高跟鞋，走到了平時是鄧布利多坐著的那個位置前，她剛準備坐下，一聲咳嗽聲就傳來。

是斯萊特林的位置傳來得。

烏姆里奇頓了一下，看了過去。

隨後，又傳來了兩聲咳嗽聲。

這次是拉文克勞。

又是兩聲——來自格蘭芬多，烏姆里奇這次看到了是誰，金妮·韋斯萊帶著戲謔的笑容，咳嗽著。

赫奇帕奇也傳來了幾聲咳嗽——隨後像是一個開關，從各個地方都傳來了咳嗽聲，模仿著烏姆里奇的咳嗽聲，一個接著一個。

烏姆里奇徹底的環繞了一圈禮堂后，聲音又停了下來，烏姆里奇下意識的想清一下自己的嗓子，然而想到剛剛的情況，她又立刻停止了這個動作——

「弗雷德·韋斯萊，喬治·韋斯萊，瑪德琳·博克，塞德里克·迪戈里——還有，我沒猜錯，哈利·波特。」烏姆里奇帶著笑容，交叉著自己戴滿戒指的手，被她喊到幾個名字的人倒是站了起來，烏姆里奇回頭，看向了教授們：「你們的學生做的事，你們看到了么？」

「恕我直言，我不知道我的學生們做了什麼。」斯內普冷著聲回答道，麥格接著說：「麻煩你直說。」

「——」烏姆里奇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去：「如你們所知，現在，我是校長……你們幾位支持鄧布利多那個老瘋子……」

「我討厭鄧布利多。」瑪德琳打斷了她的話：「但我更討厭你。」

「我們倒是不討厭鄧布利多。」弗雷德接話道，看了眼喬治，喬治也看了眼弗雷德，隨後，兩人同時看向了烏姆里奇：「我們只是討厭你。」

「你們——這麼說，你們只是因為不滿意你們現在優秀的校長，所以要反抗我么？」烏姆里奇抬高了腦袋：「你們知道，在我的學校做這些事，會面對什麼么——需要我讓你們領教一下啊么？」

塞德里克倒是耐心的聽完了烏姆里奇的話后，才發言。比起瑪德琳和韋斯萊雙胞胎歪歪扭扭的站姿，他倒是站的筆直，他糾正了烏姆里奇的發言：「這不是你的學校，這是我們的學校。」

「沒錯。」哈利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這裡是我們的學校！不是你的學校了，烏姆里奇！我不會再害怕你的懲罰了——我的手可以鮮血淋漓，無論多少次都可以！但我的同學們不可以了！」

「不，哈利！」這時候，羅恩站了起來：「你的手也不可以！這個可惡的老巫婆以為有魔法部撐腰就可以胡作非為，虐待你，這不可能的！」

「沒錯。」赫敏咽了口口水，最後也站了起來：「而且哈利，你說的是真相——她只是在微距你所說的——」

「海倫娜！！」烏姆里奇尖叫的喊道了自己助教的名字：「海倫娜！！把這群人全部都記住，開除！要把他們都開除！」

「……」被叫到名字的海倫娜愣了一下，她看向了烏姆里奇，沒有動作。

「不勞煩她了。」瑪德琳把袍子脫了下來，德拉科嘆了口氣，接著問：「你準備退學么？」

「退學吧，我可以去別的地方重新讀一年。我討厭烏姆里奇。」瑪德琳對著德拉科點了點頭，德拉科微微挑眉：「薄情的女人，你準備放我一個人面對這隻癩□□？」

烏姆里奇的臉一片紅，一片紫。

就在這時候，麥格教授站了起來：「沒有必要，瑪德琳小姐。」

她慢慢的走到了台下，站在了四張學院桌的中間：「哈利說的很對，你不可以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了，烏姆里奇。再知道你的作為後，我很驚訝——作為霍格沃茨的副校長，我不會讓你在傷害任何學生了，也不會讓你趕走任何學生——你明白么，任何學生！」

「不需要你說，麥格教授。」斯內普冷冷的說道：「瑪德琳小姐是優秀的學生，也是我院魁地奇的隊長，斯萊特林需要這樣的人才。況且，學院杯不會因為你假惺惺的幾句話就落到你的手裡。」

「看來我走不成了。」瑪德琳看著德拉科，有些遺憾地說到：「還給照顧你這臭小子兩年。」

「……你說誰臭小子呢？」

「我的未婚夫，德拉科·馬爾福。」瑪德琳一邊回答，一遍把袍子扔到椅子上，她爬上了桌子，抽出了魔杖，對著有著藍藍天空的禮堂天花板，施展了煙火咒。似乎是在開心與什麼，瑪德琳惡毒的笑容在煙火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恐怖。

「我不能離開霍格沃茨的話——你就必須離開了，烏姆里奇。」

「塞德里克說得對，學校是學生們的學校——如果一定要從你和鄧布利多中選一個，我選擇鄧布利多。」

隨著瑪德琳的話音落下，斯萊特林的長桌也有了點動靜，潘西立刻站了起來，她無條件支持瑪德琳。而德拉科也站了起來，他懶洋洋的說道：「我父親提醒過你，不要針對瑪德琳……」

