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一邊收集對方三人資料的永夜突然停下了手上的事情。
「封印被打破了,千萬不能讓天南星在村子里使用血操術!」
封印,是那個用特殊礦石做成的耳環,天南星從小就用那玩意兒控制自己。
封印打破之後雖然本身還會有意識,但是隨著對戰鬥的迷戀和血液的渴望,本身的意識會越來越薄弱。
直到進入暴走的狀態之中。
幾乎見過她暴走的人,除了釋和自己,已經都死了。
永夜擔心著,「得把那個白痴強制拉走了!」
被打破封印的天南星,無法再釋放適量而又穩定的查克拉,變身術解除,一下子打回了原型
——作為天南星而不是石柑的模樣。
「希望可以趕上!水遁·水之霧鏡!」
在旁邊的永夜也趕緊結印。
「……」
這個人……
少年的記憶裡面似乎存在過相似的氣味,但是此時此刻想要抹殺對面挑釁者的心情早就蓋過了理性的思考。
沙子聚成了一團,像是一個超大的尖錐,直直刺穿了天南星的胸口。
從胸膛一直到肚臍——被開了一個大洞。
這下無論如何會死的吧。
與男孩隨行的人來不及阻止,臉上全是擔心的表情。
畢竟參加考試的他們再怎麼說也是木葉請來的客人,作為客人的他們無論是不是對方自己過來找茬,殺死木葉的下忍總歸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不過這種擔心是多餘的,被刺穿的女孩一下子化成了水的鏡像,形成了迷霧。
是幻象!
再去注意的時候,天南星被永夜偷襲打昏,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
要知道如果讓天南星用全力去和對面那些人打起來,先不說對方是不是省油的燈,天南星肯定會在村子的街道上搞超大的破壞,到時候,可不是他們老師出面能給他們開脫的事情了。
想想,街道的修理費,還有其他忍村的糾纏不休……怎麼都不是明智的商人能贊同的做法。
可是同樣是貿易班的天南星,就算是有天才經商頭腦,在行為舉止上只是個只知道打架的笨蛋。
就連現在打暈過去,還留著口水嘴,嘟囔著「要打架」之類的話。
要不是釋託付永夜要看好天南星,永夜真的想把她扔出去。
(6)
莫名其妙的找茬,莫名其妙的逃跑。真的會讓人一肚子火氣。
砂隱來的三個人都不知道剛才那種情況算是什麼。
畢竟莫名其妙從天而降一個大活人,找了個理由激怒人,打架打一半還失蹤了,怎麼想都不是正常人乾的出來的事情。
手鞠看著勘九郎,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描述腦袋裡的話。
然後她又看看在前面的我愛羅,「剛才那群人……是木葉的忍者吧。」
「是木葉的忍者。」
勘九郎是看清楚了,雖然天南星的劉海很長,把護額遮擋了大半,但是還是看見了護額上面的標誌。
「那他們……」
手鞠看看我愛羅,剛才刺穿幻象的時候她真的很擔心惹出什麼事情。
雖然一般情況下,我愛羅不會生太大的是非,畢竟大家還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其他的忍村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找茬的那個人,耳環被沙子擊碎之後幻化出來的女性模樣,讓我愛羅的情緒異常不穩定。
要不是幻象,如果我愛羅刺穿的真的是那名木葉的忍者,那可能結局會變得很麻煩。
不過,那個人到底是一名女性還是男性?
手鞠也不知道,她眼前的我愛羅走了幾步,在剛才幻象消失的地方低著頭看著什麼。
地上,是碎裂的由特殊礦石做成的耳環。
耳環?
腦袋裡突然有什麼浮現了出來。
一個同樣的擁有淺紫色頭髮的女孩……
她總是像個白痴一樣的笑著,卻說著完全讓人笑不出來的話。
……
「爸爸媽媽……嗯,還有管家伯伯,姑姑,還有……我想想……反正整個家裡的活人都被我殺掉了。」
「一個不剩。」
「你問我為什麼殺了他們?他們要殺了我誒!這是自保!絕對不是因為我很壞哦,我只是想活著而已,不過我這麼厲害,倒是讓我有點小得意呢,嘿嘿。」
「難過?為什麼要難過?只是殺了人為什麼要難過?……我是不懂啦,至今不懂為什麼要難過,明明笑著就會變得很快樂啊,皺著眉頭,自己很不舒服像是生病一樣的……這不就是自虐嗎,我才不要。」
……
所以說,之後呢?
那個女孩……
之後去哪裡了?她到底是誰?
記憶像是被堵住了,斷斷續續的漏出片段來卻怎麼都想不起重要的部分。
我愛羅扶著前額,精神的壓迫讓他很不舒服。
身體中似乎是什麼在騷動,在指責,在低吟……
好像有個小女孩在那時候看見了什麼……
好像有個小女孩被人推下了懸崖……
然後……
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大攤血跡……
她死了嗎?
似乎還能想起些什麼。
……
「你坐在屋頂上幹嘛啊,大傢伙!我找你超級久的,剛才問了你姐姐才知道你坐在這裡。」
「有姐姐真好啊,我原來也有個弟弟,不過已經沒有了。」
「是我殺了他。因為他是爸爸媽媽的孩子,所以我殺了他。」
「我其實很愛他呢,不過讓他那樣苟活著更殘忍吧,所以殺了他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不說這個啦!對啦,這個送給你,這個很重要的……誒誒!!都說了很重要!不可以隨便扔掉啊!小孩子也稍微懂事點啦,笨蛋!」
「我明天就回去了……」
「下次,你來木葉玩吧!」
……
「木葉……」
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個女孩子具體的長相,越是努力去想起來越是暴躁。
在一邊的手鞠有點看不下去了,她躊躇一下,「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我愛羅的情緒有點奇怪啊……」
這種氣氛很壓抑,我愛羅散發出來的氣息比剛才想要殺死那個木葉忍者的感覺還要強烈。
真的有些害怕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也好。」同行的勘九郎也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
只是這種氣氛究竟為何產生誰也不知道。
只有零碎的記憶告訴我愛羅,這種想不起來往事的境遇,製造者不是別人……
而是自己。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被沾滿了鮮血,讓人逼迫自己忘記它。
。