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5

斯內普的居所在比較骯髒的蜘蛛尾巷，實際上，那裡不是什麼安靜的地方。瑪德琳偶爾會來這個地方玩耍，特別是小時候的時候，斯內普回來的時候會拗不過瑪德琳的死纏爛打，允許瑪德琳跟著他回家。那時候，瑪德琳最喜歡乾的事是給斯內普的家按聖誕樹，然後躲在斯內普家的密道里不願意回去。

實際上，瑪德琳沒有和別人說過，比起自己父母，瑪德琳在小的時候最喜歡的是斯內普，也許是因為自己其實察覺到了父母對自己的愛在一開始並不是完全的。也許是因為如果小時候的自己沒有資質，斯內普絕對不會讓自己當教女這樣的意識，瑪德琳多少覺得，斯內普是自己大部分人際關係中最真摯的一個。

瑪德琳在這裡的時候不太經常看外面，她喜歡靠著暖呼呼的烤爐，看斯內普熬制魔葯的動作，之後讓雅格打掃一下斯內普家裡已經堆了灰的角落，再被斯內普訓斥——

到了現在也是。

瑪德琳抱著八月，蹲坐在離斯內普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斯內普熬制魔葯，在心裡背出斯內普接下來會進行的步驟后，瑪德琳看向了外面。有一個小孩正坐在河堤旁，手上拿著一些瑪德琳沒見過的食物。

「教父。」

「說。」

「那個小孩在吃什麼啊？」

瑪德琳伸出手指了指那個小孩拿著的東西，把臉貼到玻璃上：「唔……好像在波特的記憶里見過……」

她眯起眼，仔細看了看：「似乎是薯條。」

「……」斯內普微微抬眼，看了眼瑪德琳，瑪德琳又接著說：「好像還有漢堡。」

斯內普將視線移回了魔葯，他揮動了兩下魔杖，讓魔葯的狀態變得黏稠，隨後站起身，吩咐道：「瑪德琳小姐，去換身衣服吧。」

瑪德琳愣了一下，把八月放下，摸了一把正在書架上休息的，剛剛給斯內普提供了毒液的可憐的三頭：「要做什麼？」

「吃東西。」斯內普冷這張臉，回答道。

斯內普的手是拿來做魔葯的，不會做飯；而瑪德琳因為從小到大不是吃別人剩下的麵包，就是一切都有別人操辦的大小姐生活，廚藝更是糟糕。

雖然有雅格和閃閃幫助瑪德琳和斯內普做飯，但瑪德琳還真的沒吃過麻瓜世界的快餐。等斯內普換好衣服后，瑪德琳已經在門口蓄勢待發，她伸長這腦袋，看著自己教父穿著一樣的全黑不一樣的衣服的時候，猛的低頭，看向了自己身上顯然不是麻瓜能夠接受的外衣，最後又看向了自己的教父。

斯內普伸出魔杖，點了點瑪德琳的腦門，瑪德琳身上的衣服立刻換了一身，至少麻瓜們能夠接受，也很適合瑪德琳的襯衫和長裙。

瑪德琳沉默的看了一會自己的手，有抬頭看向斯內普：「教父！」

「瑪德琳小姐，你要是再說下去……」斯內普的眼微微一轉，看向了瑪德琳，瑪德琳接著用自己閃閃發光的雙眼，盯了一會斯內普，還是接著說道：「神仙教母！」

「……」斯內普捂住額頭，長嘆了口氣，這是他對自己教女沒有辦法的一種象徵，嘆氣聲裡帶著一如既往地無奈和縱容：「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巨怪腦袋裡裝著什麼。」

「裝著很多東西。」瑪德琳認真地回答道，她說的是實話，畢竟她從來不對教父撒謊。斯內普把魔杖收了起來，讓瑪德琳也把魔杖抓緊。瑪德琳的腦袋上下點了點，斯內普無奈的搖了搖頭，瑪德琳接著說：「我想試試麻瓜的出行方式！」

……

斯內普翻了個白眼，在自己和瑪德琳身上扔了幾個咒語，才終於出了門。

在街道上的人不多，不遠處就是一個公交車站，斯內普囑咐瑪德琳好好地跟著他，隨後和瑪德琳上了公交。他拿出一些麻瓜用的硬幣投了進去，和瑪德琳坐在位置上，車上只有司機和他們兩位巫師。斯內普面無表情，瑪德琳也是，司機看了他們兩個，還嘟囔了一句好面生的父女。

……

「不要讓你父親知道。」下了巴士，斯內普低沉著聲對瑪德琳提醒道，瑪德琳又是點了點頭，跟著斯內普走著，斯內普順手買了張麻瓜的報紙。這片區域應當是沒有多少巫師的，但就算這樣斯內普也沒有讓瑪德琳因為好奇心，離自己很遠。不遠處有個能通往地下的建築——瑪德琳沒猜錯，應該就是地鐵了。她也沒有做過地鐵，更好奇了。