「現在看來，你會錯意了。」

「你是一張爛牌，全校學生都討厭的爛牌。」

而作為斯萊特林的人，手上最不能有的，就是爛牌。

德拉科的暗示讓斯萊特林得人也有了點動靜，除了有那麼幾個人沒有反應，握著手坐在座位上，大部分得人都抬起頭，用銳利的眼看向了烏姆里奇，似乎在思考，幫助她，和大半個學校作對能有多少好處，不能幫助她又能有多少好處——

「你們，你們……！」烏姆里奇的火氣衝到了腦袋，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著一切：「我是魔法部的人……你們是在和整個魔法部作對！！」

「誰管那些，我要我們的學校。」

「魔法部幫不了你！他們不可能開除整個學校的人！！」

「沒錯，烏姆里奇！你必須離開了！」

韋斯萊雙胞胎打斷了她的話，塞德里克和哈利點了點頭——整個禮堂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頓時亂作一團。斯萊特林的人看好戲一般的看著這裡，只是魁地奇的隊員們似乎因為想要回自己的隊長，他們意外的從雙胞胎那裡接過了煙火和四處揮灑著。

烏姆里奇蒼白著臉，她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

「海倫娜，海倫娜！你說過！」烏姆里奇看向了自己最後的稻草，那位一直任勞任怨的少女此時一句話不說，她看著她，最後，自言自語了一句：「哎呀，我沒想到現實往往比小說更刺激誒，這可真是特等席位啊。」

「——海倫娜！！」烏姆里奇尖叫到，她控制不住的拿出了魔杖，對準了她下意識認為是一切開端的那個女孩。下一瞬間，一道紅色的光芒打落了她的魔杖，她回頭看去，護崽的斯內普的眼神和毒蛇一樣，他的手上正拿著屬於他自己的魔杖，是他打落了烏姆里奇對準自己教女的那根魔杖。

烏姆里奇下意識的想撿起魔杖，而強壯的蹄子沒有猶豫的，將她的魔杖踩成兩半。

「不對幼崽出手。」費倫澤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他看了眼烏姆里奇，接著說：「這一天還是來了，利益讓你忽略了最危險得因素，星星告訴了我這一切。「

烏姆里奇大喘息了起來，各色各樣的煙花從天空綻放，侮辱烏姆里奇的話語，抱怨烏姆里奇的話語充滿了整個禮堂，甚至有人用魔法將那些煙火組成了一個又一個文字。歡笑聲還有興奮過頭的啜泣讓烏姆里奇的大腦一陣空蕩，她抬頭看去，一串煙花正好炸開。

【烏姆里奇滾出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不歡迎烏姆里奇！】

【這是屬於我們的學校——也是我們的家！】

而煙花下，有著傷疤的男孩正看著她，他抬著頭，接著，在這讓大家都開心的時候，對烏姆里奇說道：「這就是現實。」

烏姆里奇閉上了眼，不願再看這些。

突然地，大門被打開了。

「我不在的時候，學校真得很熱鬧啊。」

所有人都熟悉的，蒼老又讓人安心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帶著自己月牙眼鏡站在了禮堂的門口，明亮的雙眼看著這一切，有些遺憾地說道：「我沒想到，你們沒有等我，就開始了宴會。」

「阿，阿不思！？」麥格教授睜大了眼，訝異的看向了鄧布利多。禮堂的鬧劇也在那一剎那停止，（瑪德琳慢慢的從桌子上爬了下來，德拉科伸出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指責了一下她的不雅。）所有人都看向那位昨天剛被魔法部帶走的，他們敬愛的校長，沒有發言。

「我說過的，多洛雷斯，我不認為你能管教好那位孩子。」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慢慢地走了起來，隨著他的走動，亂糟糟的禮堂逐漸恢復它應有的樣子。

「你怎麼能……」烏姆里奇驚訝的看向了等不利多：「你從魔法部逃了出來！」

「不，我被魔法部放了出來。」鄧布利多回答道，語氣里滿是虛偽的遺憾：「並且將重新擔任校長一職——希望瑪德琳小姐不要太遺憾，至少，我希望我在任的時候，你能夠做一個乖一點的學生。」

被點名的瑪德琳有點心虛，於是沒有說話，鄧布利多站直了身，對著大家說道：「一年來，魔法部極力逃避著一個事實。」

「就在我被抓走的昨天，魔法部卻又又不得不面對那個事實了。」

「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什麼——！」烏姆里奇睜大了眼，她重複道：「你說清楚一點！現在這是我的學校——不要試圖逃過責罰」

「不！這是學生們的學校！」鄧布利多打斷了她，語氣里難得帶著點憤怒，隨後，又很快的平靜下來：「稍晚一點，我會與學生們確認，有多少人遭受了你的傷害，但現在……」

鄧布利多話沒說完，大大小小的貓頭鷹從送信的窗口飛了進來，他們飛的急促，一個接著一個，爪子上無一例外的抓著一卷報紙。

「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魔法部想逃避的事實……」

報紙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了四個學院的長桌上，德拉科從瑪德琳手裡接過了報紙，是《預言家日報》，烏姆里奇也顫抖的拿起落在自己面前的報紙——頭條新聞便是：

【他回來了！】

「伏地魔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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