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觀音威逼，劍斬菩薩

「吼！」五爪金龍盤旋而出，木吒大驚，全身的靈氣灌入手中的混鐵杵之中，只見那鐵杵瞬間暴漲，足有千丈長，恍若華山之巔一般。

大音希聲，整片天地寂靜無聲，只能看到一片光芒之中，華山般大小的鐵杵飛了出去。

木吒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人在空中，肉體便已經四分五裂，爆炸成一束炫麗的血色煙花。

觀音伸手一引，便把木吒的元神引了過去，投入楊柳玉凈瓶當中。

直到此時，木吒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目光獃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眾人早已經站了起來，獃獃地看著天空中那血色煙花，腦海中一片空白。原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佛也會流血，也會死亡！

就連秦瓊也是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手中那一方印璽：「這…這是我做的？！」

李乾心中歡喜，這人皇璽的威力不錯啊，看樣子可以和廣成子的板磚翻天印媲美了。

「秦愛卿，退下吧。」李乾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似乎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秦瓊這才反應過來，恭敬地把手中印璽遞還給李乾這才退到一邊去。

李乾吩咐內侍搬來椅子，自己坐下之後看著雲端的觀音：「你徒弟不行，要不然你親自來？」

觀音鳳眼中隱隱含有慍怒，但是她到底沒有忘記自己此次的目的。

「如今我西方有妙文三藏，法一藏，談天；論一藏，說地；經一藏，度鬼。三藏共計三十五部，該一萬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徑，正善之門。此經若是帶回上國，能超鬼出群，我佛如來欲選一人去求取真經，不知唐王意下如何？」到底是觀音菩薩，剛才的事情竟然能夠忍下來。

李乾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若是自己同意，剛才的事情可以揭過不提。

【叮！檢測到宿主再次遭到威脅，有以下三項選擇，請宿主儘快決定】

【選項一：同意西天取經，獎勵壽元十載，十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選項二：拒絕西天取經，獎勵壽元千載，斷子絕孫隱藏buff】

【選項三：劍斬觀音，大唐疆域之內禁止佛門傳法，獎勵准聖中期手下一名】

這個選項，還真是……

李乾嘴角含笑：「可以…」

觀音心中怒氣這才稍微平復下來一些，看來這唐王還是懂得審時度勢。

可是，還沒等她高興，李乾繼續說道：「你來陪朕過兩招，若是你贏了，取經之事自然好商量。若是你輸了，休怪朕行滅佛之事！」

此言一出，即便是觀音也是怒目圓瞪：「你敢！」

李乾分毫不讓：「朕乃人皇，有何不敢！」

雖是輕聲開口，卻聲震九霄，萬佛皆驚，眾神失色！

整片天地都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人皇這個稱呼，可是許多年沒有聽到了。

李乾斜倚在位子上，觀音腳踏著虛空，兩人就如此互相對視。

良久之後，觀音忽然展顏一笑：「既然唐王有此雅緻，貧道倒要領教一番了！」

她把『唐王』兩個字咬得很重，也代表著她的態度。

「區區一個凡人而已，雖然他剛才拿出的印璽有些詭異，可總不會以為憑藉那印璽可以和觀音抗衡了吧！」這是所有關注這裡神佛們心中的想法。

三皇五帝之後，凡是匯聚人族氣運的人皇或者是帝王都無法修鍊，從無例外。

即便是最後一位人皇：商紂王帝辛，也只是勇力過人，手格猛獸。根本不能修鍊，無法踏足長生路。

像後來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也好，一代雄主漢武帝也罷，還有諸如位面之子漢光武帝劉秀等等。就算是原本身具修為，一旦身上匯聚人族氣運，修為都會立刻消失。這是天道，或者說是鴻鈞設立的規則，根本無法打破。

天庭實在是太忌憚人皇了，絕對不允許再有人皇的誕生。

火雲宮中，人皇軒轅氏忽然開口：「你們怎麼看？」

天皇伏羲正在掐訣推演天機，他指尖散著黑白兩色光芒。光芒之中乾坤輪轉，萬物生生滅滅。

聽到人皇發問，天皇停了下來，目中滿是疑惑：「異數！」

從推演的結果看來，『佛門大興，人族勢弱』這本已經確定的天地大勢忽然蒙上了一層陰影。而與之相反的，人族的氣運這一刻陡然大增。

一直默不作聲的地皇神農氏忽然開口：「如果…」

天皇伏羲知道他要說什麼：「不可能，他終究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神農氏嘆了一口氣：「唉，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終究是意難平啊！」

人皇自責道：「早知如此，孤當年就不該退那一步！」

伏羲勸解道：「退與不退又有什麼分別，大勢終究不可逆。」

「大勢不可逆，那小勢呢？」

「小勢雖然可逆，但又有什麼用呢？」

「何為大？何為小？積少成多，或許小勢也可以發展成為大勢呢。」人皇不死心，尤其是看到李乾這個異數之後。

當年他就一直在尋找一個異數，但凡當年出現，就算天地二皇阻攔他也要放手一搏。

如今正逢大勢來臨之際，一切都像是當年一樣，而這次異數出現，他想要搏一搏！

打定主意，人皇豁然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貧道倒要領教一番了。」觀音說完之後便靜靜等在那裡，等候著李乾先出手。

對方一介凡人，而她已然問道大羅，當然不會先出手了。

李乾也有些迷茫，他當然想要先下手為強了，可是問題是自己不會飛啊！

不會飛不要緊，既然臉已經撕破了，也不差再撕得大一點。

李乾氣沉丹田，伸出一隻手，拳心向上，然後緩緩伸出食指沖著觀音勾了勾，做獅子吼狀：「老尼姑，你過來啊！」

李乾得徹底把老尼姑這件事情坐實了，萬一系統不認可，那可就丟人現眼了。

至於死，李乾是不怕的。

他可是大唐皇帝，在壽元耗盡之前，敢殺自己的人太少了，至少不包括觀音。

觀音大怒，這個唐王實在是有辱斯文。

她伸出纖纖玉指摘下一片柳葉來，向著李乾屈指一彈。

那片柳葉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沒有任何神異之處。

李乾自然是看不出問題的，可是秦瓊和尉遲恭卻是能夠看出一絲不同來。

「陛下小心！」兩人同時大聲提醒李乾道。

其實不用他們提醒，李乾也不會天真到認為自己能夠抵擋住這一片柳葉的攻擊。

他伸手一抓，一柄劍出現在手中。李乾伸手抓住，順勢一劍斬了出去。

沒有任何的靈氣波動，似乎真的就是簡簡單單揮動了一下劍而已。

可就是這普普通通的一劍，讓觀音面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