「就在那邊。」斯內普沒有理會瑪德琳直晃晃的眼神，帶著瑪德琳進入了快餐店。快餐店裡的人倒是很多。瑪德琳也沒有去打量那些麻瓜，而是看著斯內普買快餐，然後和斯內普找了個角落的地發那個坐下。

「就這一次。」斯內普冷冷的說道，他沒有吃他買的那些，到是瑪德琳，她好奇地拆開包裝紙，看了一會，突然問：「父親母親還好么？」

「……」斯內普微微蹙眉，他點了點頭：「過幾天你就能回去了。」

「哦……」瑪德琳說不出是失落還是開心，她捧著漢堡包，努力回憶了一下哈利是怎麼吃的，隨後咬了一口下去，眯起眼，咀嚼了兩下：「肉質好奇怪啊。」

說完，她又看了眼：「但好好吃。」

斯內普沒有說話，看向外面，麻瓜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但顯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平穩背後，隱藏著什麼波瀾。斯內普展開了報紙，瑪德琳又接著去吃薯條，麻瓜的報紙上的照片一動不動的，瑪德琳還好奇的多看了幾眼上面一動不動的報紙，然後，她注意到了文字——是一些案件的，似乎最近全國惡性案件多了起來，而且很多人死相詭異。

瑪德琳突然就沒了胃口，她乾巴巴的吃了幾根薯條：「教父，我們回去吧。」

「嗯。」斯內普將報紙合上，看了眼瑪德琳沒吃幾口的餐桌薯條，沉默了那麼一會，站起身，把報紙扔掉，帶著瑪德琳離開了。

其實他很想指責瑪德琳浪費食物，但顯然，瑪德琳現在沒有什麼心情聽他的教導，因此，斯內普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很快的回到了蜘蛛尾巷，一開門，八月就迎接了他們，它喵喵了兩聲，對著瑪德琳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似乎在說自己再認真看家，然而斯內普走進去，卻發現家裡的紙巾被八月撕扯的四處都是。

……

瑪德琳咽了口口水，揮了揮魔杖，讓紙屑全都消失，八月有些委屈的地垂下了腦袋，連帶著在天花板掛著的兩條蛇，也委屈巴巴了起來。

「把你的動物抓回溫室。」斯內普吩咐道，和瑪德琳坐了下來，接著面對那鍋魔葯。瑪德琳一向是一個很好的助手，她會幫斯內普提前準備好他需要的材料——

突然的，門被敲響了。

斯內普微微皺眉，示意瑪德琳接著斯內普的動作，繼續製作這鍋魔葯。瑪德琳點了點腦袋，拿著魔杖，接過了斯內普的工作。

斯內普可以說是慢步走到門口，他微微站直了身，看了眼一旁的鏡子——哪裡很好的印出了外面得人是誰：一位小腹微微隆起的黑髮女人站在最前面，帶著厭惡的表情看著四周。她的身後，一位金髮的女性。

斯內普推開了門（準確的說，時推開了一條門縫），帶著一絲譏諷的笑容，對外面為首的女人打了一聲招呼：「沒想到，貝拉特里克斯，納西沙，真是讓人驚喜的是……你們怎麼回來？不應該在馬爾福莊園，好好的待著么？」

貝拉輕蔑的瞥了眼斯內普，納西莎咳嗽了一聲，對著斯內普說道：「貝拉是想接瑪德琳去馬爾福莊園。」

「這裡又臟又亂。」貝拉昂著腦袋，往前邁了一步，不分由說的徹底拉開了門。斯內普直到她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反倒不好多做什麼，只有對納西莎點了點腦袋，邀請納西莎進去。

「我不知道瑪德琳住在我這裡需要你親自來接——我是說，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斯內普的薄唇輕啟，冷冷地看了一眼貝拉。貝拉露出了一個笑容：「既然你知道——那我想，你應該明白，那位大人對我的信任。」

她說著，手下意識的付上了自己隆起的腹部：「斯內普，你注意一點……我一點也不信任你，我來是因為我不放心你照看著我們德拉科可愛的瑪德琳……儘管西茜告訴我說她們都很信任你……但……」

貝拉沒說完，她的眼神十分的冷酷，納西莎無聲的嘆了口氣：「西弗勒斯，瑪德琳在么？」

「她正在幫我熬制魔葯。」斯內普回答道，他領著兩位女士到達了那房間的門口，門是開著的。那兩條蛇正伏在瑪德琳的肩膀上，但是四雙眼齊刷刷的看向了門外——準確說，是看向了他們從來沒見過的貝拉。貝拉沒有畏懼，她直接走了進來，瑪德琳還在專註於教父給自己的任務，聽見聲響后，她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貝拉那雙眼。

她沉默了一會，手裡的攪拌棒就這麼的鬆開了，斯內普立刻伸出了魔杖，讓那攪拌棒接著行動，這才使得自己的魔葯沒有被自己的教女毀掉。

「貝拉小姐。」瑪德琳含糊了一聲，又看向了納西莎，這才表情緩和了一點（雖然在場只有斯內普與馬爾福夫人看得出來）：「納西莎夫人。」

「瑪德琳，你可以叫我母親的。」納西莎輕笑了一聲，那兩條蛇見納西莎要過來擁抱瑪德琳，慢慢的推下，從角落消失了。瑪德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擁抱了一下納西莎小姐：「我只是……不太習慣。」

只有八月，她凶神惡煞的看著貝拉，彷彿貝拉要把瑪德琳帶去龍穴吃了一樣。貝拉看了眼八月，不自然的停頓了一下，她微微屈身，伸出手，抓住了八月脖頸的皮毛：「這是誰的獅尾貓？」

「貝拉小姐，這是我的獅尾貓，叫做八月，她有點怕生，希望你不要介意，等下我就把她帶回溫室。」瑪德琳介紹了一下，擦了擦手，走到了斯內普旁邊：「教父，貝拉小姐和納西」

「他們準備接你去馬爾福莊園。」斯內普回答道，瑪德琳愣了一下，看向了貝拉，不算明白地眨了眨眼：「我在教父這裡學習魔葯……」

「你是個乖孩子。」貝拉笑了一下，提著八月，接著問：「這隻貓，多大了？」

「她……」瑪德琳愣了一下，在心裡算了算：「我是89年生日的時候養她的，現在應該七歲了。」

「是錯覺么……怎麼感覺像是哪個赫奇帕奇……」貝拉眯著眼，小聲嘟囔了一句，把八月扔到了一旁，八月完美的落在地上，委屈地叫了一聲，彷彿在說：【主人都沒這麼對待過我。】，但她很快注意到，現在沒有人有心思管她，最後委屈的離開了這個房間。貝拉看著瑪德琳，接著說：「瑪德琳，和我去馬爾福莊園吧——這裡的環境又臟又亂，不適合你。」

瑪德琳的心裡憤怒的顫動了一下，但她很快的就壓抑住了這份憤怒，表情沒有變化：「貝拉小姐，我在這裡是不想打擾大人們對博克莊園的審核，順帶向教父學習魔葯……」

「哦……對魔葯的這份熱心，你很像她。」貝拉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到瑪德琳的身邊，瑪德琳抬起手，順著貝拉的意思，給了她一個擁抱：「乖孩子，你在馬爾福莊園也不會打擾到對博克莊園的搜查的！而且很快就結束了——如我所料，博克莊園，沒有那個東西。我就說，舒怎麼感動手段，從我那裡偷東西呢？」

貝拉小聲的笑著：「一定是那個可惡的易容馬格斯……在我還在阿茲卡班的時候，偷走了我那時候的魔杖……」

她沒有說完話，注意到瑪德琳還看著她：「僵在這裡幹什麼？去收拾東西啊！很快就可以見到德拉科了！」

「我只是……」瑪德琳沉默了一會，意識到自己可能不能拒絕貝拉的『好意』后，她地下了腦袋，心思旋轉了一會，又小心翼翼的抬起眼——

感謝四年級時候的經歷，她現在知道如何演戲了。

「我只是不敢相信，有一個高貴的小生命，正在你的肚子里。」

瑪德琳有些乾巴巴的說道，但是她平時說話也是這樣，貝拉也就沒多在意，其是瑪德琳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點厭惡，也有點不舒服，因為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會在未來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幫助她。貝拉低下頭，愛撫了一下肚子：「是啊，大人把這光榮的任務交給了我……等著孩子出生，長大……到了一定的年齡……」

貝拉頓了一下，接下來的話，讓在場得人臉色都蒼白了一點。

「這孩子就能為大人光榮的貢獻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讓大人永垂不朽。」

納西莎小小的顫動了一下，瑪德琳也有些不敢相信聽見的話。如果說，這話是伏地魔說出來的，瑪德琳還覺得正常，畢竟湯姆說過，自己就是那個逼樣——但是，這話是從一個還懷著孩子的母親口眾說出的，這讓瑪德琳某一瞬間想起了自己——

這時候，貝拉抬起頭，接著說：「瑪德琳，快去收拾東西吧，我們去馬爾福莊園——我還挺想見你的！」

瑪德琳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瑪德琳總覺的貝拉再透過她，看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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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寫理論上的最終卷了（除了番外），瑪德琳和德拉科的日常幾乎要沒了，接下來可能會混一點哈利那邊的事。

這一卷字數應該是3k+一章，不知道要寫多少，老樣子，寫到哪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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